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当初我只是个看不清的瞎子,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可当初照顾他,帮他守住家业的人,是我。 只是现在我不爱他了,他愿意认为是裴书卿,便是吧。 喘息传出,我抬头看向神像,正是裴书卿的模样。 原来前世傅长歌日日呆在小佛堂修佛,修的是这个佛。 前世我们所有欢好他都蒙上我的眼睛,我竟从未发现过他的秘密,直到死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愚蠢。 这一世,我必然要帮他娶到心上人,不再上赶着当挡箭牌。 可裴书卿却在众人的奚落里摔了上上签,双眸带泪:“虞晚星,从资助的学生里抽签选妻子是傅家传统,你缠着长歌多年,抽签拒绝欲擒故纵就算了,何必这样恶心我,我可是他继母!怎么可能嫁给他!” 她说完红着眼跑开,傅长歌手中佛珠绷断,一把掐住我脖颈:“是你换签,故意捉弄书卿,你怎么还是如此恶毒,如你所愿,我会给你一个名分。” 傅长歌说完便追了出去,没听到我的那句我不嫁。 可众人都看着我,我干脆指着正在悄悄吃小蛋糕的瘸腿修车弟弟道“我嫁他就当报恩,下次傅长歌再让抽签,就说我嫁给他了。大家帮我做个见证。” 上一世,是他帮我收敛尸骨,看着他被蛋糕噎住连连咳嗽的样子,众人都以为我是伤心多度失心疯了,才会选一个又残疾又穷的修车男。 他作为私生子,可没有一点财产可分,因为他是傅母出轨所生,也是傅家最边缘的存在。 可还没等傅无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傅长歌撕心裂肺的一句书卿落入众人耳朵。 我们跑出去一看,裴书卿浑身是血躺在傅长歌怀里,而傅长歌看向我的眼神,和前世的杀意重叠。 “书卿要是死,我要你陪葬。” 裴书卿被撞断了腿陷入病危,傅长歌将我拖出医院,强行拉我一步一叩为裴书卿祈福,我不愿意,他却让人将我和他的手拷在一起:“你休想逃。” 以前我体弱多病,他为我求开光菩提时,也曾虔心三步一叩首上山求我平安。 我以为早就麻木的心细细密密泛起疼痛,傅长歌或许也想到了曾经,脸色变的更加难看:“早知道你如此恶毒,当初真该让你病死在大山。” 千余节台阶,从日出到日落,到山顶我膝盖和额头已经血肉模糊,可傅长歌依旧没有放过我。 他将我反复放血,让我跪在佛前抄血经。 而他在一旁焚香吟诵。 我整整抄了三天,晕倒数次都被傅长歌用针扎醒,这场折磨直到传来裴书卿苏醒才结束。 我被拖行带去医院,简单包扎后扔到裴书卿床前,傅长歌依旧是那副冷心冷肺的模样:“道歉。” 我忍着屈辱,连说了几百声对不起傅长歌才转头温柔看向裴书卿:“书卿,伤害你的人,我都处理了,你安心休息。” 裴书卿眼圈红了,傅长歌心急如焚,抱上去又被裴书卿推开颤声道:“我是你继母!哪配得上你,反正你也要娶晚星了,我贱命一条经不起你的玩弄。” 裴书卿对着我跪着的方向艰难挪动:“晚星,求你别再羞辱我,以后我都听你的。” 她在床上艰难朝我下跪,却跌进傅长歌怀里,她一把推开傅长歌,发疯般拽住我衣袖:“看在我们曾经是闺蜜的份上,我已经听你的嫁给傅叔叔了,求你别再拍卖我的私密照,也别在找人撞我的腿,不能跳舞我真的会死。” “当初我为了照顾长歌才忍着,甚至卖过自己的照片补贴傅家,可现在我想跳舞,不会再和你抢长歌的。” 裴书卿哭的肝肠寸断,三天水米未进的我被她刺激的眼前阵阵发黑,艰难吐字:“你胡说八道,我从来没害过你,当初明明是我照顾他---” 前世傅长歌把她保护的很好,我从未如此和她们二人对峙。 我本想躲开这对颠公颠婆,可裴书卿追着我污蔑,我不得不辩解。 傅长歌看向我,瞳孔一缩:“你?” 他上前想摸我耳后红痣,那是他眼盲重伤时的安抚,也是恩人身份的证明。 裴书卿却恰好抱住他腿,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是她照顾你的,替你守住家产,甚至你瞎了也是她不离不弃,所有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说完后看向我,恰好露出耳后和我一样的红痣:“我都说了,求你放过我。” 傅长歌看向我满眼失望,刚才那点温情转瞬即逝:“到现在,你还想欺负书卿,还敢骗我。” 傅长歌满脸心疼的将裴书卿抱到床上,看向我时满脸冰霜:“我本想给你一个傅太太的身份,才告诉你抽签秘诀,你欲擒故纵一百次我都忍了,可我没想到书卿遭遇的痛苦竟然都是因为你。” “我要你感受书卿千百倍的痛苦,让你死还是太容易了,我会如你所愿,娶回来日日夜夜折磨你。” 我感受到巨大的恐慌,用尽最后力气向外爬去,我甚至已经听到了路人的惊呼,却在爬出去的瞬间被拖回去:“老婆,你想去哪。” 阴恻恻的声音止住了路人的窃窃私语,我绝望哭喊:“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一世我只想成全你们,没想嫁给你。” 可傅长歌一句都不信,正巧这时替我包扎的护士查房:“干嘛呢,两个孕妇都不能激动,裴女士,你出车祸孩子没了,更要注意身体。” 裴书卿听后惨然一笑,摔了花瓶跪在碎片里猛地一划:“我成全你们,随我的孩子去死。” 血迹堆积成小水洼,傅长歌几乎发疯,护士连忙叫人急救。 裴书卿被推进抢救室,惨叫声传出:“长歌,求求晚星别再欺辱我了,孩子已经被她害死了,让我也死吧。” 傅长歌对我露出一个恐怖的笑意:“书卿身上一刀,你便划一千刀吧,她痛,你便要更痛。” 我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前世被生生刨腹的痛让我不敢深想。 傅长歌看向我下意识抚上的肚子,压迫感极强的向我走来,一个手刀我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被安置在佛像身后蜷缩着,所有细胞都叫嚣着痛。 傅长歌拉开帘子,落地大镜让我对上面前的人惊声尖叫。 我浑身血肉模糊,而我的脸也被缠着长长的纱布,几乎看不清人样。 傅长歌手上拿着刀片细细划过我的血管:“一千刀,还差一百,别急。” 我怎么都无法挪动半分,血肉模糊中我已经有些恍惚,而傅长歌轻声喃昵:“以后休想逃出禅房伤害书卿,书卿没了孩子,你肚子里的就是她的了。” 我再次昏厥过去,当夜发起高烧,昏沉间只觉得有温热辗转过我的唇,带来一些苦涩药水,而冰凉的身体离我极近,我不由自主地贴上去。 隐约中似乎有人咬牙骂我,我却听不清。 几天后我勉强爬起身,拉开门傅长歌竟然在家,傅家长辈们都在,众人视线望向我,傅长歌站起身满脸关切:“小妈,你醒了。” 而傅无痕目光灼灼,一边喝奶茶一边打量我,似乎带着咬牙切齿:“恢复的不错。” 鶞仫檆缜嵒妄嬿糗倹壢錁絠偡乭豚鈳 +兔Rh兔SqH故nZU事rbw屋%提h~b取j>本-d|文B5勿hC私,E自MP^搬!运l 我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失声了,傅长歌叹息道:“小妈,你车祸毁了脸,又残了腿,以后都在禅房拜佛也好,傅家叔伯们听说后都来看你,你还是快点好起来,三日后参加我和晚星的婚礼。” “晚星听说你出事,伤心下也出了车祸,上上签的事是她胡闹,我替她和您道歉。” 傅长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想用车祸掩盖裴书卿的容貌和伤口,我们本就有些像,我从前又因为信任她,告诉了她好多私密事。 我想说话,嗓子却只能发出短促的啊,身体虚的连走几步都浑身冒汗,我正急得要命,傅无痕却上前几步扶住我:“回去吧,知道你高兴。” 握紧手里的纸条,我点点头,乖顺的回到禅房,心跳如鼓,上面写着三日后十二点楼下见。 那天之后,我再也出不了禅房,也联系不上外人。 而傅长歌却一反常态,三天没出禅房。 裴书卿给他打电话,他都在我身上忍的辛苦,挂断电话,他又让我安分守己,说只是因为裴书卿流产,才在我这里发泄。 头顶裴书卿的佛像依旧微笑着,可傅长歌再也没有直视过佛像的眼睛。 傅长歌身上的佛珠越带越多,檀香味也变的越来越重。 眼看着就要到十二点,傅长歌却迟迟不走,我有些急,可他还在教训我:“我和书卿的婚礼,我警告你出席时安分守己。” 我连连点头,说不出的乖巧。 他露出满意神色:“等你生下孩子给了书卿,我就放你走。” 我心不在焉继续点头,傅长歌还想说什么,裴书卿却打电话来催。 傅长歌接电话离开,指针还差一分钟走到十二点,推开门却是裴书卿穿着婚纱阴狠的看着我:“今天我结婚,你想去哪,抢婚吗?还是说出真相?” 我后退几步,心思急转直下。 从正门是走不了了。 我假装害怕往窗边挪去,可毕竟是三楼。 我的犹豫让裴书卿笑弯了腰:“跳啊,你想自己选择死法,我满足你,可你死之前,不能顶着这张脸。” 香灰砸到我脸上又滚落在地,滚烫我却顾不上别的,看着时间过了,我一狠心砸破玻璃跳下楼。 血迹顺着腿,蜿蜒浸入草丛。 我踩在松软的草坪,一瘸一拐往外走去。 傅无痕靠在黑车旁的身影让我一阵雀跃,可傅长歌的声音却出现在我身后:“虞晚星,带着我的孩子想去哪?” 禅房忽然黑烟弥漫,裴书卿在窗边摇摇欲坠:“长歌,她骗我来就是想烧死我嫁给你,救我。” 傅长歌连忙往上跑,对着我不耐呵斥:“你在这等着我,我先去救书卿,一会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是你最想要的。” 可他不明白,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自由。 傅无痕没动,他只懒懒道了一句:“还走吗?未婚妻。” 我看着傅长歌不顾大火冲进去的身影,没犹豫上了车:“你帮我在佛像后放点东西。” 傅长歌抱着裴书卿跑下楼,却没找到我,暗骂一声后跑去了医院。 他这次没等裴书卿抢救便跑回烧掉的禅房找人,傅家众人却都在现场,还有警察和消防,裴书卿的佛像被众人指指点点。 他却看着佛像后的东西瞳孔一缩。 警察一脸严肃:“傅长歌是吧,我们收到举报,你恶意囚禁他人,搞封建迷信害人,需要配合调查。” 消防更是紧皱眉头:“傅家酒店前段时间刚停业整顿,家里又出现火情,我们也收到了举报,说有人恶意纵火伤人。” 傅长歌呆愣的看着佛像后碎裂的两个泥塑,是曾经他看不见时,恩人带着他做的,那时他家遭巨变,心灰意冷,甚至捏坏了泥塑。 但那温柔的女孩抱着他,耐心的用他的手重新捏起泥塑,所以其中一个泥塑,有抹不去的掐痕。 当他复明后偶然看到裴书卿耳后红痣,他上前试探了几句:“这痣,我能不能摸一下。” 裴书卿被吓跑了,他却更加确定,那个帮他的人,一定就是裴书卿。 而后来,他拼命找这两个泥塑却怎么都找不到了,只剩一张照片。 现在他找不到的东西就在佛像后面,里面还抱着一部手机,正在循环播放傅长歌和裴书卿偷情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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