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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地嘶嗥。 “为何不禀本座?” 无人回答。 那男子陡然暴怒,砰的一声似乎掀砸了一堆重物,他愤怒地吼着,蓄积着雷霆之威。 “你们是反了吗?他是红莲水榭的主人,是本座的师尊!他跪在这里,你们竟没有一个人来跟本座通禀?为什么不通禀!!” 扑通一声有人跪了下去,瑟瑟发抖,正是先前耀武扬威的那个大宫女。 “奴婢死罪,奴婢见陛下与娘娘兴致正好,不敢打扰……” 那个男子来回疾步兜了几圈,火气却不消反增,他黑色滚金边的袍子在地上如黑云般拂动,最后停将下来,嗓音已扭曲到了极致。 “他身子不好,怕冷。你不来报我,让他在雪地里等着,你还……你还熄灭了院中的炭火……” 他的声音因为太过愤怒而发着抖,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喉间隆隆滚淌出一句话来。 那句话声音不响,那其中杀意,却令人遍体生寒。 “你是想让他死。” 那宫女吓得花容失色,以头砰砰抢地,磕的额前一片青紫,抖着嘴唇尖声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婢怎敢有这样的心思!陛下!陛下冤枉啊!” “拖下去。着善恶台处极刑。” “陛下!陛下——” 那尖利的嗓音像是血色的指甲刮过耳廓,梦境在她凄厉的惨叫声中开始晃动、瓦解,周遭的景象犹如雪片般纷纷散落崩塌。 “本座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把他从鬼门关外捞回来。除了本座,谁都不许伤他哪怕一根手指……” 喑哑的嗓音很沉冷,但就是因为极度的沉冷,反生出些狰狞的疯狂来。 楚晚宁感到那个人走近了,在自己跟前停下。 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他模糊地睁开眼睛,试图去看清那个人的相貌,在那一片令人目眩的光影之中,他瞧见一张模糊的面目,那人有着漆黑浓深的眉眼,鼻梁挺直,眼睛黑如墨缎,烛火中隐约透着丝缕幽紫。 “……墨燃?” “师尊!” 声音骤然清晰起来。 楚晚宁倏忽睁开眼,见自己仍然躺在客栈的房间里,天色仍是暗的,一豆孤灯在烛台上颤动。 墨燃坐在榻边,一只手正覆在他额头,一只手撑着床,正有些焦急地看着他。 “我怎么……” 一时间有些恍惚,方才那个梦太真实了,令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你做噩梦了,一直在发抖。”墨燃替他拉着薄被,“我看你好像很冷的样子,害怕你是发烧了,还好没有。” 楚晚宁唔了一声,扭头看着微敞的窗子。外头的天色仍是沉重的灰黑,夜仍深重。 “我做了个梦,梦里下着大雪。” 他喃喃地说了一句,便又不说了。 楚晚宁坐了起来,把脸埋到掌中,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大约是累到了。” “我去给师尊煮碗姜茶吧。”墨燃忧心忡忡地瞧着他苍白的脸,“师尊,你的脸色好差。” “……” 见楚晚宁不吭声,墨燃叹了口气,也没多想,习惯性地拿自己额头抵了抵他冰凉汗湿的前额。 “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愿意了。” 楚晚宁因这样突然的亲昵而微惊,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嗯。” 墨燃也是睡的糊涂了,和前世一样顺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这才披了外套跑去楼下借用厨房。不出一会儿,就端了个榉木托盘上来。 墨燃非是心如草木之人,楚晚宁赶来桃花源救他,还护他周全,无论他之前对这个人有多少怨恨,但此时此刻,总归是感激的。 托盘里摆着一壶热气腾腾的姜茶,还有个小罐子,里面是土家黑糖。他记得楚晚宁不爱吃呛口的东西,却喜好甜味。 除了姜茶之外,他还另外跟厨房要了个白面馒头。馒头切成薄片,浸过鲜奶在油锅里炸酥,撒上一层糖霜,就是一碟简单却味道不差的点心。 楚晚宁捧着姜茶慢慢喝着,脸上逐渐有了血色,白如瓷胎的指尖拣了块奶香馒头,打量了半晌问道:“这是什么?” “随手做的,还没起名字。”墨燃挠挠头,“师尊尝尝,甜的。” 楚晚宁不喜炸物,厌烦油腻,但听到“甜的”两个字,还是犹豫了一下,拿了一块凑近唇边,咬了一口。 “唔……” “好吃吗?”墨燃试探着问。 楚晚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然后又拿了一块就着姜茶慢慢吃着。 一壶茶一碟点心很快见了底,梦魇也在这样的温暖中如烟消雪散,楚晚宁打了个哈欠,复又躺回床上:“睡了。” “等一下。”墨燃忽然抬手,手指揩过楚晚宁的唇角,“点心渣。” “……” 看着眼前那个青年笑得坦荡,楚晚宁禁不住有些耳根发烫,偏过脸“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他了。 墨燃收了碗碟,去楼下还掉,再上来时见楚晚宁面朝着墙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他上前,轻手轻脚地放落了纱帘,忽听得楚晚宁说:“夜里凉,别睡地上了。” “那……” 楚晚宁垂着纤长的眼帘,很想让他留下来陪着自己,但是“睡旁边吧”纠结了半天也说不出口,耳朵尖却愈发烫热。 心疼他不想让他睡地板,喜欢他不想让他离开。 可是一张脸皮那么薄,明明知道即使开口了,对方也定然只会拒绝自己,到时候面子里子都输得彻底,仅是想象都觉得可悲。 还是当夏司逆的时候比较好,小孩子的模样,总归是可以任性些的。 ——可是墨燃今日待他也不错的,甚至记得他喝姜茶的时候,喜爱搁足黑糖,那他可不可以认为,其实墨燃也多少是在乎他的呢…… 这样的念头让楚晚宁禁不住有些心口烫热,脑袋一昏,脱口而出。 “你上来睡吧。” “那我去看看隔壁消停了没,消停了就回自己房间。” 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墨燃讲完后才意识到楚晚宁说了什么,微微睁大眼睛。 “那再好不过。” 楚晚宁近乎是不假思索地应允了,像是在着急掩盖着之前的那句话。 “你回去吧。” “师尊你……” “我乏了,你走吧。” “…那好吧,师尊早些休息。” 青年离开了,房门吱呀推开又合上。 楚晚宁在茫茫黑夜中睁开眼睛,心跳很快,掌心都是汗湿的,忍不住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尴尬。 果真是独自一个人久了,别人一点点的照顾关心,都会让他以为那是不可多得的温情。 就像傻子一样。 他懊恼地翻了个身,把脸埋到枕席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弃里。知道墨燃喜欢的是师明净,与自己不过是疏冷客套的师徒一场,但是…… 梦里的那个人似乎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一模一样的五官,只是较如今的墨燃似乎年岁更长。 看着自己的时候神情乖戾偏执,瞳水深得令人无法观清。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楚晚宁瞬间僵住,背脊绷得紧紧的,像是一张被拉扯到极致的角弓。 一个人走到床前,尺许静默,他感到那人在榻边坐下,归来处带着些衣料上独有的气息。 “师尊,你睡了吗?” 没有人搭理他。 墨燃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很平和,像是话着家常:“隔壁还闹着呢。”他轻轻地笑了一声,俯身支着侧脸,躺在了楚晚宁身边,目光掠过那人明显又僵硬了几分的背脊。 “师尊刚刚让我睡上来,还作数吗?” “……” “师尊总是不爱搭理人。要是不说话,我就当师尊是又愿意了。” “……哼。” 听到床榻深处,那人一声不轻不响的冷哼,墨燃弯起眼眸,黑紫的眼瞳里笑意盈盈。 如果说宠爱师昧是一种习惯,那么逗弄师尊便是他百般不腻的游戏。 对于楚晚宁的感情,墨燃自己从来都没有一个清晰的界定,只不过时不时看到这个人就会心尖发痒,想要露出虎牙,龇牙咧嘴地啃上去,弄他到忍不住哭或者忍不住笑——虽然这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墨燃一厢情愿的妄想。 但只要那张清寒若冰雪的脸庞,有那么丝毫情绪的变化,是因为自己而起的,墨燃就会感到格外的激动兴奋。 “师尊。” “嗯。” “没事,我就喊喊你。” “……” “师尊。” “有事说,没事滚。” “哈哈哈。”墨燃笑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我刚刚在琢磨,觉得夏师弟和师尊实在太像,师尊,他是不是你儿子啊?” “…………………………” 楚晚宁大概也是一晚上心情起伏太多了,此时正气闷着。忽听得墨燃这样寻他开心,不由地有些恼怒。 “噗,我逗师尊玩呢,师尊不必——” “对啊。”楚晚宁冷冷地应了,“他是我儿子。” 墨燃还笑眯眯的:“哦,我就说嘛,原来是儿子呀——等等!儿子??!” 登时如遭雷击,墨燃猛地睁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儿儿儿儿——儿子?” “嗯。”楚晚宁干脆侧了个身,转过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墨燃,一张脸庞严肃凌厉,丝毫不像有假。 今晚做的错事太多了,恐令人生疑。既然墨燃要开这个玩笑,不如趁乱使个坏,反正决计不能让墨燃看出自己喜欢他。 这样想着,楚晚宁冷淡地拾回自己刚才掉落的尊严,森然道:“夏司逆是我私生子,这件事连他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如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个人知晓,看我不要了你的狗命。” 墨燃:“……………………” 作者有话要说: 咩qaq z最近真的好冷,筒子们不要感冒惹 那么我们来看看大家是怎么取暖的吧~ 墨燃0.5:楚晚宁,你来给本座抱一会儿。 楚晚宁:你不是有皇后吗? 墨燃0.5:来人,把皇后拖下去炸了。 楚晚宁:…… 墨燃0.5:现在只有你了,来给本座暖暖。 楚晚宁:冷血魔头,滚吧你。 墨燃1.0:好冷,想取暖,怎么没人管我……那我还是多喝热水吧。 喂鱼2.0:没事,我能忍。 薛蒙:冷?不存在的,我年轻力壮。 师昧:好冷啊……少主阿燃你们多穿一点,呼…… 楚晚宁:……说什么下修界供暖,骗子,恬不知耻! 第79章 本座的师尊是戏精 如果不是对楚晚宁了如指掌,看他讲话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墨燃觉得自己恐怕真的会相信他的一派胡言。 夏司逆是楚晚宁儿子? 开什么玩笑,真当他傻吗? 不过师尊的面子总是不好拂的,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墨燃时不时要配合着楚晚宁演戏,做出一副“天呐”“竟是这样”“想不到师尊竟是这样放荡不羁的男子”,诸如此类的反应。 不得不说,虽然不知道楚晚宁究竟想干什么,但这番体验还算有些意思。 墨燃隔三差五就去逗他,日头里在茶馆打尖儿,墨燃就托着腮,睁着圆溜剔透的眼睛唤道:“师尊师尊。” 楚晚宁咽下一口阳羡茶,掀起眼帘淡淡看他:“嗯?” “你为什么不和夏师弟相认呀?” 楚晚宁道:“非是不认,缘份未到。” “那什么时候才算缘份到了呢?” “看他造化。” 墨燃看他高深莫测的模样,憋笑憋的肋骨都疼了,还得做出一副怜悯之态:“夏师弟真的是好可怜啊。” 再比如并辔赶路时,墨燃抬手折一枝杨柳,一路上招猫逗狗敲敲打打,闲着无聊了,便又唤楚晚宁。 “师尊师尊。” “何事?” “我悄悄问你个事儿啊。”墨燃笑眯眯地说,“师娘……是什么人呀?长得可美吗?” 楚晚宁呛了一下,随即用一声轻咳掩盖过去。 “尚可。” “嗳?只能到尚可么?”墨燃惊讶道,“我还以为能让师尊青眼有加的,定然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呢。” “……” 墨燃按着辔头,将自己的黑马与楚晚宁的白马挨近了,贱兮兮地凑过去问:“师尊和师娘还有往来吗?” “……什么往来?”楚晚宁阴冷地瞥了他一眼,上下嘴唇一碰,森然道,“你师娘已经死了。” 这才两句话就把自己媳妇儿给弄死了?墨燃差点被口水呛到:“死、死了?……怎么死的?” 楚晚宁面无表情:“难产。” “……”噗哈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墨燃估计自己都要笑得从马背上栽倒在地了。 这般有趣的话题,墨燃自是不会轻易放过。第二天赶路前洗了一袋子新鲜饱满的樱桃,装在褡裢里给楚晚宁路上吃,忽悠他再跟自己聊两句。 “师尊,我能不能知道师娘是谁,叫什么名字?” 楚晚宁拿起一只浆糖樱桃,不动声色地吃了,而后清冷道:“逝者已矣,知道她名字又有何用。” 墨燃从善如流地演戏:“尊主教过孝悌之道,师娘纵使红颜薄命,当徒弟的也应铭记其姓氏,冬至清明,要行祭拜。” 楚晚宁继续吃着他的樱桃,淡淡道:“不必。你师娘不是这般俗人,不喜欢香火味。” 墨燃撇撇嘴,暗自翻了个大白眼,心道:明明是你自己一时编排不出师娘的身世,居然还有脸一本正经地说师娘飘然出尘不食人间烟火。脸上却仍笑眯眯的:“师娘如此脱俗,想必也是修仙之人吧?” 楚晚宁顿了顿,白似霜雪的指尖又拿了只樱桃,慢悠悠地嚼了,才道:“不错。” 墨燃眨巴着好奇的眼睛:“师娘是哪个门派的呢?” 楚晚宁估计了一下夏司逆的年岁,算来当时自己仍然身在临沂,便毫无波澜道:“儒风门。” “哦……”墨燃略微挑眉。这倒是给楚晚宁赚了个空子,儒风门一贯以男弟子为尊,女弟子虽然在武学教授上并无亏待,但却从来没有抛头露面的机会,出门行事也绝不留下芳名,因此儒风门女修虽然也颇有本事,但江湖上也只知道“儒风女修”四字,却无人知晓她们各自的名号生平,因此由得楚晚宁胡编乱造,反正也无从核实。 不过墨燃又岂是轻易废止之人,立刻重整精神,锲而不舍地问道:“那师尊和师娘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 楚晚宁一时编不出来,正犹豫着,目光触及墨燃晶亮灿然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必要回答他的问题,立即抿了抿唇,广袖一甩,冷声道,“为师的私事,你过问这么多做甚?” 说着擎缰策马,一袭白衣绝尘而去,把墨燃远远抛在了后面。 两人在外头游荡了十余日,一连跑了好几个小仙门,在市集的武器和灵石摊子附近一一寻查,却并未发觉任何蛛丝马迹。 这一日,楚晚宁照例以棠花传信,与薛正雍互通消息后,便与墨燃一同出了客栈,去隶属孤月夜门下的市集察看情况。 孤月夜是天下第一大药宗,也是薛蒙生母王夫人的师门。 这座仙门建在一座名为“霖铃屿”的海岛上,但事实上霖铃屿并不是一座真正的岛,而是一只巨型玄武的背脊。那只玄武寿数百万年,与孤月夜的始祖长老曾订下血契,驼着整座仙门遨游大海,以其独有仙气滋润岛上万木百花。 孤月夜的门徒素来神秘莫测,与世不争。门派本身与外界交流并不频繁,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玄武会驼着整个仙门靠近扬州口岸,这时候其他门派的人就会来到岛上采购药物,也会有商人向他们兜售武器灵石,以及一些海岛上日常买不到的商品。 不过,霖铃屿上最有名的并不是孤月夜,而是“轩辕阁”,轩辕阁隶属于孤月夜门下,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一处商行。 这家商行每月开门两次,售卖的是孤月夜最顶级的药物,以及各个卖家出手的稀世珍宝。虽说商品时常触及修真界禁忌,但并没有人会吃了空和孤月夜为敌,毕竟整个修真界一大半的灵药都产自于这个门派,从某些角度来看,孤月夜的实力并不低于当今的第一大派“儒风门”。 “此处人多眼杂,你把斗篷戴上。” 来到霖铃屿的人越来越多,楚晚宁自己拉低了斗篷的帽兜,轻声提醒墨燃。 虽然轩辕阁为表尊敬,给各大门派在竞买场都设立了包厢雅座,但由于这里是销赃与灰色买卖的交易所,大多情况下,修士往往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唯恐让人摸出些底细,或是平白惹上杀身之祸。 墨燃和楚晚宁进了轩辕阁,阁内分为三层,第一层的中心矗立着一座九瓣莲花白玉台,罩着九重坚不可摧的防护结界,这就是届时会展出货品的地方。 以白玉台为核心,朝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延展出红酸枝做成的数百张长椅,是最普通的席位。 第二层是隔间雅座,每一个隔间前都有扇金色楠木大窗,窗前落着一层纱帘,那帘子乃是银月纱所织,从里头看外面一清二楚,但外面却看不到里头的场景,极好地保护了客人的私密。只不过价格昂贵,每个时辰九千金。 楚晚宁不喜爱与人挤,拿着薛正雍寄来的金叶子,花的半点儿都不心疼。 轩辕阁侍奉客人的奴仆都是与阁主订了生死契的,不会走漏半点客人私事,但即使这样,楚晚宁仍不放心,他要了位置最佳的一个隔间,让那仆人端了两壶雪地冷香,八鲜果八蜜饯,四糕点四糖果,然后就让人退下了。 隔间内只剩下他与墨燃两人,楚晚宁抬了抬手,落了斗篷,站到窗前看着下面攒动的人头。 “听尊主说,这次的轩辕会将挂售一样武器,名叫归来。” “归来?”墨燃摇了摇头,“从没听说过。” “是一把神武。” 墨燃吃了一惊:“神武?但金成池不是已经——”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据说这把归来是在万神岭的一个无名墓里被人发现的,应是它的前代主人死去时没有子嗣可传,就让神武随了葬。” “……原来是这样。” 但是神武只认赐名之主,当赐名之主死了,神武就会转认其子嗣。其他人就算拿到了神武,也难以发挥其力量的万一,在墨燃看来,这种武器买了也没有太大意义。 楚晚宁看出了墨燃的心思,便道:“虽说神武不认主就不能发挥真正实力,但不管怎样,力量仍是会比寻常武器强上数倍。这些人照旧会趋之若鹜。” 墨燃心下了然:“我明白师尊的意思了,寻常人穷极一生都难得见到一把神武,既然说了这把‘归来’是无名墓里头发现的,且年代久远,那么大家多半会引出自己的灵力相试探,万一自己是原主的后代呢?试一下又不会怎样。” “确是如此。” 墨燃思忖道:“神武难得一见,偏偏这时候有一把无主的出来竞买。这怎么看都像那个假勾陈的路数,拿个高仿赝品骗得大家释放灵力,好让他知道在场众人有没有他在找的精华灵体。” 楚晚宁施施然在软椅上坐下,斟了一盏雪地冷香,慢慢喝完。他看着下面攒动的人海,低声道:“确是如此。无论这神武是真是假,是不是假勾陈设下的局,探一探总是没错的。” 话音方落,忽听得楼下一阵喧哗。 楚晚宁和墨燃往下望去,俱是微怔—— 只见轩辕阁金门大开,一片帽兜覆面的修士里,两排蓝衣飘飞,头束玉冠的少年磊落行来,为首的男子身形修长,英武俊俏,半点不为自己逛黑市的行径加以遮掩。 墨燃惊疑道:“叶忘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欢迎来到苏富比拍卖会,各位先生们最希望出现在拍卖会的东西是什么?》 墨燃:能让人不再做梦的药。 楚晚宁: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听说隔壁的隔壁有一把著名的黑金古刀,可以拿来给薛蒙当神武用,那就黑金古刀吧。(行了,知道你是张起灵走错场子了,下一个。) 薛蒙:黑金古刀(张起灵你走不走!!) 师昧:黑…… 肉包:住嘴!! 师昧:黑锅消除器,我还没说完呢。 肉包:……哦。 梅含雪:卖美人吗?自古黑市交易行都会卖各色美人的,姿色上佳的我都要了,拿回去放在宫里头摆着当装饰品。 叶忘昔:(踹门)……都靠墙,蹲下。警察。 第80章 本座的前妻……来了 来者正是之前在桃花源与墨燃共住一院的谦谦君子叶忘昔。 他今日披着儒风门蓝底绣银丝的鹤麾,系着宝蓝色发带,腰间配着瑞兽含珠银香囊,或许是因为卸了戎装,眉眼间虽英气仍在,但也添了几分秀雅之意。 轩辕阁的大总管迎将上来,垂眸低首道:“叶仙君。” 叶忘昔点了点头,说道:“我奉义父之命前来竞拍一样东西,劳烦总管引我上楼。” “阁主已知仙君莅临,儒风门的包间早就备下了,这就带您上去。” 叶忘昔带着那十来个儒风门的弟子上楼去了,留下厅堂内一众遮头盖脸的人窃窃私语。 “儒风门的人今天也来了?” “那个仙君是谁?以前怎的没有见过……” 墨燃一面心道,你们没见过他,自然是有没见过的理由的。一面也忍不住好奇,一路看着叶忘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对楚晚宁说道:“师尊,你以前也在儒风门待过,认识这位叶仙君吗?” “不认识。”楚晚宁微微皱起眉头,“但总觉得有些面善……”他顿了顿,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仍是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墨燃挠头道:“这位叶仙君之前在桃花源与我同宿一院,实力不差。眼下又代替儒风门来竞买东西,想来在门派内的地位也不低,师尊竟然不认识他?” “儒风门共有七十二城,人员分散得厉害。我不爱走动,也懒得去过问门内的事,因此不识得他也不奇怪。” 两人正说着,第三层的儒风门包厢亮起了明黄色的烛光,想必是叶忘昔一行人已经进去落座了。这轩辕阁的最高一层是专门留给各大门派的,不过平日里极少会有使用到的时候,因此众人纷纷抬头去看,也觉得非常稀奇。 有了儒风门公开参与,大家对这场竞买会的期待顿时又高了好几度。一盏茶的光景之后,中央的白玉莲花台突然光芒大盛,轩辕阁穹顶上抛下一道溢彩流光的红绸缎,一个披着雪色鲛纱,约摸只有十一、二岁的俏丽女娃赤着脚丫,拉着绸带从空中转落,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冰凉的白玉莲台上。 “诸位仙君久等了,我是轩辕阁的二阁主。”那个俏丽的小女孩娇笑道,“承蒙众仙君看得起,自五湖四海来赴会。轩辕阁自当秉持惯例,以上佳珍品回馈诸位。” 墨燃耳力好,听到下面有人在议论着:“轩辕阁的二阁主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哎哟,兄弟你这可就真是没见识了。你知道这个‘小丫头’多少岁啦?” “十?十五?总不能有二十岁吧。” “嘿,傻眼吧你,人家一百多了,你喊她太奶奶还差不多,还小丫头。” “什么?!刘兄你是在逗我吧?这小东西怎么可能有一百岁!” “这里是孤月夜,天下第一药宗,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过是配个青春永驻的丹药而已。” “哇——” 那个低低惊呼的人想必是第一次来,听了这番话后激动地伸长了脖子,手不住掂着自己随身的荷包,显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轩辕阁都会拿出些什么灵药宝器来进行售卖。 二阁主也没有让大家失望,随着她的一个响指,石莲中心裂开一道口子,一个花蕊状的小台子缓缓升起,上面搁着五只手掌大小的丝绒锦盒,每个盒子都大大方方地打开着,露出里面泛着珍珠母光泽的药丸。 立刻有人笑着喊了一声:“这不是痴情丸吗?有什么稀奇的?” “就是,就算第一个拿出来卖的不是奇珍异宝,也不能用痴情丸凑数啊。” 二阁主听到下面的嚷嚷,也不气恼,反而笑眯眯地弯着双眼睛,朗声道:“诸位真是好眼力,这确实是痴情丸不错。但众所周知,痴情丸虽难炼,却也不是什么十分稀罕的什物,我轩辕阁自然不可能拿寻常物品来消遣客人。” 她说着,拿起了其中一只锦盒,托在掌中,咔哒一声把盒子关了。 众人坐的距离虽有远近,但面前都备了灵镜,可以秋毫不差地看清宝物的细节,这时大家才注意到盒盖上的蛇形纹章。 “寒鳞圣手?!”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二阁主笑道:“不错,这五盒痴情丸,每一盒都出自我派长老——寒鳞圣手的丹炉内。寻常痴情丸虽可蛊惑人心,令服用者痴恋自己,但效用只能持续半年,且极易配制相应解药。但这五枚……”她纤嫩的指尖将锦盒托起,慎重其事道,“可管足足十年,且无药可解。” “什么?” “天呐,这怎么可能……” “寒鳞圣手真是太可怕了……” 二阁主待下面的喧哗声稍稍平息,才又微笑道:“为了将其与普通痴情丸区分,寒鳞圣手将这五枚丹药取名钟情丸。只消买下一枚,融入水中劝人饮下,十年之间,保准对方痴心待你,绝无动摇。” 有个女修在下面高声问道:“这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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