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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想到会被长官问这个问题，深白还是老实回答了他。 ↑ 如今的星座已经不再是12个，而是13个啦~ “蛇夫座的人……看起来很好相处，实际上非常不好相处，加上又是AB型血……”单手摸着下巴，德文若有所思。深白：……未来的长官似乎是个占星迷。不过他只在深白的星座血型上纠结了一小会儿，很快他便继续提问了：“我扫过一眼你的资料，你似乎考上了不止一所大学？” “是的，今年除了从黝金市警察学校毕业以外，同年还从黝金学院毕业了。”深白道。 “成绩呢？” “两所学校都是年级第一。” “学科成绩呢？” “全部满分。” 深白说完，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倒抽气声。啊呀~他原本不打算说的，他不是个很高调的人儿嘛~ “除了学习以外，你有其他的兴趣爱好吗？”似乎对深白之前说的话完全不为所动，德文继续面无表情地问。 “呃……做手工吧，我喜欢做手工。” “很好，厨房刚好缺了一个人，从今天开始，你去厨房帮忙吧。”德文道。深白：？？？？？？？？！！！！！！！！！！！！于是，之前各种令人侧目的成绩完全一点用途都没有，全部被他的兴趣爱好是做手工这一项打败了嘛？！而且—— 做手工≠做饭啊喂！他完全不会做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然而德文似乎完全不打算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看向林渊，示意林渊可以开始自己的介绍了。 “我叫林渊，黝金市警察学校的应届毕业生。”林渊言简意赅道。德文冷漠的视线在他全身扫过，然后淡淡道：“你的年龄看起来不应该是刚毕业，之前有工作过，半路考学的？” “是。”林渊道。 “之前在哪里工作？” “山海镇警察局。” “让B班的人带你，你暂且先作B组的巡逻员。” 完全没有像之前询问深白那样、询问了那么多问题，德文就问了林渊两个问题，然后就确定了他的工作。林渊很快在B组成员的带领下编入了他们的队伍，而深白也被一名男性警员一把抓到了倒数第二排的队伍。加上深白，这个队伍里一共就三个人。 “你好，接下来大家就是同事了，我是炊事班的特里。” 深白：…… 有点焦急的盯着深白的背影，深白简直欲哭无泪！不过这又能怎么办？他只能看着林渊跟着队列一起向左边走去，他自己则被拉着去往反方向，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之后，最终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厨房。这个厨房真的很大，光是灶台就有五排，一看就可以同时给很多人做饭。然而这么宽敞的厨房内，如今却只站了三个人。 “其他人呢？该不会就我们三个吧？”深白愣住了。 “对啊，就我们三个。”特里对他道，然后指了指房间里另外一个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也是我们的同事，他叫科特。” 深白向科特看去—— 和身材普通的特里不同，科特的身材异常高大，说是刚刚见过的所有狱警里最高大的也不为过，身高绝对超过了2.3米，肩膀亦很宽，整个人异常壮硕，光看体型，深白绝对会以为他是一名镇压服刑人员的好手狱警，可是他偏偏…… 呃，他还是狱警没错，却是在炊事班做饭的狱警。 “嘿嘿，学弟你好~我之前也是黝金学院和黝金警察学校毕业的，比你成绩差一点，没有全科满分，不过也是年级第一。”特里和深白套近乎道。深白：…… 原来我来这里是学习太好的缘故吗？深白想着，伸出手指指了指一言不发的科特：“那科特呢？也是我的学长不成？” “呃……这倒不是，不过他是那一批过来的实习狱警里、唯一一个可以拎得动炊事班大锅的人。” 特里说着，科特已经去拎旁边那口大锅了。看着科特轻轻松松抱着那口顶的上他身高的大锅去洗刷的样子，深白……深白只能无语了。就在深白努力思考被选入炊事班的标准时，林渊已经来到了戒备森严的关押区。第二百七十章第一天和深白那边一派轻松完全不同, 林渊这一行的同事都异常严肃。之前遇到过的女狱警一位全都没有, B组的巡逻员加上他一共10位, 全是生面孔。而且大家也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只是沉默的向前走着, 换成其他人可能会觉得这样很不自在，不过对于林渊来说这样反而更加坦然，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擅长靠言语融入群体的人。 “整个监狱一共分为26个区, 以古英文字母为区域组名，我们B组负责的是二十三层和二十二层两层的服刑人员，一共100个房间, 居住着203名服刑人员。”就在林渊一声不吭跟着队伍往前走了好久之后，走在最前方的一名男子终于开口了, 没有自我介绍, 一开口介绍的就是他们负责区域的情况。 “203名服刑人员中, 有185名属于B~D级服刑人员，20名属于A级, 2名A+, 以及1名S级。” “今天我们会带你把所有人见一遍，你要尽快记下这些服刑人员的情况。” 说完这句话之后, 那人便再次紧闭双唇, 再也没说其他的话, 直到他们搭乘电梯进入了二十三层—— “这里开始就是我们负责的房间。” 离开电梯间后他们出现在一个房间内，而从那个房间内打开锁、再次出门之后，一排银灰色的金属门便出现在林渊的两侧了。站在林渊前方的狱警过来锁了门, 林渊才注意到，他们离开的房间门和那些服刑人员的房间门长得一模一样。两侧是房间，前方则是铁栅栏，而在栅栏下方则是他们之前集合的场所，他们所在的楼层在这个监狱内只是不高不低的楼层，不过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仍然觉得这里很高，起码比正常的二十三层要高，倒像是外面三十层楼的高度了。迅速的将周围的情况扫入眼底，林渊继续跟上了队伍。 “两人一组开外锁，然后五分钟后统一开内锁。”为首的那名狱警再次道。 “你跟我来。”这句话是站在林渊前面的那名狱警说的，点点头，林渊跟上了他。他没有自我介绍，胸前的名牌上也没有显示他的名字，倒是有工号，他的工号数是1924号。只见他从腰上拿出一套钥匙来，然后带着林渊飞快地从2351号房间开始开锁，一直开到2360，示意林渊站在2360号房间的旁边，他则快速跑回去，站到了2351号房门口，双手握于身体之后，双脚微微分开，身体站得挺拔，林渊便也学他的样子，用标准站姿站在了指定的场所。大约在一分钟之后，林渊注意到另一组的人和自己这一组的人锁上了彼此交界处的门，紧接着，敏锐的听到自己旁边的门框位置传来“咔哒”一声，林渊发现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啊~上午好啊。”里面出来的是一名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在他之后出来的是一名瘦瘦高高的男子，双手插兜，两人身上都穿着黑色的囚服，双手双脚戴着手镯脚镯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轻盈，中间也没有锁链，不过林渊心里清楚那就是手铐脚铐，平时不影响活动，一旦发动，就会从里面延伸出暗物质将服刑人员全身束缚住，是目前最高端的刑具……之一。一个房间最多住三个人，一般是两个人，偶尔还有一些房间住得是一个人——人站在房间门口，林渊仔细观察着每个房间内出来的服刑人员情况。然后，他忽然嗅到了空气中一丝血腥味。很淡，然而林渊就是闻到了。立刻转头向前方望去，一个人一个人看过去，忽然，他锁定了其中一名身量普通的男子，在各种服刑人员中间，那名男子看起来并不起眼，然而仔细看的话，林渊注意到他的手指上有一抹红色的血痕。脑中快速翻过之前的回忆，他回忆道：那名男子的房间里……就出来了他一个人…… 林渊看了一眼胸前别着的名牌：这个名牌上不仅仅是用于记录狱警的工号，同时还有对讲机职能。他并没有犹豫多久，立刻按开名牌上的对讲开关，林渊沉声道：“发现异常，2355号房间出来的服刑人员手上疑似有血渍。” 他并不明白这里的报告方式是什么，作为一个刚来的新人，发现一点可疑的地方就报告可能也有点不太好，不过林渊就是林渊，既然发现了，他就要说出来。 “收到。”对讲机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他们这一组的组长——也就是路上为林渊做了简单介绍的那名男子。 “工号1924报告，我们负责的房间一共出席19人，应到人数20人。”这个声音有点陌生有点熟悉，不过听那个号码，应该是和林渊一组的那名狱警。 “押送任务交给其他组员，你们两个去2355号房间看看。”组长又道。 “收到。” “对了，新人，下次报告时说出自己的工号。” “收到。” 所有服刑人员已经离开，其他组员也离开，这一段走廊内只剩下林渊和他的搭档，那人看了他一眼，两个人随即一同进入了2355号房间，然后—— 整个房间……全是血！只有简单生活用品的房间内地板上横躺着一人，那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此时正双眼圆瞪仰面躺在血泊之中，他的身上、从下巴开始到腹部被人划开了一道深深地口子，房间内的血毫无疑问都是他的！ “糟糕！”1924低声道，立刻扑到对方身边，试了对方的鼻息之后，他立刻对林渊道：“快呼叫医疗室，告诉他们情况，让他们快点派人过来！” “收到。”言简意赅回答完对方的话，林渊回忆了一下医疗室的呼叫码，然后才按下了呼叫码。幸好他是和深白一起来的，拿到制服和名牌之后，在路上深白就把名牌的使用说明重点看了一遍，然后还把几个重点拨叫码告诉了林渊，要他尽量记住，这不，一个小时不到就用上了，换作他的话，这么短时间内怕是顾不上看使用说明…… 1924也是才想到这个问题，迅速检查完伤者的全身之后，他才想到林渊是新人：“抱歉，你今天第一天报道，东西也是刚刚拿到，应该还没来得及看使用说明，还是我来打……” “已经打好了，他们说马上就来。”朝对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名牌，林渊将它重新别回上衣口袋。对方看了林渊一会儿，半晌点点头，然后两个人重新回到伤者旁边。回忆着学校内学过的紧急抢救方法，林渊对伤者的情况作了紧急处理，等到伤者被医疗队拉走、抢救完毕，医疗人员还出来和他们说了一句：“这回你们发现的很及时，加上我们来之前的紧急处理方式也很到位，所以这家伙算是救回来了。” “他就交给我们吧，你们赶紧回去。”对方朝他们挥了挥手。林渊就和同伴一起离开了医疗室。返程的时候，两个人依旧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对方先开的口：“你是在哪里学的急救手法？和我们常用的不一样。” “学校里教的，据说是目前最新的急救手法。” “难怪，我们这边还没普及。” “需要教材吗？我有把这本书带过来。” “可以的话。”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停下脚步：“谢谢，我的名字叫张文。” 成为狱警的第一天，林渊得到了自己搭档的认可，这这一天发生的事为突破口，他以自己的方式融入了这支沉默寡言的队伍。作者有话要说：林渊老师的担忧：林渊这名学生，老实稳重，刻苦努力，人也不错，就是担心他上班以后融入团体困难，他的性格啊……实在…… 林渊：完美融入。第二百七十一章幸运之城 “哇！第一天就这么刺激？！阿渊阿渊,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另外那个人为什么要刺杀他啊？另外那个人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第一天下班之后, 两个人交流自己的心得体会, 深白……深白这边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所以听到林渊这边发生的事情他就格外激动, 非要打听个仔细。 “那个人后来抢救回来了，只不过需要在医疗室住一个月观察情况，回去之后也不能再去住之前的房间, 组长会给他安排其他的房间住。另一个人会这么做的原因……组长审过，据说是因为犯罪理念不符合，对象不同, 另外那个人不齿他下手的对象都是儿童，这才对他下了狠手。” 停顿了一下, 林渊道：“那个人是拐卖儿童罪被关押在这里的, 这种行为即使在监狱里也是最不被其他服刑人员看得起的, 除了同室的室友，其他房间的服刑人员也早就对他看不惯了。” “另外那个人虽然被关禁闭, 不过他被带走的时候, 其他服刑人员还为他欢呼来着。” 想到白天时目睹的那个场景，林渊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感想。倒是深白感慨了一句：“监狱也有鄙视链啊！” 大概……就是深白说的这样吧。 “你那边怎么样？”这回换林渊问深白了。 “还能怎么样？做饭呗~我今天削了至少三百个土豆, 手都快僵了。”幸好他手巧, 这才只是僵, 换成其他人，怕是手都千疮百孔了。说完，深白还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罗鑫达监狱常用菜谱》 “特里给我的, 要我尽快学起来。”深白一脸怨念道。林渊……最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他们现在的上班时间是每天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中间有两小时休息时间，他们可以选择在监狱居住，也可以选择在外面居住，看了居住环境之后，两个人决定还是去外面住。 ↓ 狱警们的宿舍，就是和服刑人员住的牢房一模一样的房间啦~ 从他们居住的地方过来要将近两个小时，来回就是四个小时，虽然通勤时间有点长，不过无论是早上六点起床还是下午五点到家，对他俩来说都不是个事儿，所以两个人并无意见。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就要考虑通勤工具的事情了。 “得找夏伊长租两头骑兽了。”深白道。这样想着，他们索性就打算直接去夏伊家了。他们现在刚好在两头骑兽的背上，这是他们一早和夏伊说好的，派骑兽们过来接他们，约定的时间是3点10分，由于第一天上班的缘故，他们出来晚了1个小时，原本以为骑兽们八成回去了，岂料等到他们走到今早分别的地点，两头骑兽外加小银居然还站在那里，这可把深白感动坏了，当时就想从身上找点什么好吃的慰劳三头骑兽，结果他忘了今天是上班的日子，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带，最后还是他从裤袋里摸出半个土豆←今天削土豆时掉进来的。三头骑兽便开开心心分享了这意外得来的食物，看它们不断舔舌头的样子，还挺满意的。 “明天问问科特，再带个土豆给你们吃。”深白对它们道。就这样一边聊天一边走路，中途他们还停了一会儿：他们遇上了沙漠龙卷风。不知道这种龙卷风对于沙漠规模来说如何，反正对林渊和深白来讲还是颇为震撼的。只见天空地面都是一片苍黄，中间被两头粗中间细的龙卷风连在一起，他们一开始还欣赏了一会儿，稍后骑兽们忽然卧倒，看到林渊两人没反应，大黑还主动把深白压到了自己的肚皮底下，两人这才警觉的像骑兽们一样卧倒，然后，天空就下起了沙子。一层一层的沙子将他们盖住了，最后还是骑兽们把他们俩叼出来的，抖落身上的黄沙，抹掉脸上的沙土，两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天色已经由之前的白天变成了夜晚，甚至星星都挂满了天空。而当他们往更遥远的东方看过去的时候，更让他们惊讶的一幕就出现在那里—— 那里，在那一片黑夜凝聚的地方，他们隐隐看到了灯光，他们一开始以为那些是星光，不过很快确定那不是星光，倒像是灯。远远地，那里隐隐是一座城市的感觉。 “喂，阿渊，不是我的错觉吧？”深白喃喃问林渊。 “我也看到了。”林渊回答的冷静。 “那里不是我们住的地方吧？”深白又问。 “不，我们住得地方在反方向。”林渊又道。 “那……”没听说罗鑫达地区还有这样一个热闹的人类聚集地啊？深白仔细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地图，半晌不确定了。然而，眼前幻象一般的城市只在他们的眼帘中存在了数十秒。很快的，他们身周的黑暗退去，天光大作，他们重新回到了之前下午的荒漠。周围阳光灿烂，沙粒金黄，而他们之前凝望的东方—— 什么也没有。 *** “是海市蜃楼嘛~就是沙漠中常见的那种。”听到他们的叙述，夏伊爽朗地笑着道。骑兽这么晚没回来他也担心，深白他们骑着骑兽们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在夏伊家门口看到了夏伊焦急等待的身影，对夏伊解释了一下原因，深白趁机把下午看到的奇景向夏伊打听了一下，然后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你们说的那个城市，我也见过，还见过两次。”热情的倒了奶茶给他们喝，夏伊还拿了两块比他们脸还大的大饼给他们吃：“这是新鲜的卡萨，你们趁热吃，现在最软啦~稍微晚点吃就会变硬，我怕你们初来吃不惯。” 道过谢之后，林深两人接过那种名叫卡萨的食物，林渊从上面掰下了一小块吃，而深白则直接上嘴，在卡萨的最上端留下了一个整齐的小牙印。 “是不是可以看到很多灯，其中有一座建筑特别高，其他的稍微矮一些，整个城市远远看起来有点像个山型的？”夏伊继续之前的话题。想了想，深白点了点头：“好像是那样。” “就是它了，我们这里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看到过它，不过住的久了，总有不少人见过，大家都说那是代表好运的城市，据说有人还去过那座城市哩~据说在那里还吃到了好吃的食物，喝到了好喝的酒。” “哦？”深白吃着卡萨，腮帮子鼓鼓的，挑了挑眉：“还能进去吗？” “就有一个人说他去过，不过第二天他被发现的时候醉醺醺的，大伙都以为他是喝醉了的醉话。我是没去过了，不过我觉得那座城市是好运的城市的说法倒是对的。” “？” 然后夏伊就冲他们挤了挤眼睛：“第一次见到那座城市之后，我捡到了大黑它们，然后第二次，捡到了小银。” “哎呀~也说不上是谁被谁捡到，和大黑它们见面那次我差点在沙漠里迷路，这才遇见了大黑。碰到小银那次更惨，连着大黑一起，我们被困在沙漠风暴中了，好多天，最后还是小银把我们带出去的。” “哦~原来大黑它们是这么来的吗？我还想问你，那里能找到这么好的骑兽呢……”将最后一口卡萨吞下肚，深白点点头道。 “这里骑兽不少，不过大黑它们这种品种还真就它们几头，那个，你夸奖它们我很高兴啦~不过我不会把它们卖给你哦~它们已经是我的家人了。”夏伊认真道。 “安啦，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我可以聘请大黑它们吗？”露出一口小白牙，深白紧接着和夏伊谈起了长期雇佣骑兽的事。第二百七十二章界限和限制林渊和深白的狱警工作就这样进行下去了。对于其他人来说的早出晚归生活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 兴致来了甚至起的更早一点, 就为了看沙漠中罕见的风景, 又或者是单纯想要跑一跑运动一下，深白还买了全套的专业摄影装备, 拍了不少十分不错的照片。他们每天抵达工作地点的时间都不太一样，因为骑兽们每天选择的路线都不太相同——因为是长期客户，每天时间又都固定, 夏伊和他们签的虽然只是两头骑兽的合同，实际上每次派出来的都是三头骑兽→小银每次都跟着。不过林渊和深白也不亏待这个打白工的小童工，每次都给它一个苹果, 虽然是人类的食物，可是骑兽们都特别喜欢这种果子, 比富含暗物质的红果子、绿果子还喜欢, 为此, 深白还特意要纳德里克寄了几大箱特级苹果过来。深白的削土豆工作在他自制了一台削土豆机之后得到了大大的缓解，为了方便, 他还发明了土豆清洗器, 打泥器，可以说, 他在厨房的工作已经全部被机器所取代了, 深白以为这样或许就可以让自己得到离开厨房的机会、正式成为一名狱警, 没想到，在知道深白的各种“活跃表现”之后，德文只说了一句话： “果然, 派你去厨房是正确决定。” 深白：…… 于是，工作以后，他现在每天见到林渊的时间除了上下班时间，就只剩下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每天那个时间，林渊会来厨房取食物。沙漠里的食物主要以土豆为主，基本上每天都会有土豆，主食最寻常的就是土豆泥，要么就是卡萨，绿色蔬菜很稀少，不过特里会用一种绿色的草汁作为绿色蔬菜补充剂，汤基本上都是土豆浓汤，再来就是肉，每周三天会有肉，种类各不相同。厨房会将各种食物分别装桶，那种很大的桶，那桶之大一开始深白都险些有点拎不动，时间长了，他总算找到点窍门搬动那些桶。监狱工作人员吃的食物和服刑人员一样，所以无论是深白也好，还是林渊，他们如今每天上班时吃的也是各种土豆，时间一久，深白忽然觉得自己在厨房上班也没什么不好了，起码他现在如果吃腻了，就可以磨着特里改善食谱。不过每天面对这么多的土豆，深白就想这附近一定有个很大的土豆种植基地。他的猜测是对的，上班一星期之后，林渊就看到了所谓的土豆种植基地—— 和其他监狱一样，这里的服刑人员每个月也是要进行固定时间的劳动的，其中一种劳动项目就是种土豆，这里有专门开辟出来种植土豆的房间，就种在花盆里，非常整齐的排列在地板上，乍一看还以为是田地，加上天花板灯泡提供的充足的日光，这里的土豆长势居然还相当不错。除了林渊所在的B组以外，还有其他组的服刑人员也负责种植土豆，每组负责不同的时间，不同组并不同时劳动，除了种植土豆以外，服刑人员们还有其他的劳动活动：种植其他的蔬菜，水果，甚至之前还有服刑人员专门负责削土豆……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服刑人员在削土豆的过程中用削土豆器自制武器自杀的事件，这项劳动项目才被取消了。也就是他们来之前的事。想到这大概就是深白被分去厨房削土豆的原因，林渊沉默了。在这里工作了将近一个月之后，林渊渐渐明白局长为什么为他选定这个实习地点了：没错，毕业后来罗鑫达狱工作，而不是直接回山海镇，这是局长的安排。因为这里是真正的监狱。这里符合人们对监狱的一切想象。专制，严酷，暴力，绝望……这里全都有。这里是关押重刑犯的炼狱。和林渊之前生活的环境——山海镇上的服刑人员完全不同，这里的服刑人员更有“犯人”的感觉，短短一个月内，林渊一共目击了二十三场服刑人员之间的打架斗殴，不是普通的打架斗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