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瀚文集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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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彤彤的，特别可爱。徐子矜心中的母爱就在一瞬间爆发，她伸出手去抱小家伙：“要吃早饭了，阿姨抱你起来。” 小家伙先看了一眼枕头边，这才乖乖的伸手：“阿姨，我想带小汽车去幼儿园，可以吗？” 一个小玩具而已，她的空间大大小小的玩具，几个柜台呢。徐子矜笑着点头：“嗯，带吧，给小朋友们也玩玩。” “好。” 孩子想把玩具带去和小朋友玩，除了玩之外，更多的是要显摆。这下刘子明更开心了。小男孩萌，比小女孩萌起来更可爱。抱起小家伙，徐子矜给他穿上衣服，却发现他这鞋子又脏又旧…… ——不知道镇上供销社有没有小孩子的鞋子卖。昨天洗的还没干，怕被人怀疑，徐子矜不敢拿进空间去烘干。空间里有无数种鞋子，可没有一种符合这时代，拿不出来。没办法，只能暂时给他穿这双又脏又旧的了。穿好衣服与鞋子，徐子矜把刘子明放在地上，牵上了他的手往外走。 “走，阿姨给你煮了好吃的馄饨，吃好了就带小汽车去幼儿园。” “还有，我给你准备了几个棒棒糖，你也可以送给自己喜欢的小朋友吃。” “哦哦哦，太好了、太好了，我好喜欢阿姨啊！阿姨，我喜欢你！” 呵呵。孩子乖，她愿意宠。听到刘子明的童言童语，徐子矜的心越来越软…… 一大一小从房间出来时，刘子望与刘子林已经在吃早饭了。早餐是营部通信员送来的稀饭、包子、榨菜丝。兄弟俩说不吃她做的饭，徐子矜自然不勉强。早上陆寒洲出早操时，她交代了一句让他打饭，她得洗衣服。本来衣服陆寒洲说他会回来洗，不过徐子矜用的是洗衣机，没必要让他来做。还有，孩子们的衣服脏，手洗还洗不干净，得用空间的去污液喷上一层。她不会跟陆寒洲说，只是每次等他出操回来，衣服已经清洗好在大盆里了。徐子矜也没理那兄弟俩，给刘子明打好水，让他自己刷牙洗脸后，她去看锅里的馄饨了。见馄饨熟了，她立即拿碗装了起来…… “早上吃什么？” 这边馄饨刚起锅，那边陆寒洲大步走了进来。徐子矜看了他一眼：“馄饨，不过是青菜鸡蛋馅的，吃不？” “当然吃，要不然我吃什么？” 吃什么? 这不要问吗？这人装傻呢！徐子矜白眼一翻：“你可以吃稀饭包子啊，今天打得有点多，吃不完的全归你好了。” 话一落，陆寒洲顿时脸皮一抽：我傻呀？ ——有好吃的，我为什么不吃？ ——钱是他赚的，馄饨这么香，他不吃……？？？ ——堂堂的革命军人，是几个馄饨就能腐蚀得了的吗？ “我要吃这个！” 吃就好，不吃也拉倒。徐子矜撇撇嘴。上辈子，她很少下厨，因为没有心情也没机会。前公公去世后，前婆婆也退了休，专心照顾起家人。后来，他们不住在一起了，儿子也上学去了，徐子矜又忙于学习，更没心情做饭了。直到了四十岁，人有钱、时有闲，她才开始研究美食。每年暑假都会出去旅行两趟，到美食街打卡，回来了学着做。不过，杨胜军太忙，几乎不在家吃饭，她都是自我享受。虽然徐子矜知道，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但太性急了，反而会坏事。而且她还发现，什么时间内完成任务，那老婆婆并没有给她规定。 ——死之前完成，也没事。早上，她就装模作样地包了几只馄饨，扔进了空间。锅里的全是空间产品。空间的馄饨是后世有名的品牌，它以味道、卫生、质量取胜。空间里穿的、玩的、用的，很多东西都不能拿出来。唯有吃的，她可以偷梁换柱。饭桌上，刘子望和刘子林正聚精会神地啃着食堂打来的白菜粉丝馅的大包子。可闻着这香喷喷的大馄饨时，感觉就不好了…… 这两大一小正吃得开心，终于刘子林忍不住了：“刘子明，好吃吗？” 刘子明很实诚：“二哥，可好吃了，你要吃吗？” “咕咚” 刘子林咽了口口水：“我……” “不许吃！” 刘子望恨恨地瞪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不想要大汽车了吗？” 想啊。可唐阿姨说，等她嫁给陆爸爸后带他们去帝都买。陆爸爸能娶两个媳妇吗？要是能娶的话，那她又什么时候嫁给陆爸爸呢？刘子林不敢问，面对哥哥的凶狠，他也不敢回答。 “吃吧，吃一个腐蚀不了。” 陆寒洲是疼孩子的男人，他并不阻止孩子吃。是孩子们自己怕被腐蚀不肯吃，所以他也不勉强。甚至，他觉得这哥俩很有志气。要不是为了迷惑这小特务，他自己也不会吃。这话一落，刘子林的眼珠子瞬间就亮了：就是，吃一个肯定不会被腐蚀的。 ——陆爸爸说能吃，那肯定能吃！这下刘子林也不听自己哥哥的话了。见弟弟吃了，最终刘子望没能顶住美食的诱惑…… 不过吃完饭，小家伙还是恨恨的瞪了徐子矜一眼。那意思：哼，我是不会被你给腐蚀的！徐子矜：呵呵，这是吃出仇来了吗？ ——唉！这么小的孩子，仇恨心这么重，真的好吗？ ——算了，不关她事，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由于弟弟的背叛，张大娘来接哥仨时，刘子望不理刘子明了。甚至不肯牵他的手了。徐子矜很无语。见小家伙眼眶红了，她进屋摸了两个果冻给他。 “乖乖去吧，晚上回来阿姨再给你做好吃的。” 吃的诱惑永远是最大的，这下刘子明眉眼都笑了：“阿姨再见。” “再见。” 门外，张大娘眼光闪了闪：这小子明似乎很粘这个女人呢？ ——怎么回事？ “子望，子明怎么那么粘恶毒女人啊？” 刘子望恨恨地说道：“这女人太狡猾了，专用糖衣炮弹来攻击我们。” “刘子明没志气，一下子就被她打倒了。” 啊？张大娘好奇：“什么糖衣炮弹啊，子明一下就被打倒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说到这个，刘子望咽了一下口水：“昨天晚上是肉蒸蛋、今天早上是红油馄饨。” “那红油馄饨里面包的全是肉，可香了。” 张大娘一脸羡慕：“你也吃了？” 刘子望抿抿嘴：“……我和刘子林，只吃一个，是陆爸爸让我们吃的。” 真笨！那么好的东西，只吃一个！全是肉啊。张大娘心痛极了：“下回她要是用糖衣炮弹来攻击你们，你们就接着不要吃，拿来给奶奶。” “到时候我帮你们看看，有没有毒。” 啊？刘子望：“……” ——陆爸爸说了，投毒是犯罪，那是要坐牢的。 “张奶奶，陆爸爸说，她不敢的，而且我不会要她的东西的。” 张大娘：“……” ——笨得死！大大小小都出了门，徐子矜把门关上，然后把衣服抱进了空间。先是用去污剂把孩子的衣服正面喷了喷，然后扔进了洗衣机。喷过去污净的衣服要三分钟后才能泡水，她去水果仓库找了一盆草莓洗了吃。空间的保鲜功能太强大，草莓、蓝莓、车厘子、龙眼与荔枝都像树上刚摘下来的一样。特别是这草莓不仅个大、还是绿色农场出品，味道好极了。一个接一个，一盒十个的大草莓，三分钟下了肚。衣服洗好，徐子矜没有脱水就拿出去晒了。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齐红晒衣服。 “靠，你这也够多的。” 看到她这一桶衣服，齐红叫了一句。徐子矜笑笑：“孩子多，就这样，你也不少。” “嫂子，今天你要去镇上吗？” 齐红反问：“你要去啊？” 徐子矜点头：“嗯，子明的几双鞋都很破，现在天气还冷，想给他买双棉鞋。” 话一落，齐红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个心善的。” “要不，明天我陪你去，今天跟人约好了去村里换鸡蛋。” 徐子矜立即道：“不用不用，到镇上也就几里路，我自己去好了。” “你去村里的话，要是有糯米，帮我买五斤行不？” 现在农村土地承包了，去年粮食也算丰收，想买五斤糯米不会很难。齐红一口答应：“行行，要不这样，你骑我家的自行车去好了。” “我们是几个人一起去，有的人没有自行车，而且村里也不远，准备走过去。” 这倒是好的。虽然空间连小汽车都有，可不符合这个时代，她没办法拿出来用。 “行，那谢谢嫂子了。” 晒好衣服，拿好钱与票，背上个背篓，徐子矜骑着齐红的自行车出门了。她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去镇上的路很大，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沙子。一路上徐子矜骑得很慢，又是上坡路，她花了近半个小时才到镇上。进了供销社，发现人不多。她先到了百货柜台…… “同志，这棉花怎么卖。” 三个孩子睡的被子又窄又薄，就算是两床也不够暖。正好有棉花，徐子矜就问了一句。 “有票吗？” “有的。” “要多少？” “八斤，有吗？” “有。” 棉花用的是棉花票，棉花票本来是徐爸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买好棉花，又给刘子明买了一双棉鞋。破家啥也没有。针线不要票，她买了些。转到日用品柜台，又去买了一面镜子、一把剪刀、一把木头梳子和几根皮筋。到了卖布的柜台，见有灯芯绒，她立即买了两个颜色、各五尺。家里就那么几只盘和碗，实在是不够用，她又去买了六个饭碗、六个菜碗。看到有钢筋锅，用了两张工业票，买了一只大的、一只小的。很快，背篓里就塞得差不多了。她想了想，又去糖果柜台买了麻花、饼干与松子糖，各分成了三个包。路过收购站的时候，她看到有猪油，便买了一块。猪下水不要票，而且也便宜，她顺带买了一副猪大肠。空间好多板油，猪油炒菜香。徐子矜真的很喜欢。一通买买买，钱倒花得不多，可赵红英给徐子矜的各色票子都花了一半。 “啊，要票的年代真难。” 叹息一声，她出了供销社，然后去了弹棉被的店里。交代好老板，出了店。想想得去牛家村一趟，正好今天骑了齐红的自行车来，还算方便…… “婶子，我来看你了。” 王翠花正在菜地拔草，看到她一脸惊喜：“小徐，你来了？” 徐子矜扶着自行车笑呵呵地点头：“是的，这几天你身体还好吗？” 王翠花知道她是送药来了：“挺好挺好的，赶紧进屋喝茶去。” 到了牛家门口，大门外，有两个孩子正在玩泥巴。徐子矜把自行车停在外面，背着背篓进了屋。 “小徐，药到了？” 王翠花倒来一碗热茶，一脸欣喜地看着徐子矜。 “到了，婶子，你先用着。” 徐子矜把早就准备好的药从背篓里拿出来递给了王翠花。 “不不不，这哪行？钱我先给你，我相信你。” 徐子矜摆摆手：“别，婶子，你先用吧，你又不会跑，我怕什么。” “不过这东西是从国外弄来的，你别让人知道。” “现在还有不少的人不清楚政策，一听到‘国外’两字就敏感。” “万一有人怀疑我是特务，就说不清了。” “虽然也不怕什么，但麻烦，我也只是好心想帮你一把。” 可不就是？人家可是军嫂，怎么会是特务？再说，有这么好的特务吗？王翠花虽然只是一个农村妇女，可怎么说也是个大队干部的老婆。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抓特务的事，她在电影里可看过不少。人家特务都是在城里的，来她们这乡下能干什么？她认为徐子矜想得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徐，你放心吧，我绝不给你招惹麻烦。” “那就太谢谢婶子了。婶子，这是我从供销社买来的果子，给孩子吃的。” 人家可是来帮忙的，还让人家送果子？看着桌上三包点心，王翠花不肯要了。 “小徐啊，这个我可不能收，你拿回去给孩子吃吧。” 徐子矜呵呵一笑：“我还没孩子呢，您就收好吧。” 听到这，王翠花也不好不收了。 “行行，我收、我收，一会我给你拿点鸡蛋，可不许不要。” 交待好王翠花，徐子矜也是有目的的。她空间好多肥料，得想办法卖点出去。并不是为了钱，而是让那些东西发挥作用。拿了一袋鸡蛋、又拿了王翠花给的一捆嫩荞头和半斤腊肉，徐子矜回家了。她还没进家门，那边陆寒洲已经接到了电话…… “营长，今天嫂子去了这些地方……” 听完，陆寒洲问：“她都跟哪些人有过接触？” “除了棉花门市部的师傅外，就牛家村大队大队长媳妇王翠花同志。” 牛家村大队长媳妇？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部队驻扎在这里多年，陆寒洲对地方上的人与事，还是挺了解的。牛家村大队大队长牛长兴，今年将近六十，那可是当过游击队队长的人。而他媳妇王翠花，以前也参加过妇救会，也是个老革命。这两人，那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她去那干什么？” “好像买了菜与鸡蛋。” 跟踪的人因为牛家门口有孩子玩，他没法靠近，所以不知道两人的谈话内容。这样？陆寒洲双眼眯了眯：“继续给我盯着，盯紧些。” “是！” 放下电话，陆寒洲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特务去牛家，莫不是想拉拢牛大队长夫妻俩人？ ——可她去拉拢这两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的吗？ ——还有，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她结识她的目的，真的只是买东西？这边，回到家的徐子矜先喝了点水，然后拿了点糖果去还自行车。 “你干嘛呢？” 齐红不肯接。徐子矜把糖果放她桌上：“客气干什么？给小娟和小鹏吃的，不是给你。” 好吧。小姐妹的心意她领了。齐红心里给徐子矜又加了一分，她已经觉得，眼前的小老乡配陆营长足够了！不是几个零食就收买了齐红，而是徐子矜老道的人情世故征服了她。 “糯米买回来了，两毛三一斤，不要票的贵点。” 也不贵，有票的糯米也要一毛八。 “嫂子，这价得你的面子吧，可不贵呢。” “我一会给你拿钱来。” “不急。” 齐红不会说不要，真不收了，小老乡会觉得欠人情。看那些糖果就知道，自己的小老乡不是个愿意欠人情的人。 “子矜，你刚来部队，元宵节一起过如何？” 拼餐？马上就元宵了，徐子矜一听很兴奋：“好哇，到时候我凑两个肉菜。” 齐红立即摆手：“不用这么多，你个凑一荤一素好了。” 徐子矜不争，笑呵呵的应了，到时候做好端过去就好了，多说没什么意思。陆寒洲中午没回来，傍晚的时候，他提前进了家门。才开门，浓浓的香味充斥了他的鼻尖。 ——像油渣的味道…… “今天比较早嘛，是不是饿了？要是饿了的话，桌上有面包。” 面包的来路已经明了，徐子矜干脆多拿了点出来。 “熬猪油吗？” 陆寒洲进了厨房，徐子矜站在灶前，锅里正在翻滚着。 “嗯，今天去了镇上，买了猪油和猪下水。” “猪下水我腌了，到时候做成腊味，能多留些时间。” 这倒是，这女特务挺会当家的。陆寒洲点头：“这个好，猪油炒菜香，只是有点贵。” 当然贵，现在谁家不缺油？而且猪油不仅贵，还要票，很多人想买也没这个能力。虽然自己是带任务来过日子的，但徐子矜也没有准备亏待自己的胃。 “干妈给了我十斤肉票，碰上了，就买了两斤。” 干妈？她从哪跑出一个干妈来了？ “谁是你干妈？” 突来一句，徐子矜手中的锅铲都差点掉进了油锅…… “你这么大的声音干嘛呀？吓死人了！赵阿姨啊，她收我当干女儿了。” 什么？首长夫人收她当干女儿？儿媳妇做不成了，就认了干亲？陆寒洲心中一阵惊叹：这小特务，厉害啊！ ——或许，这看上去的某些方面不成熟，正是她的手段！ ——首长夫妇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要是有一天她露出了真面目，那首长夫妇会不会受到牵连？不行！首长可是身经百战才有今天地位的，可不能让这小特务把他给害了。 “没想到首长夫妇对你这么疼爱，还收了你当干女儿，你行啊！” 徐子矜也这么认为。 “干妈、干爸对我一直很好的。” “可能是见我没福气当他们的儿媳妇，又不大好意思，这才认我当干闺女的吧。” 不知为什么，陆寒洲很不喜欢听这句话。 “你很想当他们的儿媳妇？”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