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子别来了,脏了老子的眼!” 白骨心口一刺,体内有什么似感同身受一般,一股力暴怒而起,内劲如喷涌的火山一般突然冲上太阳穴,毫无阻碍地流淌到周身血脉,她视线慢慢模糊,最后一点零星意识也渐渐消失。 何不欢见状不由拨开人群向前气道:“你们干什么!” 十鬼见这般俱等不及正要伸手拔剑,不远处一阵内力荡出,压得人耳朵极闷疼。 突然,囚车震裂而开,囚车一分为二飞去,砸向了一旁的官兵人群。内力四下流窜,荡得周遭的铺门四分五裂,囚车周围一大圈的人全被一下掀翻在地,哀嚎一片。 公良??在阁楼之上都能感受到那可怕的内力,好再他动作快避开了去,否则连脑袋都要被削去一半,他忙探身看去,只见白骨一人披头散发安安静静站在囚车之上,眉间的朱砂若隐若现,眉眼染凶煞。 大内高手忙连飞身上前一剑劈去,白骨身形不动,徒手接剑手腕轻转,直接将剑扭得变了形,伸手为爪猛地向前一抓,整个手掌穿胸而过,当即毙命。 整个人跟这破布娃娃一般跌落人群,肚子里头的东西都翻了出来,看得人毛骨悚然。 血腥可怕的场面宛如地狱,那人白衣溅血,手染鲜血的模样仿佛一个妖魔般可怕,众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街上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惊吓声,极端刺耳,一时间街上的众人皆惊声尖叫,抱头乱窜。 简臻见状微微皱眉,只觉不对,果然十鬼上前帮忙也被白骨攻击,他仿佛根本不认人一般,他不由急声喝道:“你们先回来!” 十鬼也觉出自家长老不对劲,明明是在帮他,他却谁都攻击,一时间如影随形地跟在大内高手后头观察。 片刻之间,数十名大内高手已然折去半数,这是何其可怕的武功,大内高手再不济也不可能这般容易被杀,可如今在白骨面前却像牙签一般,一折一大把。 白骨见人就攻击,根本不管什么人,一时间街上血流成河,哀嚎遍地。 一个乞丐小儿在街上啼哭不已,吓得连腿都迈不动,白骨头猛然一偏,看向那哭喊的乞儿,眼里没一点人的情绪,阴翳可怖。突然,她猛地飞身攻向乞儿。 公良??连忙取剑飞身而下去抱起乞儿避开了致命一击,看向白骨不可思议惊道:“白骨,你疯了吗?!” 白骨充耳不闻,仿佛一切会动的都成了她的攻击目标,身形移动极快,在大内高手的围攻之下还能如鱼得水般来去自如。 怀里的乞儿吓疯了,哭声更加尖利,公良??身旁一阵阴风而来,他一侧头便见白骨袭进,连忙提剑去挡,却被一掌击飞出去,差点命丧黄泉。 白骨迅速靠近,目标准确,伸手为爪正要袭向他的脖子,何不欢飞身而来,横出一剑替他挡下了一击,瞬间变成了白骨的攻击对象。 简臻见状一急,连忙上前抓起哭喊的乞儿,对着那处喊道:“白骨!” 白骨当即被转移了视线,带着凛冽风劲飞身袭去。 简臻抓着孩子跑了几步,根本比不得白骨速度,忙将孩童抛向鬼一,“带着孩子引他走!” 鬼一跃起接了孩子连忙加速离开,九鬼快速跟上做掩护,大内高手一刻不停追去。 公良??连忙起身追去,忍着身上的重伤急道:“往僻静处去!” 何不欢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最慢的简臻抗在肩上往屋檐上抄近路追去。 哪有男人被个女人抗在身上的,像什么话! 简臻气得暴跳如雷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我特么自己能走!” 白骨一行人移动得极快,稍有不慎就会跟丢,何不欢极为吃力才能跟上,闻言不由大怒,“闭嘴!” 长街尽头立着几个人,一人玉簪简衫,气度清贵,在人群中极为出挑。 皇帝虽然答应了会放白骨,但斩首的话已然放出去,自然不能再收回,故游街示众一番后再便换牢中的死囚犯,斩首的时候蒙上白布,借由王进生不喜见此人,故以盖布遮之。 秦质站在街角静静等着,此处冷清偏僻,空无一人,时辰差不离了,再过一会儿他的白白就要来了。 今日过后,杀死王进生的白骨就消失了,她有了全新的身份,不必再躲躲藏藏地逃避朝廷,暗厂的过往与她再无关系,从今往后她可以光明正大做任何事,无须顾忌其他。 秦质想着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眉眼都弯了起来,面上掩不住的笑意。 先前抱着瘦得不行,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掉了不少,一时心疼坏了,接下来一定要养得白白胖胖的,他想到此微微一顿,越发笑弯了眼,现在是女孩子了,要换一种养法,要娇养才行。 远处褚行骑马飞奔而来,神情急切慌张到了极点,近到跟前连等马停的功夫都没有,神情急切慌张到了极点,下了马连滚带爬扑来,“公子,出事了……” 秦质闻言微微怔忪,笑意渐渐敛起,慢慢消散了干净,神情都有些茫然起来。 第87章 日头正盛, 夏日的微风拂来,却带着阴阴凉意。 秦质不由看向前头空空荡荡的长街,终究没有见到他想看见的人,太阳穴一时紧得生疼。褚行的嘴张张合合, 他没听进半句,费了些功夫强行集中意识才听清大抵意思。 “白公子在市集攻击了很多人,如今往京城郊外方向逃去……” 秦质已然几日未曾好好合过眼, 加之两日前在牢中挨了一掌, 受了内伤也未曾调理,连日来就没停过咳, 现下一听更是胸腔一闷,险些没稳住身子。 楚复连忙上前一步扶住秦质。 身后一道站着的皆是皇帝的人,闻言当即上前指高气昂地质问秦质, “秦侍郎, 此事你必须立刻进宫和皇上做个交代,这人究竟为何做此丧心病狂之事!” 白骨在市集行出如此凶恶之事, 秦质为这种丧心病狂的魔头作保, 自然要受到牵连, 这一遭仕途算是走到了头, 项上人头说不准也未能保住…… 秦质闻言全当作没听见, 猛地拨开前头挡着的人, 快步上前拉过马绳, 一个翻身上马, 调转马头却是往郊外方向去, 楚复褚行连忙跟上。 “秦质,你还不站住!” “岂有此理!” “……” 三人很快消失在眼前,一时间原地站着的众人只能上了马一道追去。 公良??强忍着内伤跟随孩子的啼哭声,飞身跃向山谷中,前头倒着数人,身受重伤有,一击毙命的也有,一路而去皆是血迹,显然经过了一场恶斗。 鬼一将哭闹的孩子丢到一边,四处观察,其余数人皆去往各处去寻找。 “怎么回事?” 鬼一看了眼公良??,接着往另外一条路走去,凝重道:“长老突然离开,现下根本不知去向。” 公良??闻言一惊,连忙也寻了一处去寻,每个人都十分警惕,生怕白骨突然出现,又不得不寻。 山谷间的风带着微微寒意,盛夏之时却还是觉出几分透骨凉意。 白骨站在悬崖峭壁边缘,一动不动地看着下头,山谷之间的深渊鬼斧神工,如一刀刀凿下,底下深不见底,崖边布满横生而出的树,一眼看去,一片绿荫铺在石壁上。 此处极高,似乎都能看见悬崖间烟云飘浮,伸手仿佛就能触摸到飘渺无形的烟云。 白骨静静看着那些烟云,忽而一片小烟云飘到眼前,她忍不住伸手去触,却是一碰既散,就像虚无缥缈的幻影,有的只是满手的鲜血。 素白的衣袖被血染湿,顺着衣袖滴滴滑落染红了脚下一小块地,白骨不由低头一看,白色的衣衫上也溅了许多血,看着极为触目惊心。 刚头发生的一幕幕皆在脑海中快速闪过,血腥残忍。 白骨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面色惨白,身子一晃险些跌落崖下,这些都不是她的血,全部都是别人的! 走火入魔到连自己的意识都没了,先前的走火入魔于这般来说只不过是小儿过家家。 白骨突然觉得很不安,她隐约觉得现下或许连死都未必能洗清她身上的罪孽,等到她彻底失去了意识,她就会真真正正地变成一个魔鬼。 她忽然像一个孩子般张皇失措,满目的恐惧不安,她已经疯了,体内的内力还在翻涌,只等下一刻她失控之时卷土重来,时间久了就不会再有她,可白骨死了,罪孽还会继续…… 她不由慢慢地看向崖下,心中难受绝望到了极点,连眼眶都微微泛红,没人可以帮她,也没有人……会爱她,他们都打她骂她憎恨她,所有的一切本就是命定,她命定就是个魔鬼,根本改变不了,到死的那一刻也改不了…… 她的面目慢慢麻木,体内的内力翻涌而去,渐渐不受控制地荡出,崖上的风更大了。 悬崖峭壁击打而上的风在山谷间回荡,吹荡白色衣衫翻飞重重叠叠如花绽,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 身后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落下来,她不由转头看去,见是往日帮过她的老者不由微微一怔,这人在树上睡觉她竟半分未曾察觉。 以她的功力,便是死人在一旁都能觉出异样,这老者却悄无声息睡了这般久,她都未曾发现,可见他的蛊术有多厉害。 那老者一落地疼得直哎呦叫唤,起身揉了揉屁股,忙又拿起腰上挂着的酒袋子摸了摸,见得没事儿才松了一口气,又摇摇晃晃往这边走来。 乞丐老儿才近悬崖边往下一看便觉唬人得很,忙后退几步,喝了口酒压压惊,又看向白骨,“真是巧了,怎么哪儿都能遇上你这个小姑娘,且每次遇见都是这副被霜打焉了的茄子一般不得劲儿~” 乞丐老儿见她不理人,不由觉得没趣,啧了声儿忽而想起先前的旧账,“哎,老朽可想起来,上回帮了你,你却将老朽的酒弄没了,今日遇上了你可得赔一壶来!” 白骨闻言没什么表情,只垂着眼淡道:“我没有银子。”说着便再没理会老者,微微抬脚便想从崖外迈。 乞丐老儿一把拽过她的手臂往后一扯,脱离了崖边,仿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般道:“怎么了这是,没银子赔酒也不必跳崖呀,往后再给也不迟。” 白骨体内一阵内力四窜,不由一急猛地甩开他的手,“滚!”当即往前一步急着往崖下跳,突然头顶轻微一刺,一阵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那老者将手中的针袋收好,不由摇头叹气,“年轻人哟,自尊心忒强,给不起酒钱就要寻死觅活的,半点不爱惜命……”公|/主/号[闲-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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