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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恋人手脚的绑痕不深,有预谋的性爱强度已经剥夺了挣扎的一切可能。小桌子摆好饭菜,时誉就把恋人抱在身上,解开嘴上的结,舒饶终于获得更多呼吸权利。 坐起来后,舒饶对身体的酸疼有了更清晰的感知。所有骨头仿佛被打碎再重组,抬起都成了难事。牙床长时间的错位让这种酸疼蔓延到口腔,异物抽出的瞬间,津液麻木地从微张的嘴巴流下,像是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废人。 时誉耐心地把恋人的嘴角擦干净,再拾起勺子喂饭,亲昵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学长,啊——” 舒饶没吃,没说开的平静并不是好事,更何况现在手脚还被捆死。可是牙齿好酸,紧张感让晕厥中的他始终保持咬牙的姿势,舌头顶了下颌好一会儿,才升起说话的力气。 “我的手好痛。” 愤怒终究没有显形,像啤酒的气泡,啵地一声破灭,留下的全是涩意。舒饶撇着嘴示弱,三分疼装成九分。痛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安全词,他知道时誉会心疼,也需要他后退。 时誉还是心软了,他解下所有胶带,细细地吻着上面的红痕。疼惜的样子太狡猾,会让人误以为这些折磨都是别人的手笔。 舒饶没有吃喂过来的饭菜,尽管勺子上全是他爱吃的品类。明明时誉都记得,唯独忽视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信我?” 委屈累积了一整晚,需要发泄的通路。 “我只是去隔壁学校自习了,我明明没有和他纠缠。” “你为什么不信我?” 舒饶红着眼和他对视,想从对方眼中找寻冲动后的悔意。但时誉没有,他的瞳孔里甚至没有半点波澜,语气低沉,冷静得不像争吵,反趁得尾音升高的舒饶有点荒唐。 “那为什么偏偏去隔壁呢,你没想过会碰到他吗?” “他都快毕业了,我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学校。” 舒饶激动得破音,时誉却漫不经心地整理着盒里的饭菜。 “那酒店呢?” “什么酒店?我哪有去什么酒店?” 语调平静,像是例行询问,又对结果不甚在意。疏离又冷淡的态度,让舒饶想起刚追的那个人。是啊,他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让紧张的人像个傻瓜。 舒饶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把时誉手中装作太平的勺子打落在地。他想让时誉看着自己,甚至宁愿对方像昨晚一样发作,可时誉没有,他沉默了好久,突然乏力似地把脸埋在舒饶的胸口。 很沉,舒饶能感受他的呼吸。 “学长,你知道吗?我刚到那边,最快乐的事,就是看看你每天做了什么。有时候,你拖延症犯了,去到食堂才发现赶不上,又折返到东门,可以绕一大圈。” 时誉埋着脸,看不清表情,但语气变得真诚,慢慢带上恨意。 “但是后来,它变成了我最痛苦的事。每天起床,我都希望屏幕亮起的时候,你不要出现在和他有任何关联的地方。” 他像是站在教堂的忏悔室,苦笑着做最赤裸的自我剖析。不认罪,甘愿折磨。 舒饶接受不了,男友的猜疑让眼睛变得更酸。 “你还往我的手机装GPS……” “我就这么不可信吗?” “难道你觉得一旦你不在,我就会出轨吗?” 面对质问,忏悔者却一改脆弱的姿态。面具被撕下,癫狂的本质也不再遮掩。感受到身前的恋人气得发抖,他竟然笑了。 “学长你不懂,GPS不是因为猜忌才装的。” “怎么可能是出国才装呢?” “它在一开始就有了。” 他的语气阴沉得吓人: “不是你需要被我看着,是我需要看着你。” “如果不知道你在哪,我会受不了的。” “除夕那天也是,你从高铁站折返,早早回到宿舍。你的脸色好差,怕是病又开始折磨人了。拒绝隔壁邀约的时候,你整个身子都陷在门沿,看着要倒下。” “但我不能立刻上来见你,还不是时候。” “傍晚下了雪,特别冷,宿舍楼全是黑的,大家都出去庆祝了吧。我在楼下等了十个小时,我一直在数着时间,数着什么时候会让你最痛苦。” “你需要我的。” 时誉总是平静的、温和的。而靠在胸前的人,喃喃自语、又笑又怒的人,像是上一秒会哭,下一秒又能杀人的魔鬼。 呼吸变得急促,爬上脊背的恐惧再次给舒饶干呕的冲动。 “你疯了……” “我本来就是疯的,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时誉抬起头,眼睛黑黝黝的,这次终于能看清楚情绪了,是危险的笑意。 “你骗了我七天,但是在第八天,你又回来了。你好乖,你在屏幕那头等我,对我笑。我甚至觉得,之前的事都不重要了,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还爱我,只要我回来后,你牵着的人还是我。” “但是你不该再骗我的。” .♡♡ 8 (6) 自从计院搬到新校区,S教学楼就是荒废的状态。三楼厕所怕是好久没人用,洗手槽里积满了尘。裹着锈迹的黄水流干净,水龙头拧合处又被弄脏。舒饶的手搭在上面,随着水花喷溅声不受控地发抖。 血,好多血。 湿热粘稠的血在指缝间凝固,变冷,变暗,变得快让人忽视。一经冲刷,又开始恶劣地流动。 血污搅进槽底的脏水,灰尘夹杂腥味,混成浑浊的红。水流从远到近咕噜作响,一并灌入尽头的洞口,像有人偷偷蹲在管道喝着,胃底发出餍足的叹。 舒饶知道,空旷的教学楼只剩自己的存在。他一层一层检查过,才把手从衣兜里伸出。 若真有人闯入,会不会以为白日见鬼?他的脸确实像鬼一样惨白,所有血色都外显在手背,最终被水冲走。不对,那不是他的血,是时誉头上的血。血成了除夕夜无声的烟花,溅到闹钟,溅到桌角,溅到他的手,再渗入每条指缝。 时誉的头怎么会撞到闹钟,舒饶记不清。他的脑子嗡嗡作响,闭眼是大片的红。 池口水流慢慢变清,舒饶却觉得手还是没洗干净。他用力搓揉,指甲深处都刮得开裂。疼痛把意识召回,腥味更为浓烈,被擦红的每一块皮肤似乎在说: 你看,上面全是血。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楼外除草机闹腾得烦人,舒饶却觉得心稍微轻松了一些。大脑不再被未知源头的恐惧侵占,它变得空白,没有人声,只被噪音填塞。舒饶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再也没有鲜血劈头浇下的幻象,他又是正常的,眼神空洞,睫毛没有半点血污。 轰鸣声也给他找到喘息机会,心里默数片刻,呼吸终于回到常规强度。他突然担心起时誉,时誉要不要紧,他流了好多血。自己怎么就来到这里了,时誉该怎么办? 手机震动声把舒饶拉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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