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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气运之子,就让尊上随意吧。” 一仙一猫此时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到日后才捧着被打肿的脸相顾无言,两眼含泪。 第181章 明媒正娶妻 柳家有女, 其名袅袅。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是不可能的。 柳家大小姐的贴身侍女静喧面无表情的站在大堂的角落里, 听自家夫人对小姐第一百零八次重复“拍案而起”到“捂住心口高呼逆子伤透我心”的全过程。 “母亲何必如此?”比起仪态全失的夫人,自家小姐仍是那副泰山崩于面前也不改色的样子, 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子非鱼,焉知鱼不乐?” “鱼乐不乐, 娘不知道。”夫人攥着巾帕,眼泪簌簌而下, 凄然道,“但十七岁的闺女说要出家, 娘乐不起来!” 啊又来了。静喧心想,接下来肯定又要重复一段毫无新意的二人转, 最后肯定是以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和小姐妥协作为结束吧。 “殷家的聘礼都下了,你却说你不嫁,娘不记得娘有这么薄幸负心的儿——”夫人的眼泪说掉就掉, 这也是自小姐出生后逐日练就的绝活。 “强扭的瓜不甜。”小姐一如既往地冷淡, 甚至还能耐心地安慰夫人道, “母亲也听说了,殷唯痴迷南城河畔的清倌, 说此生非方知欢不娶。” “他敢!”夫人瞬间翻脸,一巴掌拍在桌上,险些怒发冲冠, “殷家敢迎妓子为妻, 这一世清名还要不要了?岂有此理, 殷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嗯嗯, 对对。”静喧只见自家小姐祸水东引后便重新拿起书,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手里的道经上,“母亲可得找世伯好好说道说道,真是太不像话了。” 柳家小姐袅袅,颜如舜华,色若春晓,出身清贵,才情无双。 只可惜。静喧重重一叹。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从小有个怪癖,什么都不想,就想着出家。 听说,柳家小姐出生之日天现异象,大雪封城,庭院中的骨红照水一夜间尽数绽放。当时便有人说柳家要出一位遇雪尤清、经霜更艳的绝代佳人了。 而在小姐幼时,甚至还有方外之士找上门来,称小姐与方外有缘,注定要超脱凡尘离世而居,否则有红颜薄命之忧患。 家主和夫人当然是不信的,好端端的孩子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的,哪里来的红颜薄命?人间富贵不享非要去吃那修道清苦的罪,又是何必啊? 然而,等到小姐日渐长成,家主和夫人才隐约咂摸出几分不对来,这小小的孩子一天天的不爬树逗鸟不贪吃好玩,怎生一个劲地往书房里钻? 自家小姐天生早慧,人生第一个脱口而出的词不是爹娘,而是捧着《清静经》对着叽叽喳喳的族中子弟来了句饱含不悦的“安静”。 就连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家生子,别人家的小姐取名不是琴棋书画就是风花雪月,自家小姐倒好,取名“静喧”——“静喧语默本来同,梦里何曾说梦”,清净喧嚣都是一样的,人生本就一场大梦。好家伙,可玄没把夫人气晕过去,然而小姐我行我素,谁都拿她没辙。 小姐过于聪颖,夫人怕小姐慧极必伤,又怕她早早就想不开离红尘而去,因此对小姐的亲事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紧。 然而,那殷家二公子委实不是良配,自家小姐本就心门深锁,情真意切尚不能打动她的心,更何况是那少年浮浪浅薄的虚情? 不过在静喧看来,小姐对这桩婚事的反对也没有太过坚决,主要是想让夫人逞心如意,至于那出了名的纨绔子,静喧是真不信对方能逃得出小姐的手掌心。 “生养之恩总要还的。”小姐坐在梳妆台前,容色冷淡,“等缘分尽了,就寻个由头带发修行吧,反正殷唯也不干人事。” 静喧为小姐梳理头发,听见这话只觉得心如刀割,自家小姐的容貌才情,配谁都是绰绰有余的,怎生红尘对她这般苛待,偏就指了那不学无术的纨绔子。 自家小姐与殷二公子也称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了,静喧也没想到殷二公子会这般狠心,大婚将至还闹出流连画舫的丑事。 “他是没见过小姐,见了小姐,哪里还想得了别人。”世家规矩严,未婚夫妻也不如何碰面,算下来七岁之后,殷二公子就没见过小姐了。 “他想不想别人,干我何事?”柳袅袅,也就是轮回转世后记忆全失的望凝青闭了闭眼,不让侍女窥见自己过于冷漠的眼神,“静喧,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至于殷唯,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当他是不相干的人就好。就算出了家,我也总归是不会亏待你的。” “小姐……”静喧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家小姐心不在红尘,她天生就是这般清冷的性子,与未来丈夫是否心有他属无关,“我当然相信小姐。” “我只是心有不忿罢了,小姐不是能被他这么对待的人。” “就算不是我,他也不该这样对待任何一个女子。”望凝青打断了她的话,没过一会儿又道,“静喧,七出是哪七出来着?” 静喧哽了一下,欲哭无泪地叹道:“小姐,咱们还是想办法和离或者义绝吧,七出真不行。” “也对,等四十无子也太久了。” “不是这一点,小姐——” …… 殷泽在袅袅炊烟中睁开了双眼,他神情似有恍惚地看着杯中残酒,店家焖煮的高粱饭还没熟。 “客官,再等一会儿就好了。”这间荒村小店的茶水铺子是一位腿残老迈的山民开设的,专门为路过的行人提供粗陋的饭食、麦茶与劣酒。 这些粗糙的吃食但凡出身好些的公子哥都会觉得难以下咽,但殷泽舞象之年便随军出征,十年征战在外,糠咽菜吃得,茅草屋睡得,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殷泽只是觉得有些恍惚,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他这次启程归家是因为父亲来信称二弟即将娶妻,要他回家一趟,半路上遭遇了山雨,他不得不在一处破庙中落脚,一等便是三天。 因为时日还算宽限,三天后他紧赶慢赶地回到家中,恰好赶上二弟成亲的黄道吉日。 本以为是阖家团圆、满心欢喜,不想被父亲骄纵坏的二弟给了他个晴天霹雳。 大婚当日,因着一个歌妓的挑拨便撇下明媒正娶的新婚妻子,站在画舫外对歌妓低声下气,被拒之门外后又独醉青楼,让新婚妻子独守空房。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几乎到了上动天听的地步,而自家愚蠢的二弟浑然不知自己被人利用了一把,让那妓子踩着冠盖满京华的柳家小姐成为了京都第一美人。 在梦中,殷泽代替二弟接亲,挑起红盖头的瞬间,他看见了女子哭花的妆容以及紧攥在手中变得皱皱巴巴的丝巾。 殷泽感到愤怒,梦中的他强行带回了二弟,又跑到堂前去质问父亲,责问他们为何要如此对待柳家小姐,得到的却是父亲尴尬的回避以及二弟怨愤的神情。 殷泽没有想到,父亲明知二弟烂泥扶不上墙,却还是瞒着亲家把别人家的好女儿拉进了火坑里,而二弟心有所属,表达恋慕的方式却如此伤人伤己。 母亲逝世之后,父亲碍于嫡长子地位没有再娶,因为长子能够顶天立地,难免就对二弟娇惯了些许。 但殷泽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的家人居然会做出如此卑鄙可耻的事情。 “你觉得整个红尘都在与你作对,但柳家小姐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作践?”梦中的殷泽打断了二弟的腿,清理了许多嚼舌根的下人,但即便如此也于事无补。 殷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子被世人磋磨,明明不是她的错,但这个对男性过于宽容的时代总是将殷唯的过错归咎于她。 他看着这朵娇嫩美丽的鲜花一点点腐败、枯萎,他阻止过她轻生的行径,却依旧只能看着她在怨恨与不甘中走向寂灭。 “大哥,这个家中我唯一还有留恋的就是你,谢谢。”她咽气时,本该与她最为亲近的丈夫却不在身边,她做了很多恶事,但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会行恶这件事本身就让人心碎。 后来,殷泽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以及二弟,无法接受他们活活逼死了一个无辜的弱女子,所以他离家不归,重新投入战场,任由鲜血洗涤自己的枪缨与心肺。 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对于将士而言,这大抵是最好的下场。 殷泽在漫天黄土的战场上阖上了眼,谁知,再次睁开眼时却坐在这简陋的茶肆里,闻着饭香,捧着半盏残酒,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方。 黄粱一梦。 殷泽恍如隔世,忽而间他想起了什么,猛然站起身来,随手将碎银子放在了桌上,拢着披风便大步朝茶肆外走去。 “欸,欸,客官,您给多了,而且高粱饭还没——”店家还在身后低呼,但殷泽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他纵身上马,一夹马腹,征战沙场多年的名驹便疾驰而去,白马银枪,落拓却也潇洒。 一骑绝尘,飞扬的沙土拂过殷泽刚毅的脸庞和隐约泛红的眼梢,他薄唇紧抿,不断收缩的心脏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浊苦的水泡。 男儿流血不流泪,但他便是还她一腔血泪,又有何妨? 这时候赶回去,或许还来得及阻止,如果来不及阻止,也要竭尽全力地弥补…… 殷泽觉得,为了二弟和二弟的真爱着想,他很有必要回家一趟。 娶了他弟媳。 第182章 明媒正娶妻 望凝青没有跟别人说过, 打从记事开始,她的脑海中就时常浮现一些奇怪的声音,带着点“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传奇意味。 这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会告诉她一些尚未发生的事情, 比如殷唯和方知欢的纠缠不休,以及一个未曾谋面的名叫“穆霁寒”的道士。 虽然不知道这个声音的来历, 但是望凝青的本能告诉她这个声音对她没有恶意, 照着它的话语去做,她最终就能得偿所愿, 一世清净。 那个声音告诉望凝青,她来到尘世是为了成为气运眷顾之人的磨刀石, 让对方饱受苦难就是她来人间走一遭的目的。 “殷唯也能被气运眷顾?”不是望凝青看不起他,而是殷唯实在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年及弱冠了还整天无所事事,会写几句酸诗, 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非要挑一个优点,大概就是殷唯生了一张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的好皮相吧,那种即便调皮捣蛋也让人生不起气的讨喜模样, 难怪母亲当年被灌了迷魂汤。 就望凝青个人而言, 她并不讨厌殷唯, 实际上她什么都不讨厌,她甚至还能看到殷唯身上的孩童天性与执着专情。 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 一个人可爱的地方或许就是他可憎的地方。孩童心性的确浪漫,但也没有多少责任感;执着专情听着感人,换句话说就是死缠烂打。 另一方面, 殷唯勇敢却也冲动, 行动力很强却不考虑后果, 这可以说是“少年意气”也可以说是“行事鲁莽”。 但人都是会变的, 善恶正邪并非恒定,没有必要因为一时而否决他人的全部。 望凝青心想,那就由她来吧。不会让殷唯伤筋动骨又能让她得偿所愿,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因着这个缘由,对于自己的婚事,望凝青并未太过反对。 她知道殷唯不愿意和她成亲,也努力反抗过自己的父亲,可惜在这个大时代的背景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嫁娶的全部,由不得他任性。 殷家家主身为男人,面对自己宠溺过度的幼子时常怀揣着一种“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米多”的过来人思维,总是想当然地觉得孩子成了家就能定性,没成家前就都是小孩子的胡闹而已;而望凝青这一世的生母身为活在这个时代的女人,也将男人风流视作理所当然,觉得歌妓只能为妾,动摇不了正妻的地位。 大概谁都没想到,殷唯会真的在新婚之夜做出那等惊世骇俗之事吧,单从这点来看,他倒的确是个情种,可惜这份勇气却没用在对的地方。 换上正红色嫁衣、任由侍女为自己上妆的望凝青这般想着,殷唯不仁她不义,倒也别怪她把他的家搅成一团烂泥。 “咳,小妹,我背你上花轿吧。”望凝青这一世的兄长柳咏青在妹妹的闺房外敲了敲门,看着素来喜爱清淡的妹妹浓妆艳抹,一时有些感伤。 “哥。”望凝青唤了一声,自然地伸出手来,“你小心别着了风寒。” 相较于其他世家,柳家后院称得上清净,柳家家主与夫人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甚笃,有两个不受宠的通房,是柳家夫人的陪嫁,一名庶子,两名庶女。 柳袅袅是嫡女,上头有两个兄长,下头有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弟,在柳家她被称作“柳三”,大哥柳咏青正在准备科举,二哥柳长风则从了军。 柳咏青是嫡长子,名正言顺,无人可以动摇他的地位,只是他天生有些体弱,前些时日着了风寒,便有些轻咳。 “哥哥不碍事,虽说是读书人,但背妹妹上花轿的力气还是有的。”柳咏青笑了笑,在妹妹面前背过身,由着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姐,喜帕。”静喧连忙捧着托盘过来,将喜帕盖在了自家小姐的头上。 柳家小姐大婚,屋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柳家小厮将喜糖分发给街上的孩子,侍女们则挎着花篮将花瓣儿挥洒。 得了喜糖的人们甜了嘴,便也站在街道的两旁说着祝愿新人幸福美满的好话。 柳家小姐素有美名,没有人会怀疑她会所嫁非人,都觉得她合该一辈子如意安康。 “大哥。”望凝青趴在柳咏青的背上,冷不丁地唤了一声。 “怎么了?”柳咏青以为清清冷冷的妹妹将要离家也终于生出了几分伤感,连忙竖起耳朵道,“别怕,殷家和柳家世代交好,他们绝不会亏待你的。” 望凝青想说的不是这个,她只是想让家人有个心理准备:“哥,你是知道我的,没人能欺负到我头上,所以如果我欺负人,你也不要慌。” 柳咏青不知道自家妹妹已经摩拳擦掌准备给未来夫婿一个好看,闻言便笑:“袅袅最讲道理不过了,若是袅袅欺负人,那一定是那个人有错在先吧。” 柳咏青一边说着,一边将妹妹送上了花轿,正想拉着她的手再叮嘱几句,却见一个小厮远远跑来,神态焦急地比划了什么。 柳咏青面色沉了沉,语气却依旧温柔:“小妹,无论如何都要记住,柳家永远都是你的家。” 望凝青点点头,轻嗯了一声。等到柳咏青快步远去,她才撩起花轿的布帘,看着大哥走到小厮身旁,小厮附耳说了几句,大哥俊秀的眉眼便有了明显的愠色。 大概是殷唯临阵逃婚的事情瞒不住了吧?望凝青放下布帘,重新坐好。殷唯这些年其实一直惹事,但有殷家在后头给他收拾烂摊子,便也没闹得太过难看。 不过以这个时代对男性的宽容程度来看,只要不闹出人命,那就只是风流韵事,身为妻子的若是不能容忍,就是犯了七出中的“善妒”。 望凝青坐在花轿上闭目养神,今晚还有硬战要打。静喧坐在她的对面,被望凝青提前敲打了一番,她看上去也算泰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迎亲的队伍却迟迟不起,在这样恐怕要错过拜堂的吉时了。街道两旁的百姓都咂摸出了几分不对味了。 “新郎怎么还不来呀?”人们忍不住窃窃私语,柳家的下人们也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来啦来啦!新郎来啦!”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小孩们欢呼雀跃的声音,随后礼乐从远处传来,果真有一支队伍披红挂彩,朝着花轿的方向而来。 原本有些冷寂的街道重新欢腾了起来,人人鼓掌叫好,吉祥话再次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抛。 “哎呀,好俊的新郎啊!”仿佛为了弥补刚才回落的氛围,人们纷纷夸道,“新娘貌美如花,新郎仪表堂堂,真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 坐在花轿中的望凝青听见外头的喧嚣,不由得微微一皱,她撩起花轿的红纱朝着外头望去,便见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前端。 他身长八尺,姿颜俊美,与面如冠玉的白面书生不同,他瞳如子夜,面容深邃,那一身新郎官的服饰穿在他身上便有如扎在枪尖上的红缨,不过陪衬而已。 他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比人还高,与这匹白马相比,后头迎亲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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