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银婚纪念日,老公把瘫痪的白月光带回了家,要我好生照顾,气得我当场掀了她轮椅。 老公心疼坏了,将我踹翻在地。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善妒,明知语琴离不开我,你要逼她去死吗?」 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也冲过来指责我。 「你真恶毒!非要逼爸二选一的话,请你立刻滚出这个家,我没你这种妈!」 我心如死灰,给律师打去电话:「王律师,我要离婚。」 深夜,我透过卧室门缝,拍下那位瘫痪不能自理的白月光在窗边翩翩起舞的画面。 离家后我将视频发给了老公和儿子。 他们发疯似的满世界找我,求我回去。 而我拿着离婚的财产,在马尔代夫的海滩上和小帅哥晒太阳。 我不耐烦道:「在忙,没空回去给你们当免费的煮饭婆!」 1 我满心期待的银婚纪念日,被老公带回来的白月光搅得天翻地覆。 「语琴刚没了丈夫,又出了意外不能行动,一切都是我的错,以后你要好生照顾她。」 照顾个屁! 我这暴脾气,当场掀了邵语琴的轮椅。 这可把孟羡之心疼坏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好好先生发了疯,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我按着肚子,疼得无法起身。 邵语琴娇弱地倚在孟羡之怀里,湿漉漉的眼神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后胆怯地收了回去。 她善解人意道:「阿羡,你别怪自己,也别怪盈姐,这都是我的命,我不想因为我闹得你们夫妻不和,你还是让我走吧。」 她倔强地扶着轮椅想站起来。 几次失败后,她又决绝地往门口爬去。 直到孟羡之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她才伏在孟羡之肩头泣不成声。 孟羡之猩红着眼冲我大吼。 「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连一个瘫痪的人你都容不下?」 我还没吭声,邵语琴先受不了了。 「瘫痪」这个词深深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孟羡之反应过来,慌张得像个孩子,捧着邵语琴的脸连连道歉。 三十年过去了,邵语琴绿茶功夫是越发深厚了。 我不禁冷笑一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儿子,听到我那一声嗤笑后大发雷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笑得出来的,爸和邵阿姨经历那么多苦难才重逢,他们为了你恪己守礼,从没对不起你,你怎么能这样冷血无情,非要拆散他们?」 我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那张面目狰狞的脸。 这就是我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吗? 「他们那是克己守礼,还是你爸老了,你该问问你爸!」 当着儿子的面,我自揭伤疤。 也顾不得什么夫妻情面了。 「你住嘴!」 孟羡之脸上挂不住,大声喝止。 他们做出不要脸事,凭什么让我住嘴? 我背过身去,厉声质问儿子。 「他们的爱情可歌可泣,那你妈我呢,我算什么? 「你爸欠了她的,凭什么让我来还,我为什么要照顾她?」 儿子脖子一梗:「你能不能别这么斤斤计较,你和我爸是合法夫妻,本就该一条心,他欠的债你替他承担一部分,不是理所应当吗?」 这番话听得我咬牙切齿。 这感人的三观,真不愧是孟羡之的种。 孟羡之和邵语琴的事,我难道不知道吗? 三十年前,邵语琴执意要出国,孟羡之跟她斗气,经人介绍和我认识。 在我跟他还不熟的情况下,他强迫了我,导致我未婚先孕。 后来他逼我去打胎,我才知道邵语琴的存在,而我不过是他们互相置气的工具人。 我咬着牙打掉了第一个孩子和他分手。 因为这事,再没人敢给我介绍对象。 孟羡之同样如此。 五年后他再次上门提亲,一再保证他和邵语琴再无可能。 我不同意。 但父母以死相逼。 在流言蜚语的裹挟下,我和孟羡之再次纠缠到了一起。 2 「原来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孟羡之冷冷地睨我,像是自嘲。 「这就跟我划清界限了,放心,我不让你白照,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五千,就当是你的辛苦费。」 「阿羡,不要。」 邵语琴心疼地抓着孟羡之的胳膊。 「我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语琴,你别这么说,要不是因为我年少意气,你就不会出国,就不会遇到那样的男人,如果不是我劝你离婚,你就不会被那个男人推下楼,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二人双手紧握,额头相贴,似有千言万语。 那郎情妾意的样子,看得我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别装了,还给我五千,你一个大学教授,难道不知道那叫夫妻共同财产吗?」 「你……」孟羡之颤抖着手指我,脸都气白了,「简直不可理喻!」 「你也知道自己理亏,无话可说了吗?那你怎么有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一夫多妻制早就废除了,难不成你还想享齐人之福?」 「够了!」 儿子大喝一声。 「你什么意思,是逼爸二选一吗?真要这样,就请你立刻滚出这个家,我没你这种蛮不讲理的妈!」 我攥紧拳头,如坠冰窟。 这一刻,我彻底心灰意冷了。 如果说儿子还是几岁的小孩子,我还可以体谅他年纪小,不懂事。 可他已经二十多岁了。 我含辛茹苦养大他,却抵不过一个刚出现还瘫痪的女人。 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个整天只会围着锅台转,让他丢脸拿不出手的妈。 我气愤地离家出走了。 没有一个人挽留我。 身后传来的只有嘲讽和奚落。 「放心吧,她哪有地方可去,不出一个小时,就会回来求我们,到时候她不跪下磕头,我绝不给她开门。」 那些话像一根根毒刺扎在我心上,我义无反顾冲进暴雨里。 密密匝匝的雨点打在身上,刺痛混着眼泪被雨水冲刷干净。 我扇了自己一耳光,脑子清醒后我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我要离婚。」 我蜷缩在角落里,听着律师给我的建议。 她让我收集证据,好为我争取最大的权益。 我正认真记着,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穿透雨幕。 一辆失控的大卡车冲我疾驰而来。 「完了!」 我根本来不及躲闪。 3 等我醒来时,我孤身躺在陌生的病床上。 「醒了醒了,家属在哪儿?」 两男一女齐刷刷挤到我病床前。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一进来就热泪盈眶要拉我的手。 「姐,你要是再不醒,我这一生的罪孽,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我甩开她的手,一脸惊恐地往角落里躲,抓起床上的枕头往他们身上砸。 他们很快叫来医生替我检查。 最终得出结论,我因为车祸失忆了。 「你们是我的家人吗,你是我丈夫吗?」 我直愣愣地盯着孟羡之。 「我是……」 邵语琴按住他的手。 孟羡之心领神会,他重新组织语言。 「我是你妹夫,她是你亲妹妹。」 他指了指旁边的邵语琴。 我不解:「你们说我叫舒盈,她叫邵语琴,为什么亲姐妹不同姓?这说不通。」 「姐,你别胡思乱想了。」 邵语琴扑过来抱住我。 「我们一个跟妈姓,一个跟爸姓,你真不记得了?」 「对啊大姨,我叫孟玉韬,是你亲侄儿,你也不记得了?」 确实,我谁也不记得了。 但他们说服了我。 除了他们以外,再没有其他人来看过我,我不得不信。 我跟他们回了家。 他们说我一生未婚未育,怜惜我孤苦无依,便让我和他们住在一起。 就连这次车祸住院的钱,也是他们替我出的。 我感恩,发誓要当牛做马回报他们。 我刚给邵语琴做了第八遍按摩,还给她洗了脚,正要去倒洗脚水。 她养的狗突然冲过来,撞翻了我手中的盆。 看着自己淋湿的裙摆,邵语琴泪眼婆娑地咬着唇。 我正要跟她说「对不起」时,孟羡之回来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4 邵语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 孟羡之匆忙放下手中的鲜花。 经过我时,他愤怒地推了我一把。 「滚开!」 我脚下一滑,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抬头时,孟羡之正将邵语琴轻轻圈在怀里安抚。 我扶着脚踝,忍着剧痛站起来。 孟羡之偏过头来呵斥我:「你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连连道歉:「都是我的错,我马上处理。」 我扶着墙回卧室拿衣服。 「不用了。」 他仔细地替邵语琴拧干裙摆。 随后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条漂亮连衣裙。 我不小心瞄了一眼,看得我老脸一红。 妹妹和妹夫还真是恩爱。 「喜欢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穿的就是这颜色。」 邵语琴娇羞得像个小姑娘,慌忙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你害不害臊,大姐还在呢。」 孟羡之皱了皱眉,冲我飞来冷眼。 我识趣地走开了。 等我拿了一条新裙子出来,孟羡之一把夺了过去。 他贴心地扶着邵语琴的腰,要亲自替她换。 伺候妹妹的事,一向都是我来做的。 我多次想插手,都被孟羡之厌恶的眼神制止了。 直到他拉下拉链,看见一片污秽。 孟羡之皱眉,手上的动作一滞。 邵语琴也察觉到了他的迟疑,小声啜泣起来。 「都怪我没用,我成了废人,是我拖累你了。」 她恼怒地捶着自己的腿。 孟羡之放下手中的裙子,捧着她的脸一寸寸吻下去。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你。」 我鼻子一酸。 要不是妹妹病了,他俩该多让人羡慕。 我默默挪到卫生间,重新放了一盆水,替邵语琴清理干净后,给她换上了新裙子。 整理干净的邵语琴,还是那么光彩夺目。 孟羡之扶着邵语琴的腰,抱着她进了主卧。 5 正准备休息时,孟羡之却来敲了我的门。 「学校里出了点事,我得马上去一趟。」 他胡乱地披上外套。 「对了,你把我们房间收拾一下。」他叮嘱道。 我点头应下。 等我走到主卧门口正要敲门时,发现主卧的门没锁。 透过主卧的门缝,我看见我那位双腿瘫痪的妹妹,竟然奇迹般地站了起来,正在窗边伸懒腰。 「是谁?!」 察觉到门口有人,邵语琴立刻躺回了床上。 我敲门进去。 她又恢复了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邵语琴警惕地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来就听到你问是谁。」 我镇定自若地将床单放在床头柜上。 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睡袍,裹在邵语琴身上,将她抱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转身对着地板发愣。 「大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看我愣神,邵语琴阴侧侧出声。 她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 我没有回头,跪在床边仔细拾着。 「嗐,姐是心疼你。」 见我没有异常,邵语琴捂着嘴轻笑。 我默不作声换好床单。 看我没有反应,邵语琴突然又阴阳怪气起来。 「大姐,你不用心疼我。你没结过婚,我想你应该……从来没体会过被丈夫呵护疼爱的感觉吧?」 「妹妹,你说什么呢?」 我愤愤地躲开她。 「你难道就从来没觊觎过孟教授?」 「你闭嘴!」 我转身就给了邵语琴一大嘴巴子。 她难以置信地捂着脸:「我就知道你恢复记忆了!」 看她说话,我又给了她一耳光。 「不管我有没有恢复记忆,我都是你大姐,你知道这些话多伤我们姐妹感情,甚至影响你们夫妻关系吗? 邵语琴只要想说话,我就又一个耳光甩回去。 「你敢打我,就不怕我告诉孟教授吗?」 「见过造谣的,没见过给自己亲姐造谣的,你这种自甘下贱的想法,你还有脸捅到孟教授面前去?」 邵语琴不吭声了,只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满眼都是不甘,又无可奈何。 6 邵语琴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这辈子没见过第二个。 没错,车祸后我的确短暂失忆过。 但这不是他们作践我的理由。 很多次我都想跟他们撕破脸,告诉他们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但我想起那天晚上王律师对我说的话。 我没多少文化,本就跟孟羡之门不当户不对。 为了照顾体弱多病的儿子,我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妇。 家里的收入全靠孟羡之。 法律上来说,我们若是离婚财产应该一人一半。 可考虑到实际情况,以及家中财产收入的来源,如果孟羡之再提前转移财产,别说分财产,说不定我还得背上一身债。 现在捅破一切,改变不了任何事,对我而言更是没一点好处。 受了这么多年委屈,不能在这时候意气用事。 之后我一如既往伺候他们一家。 暗地里收集对我有利的证据。 直到周末那天,孟玉韬说要带女朋友来家里。 邵语琴故意打翻了一盆水。 他们回来时,正好撞见家里一片狼藉。 「大姨,你明知道我今天要带玲玲回来,你故意让我难堪吧?」 孟玉韬眼中的怒火喷薄欲出。 我扔了手中的菜叶子,赶紧去拿拖布。 邵语琴以女主人的身份迎上前去,知书达礼又落落大方。 「玉韬,别怪你大姨,她年纪大了,不中用也正常。」 「妈,你怎么还替她说话?我看她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给我使绊子。」 「我没有。」我小心争辩。 「还敢顶嘴?要不是我们好心收留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要饭呢。 「你要清楚你在这个家的位置,我们说话时你不要插嘴,明白吗?」 「明白了。」 我跪在地上,细心地擦拭地板上的水渍。 邵语琴得意地瞥了我一眼,热络地招呼着未来儿媳。 孟羡之从厨房端了一盘水果。 路过我身边时,将地上的水渍又带了一路。 我顺着他的脚印,将地板擦得发亮。 擦到他们脚边时,我小声提醒:「大家抬下脚,沙发底下还有水。」 他们不悦地瞥了我一眼,转移到餐厅区域。 这就是我辛苦伺候一辈子的老公和儿子。 付出再多,我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老妈子。 我生生将眼泪憋回去,更加卖力地擦着地板,想要擦掉过往的一切。 打扫好卫生后,我又瘸着腿一头扎进了厨房。 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做好了八菜一汤。 孟羡之进来拿碗筷时却只拿了四副。 做饭的人不配上桌吃饭,那他们又算个什么东西? 菜上桌前,我往每道菜里放了一勺洗衣粉,另送一口口水。 7 「今天是你们一家人的大日子,你们好好吃,我正好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不等他们赶人,我懂事地自动消失了。 外面冷风蚀骨,之前扭伤的脚更痛了。 我抱着手臂,钻进一家诊所。 医生说我伤得不轻,只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让我还是得去大医院。 付钱时,我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手机也忘了带。 无奈之下我只能借诊所电话,给孟羡之打了过去。 我还没开口,他就抱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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