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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了滔天大罪。” 凭空出现在桌子上的啤酒瓶吸引了教室里学生以及教授的注意，台上的教授往林渊他们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一排一个人也没有之后，推推眼镜，继续讲课了。 “哎？林渊呢？刚才不是还坐在这里吗？”之前回过头的一名学生小声嘀咕道。林渊当然还在，只不过和林外婆一样，他也进入了另一个速率的空间而已。听到的事情太惊人，他已经顾不上听课了。 “那时候的我太年轻了，我跑了。” “然后就是带着她一起生活。” “那是个极其可怕的孩子，她的力量仿佛无法控制，她的身边总是说不准就有什么时候裂开一个空间，然后有莫名其妙的生物冒出来。” “那时候的我不懂那是什么，所以，一旦那东西出现，我就立刻带着她逃之夭夭。” “再然后，我想起了师傅说过的话，开始研究用自己掌握的力量封印她的力量。” 抬起手，阿美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纹身：“没错，就是纹身。” “我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纹身。” “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四个……” “纹身越来越多，我渐渐已经不知道那孩子的长相是什么样子。” 一头长发，比身体还要长的头发，穿着白色的小连衣裙，然后，身体上都是纹身。 “不知道是那孩子天生是怪物，又或者……我把她活生生变成了一个怪物。” 低下头，阿美摇了摇头：“抱歉，阿渊，我不是一个好外婆，更不是一个好母亲。” “他们说的或许没有错，我心里没有母性这种东西。” “带着她，我们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我成了一名赏金猎人，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寻找处理这种情况的方法。” “直到有一天，我绝望了。” “那片海再次控制不住的即将压过来的时候，我带着她逃到了一个最不会有人去的地方。” “那里没有人，方圆很多公里都没有人，只有穷山恶水以及恶劣的天气，那里是被称为最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 “我带着她过去了。” “我把她扔进了水里，看到那片‘海’从空中倒灌下来，淹没了那里原本的浅海，直到变成一片汪洋大海。” 说到这里，阿美笑了一下：“没错，那里就是山海镇。” 第二百五十七章回忆完结那是一片寂寞的海。每天的颜色都是灰黑色的。她就坐在海边, 看那个孩子在海中戏水, 虽然天气很糟糕, 没有玩伴，也没有任何像样的玩具, 然而那孩子的脸上却终于出现了笑容。 “监狱的设定是后来的事，虽然是我先找到那个地方的，不过也不能阻止人家也过来吧, 听说那里将会成为监狱，还是顶级的监狱，专门关押重犯的地方, 我心里当时想……大概这就是命运吧。”阿美说着，抓了抓头。 “我没离开, 因为我觉得我也应该被关在里面。还有就是……” “那孩子也只有我了。” 阿美说完了, 看着前方的黑板, 她不再开口，留下林渊一个人在旁边默默消化这惊人的信息量。 “然后呢？我……爸呢？”过了很久, 林渊才继续开口问道。 “他是外边的孩子, 自己一个人迷路跑到了镇上，王老头把他送回去了, 后来自己又过来, 他那人是个自来熟, 不怕别人脸凶脾气爆，和谁都能说上话，慢慢的就住到镇上来了。” “大概是家里没人或者……不想回去吧？我没细问。”阿美迟疑了一下道。虽然没细问, 不过却给他了一口热饭，以及睡觉的地方。大概是这种没被刨根问底的招待太温暖了吧，那小子居然来得更勤快了。镇上几乎每个人都有故事，大家都不想和别人说自己的事，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没有询问别人过去的爱好。然而就是在这个奇怪的小镇上，那个偶尔会带着一身伤出现的少年却渐渐捡回了他真正的笑容。之前他也会笑，不过却完全是交际笑容，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才一点点大的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他却已经知道怎么才能讨大人喜欢了。 “……他和镇上的人关系都不错，东吃一口饭，西吃一口饭，个子很快还长高了。他还和老冯阿海他们学会了如何打架，脸上的伤渐渐少了，再后来就没有了。” “他学东西很快，这点像你。”末了，阿美注释道。 “幸好没像你妈，虽然是我生的，不过不得不说，我生了个笨蛋。”阿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怎么好，说得话也不怎么好听，然而就是从这一句开始，林渊忽然感受到了“母亲”的感觉。之前的话都是客观陈述，很多描述还很冰冷，正如阿美说的：即使怀了孕，即使生了孩子，她仍然没有多少成为母亲的意识，她本质上没有那种感觉。一开始，从她的话语里，林渊确实只能感受到这样的阿美。然而—— 从她说这句话的那一刻，林渊心里忽然一松。是了，阿美自己可能也不知道，她其实是有“母爱”的。 “我教她说话，教了三四年吧，还是说不了完整的句子，就会叫妈。饿了叫妈，热了叫妈，冷了叫妈，闲着没事了还是叫妈，我都快烦死了。” “不过。”她举起了一支手指：“你爸认识她没两天，她就会叫你爸的名字了。” “然后会说得词儿也就越来越多了。” 林渊：我爸是个教育家。 “最早的时候镇上的孩子就他们两个，他们俩就到哪里都一起玩。” 和君恒在一起的那个孩子，看起来挺高兴的。不再每天只和海里的“鱼”一起玩，开始走出海里，来到了岸上。春天，到山上挖野草，顺便采一点花花草草回家送给她；夏天，就一起去沙滩，拉着阿花阿海一起，堆沙堡，晒太阳，君恒晒得和黑炭一样的时候，两个人就一样都黑黑的了；秋天，两个人就一起到海里捕鱼，捕了鱼就由君恒上网查，查找晾晒小鱼干的方法；然后到了冬天，两个人就去外面堆雪人，浑身发冷的时候，就哆哆嗦嗦一起回到温暖的室内取暖。就这样一点一滴的，不止是那个孩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镇上的每一个人都改变了，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发现，山海镇已经不是最初的山海监狱了。 “后来，镇上的孩子也越来越多了。还建了火车站，不过一般人买不了票。”阿美撑着下巴道：“再后来，君恒去考了警察学校，离开山海镇，在外面做了一名警察。” “你妈就在镇上，和我一起开纹身铺。” 阿美说到这里，再次停顿了，眼中祥和，仿佛回到了那段时光中。爸爸……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阿伯利卡吧？他是有能力的人，又会做人，这种情况下，升职顺利的话，搞不好很快就会被分到异能者管理方面的工作？林渊静静地想着。然后，聪明如他，晋升迅速如他，很快发现了山海镇的秘密？ “没错。”阿美平淡道。 “他很快回到了山海镇。” “梦想中工作的顶点居然就在自己从小生活的小镇，他一开始吓了一跳，然后就开始调查。” “他没有办法接受看着自己长大的和善长辈都是罪犯这件事，他开始调查每一个人的过去，试图为他们洗罪，然后，他更加无法接受的事情大概就是能力者超过临界点也会被关押进入监狱这件事。”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最后，他带着你妈跑了，从此自己也成了罪犯。”原本应该最关键的一段往事，阿美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大概，是她实在不想说吧。沉默，林渊只问了她一个问题：“那我呢？我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呢？” “是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你爸忽然出现，带了一个襁褓回来，然后那襁褓里的孩子就是你。” 林渊：…… 两个人都跑了，事后却又把他带回来交给外婆，为什么不亲自抚养他？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这些连外婆也不知道了。 “谢谢您抚养我长大。”末了，林渊坐在座位上，沉声对外婆道：“对我来说，您是最好的长辈了。” “不用谢，你很好养，而且自从你五岁之后，基本上都是你在养我了。”阿美拿出了一支烟：“而且，你也是最好养的小孩子。” 小小的孩子，五岁就开始学会买鱼买菜，然后站在板凳上给她煮鱼汤。那一天烧焦的鱼，真的很美味。阿美眯着眼，掏出了打火机，然后—— “外婆，这里禁止吸烟。”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先是拿走了打火机，然后又从她嘴上拿走了烟。下一秒，下课铃声响了，将香烟和打火机放在课本中合起来，林渊径直跟着其他人一起向外走去。林外婆：…… 是了，还从五岁开始就管她。抓了抓头，阿美长长的舒了口气。长久以来一直藏在心里的事终于说了出来，她说过两次，和第一个孩子说的时候，那个孩子最终犯下大错离开，如今是第二次。显然，林渊和他父亲的性格并不相同。第二百五十八章孤岛般的星球这个世界和我们眼中看到的不太一样。即使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 这个世界还是有更多无法被人察觉的谜题存在。 “既然存在我们这个世界, 那么肯定有其他的世界存在。用世界称呼可能狭小了一些, 业内习惯用‘界’来称呼它们。”一边和深白打着电动，王局长一边对两人道。 “哦哦哦~我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有地球人这个概念，那肯定有外星人啊！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不过找到外星人是早晚的事！”深白立刻在旁边眼睛亮闪闪地接茬道。林渊：……你是多喜欢外星人啊。倒是王局长没有否认他：“如果把外星球也想象成一个界的话, 倒也很好理解，某些程度上，那些稀奇古怪的魔物看起来也挺像外星人的不是？” “啊~你死了。”王局长说着, 提醒深白道。深白赶紧转过头，一看：果然, 电视屏幕上深白操纵的角色已经game over了←就在他星星眼转头盯着王局长的时候。深白：王局长果然老奸巨猾！不过—— “王爷爷, 咱们这个界也有这么多魔物魔兽, 你说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有别的界的魔物魔兽过来咱们这个界了？还是说只要是一个界就能滋生暗物质, 暗物质变成魔物和魔兽, 久而久之，人类也会被同化？”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深白把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问出来了。 “好问题。”眼睛仍然直直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角色, 手上的操作速度也没有降速, 王局长口中回答深白道：“从发现自己是异能者开始，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后面活了多少年, 就思考了多少年这个问题。” “思考到现在，我对这个问题的解答是……” “应该是两者都有。” “地球上本身就在不断产生着超出这个界能量范畴的新物质，新物质形成新物种，然后不断进化、进化……” “不过这个过程显然会非常漫长，加速这个进化过程的就是另一个界的魔物和魔兽。” “从很久很久以前，这个界就有异界魔物魔兽降临的记录，在各种神话传说里，在人们口中流传的各种故事里，甚至是某些大家族的记载中。” 王局长停顿了一下。 “那些其他界的大魔物和大魔兽偶尔因缘巧合来到了这个界，每来一名，就会对本界的暗物质进化史造成一定影响。” “他们是怎么来的呢？”深白追问道：“我知道，既然咱们这边的人能从这边到那边，同理，那边的人也可以过来，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有某种法则吧？” 即使在阿伯利卡那场疯狂的“狂欢”中，深白表面上也成了“狂欢”中的一份子，然而内心始终有一个他在冷眼旁观，仔细的观察着那些魔兽的形貌，仔细的观察着那些魔兽消失时候的情况。他发现只有小部分魔兽在那个界消失之后留了下来，然后就是被杀死的留了下来，被捕捉的魔兽有相当部分在那个界消失之后化成了黑雾，其余的魔兽也是。就好像……当场被撕碎了一样？！没有人动手，同时化成了黑粉，就好像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击成了粉末，那种“东西”，深白想到了“空间法则”。作为一个喜欢阅读的人，他的阅读范围非常广，有大部头、旁人看不懂的专业性理论书籍，还有各种纯凭想象力的科幻书籍，这让他既不缺乏想象力，又不缺乏理论支持。用力按下最后一个按钮，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小人儿终于冲破了最后一关，屏幕上提示“恭喜过关”的字样，王局长终于回过头来，看着深白，他嘴角微微一抬： “又是一个好问题。” “正如我们这边的人只有当能量积攒到一定程度才能抵达下一个界一样，另一个界的人也不是平白就能过来的。” “他们必须将自身的能量降低到一定程度才能过来。” “我把这个理解为一种界与界之间的天然保护措施，不会让能量弱小的人平白跑到一个强大的界被撕成粉末，也不会让一个强大的人来到弱小的界鱼肉这个界的土著。” “所以很多异界的人是将自己分裂后过来的？”深白削了一个水果，一切两半，一半递给王局长，一半递给旁边的林渊。 “没错。”“嘎吱”咬了一口苹果，王局长赞道：“这是新移民到这里的魔物种的水果吗？好吃。” 果然是王局长，一口就吃出来了，亏得深白把皮都削了，手中的果子看起来和苹果几乎没两样。 “嗯，这边的庄稼已经收了两季了，风调雨顺，他们的生活还不错。”深白回答他道。 “有能力并不代表会滥用能力，绝大多数的魔物魔兽还是很安分守己的，他们所求的也无非是可以平安的度过一生，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更强大一点更好。” 王局长道。 “可是，当这个能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必须有人干涉了，称呼为干涉可能不太恰当，更像是一种监控。” “这个世界的暗物质总量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一千倍了。”王局长忽然说。 “！？”完全没想到王局长会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深白和林渊都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可是“一千倍”……听起来很高的样子。 “这意味着这个世界将会诞生前所未有的大魔物了。” “我不太会区别高阶异能者和魔物这两者之间的不同，在我看来，达到一定程度，他们都是异常强大的生命体。” 王局长停顿了片刻，道：“也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生命体。” “另一个更强大的世界。” “在我看来，之所以会出现一个人能量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会出现这个界和另一个界的连接点，其实就是这个界在本能的排斥他，要把他排除出去，然后另一个界则在欢迎他，接纳他。” “这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像阿白你说的，把这当做一种空间法则就好。” “然而根据这几百年的研究调查来看，事情却没有这么顺利。” 王局长皱起了眉头：“另一个界并不那么友好，这几百年来每年都有一些人达到法则的要求去往另一个世界，然而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他们应该都失败了。” “他们去的都是无比危险的地方，基本没有存活可能，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就好像被某种不可见的另一重法则包裹住了，根本不被允许出去。” “我们这颗星球就像一座孤岛一样，无论是在外界的宇宙之中，还是在通往另一个能量场的世界的过程中。” “这颗星球早晚会被人类开发光，我们要想办法找到另一个世界，不过现在看来，两头都陷入了僵局。” “然而这个界的能量还在不断的扩充，相关学者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一旦这个界的能量达到五百年前的两千倍的时候，几乎不用等待这个世界出现大魔物了，我们这个界整个会进入下一个界。” “到时候，等待我们的……恐怕就是可怕的覆灭了。” 王局长皱起了眉头。第二百五十九章时代捅破好多大秘密之后, 几位老人家准备返程了。 “蒙蒙的班上得挺好的, 阿白, 你比他懂，你要是在哪儿看到不错的房子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我打钱给你，你给蒙蒙再买套新房子啊~”冯大爷临行前偷偷拉着深白叮嘱道，几日的交往下来, 他自觉和深白的关系不错啦~ “就像你现在住的房子那么大就行，不过最好别那么高，像纳德里克住的那种有院子的最好, 接地气儿！” “好好好~”深白一口答应下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选修课的美术老师家里是不差钱的啦！ “那些鸡吃不完就养着, 养阿白那边的花园里就行, 种把草, 它们就可以啄草籽吃，喂都不用喂, 现吃现宰, 好吃。”海婆婆叮嘱的人则是林渊。 ↓ 由于这几天他们基本上外食，海婆婆带回来的鸡居然一只也没有被“临幸”。 “我记下了。”林渊点点头, 然后他从旁边拿出一个口袋交给旁边的王局长：“局长, 这是徐然要我帮他买的东西, 昨天才寄到。” “哦哦~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居然我不让我买让你买。”王局长好奇的往口袋看了一眼：他什么也没看到，袋子是密封的。他抬眼向林渊的脸上看去, 只见林渊一脸高深莫测，什么也看不出来。耸耸肩，王局长笑呵呵的不再言语。 “阿美外婆，您有什么想和阿渊说的吗？”看着早就自发坐上车的阿美，深白眨了眨眼。 “没，该说的都说了。”斜了他一眼，阿美女青年将头转了回去。 “那……一路平安。”知道阿美是什么脾气，深白好脾气的笑了笑。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车，深白和林渊站在一旁，目送车子起步、然后离开。两个人都挥了挥手，深白挥手的时间长一些，林渊短一些。直到前方的小货车和骚包跑车消失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两个人这才往回程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对方。深白先开口的：“现在，阿渊你的职责就和阿伯利卡周围那名警察一样了，原来那名警察不是普通的警察，算是狱警系统的呢~” 一双黑色的眼珠沉静的看着他，林渊一声不吭。然后深白便挑挑眉，笑了：“今天开始，还是请你多多关照啦！” 他还把手伸出来了，极为友好的。林渊：…… 知道自己成为重点监控对象就这么高兴吗？面无表情的，林渊伸出手来打了深白的手掌一下，随即转身继续前行。深白连忙跟上去。 “别为我担心啊~我挺好的，你看，王局长也没把我当外人，而且，山海镇多好一地方啊！我之前还想着以后过去住呢~如今名字在名单上，岂不是说明我可以提前预定名额啦？王局长这是照顾我，才没把我分到其他监狱吧？” 深白说着，眼瞅着林渊还是一脸面无表情，他又补充道：“临走前，王局长昨天晚上和我说悄悄话啦~他说要我好好表现，今年实习的时候就直接找他递申请，他把我弄到狱警系统实习，如果实习表现好，学校成绩也好的情况下，将来争取把我的身份从被监控人转成狱警。” “看！多华丽的转变啊！” 深白伸出胳膊大大的拥抱了一下天空，仿佛那里有王局长笑眯眯的脸。林渊这才转过头来：“你啊……今年实习的时候，记得提前两个月找王局长写申请。” 这是赞同的意思。再次回到家去，深白一鼓作气开始研究学习计划，林渊则去外面的院子里找地方播种草籽，几只鸡看到海婆婆没在他身边，终于从草丛里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看到林渊手里落下的草籽种子，便“唧唧”叫着要吃种子。林渊从指隙中漏出一把种子，这些鸡便争前恐后的啄了起来。林渊则将视线转向天空，夜幕已然降临，天空是深蓝色的。蓝的像海水。因为靠近灯光的缘故，越往下的天空颜色越浅，而越往上的天空颜色越深。这里太高了，且又没有太多灯光污染，所以是天空本来的颜色。鱼干儿无声无息的悬浮在这片天空中，它的存在让这片天空看起来更像海水了。他脑中浮现起深白之前对局长说的话的另一种简单解读： “我们现在在浅水层，这一层是浅水，压力小，我们轻松地生活在这里。” “我没没有办法去更深的水层，因为没有办法适应那里的水压，同样的道理，那里的鱼也没法轻易过来，因为生活在深海中的鱼的身体早已适应了深海的环境，它们体内的压力和所处环境的压力持平，这样才能在那边活动自如，一旦把它放到浅水环境，当它们的体内压高于体外压，它们就会爆炸——” “而由于不明原因，我们现在生活的浅水环境越来越深了，生活在这里的我们温水煮青蛙慢慢适应了这种压力，不，也不一定是适应了这种压力，而是由特定的人承受了这种压力，而在这种情况下，随着‘压力’继续升高，我们的环境也越来越深水，最终达到‘深水鱼’可以进来的程度的时候，那些深水鱼就会过来，把我们这边中的浅水鱼全部吃掉。” “越来越多的深水鱼开始发现这片浅水层了，证据就是这个界不合常理增长的暗物质总量。” “一定有很多深水鱼在过来的过程中爆炸了，构成它们身体的暗物质散落在我们这里，这才让暗物质总量增长的如此之快。” “虽然不是唯一的原因吧，不过我觉得搞不好是一个很主要的原因。” “阿伯利卡那次，我就注意到有好多那边来的魔兽最后化成了黑雾，最终消散在空气之中了。” “所以？”这句话是林渊问的。然后当时深白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所以我们最好在更大的深海鱼发现这里之前，自己先找到不起眼的安全的通道。” 深白的表情很严肃，很严肃…… 然后，下一秒—— “《外太空探索》守则是这么写的，异界和外太空没什么两样，适用的原则应该也差不多吧？” 他还挤了挤眼睛。林渊：…… 经历了许久的和平，大变革的时代快要来临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总觉得……他们似乎将赶上这次变革。第二百六十章两年之后 “那是楼房。” “那个是地铁。” “看到那边红色的房子了吗？那叫报刊亭。” …… 阳光很好的下午, 行人并不多的马路上, 一位母亲正带着自己的小朋友慢慢前行, 一边步行，她一边耐心的为孩子介绍着路边各种东西的叫法。这个年龄的孩子们, 长者的介绍对他们来说就是认识这个世界的主要方式了。 “那，妈妈那个房子是什么呀？绿色的房子。”仿佛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小小的孩子忽然扯了扯妈妈的手, 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方向问道。 “嗯？”年轻的母亲顺着孩子细细小小的手指望过去，微微皱起了眉头。那里……什么也没有啊？她没有办法回答孩子的问题，倒是一个穿着厚实外套的……矮个子男人（？）/女人（？）应该是听到了孩子的问题, 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忽然对那个孩子说道：“那是职业介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