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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起手里的瓶子，开始往杯子里倒酒，杯子里的酒原本就有一半，很快就被倒满了，然而阿伯利卡非但没有停手，反而继续倾倒着。红色的酒浆微微越过杯子，即将满溢，然而没有满溢，不得不说，阿伯利卡的手当真相当稳。然后，阿伯利卡又说话了： “这酒已经满了。” “你们说，如果我继续倒呢？会怎么样？” “当然是，酒会流到地毯上。”美登皱着眉对自己的爸爸说。双唇微扬，阿伯利卡手一倾，酒瓶中的酒浆继续向酒杯中倒去—— 酒，从杯子里溢出，顺着杯身向下流淌着，流到阿伯利卡绣着金色绣纹的被子上，滴答在美登的鞋子上，然后流淌在了地毯上。 “你们看，不止地毯上，由于倒酒位置不同，酒可能会流到各种地方哦~” 阿伯利卡说完，忽然话锋一转： “这酒是我们体内的能量，我们是由能量组成的，而这个酒杯就是此时此刻我们置身的世界。” “有的人体内的酒是有限的，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满，所以，他的酒永远不会流出去，而有的人的酒则会满。” “满了之后，就是溢出。” 阿伯利卡说着，继续倾倒着，垂眼看着红色的酒液打湿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也不在意，他只是继续说着：“那个人就有了去往其他世界的机会。” “所谓的‘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也不外乎是这样。” “而既然门开了，在进门的过程，原本在门的另一端就有可能有东西顺着门出来，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彻头彻尾的另外世界的生物，就会趁机顺着门进来。” “所以——” “我就是这杯酒，而你们刚刚猎杀的对象就是那些另外世界的生物了。”停下倾倒的动作，阿伯利卡抬起头，面朝众人笑了。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其实很复杂，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前往的世界，想也知道全部都是和你程度差不多的魔物居住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失败，所以大家才往往把这一天称为忌日。没有人知道去了那边的魔物或人类会如何，因为再没有人再见过他们。” “而我——”阿伯利卡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指了指深白：“因为你的缘故，成了唯一一个‘死’了之后又回来的人。” 嘴唇带笑的阿伯利卡和腮帮子再次变得鼓鼓的深白对视了。 “我之前侥幸经历过几头魔物的忌日，在这些经历之中虽然获取了关于如何去往另一个界的注意事项，不过别人的经历毕竟是别人的经历，直到自己亲自经历过一回，才知道到了那边到底会发生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伯利卡不由向床铺的尾端望了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他却看得出神。半晌他才长长叹出一口气： “原来到了那边竟然会变成魔兽吗？” “没有知觉，没有意识的魔兽，稍有不慎就会被那边的魔兽或者魔物猎杀，真是……” “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第二百二十九章阿伯利卡的经历 “所以, 你酒杯里的水要满了的时候, 你可以提前感知？”嘴里继续嚼啊嚼的, 深白盘着腿坐在地上提问道。 “嗯啊~”阿伯利卡学着他的语气打着，顺便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 这下，酒杯里的就总算不是满到即将洒出来的状态了：“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快要来临之前, 你会知道的。” “所以，你提前盖了灯塔下面的密室，材料和构造都很特殊, 应该是可以帮助你压缩能量、同时尽量减少能量外扩的？”深白又拿了一块甜点扔进嘴巴里。 “嗯啊~你又猜中了。”阿伯利卡冲他举了举杯。 “所以，布里塔司汶外面那个猎场上的魔兽……很多是由你外泄的能量形成的？你……是故意分散了自己的力量？”咽下刚刚吃下的甜点, 深白看着阿伯利卡道。嘴角微微向上弯起, 阿伯利卡放下酒杯, 对着深白鼓起掌来：“该让我怎么说才好呢？连这个你都猜到了，你这小子的脑子还真好用！” “谢谢, 大家都这么说。”深白笑眯眯的, 举起自己的杯子朝阿伯利卡敬了敬，然后自己美滋滋的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 轻轻拍了拍胸脯,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 “OK, 总算吃饱了。” “接下来可以吃饭后水果了。” 美登目瞪口呆的瞪着他，而林渊则是从果盘中拿起一个红色的果子，递给了深白。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双手抱头, 美登大叫道。 “呵呵，不要着急，听不懂也没关系，你这是随我啦~体力好但是头脑一般，比不得阿白这种天生的聪明人，我们只能通过经历不断积累经验。” 笑着往下压了压手，阿伯利卡也从果盘里挑了一枚水果，啃了一口，用一副回忆中的表情继续给几名年轻人讲故事了： “我呢，在有今天的地位之前，是给别人打工的，说得难听点，就是给别人当小弟的。” “从最初级的小弟做起，到等级较高的小弟，大概有一百多年吧，我都是这样谋生的，我运气好，在当小弟的时候，就目睹过三次忌日。” “一次是受雇于人，蹲点袭击某人，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袭击对象是一头即将忌日的高等异能者。对方是刻意躲起来的，我们过去的时候对方的能量刚好打开另一个界。” “包括那名异能者在内，我那时候的老大和其他同事全都被冲出来的魔兽吃掉了，只有我，因为那时候分到了一个守住门口的活儿，侥幸活了下来。” “也侥幸目睹了发生的一切。那次从缝隙冲出来的是一头非常凶猛的魔兽，我们的人这要偷袭，那头魔兽刚好冲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伯利卡眯了眯眼，他反射性的夹了夹手指，应该是想吸雪茄，半晌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最后又啃了一口水果。 “嘎吱”“嘎吱”……室内一时间充满了嚼果子的声音，有阿伯利卡的，也有深白的，呃……美登和纳德里克不知何时也各自挑了果子啃起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果子，本来打算吃水果的林渊听着这满室的“嘎吱”声，反而不想吃了。 “惨啊~” “真是特别惨，就不细细描述了。” 阿伯利卡摇了摇头。 “不过，也就是那次之后，我第一次知道另一个界的存在了。” “之后我去跟了其他的老板，有了其他的工作，之后陆续又换了几任老板和工作，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直到有一天我们忽然遇到了一个暗物质异常泛滥的夜晚。” “到处都是游离的暗物质，还很容易被吸收，我的同事们都去捕捉了不少，我没去。” “然后那天之后没多久，我们当时所在的城市又有人的忌日到了。” “还没有和之前吸收的能量融合，我的同事中，只要吸收过那天的能量的全都发出了惨叫，没有完全融合的能量从他们的体内强行撤离，好些人都被分尸了……” “惨。” “那次也特别惨，也不细说了。” “那一次，我依稀知道那次那些游离出来的暗物质不是偶然，而是被故意放出来的，只是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直到我第三次遇到‘忌日’。”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自己干了，接了个悬赏，人抓到了，不过路上聊了聊，我觉得他不是坏人，就放他走了，然后忽然有一天，他寄了一封信给我，要他要死了，临死前想见我一面。” “我将信将疑过去了，这次才发现他根本不是我之前以为的普通魔物，而是一头那时候的我完全无法匹敌的大魔物。” 阿伯利卡说着，视线向上望去，仿佛在自己卧室的天花板上看到了那天见到的景象，他停顿了一会儿，片刻后才道： “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会有人故意将自己自身的能量泄露出去，让自己没有那么强，就是为了延缓忌日的到来。” “他和我说了他所了解的、关于忌日的事，也说了自己能想到的准备。将自己的能量分割出去，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回收，就是大部分魔物知道的方法。” “和我说完之后，他把一个信封给了我，然后就要我离开了。” “他住在一片荒原上，我离开他的家，在很远的地方目睹了他‘离开’的完整过程，”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我只知道他没有死在这个世界，而是消失了，之后也再没有见过他。” “信封里是他在银行保鲜库的钥匙，他把全部财产留给我了。” 阿伯利卡说着，嘴角重新勾了起来：“像不像热血系小说里男主角的感觉？” “第一份工作就见到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之一，之后又接连遇到，别小看这三次，普通人一次都遇不到呢~还在第三次得到了神秘高人的财产馈赠。” “确实很像呢~”纳德里克很捧场的点点头。阿伯利卡就又笑了：“我那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忽然有种‘命运’的感觉，然后就觉得自己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一定要多了解，多做准备……” “不过——” 阿伯利卡忽然看向深白：“如果这是一本小说的话，我觉得主角应该不是我，而是你。” “真正的小说主角，财富无须他人馈赠，而是生来就是富N代；经历不需要太多，一次就可以得到充分的体悟。”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看向深白了。深白还在细细的吃果子，知道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脸上，他这才放下果子，惊讶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 “只是说说而已，别当真~”阿伯利卡就又笑了。 “多亏了那笔馈赠，我的事业开展的很顺利，钱越赚越多的同时，也进了魔物和人类的上层圈子，这边大魔物和高阶异能者多，我也就更有机会经历忌日了。” “不过这边的忌日总是悲戚戚的，我就想着，等到我的忌日到来的时候，一定要搞得热热闹闹的，让有能力的年轻人都过来，能弄到多少好处就弄到多少好处，最起码也看看别人的忌日是怎么回事，免得自己死的时候乱成一团。” “我觉得阿渊和阿白可以来参加了，所以给了他们请柬，你……”阿伯利卡看着女儿，摇了摇头：“不是爸爸不让你来，你平时根本不参加训练，总是在游戏里打打杀杀的，我觉得让你来经历这个还太早，结果你自己偷偷跑过来了……” 阿伯利卡说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美登眨了眨眼睛，半晌走到床边，跪在旁边的地毯上，她抱住了阿伯利卡被子下的腿：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我任性了，我不知道原来你承受了这么多……” “只是一味想着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成长到让你什么都告诉我的地步，如果、如果我像阿渊、深白他们那么稳重能干，你一定会什么都和我说的……” “美登你……长大了……”阿伯利卡伸出手来，把手轻轻放在了美登的头发上。紧接着，阿伯利卡又讲了一些有关“忌日”的事情，然后才叫人领他们去卧室休息，顺便清理一下自己被红酒浸透的床铺。 *** 没有去管家给自己准备的房间，深白跟着林渊到了他的房间，关上房门之后，深白忽然抱住了自己的头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居然是另外一个世界啊！另外一个世界！我都跟着阿伯利卡去了一趟那边的世界了，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回来，本来还有藏一些石头在毛毛里的，结果回来的时候全没了啦~~~~~” 他又叫了一会儿，直到发泄完毕，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林渊不知何时将手伸出来了，并不是空手，他的手上还有个包，蓝绿色的暗纹，看起来很有异域风情的包。 “这是什么？”深白一边问，一边将那个包接了过来。 “那个世界的人用的包，我回来的时候，这些东西和我一起回来了。”林渊平淡道。 “哈？”深白的头歪了歪：“那个世界……人？你见到那个世界的人了？” 深白忽然一阵紧张：“怎么样，那个人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林渊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请我喝东西，吃东西来着。” 深白便默然了。 “同一个异界，同样遇到了那边的人，我们这边遇到的就是追杀，阿渊遇到的却是有吃有喝的热情招待，真是同人不同命！”深白又叫了一声，然后坐在床上，朝林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我们来交流一下各自的遭遇吧。” 第二百三十章赢家 “阿渊你碰到的人还真是算友善。”手指摸着下巴, 听完林渊的叙述后, 深白点点头道。 “还有就是, 原来我们去的地方名字叫做ЖЮ，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含义, 不过根据他后来的解释，那肯定是个类似猎区的地方。” “我们过去的时候是魔兽形态，所以被对方当做了猎物追杀, 这么想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而阿渊你是人形，所以则被对方当做了同类……不, 也是对方是个友善的人，换做我们遇到的那位, 不去抢你猎物就不错了。” “总之, 还是阿渊的运气比较好。”深白总结道。 “可以看看这个包吗？”说着, 深白将旁边的包拿了起来。 “离开的时候，我依稀听到他喊了一句, 除了书以外的东西, 都送我了，所以应该可以。”林渊点点头道。 “真是个友善的人啊~”摇着头, 深白将包放在双腿中间, 然后打开来。 “呃……是个精致的人呢~”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深白评价道。除了之前请林渊喝喳喳树汁以及牛奶用的保温水壶以及一本《小星星的秘密》以外，包里面的东西还有：精致的折叠镜一面，精致的护手霜一小罐, 精致的望远镜一个，精致的卫生纸一卷，精致的发圈三个，还有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精致的不能再精致的手帕一面。 “手帕上还喷了香水。”深白低头嗅了嗅：“品位不错，不过——” “这个人是很喜欢绿色吧？所有东西都是绿的。”深白挑了挑眉：“还有，这个人是个妹子吧？” “不，虽然没有办法看到他的长相，不过我觉得是男人。”林渊停顿了一下，纠正道：“是少年。” 深白点点头：“阿渊的感觉总是对的，你觉得他是男的，那就一定是男的。” “饮料之类的我回去找专门器械分析一下，分析完或许能知道点什么，至于这些东西……看款式就觉得不是本地的产物。手帕上有商标，看这种精致度搞不好是名牌产品，不过这个商标我却完全没见过，好吧，连字也不认得。”捏着那个小小的商标签仔细辨认了一下，深白抿了抿嘴唇：“这个字可以稍后再分析，我觉得它们和魔物的语言肯定有某种关系，有相似的书写结构。” “另一个世界吗……”深白眯了眯眼，陷入了沉思。 “阿渊，我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一点什么，你想听听看吗？”深白忽然道。 “你说。”林渊道。 “我之前一直在想人类为什么会有异化兽这种东西，跟着阿伯利卡去了一下那边的世界，倒是稍微想明白了一些。” “魔物有魔兽状态，人类则有异化能力，我在想，为什么人类的异化能力绝大多数都会以另一种存在方式展现呢？其中又以另一种生物的方式最多。” “现在想来，应该是进化选择的结果？很多看似理所当然却没有办法的事情都可以用这个理论来解释，并不是什么玄学，这是最有道理的理论。” “魔兽形态也好，人类的异化能力也好，都是当他们出现在另外一个世界之后，可能存活的一种形式。” “比如我和阿伯利卡到了那个世界之后，由于某种隔离机制，我们的身体相当于分解重组了，只有适合那个世界的部分被允许存留下来，不适合的部分全部被剥离重组了，而当我们来到那个世界之后，一开始就是以一团暗物质的形式存在的，随时可能被吹散，随时可能被其他暗物质团吞噬掉的那种。” “这次可以说多亏了鱼干儿，如果没有他，我肯定是回不来了，而我回不来的话，不是我自夸，阿伯利卡肯定也回不来。”深白说着，看向空中某个地方—— 空中，漂浮着一个鱼缸，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正是深白之前送给阿伯利卡的那个鱼缸。鱼缸里有一条小鱼，此刻它正懒洋洋的横在鱼缸正中央。早在那间密室爆炸的时候，那个鱼缸也就不知所踪了，然而鱼干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什么地方把那个鱼缸找了回来。不但找了回来，还顶着鱼缸回来了。此刻它特意悬空在空气之中，就是为了将自己捡回来的鱼缸炫耀给深白和林渊看哩~ 看到它，深白脸上便从几分慎重到带上了笑意。 “属于人类的身体消失了的情况下，异能者也好，魔物也好，还能在另一个世界以他们的异化兽或者魔兽的形态生存下去，我想这也是有些魔兽为什么可以变成人形的原因，因为它们原本就是人类，又或者说，拥有人类的形态。” “然而有的人则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凝聚人形了，只能以魔兽的样子存在，没有神志，成了另一个世界人们猎杀的对象。” 说完这句话，深白摇了摇头：“没有万全的准备和足够的能力去其他世界，真的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 “不过我回来的太晚了，之前冲出来的魔兽已经被其他人猎的差不多，如果有一头那边的魔兽就好，或许可以对那边的了解更深一些。” 他说到这里，林渊又开口了。 “那个——” “明天你可以去找阿勒管家问一声，从那边回来的时候，我带回来的不光是这个包，那个人身后的猎物也一并掉过来了，我后来托阿勒管家帮我运回来了。” 林渊面色平淡地道。深白的嘴巴一下子又张大了。半晌后重重的鼻子出气：“虽然同人不同命，不过只要跟着阿渊，我也算享受到阿渊的待遇啦！” 深白当时就激动的不得了，恨不得当时就去找阿勒管家，还是林渊把他压住了： “不着急，你需要休息，再不然，阿勒管家也需要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再去看也不迟。” 深白听完乖乖躺下了。就像最初在绿房子的时候那样，两个人再次躺在了一张床上，熄了灯，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两个人都呼吸均匀，听起来极像是都睡着了的时候，林渊忽然开口道： “为什么我没有散开呢？” 他虽然开口，不过其实是自言自语。否则，就不会挑深白睡着的时候问了。他没有想要得到回答的，谁知深白却回答他了—— “搞不好阿渊你落下去的地方就是唯一一块可以容纳一个人经过的门也说不定？阿渊你没发现你的运气一向很好吗？” “就当是你说的这个理由好了。”林渊又轻声说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他真的睡了。 *** 第二天一早，赶在早餐开餐前深白就找上了阿勒管家，然后，在阿伯利卡的冷冻库内看到了林渊带回来的那头魔兽。 “好家伙，我敢打赌，这是这次忌日中，人们能想象到的最大的收获了。”知道深白看的是什么之后，阿伯利卡也到了，几个人站在硕大的魔兽旁观赏着林渊带回来的魔兽，美登可能还是只能看个稀罕，而其他几个人却是充分感觉到了这头魔兽的不同寻常。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魔兽，我在想，这头魔兽一出，搞不好目前魔兽市场上的最高阶魔兽记录就要被刷新了。”纳德里克评价道。去参加过不下千场魔兽拍卖会，她在魔兽鉴赏方面的眼光可谓是老辣。阿伯利卡便欣赏地看向她： “如果不是你已经是阿白的员工，我真的很想聘用你了。” 他很快笑道：“不过也没差，美登的属地离你们近，她喜欢你们，又肯听你们的话，纳德以后你多指点指点美登，我也是很感激的。” “爸爸~~~~~”美登拖着长音道，不过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哪里，主要是美登小姐聪明。”说着，纳德里克便笑笑的不再作声。 “纳德里克没有看错，我刚才叫魔兽鉴赏师过来鉴别过了，这确实是目前从未被发现过的魔兽，别看它的个子不算大，然而蕴含的能量却极为惊人，初步估计——”阿伯利卡看向林渊：“每毫升血液中蕴含的能量都是目前发现的最高阶魔兽的二十倍，根据魔兽分级说，这头魔兽已经超过目前最高阶魔兽的二十倍，已经严重超阶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阿伯利卡的眼睛眯了眯，走到那头魔兽背后的某处，朝众人招了招手： “看这里。”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众人看到了一个掌印。 “这是它身上除了刀伤以外唯一的伤处。” “一击致命。”阿伯利卡对众人道：“猎杀它的人，才是更可怕的存在。” “看来，那位喜欢绿色的精致少年很厉害嘛~”深白看着林渊道。 “不知道那边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厉害，不过这个发现倒是再次给我敲醒警钟了，我自以为自己做了目前能想到的最完全的准备，不过对于那个世界，还是太浅薄了……”摇着头，阿伯利卡又喝了一口酒。 “你们想如何处理这头魔兽？”阿伯利卡问向林渊和深白。 “请问有什么建议吗？”林渊直接看着他。直直看了林渊一会儿，阿伯利卡笑了：“我的建议，其实是把它卖出去。” “最多留点肉吃，不过靠吃魔兽肉得到的力量是不稳固的，我个人并不建议你们长期这样做，不过偶尔吃点还是不错的，而且你们两个的话，阿渊吃点还可以，阿白吃估计就没什么用了，毕竟，跟着我去了一趟那边，身体完全被重新精炼了一番，阿白已经是在忌日中收获最大的人了。” 对视了一眼，林渊最终决定听从阿伯利卡的建议，留下部分魔兽肉，其余的部分则委托阿伯利卡卖出去。深白精炼了身体，林渊获得了一笔难以想象的巨额拍卖费，某种程度上，两个人还真是这场忌日的最大赢家。第二百三十一章纳德里克的小本子不, 这场忌日的隐藏大赢家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塔林。他们坐着阿伯利卡提供的飞船返程的时候, 就像当时无声无息消失在出租车上一般, 塔林再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飞船上。带着小山一般的猎物。 “你要这些东西吗？可以用卖这些的钱换一副眼镜吗？”塔林就说了一句话。正在喝奶茶的深白：“如果我是奸商，大概可以大赚一笔了。” “你是吗？”塔林平静地问。 “你很精明, 我不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而已。”挑挑眉，深白放下奶茶, 从旁边的饮料箱中拿了一瓶饮料扔给塔林：“我帮你处理，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不过买眼镜绝对够了。” 紧接着他又对纳德里克道：“纳德, 你说这些东西到底要怎么卖才好？仍然拜托美登的老爸吗？总觉得似乎麻烦人家太多了。” 聘用了他人就要相信对方，这是深白从自己的生意人老爸那里学到的。 “我觉得有点可惜……”可惜现成一个超级保镖没了——纳德里克先是苦笑了一声, 不过很快恢复了专业的姿态：“之前阿渊带回来的那头猎物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