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夏禾清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避开徐砚深和孟岁岁,却不想和舞团师傅告别时,还是碰上了。 师傅笑吟吟的拉过孟岁岁的手,向夏禾清介绍,“最近新晋的钢琴小花岁岁,热情直率,之前师傅和她合作过一次,她刚刚表演完下台,听说这次又是一等奖呢!” 孟岁岁亲昵的挽住夏禾清的胳膊,羞涩的低头,一副谦虚的模样,“我和禾清姐姐是好朋友,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师傅意外的挑眉,“你们竟然认识啊!这世界真小,那你们先聊,舞团那边还叫我呢。” 孟岁岁轻轻嗯了一声,亮起手指上的戒指给夏禾清看,“好看吗?我拿了一等奖,都说不要礼物了,砚深哥哥非得送我......” “真烦,你说哪里有人送礼物送戒指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求婚呢!” 圈子里都知道徐砚深没有向夏禾清提过结婚的事情,孟岁岁摆明了在挖苦她。 夏禾清不想理,刚想要走,却猛然被孟岁岁用力扯住手指,生硬拽着的往戒指上摸,她只是三两下挣扎,孟岁岁就咚的一下摔坐在了地上。 3 “夏禾清!你在做什么!” 徐砚深慌乱的跑过来,一把推开了夏禾清,单膝跪下紧张的查看着孟岁岁的伤口。 孟岁岁抽泣着把手指伸到了徐砚深的面前,戴着戒指的手指被人使劲拽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痕,她的眼泪里蓄着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砚深哥哥,我听你的话来和她道歉了,可禾清姐姐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就和疯了一样,非得要我摘下,我不肯,她就用力抢!” “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但是砚深哥哥你知道我从来不撒谎,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道歉了,禾清姐姐还是要这样对我......” 孟岁岁死死咬着唇,倔强的忍着眼里的泪,像寒风里的易碎百合。 徐砚深心疼的揉揉孟岁岁的脑袋, 又轻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哄着“岁岁乖,哥哥带你去赛车,你许什么愿望哥哥都满足你。” 孟岁岁眼里亮起火花,一下雀跃起来,“真的嘛?” “当然了!” 他回头看到我,黑眸沉下,冷冷的盯着我,“夏禾清,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毒了?那戒指是我送的,有什么你就冲我来,对岁岁撒什么脾气?” “戒指你不是也有,何必要抢别人的!” 徐砚深刚说完,下意识往夏禾清的手指扫了眼,却看到她素白的手上空空如也。 他愣住,声调高了些,“你戒指呢?” 夏禾清扯了扯唇,原来戒指是可以随便给人的。 明明四年前,徐砚深认真小心的为她戴上戒指,向来淡漠的他那天眉眼含笑,温柔的对她说戒指代表一生的承诺,是只能许给未来的妻子的。 那时的她心动了好久,还以为他们一定会结婚。 可夏禾清等了四年,等到所有的人都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到徐家的保姆也敢对她指手画脚,却还没有等来徐砚深的单膝跪地。 她不在意的说,“不小心忘家里了。” 徐砚深觉得奇怪,很快奇怪又被慌乱代替,在心里愈演愈烈,让他手一松差点把怀里的孟岁岁摔在地上。 他记得之前有一次游泳时,夏禾清的戒指丢了,她在泳池里找了一晚上,最后硬生生拿手捞起来,抱着他哭了好久,说以后打死都不摘下了。 徐砚深不禁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自从岁岁回来之后,他的确把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岁岁身上,多少忽略了夏禾清点儿,可夏禾清以前一直都乖巧懂事,他以为她会理解他的。 毕竟夏禾清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从前他冲她吼,冷暴力她时,她第二天一早也照样笑吟吟的给他端上被热牛奶。 这么想着,徐砚深看向夏禾清的目光软了软,低声说,“你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吧,你的脸也顺便看看。” 孟岁岁瞪大了眼,扑腾了下双腿,不可置信的说,“砚深哥哥,她刚才那样对我,你忘记了吗?!” 徐砚深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为难之色,举棋不定的摇摆在两个人之间,像是面临着世纪难题。 夏禾清今天下午也该去医院找药,但此时她不想多看一眼他们,平静的拒绝,“不用了。” 话落,她先一步打车去了医院。 从皮肤科出来的时候,夏禾清遇到正往来走的徐砚深。 “禾清,医生怎么说?” 徐砚深大步走过来,抬手想要揭开夏禾清的口罩,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没等夏禾清说话,迎面走来的护士看着药单,比对了下人,“夏禾清吧?王医生说你过两天就要离开这边,所以中药只拿一半是吗?” “走?去哪里?” 徐砚深一听,心突突跳了几下,手慌的先一步抓住了夏禾清,素日里良好的礼仪都急的没顾上,在医院的走廊里失声大喊。 夏禾清冲他笑笑,挣脱了他的手,“只是舞团要外出表演个节目。” 徐砚深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那走几天?去哪里?不要耽误我们结婚了......” 结婚?原来他还知道有这码事。 夏禾清讽刺的勾了勾唇,淡淡的说,“没几天,附近的一个小乡镇而已。” 徐砚深思索了片刻,拿出手机看了未来几天的工作日程,“过两天我正好没事,我陪你去吧。” 夏禾清不耐的皱皱眉,“不用。你来舞团会很拘束。” 徐砚深缓缓摇摇头,一副打定心思的模样,黑眸里映着执拗,“我不会打扰你们的,你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他总是骨子里透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由不得别人拒绝他。再这样下去,她越是拒绝徐砚深就越是要跟上来。 夏禾清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了杀手锏,“孟岁岁过两天有钢琴复赛,你不去看了吗?你要实在是想去,下次把她也带上,省的她又找我事儿。” 话一出,徐砚深果然安静下来。 许久,他点点头,浅浅弯了弯唇,“那行,说什么也不能少了岁岁,反正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的是。” 徐砚深把夏禾清送回家之后,回房间处理公务了。 夏禾清刚进门,手机就振动了一声,是舞团师傅。 夏禾清盯着手机抿唇,其实她不太愿意在临走的节骨眼儿上再多事,可是师傅教了她这么多年,当初看她家庭条件一般,只要一半的学费。 她知道,师傅这个人情总归是要还的,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发完消息不久,夏禾清的房门就被孟岁岁敲响了。 4 “禾清姐姐,你师傅本来说好,下次比赛的时候我弹钢琴她给我伴舞的,可她临时脚崴了,你替她上台。” 孟岁岁话说了一半故意停下来,水灵灵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没时间,不去。” 夏禾清愣住,心里讶异没想到师傅说的那个人竟然是孟岁岁。 但她叫不出什么岁岁妹妹的话,也不想和她掰扯,冷冷回完话,就要关门。 孟岁岁眼疾手快的拦住门,索性也不装了,胳膊环抱在胸口,趾高气昂的说,“你已经答应了,由不得你不去!” “我们两个不合,上去也配合不好。更何况那天我有事,我会让我一个不错的师妹代替我。” 夏禾清想了想,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孟岁岁嗤笑了一声,眼里滑过一抹不屑,“你怕了?” 正说着,徐砚深听到动静出来了。 “砚深哥哥,禾清姐姐她们舞团违约,不给我伴舞了,可是怎么办,大后天我就要比赛了......” 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孟岁岁脸色突然变的苍白,哆嗦着唇,垂下的双手一瞬间害怕的紧紧捏紧衣服。 “如果明天我没有伴舞,我就会输掉,我前五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要是那样,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痛苦的抱住头,神情恍惚的踉跄了几步,双手焦虑的不停扣着手腕,目光也变得无比空洞。 徐砚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害怕的抱住孟岁岁,手指颤抖的拿出随时携带的药慌乱的给她喂到嘴里,着急的眼睛猩红。 “岁岁!” “岁岁!你清醒点,不要伤害自己!” 他没问清事情的缘由,蹭的一下站起,冲夏禾清大声吼,“你不知道岁岁有重度焦虑症吗?你天天抱着个架子压腿,让你上个台又怎么了?至于甩个黑脸让她着急吗?岁岁要是有事,我要告到你们舞团这辈子都跳不了舞!” “夏禾清,你既然这么自私,你就这辈子为岁岁的梦想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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