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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两个人带饭回去。”雪粒答道。于是，林渊就从深白手中的筹码中拿了一些，推给雪粒让她兑换成钱，买牛排套餐去了。不过有了这一出，时间就比较晚了，没有再继续探险下去，他们径直坐电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好吧，林渊现在知道，这里是传说中的“超豪华海景房”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拿着书看了起来，然后，看着对面盯着玻璃外看个没完的深白，林渊知道他大概又想起那条人鱼了。然后，他便忽然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看拍下那条人鱼。” “如果你愿意，而且钱够的话。” 深白便倏地把脸回过来了。 “那条人鱼的尾巴上有编码，你之前和我说过，船上只要是拍卖品，上面一定会有编码吗？” “所以我想他应该也是拍卖品中的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深白：真的吗？为什么我没有看到编码林渊：有的，在他的生殖器口附近深白：……阿渊你为什么要看他那里？林渊：…… 其实林渊只是看的比较仔细，外加有点好奇人鱼的性别而已。第九十九章深海“巨龙” “哦哦~他是一件隐藏的拍卖品。”在电脑上敲打了半天, 深白忽然抬起头对林渊道。 “隐藏的拍卖品？”从来没有参加过拍卖会, 对拍卖一无所知, 林渊完全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词，阿渊你不是记住那条人鱼尾巴上的编码了吗？我刚刚把那个编码输入拍卖会的拍卖品查询窗口, 结果就出现了这个词。”深白说着，示意林渊坐到他身边一起看电脑。电脑屏幕上赫然是那条人鱼的照片，而且是全方位的展示图, 查询方可以通过移动鼠标轻而易举的看到人鱼的各个侧面，除此之外，下方还提供了大量数据, 诸如身高、尾长、眼眸颜色、咬合力、握力……非常详细，想得到的、想不到的, 这里都有。不过没有性别。林渊将那条人鱼的资料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 完全没有看到性别的相关信息。他这边还在看人鱼的信息, 深白那边已经开始解释“隐藏拍卖品”一词了： “所谓隐藏拍卖品原来是拍卖会的彩蛋哩~”深白似乎天生就对各种未知的事物感兴趣，提到这个“他也第一次知道”的词, 他显得兴致勃勃的：“没有出现在拍卖品名单上, 只有得到编码的人才能参加拍卖，某些程度上, 这是专场拍卖会呢~” “专场拍卖？”这又是一个林渊不懂的名词。 “就是为一件拍卖品举行的拍卖会, 只允许发现了拍卖品的人参加拍卖, 对外完全不公布，可是说是隐藏的拍卖会哦！” “你看，这上面也说了, 这是个「淘宝」又或者说是「捡漏」的好机会呢！”深白兴高采烈道。斜斜看了他一眼，林渊不冷不热道：“也是个处理滞销品的好机会吧？” 是人都有“淘宝”、“捡漏”的愿望，利用人们的这个愿望，趁机将一些滞销品推销出去，山海镇上唯一一家超市就经常这么干。深白：Σ( ° △°|||)︴ “姑且、姑且看看那条人鱼的过往拍卖史……”深白说着，将页面再次往下拉，那条人鱼的“辉煌”历史便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了—— “13年参加了30场拍卖会，这、这个……”战果有点辉煌啊！ ↑ 饶是林渊这种不懂拍卖的人都觉得这个次数未免太多了。即使是地下拍卖会，拍卖方也从来不会隐藏拍卖品的过往经历，他们会如实记录一切，在这一行，造假的代价是相当大的，无论是拍卖品造假，还是经历造假，一旦被发现，他们迟早在这行混不下去，所以但凡想要在这个行当长久做下去的，绝对不会在这方面进行一星半点的隐瞒。当然，一点点美化还是可以做的，比如，这条人鱼每次被“转拍”的原因，“履历”上就完全没有提到。拍到人鱼的人，这上面也没有提到过。 “啊！这场拍卖会是我爸一个朋友开的，我可以找他打听一下，或许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他会透露点什么给我。”目光滑到那条人鱼参加的第二十五场拍卖会的时候，深白的眼前一亮。他随即抓起电话，然而刚刚划开屏幕，他挑了挑眉： “没信号了。” “也是，这种拍卖会的保密性极强，费尽心思开到这么深的海域，原本就是为了更好的安全性还有隐私性，网路肯定也早就断了。” 深白说着，试了试，果然：他的电脑早就连不上外部网络了。参加这样一场拍卖会，原本就是一场囚禁。将所有人拉到这样一艘设备完善的船上，不过是把这场囚禁美化一些，让客人们不至于无聊罢了。 “总之，我先登记一下，目前还没有显示任何其他参与拍卖的人，” 挑着眉，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深白话音落下的时候同时完成了拍卖登记。做完这一切，两人自行前往卧室洗漱，温热的水流，平稳的地板……如果不看外面的玻璃，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豪华饭店里的某个房间。深白睡得很快，洗干净抖干净头毛上的水珠，他把被子一裹就美美地睡着了，倒是林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深海景色，他迟迟不能入眠。他们大概已经航行到很深的海域了，从他们所在的房间往外望出去，他开始能看到一头又一头的大家伙。它们游得异常缓慢，看着它们慢慢接近自己所在的窗户，看着那巨大的眼、鳍与尾依次从自己窗前经过，林渊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诡异感。然而，这是真实的。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林渊格外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海底：房间里异常安静，运转良好的换气机不知道是不是质量太好了的缘故，林渊听不到它发出的哪怕一丁点声音。这种时候，深白的呼吸声就成了偌大环境中唯一的声音。眼睛注视着窗外的鱼，耳中听着深白均匀的呼吸，林渊终于昏昏沉沉即将睡去了…… 忽然——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就在刚刚，他眼中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画面：他看到了深海中的画面。深深的海水中，光线无限接近于无，只有上方一个亮点是明亮的。那个亮点……看起来像一颗星，又像是一颗钻石。然后，他看到了一头极其可怕的巨大怪物。那怪物缓慢的游动着，就像他睡前看到的那些大鱼，然而，那怪物可远比那些大鱼大得多。样子也可怕的多。扁而宽，身子却无比的长，那不是存在于现实中的生物。是梦吗？因为在深海环境中，他做了噩梦吗？林渊慢慢坐了起来，然而还不等他完全坐直，他的脑中再次传过来了一些画面。是刚刚那个画面的后续。他又看到了另外两头可怕的“怪物”，行进的速度同样慢而厚重，身体同样庞大而丑陋，它们盘旋的游到了最先那头“怪物”身边。不，确切的说是那颗“星”或者“钻石”的下方。等等—— 星？钻石？脑中电光火石一般转过数个念头，林渊忽然明白了：那不是星而是钻石。那颗从水下看起来亮晶晶的物体正是他现在所搭乘的钻石号！现在，唯一能从那个视角看到钻石号的人……又或者说是兽…… 鱼干儿？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三头巨大的海兽又是怎么回事？皱起眉，林渊静静的等待着，等待鱼干儿或许可以再传一些画面过来。然而，仿佛刚刚只是幻觉一般，他的脑中再没有任何之前的感觉了。倒是深白忽然醒了过来。 “是负责看守拍卖品的异化兽。” “足足有五头，全是大块头，不……不止五头，周围还有一些，一共是……” 深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厉害！一共有十七头！” “负责看守拍卖品的……异化兽？”林渊扭过头看向深白。 “嗯。”深白点了点头：“我小时候和老爸过来的时候，当时是我第一次坐船，心里很担心船会翻，之后老爸告诉我船上会有很多宝物的时候，我又开始担心这些宝物被偷。” “那个时候，老爸就说了一句话。” “他说，会有很厉害的巨龙守护这些宝物。” “切~他以为我还是会相信童话的小孩子，我那时候压根儿不信。”说到这儿，深白还撇了撇嘴：“不过我把这句话当做他们会派很厉害的保镖守护这艘船和船上的宝物的意思。” 林渊：……原来小时候的深白是现实主义者来着。 “不过现在想来，他当时说的是实话来着。”深白说着，视线看向窗外。说他看向窗外……其实只是眼睛的方向是朝向那边的罢了，林渊知道他眼里看到的东西和眼睛朝向的方向一点关系也没有。 “觉得看得不清楚也没关系，可以尝试把眼睛闭上，然后脑子里想着鱼干儿。” “想着它褐色的身体，想着它小小的脑袋，然后……想象着它的大眼睛……” 就像一位循循善诱的冥想师，深白压低声音说着。如果是平时，他对鱼干儿的几个形容词估计早被林渊吐槽了，然而这一回却没有。林渊顺着他说的话想象了下去。 “……现在，试着看睁开你的眼睛。” 林渊慢慢睁开了眼睛—— 然后，这一次，他眼中看到的景色便再也不是房间里那面窗户了。他在深海之中。他试着向两旁看，他以为自己会看到梨花儿的，谁知并没有。他看到了一团黑雾。非常庞大的黑雾，就像水草一样，将他包裹在了正中央，而他们的上方就是那颗亮晶晶的钻石——他们所在的钻石号。然后，在钻石号的船底，周围，他看到了深白刚刚数过的、那十七头巨大的异化兽。诚如深白口中的“老爸”所说，此时此刻，从他现在的角度往上看，那些异化兽当真就如西方神话中守护宝藏的巨龙一般。充满威慑力。原来如此，之前他还想过，放着这么多拍卖品行驶到海中央，那些拍卖品的安全如何保证，现在想来，对方显然做了最完善的准备。就在船底，就在这片深海之中。第一百章拍卖会开始拍卖会开始了！身上的T恤牛仔裤换成了精工裁剪的西装衬衫, 互相打好领带, 深白和林渊准备去参加第一场拍卖会了。 “第一场拍卖会是真正的艺术品拍卖会, 大概就是名人字画那些，有不少珍品, 大概名单就是下午我们看到的那些，也会有名单上没有写的，算是以外的惊喜。”一边穿鞋子, 深白一边对林渊道。林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的时间——晚上八点。船上第一场拍卖会将于八点半举行，他们现在过去大概刚刚好。深白感兴趣的那副《被诅咒的爱丽丝》并不在这场拍卖会内，这次过去, 他们俩是专门过去进行“艺术品鉴赏”这门课的观摩的。 “我看了我们的课本了，上面有好几副字画都将在这次拍卖会上交易, 而且——”深白挑了挑眉：“课本上面好几幅画的照片都是赝品, 真品据说早就不知去向, 然而据我所知，这场拍卖会就有那几幅画的真品出现哩~” “这么想, 就真的有点小动心的说。”深白皱了皱眉, 随即抱头大叫： “可是真的好贵好贵~起拍价格就超高！啊啊啊啊啊啊~如果全拍下来我的小金库估计就全瘪了！” 斜了他一眼，林渊帮他整了整乱掉的头发, 低声道：“又不是所有有点中意的都必须拥有, 如果真的都是真品, 看看就很幸运了。” “嗯嗯，阿渊说得对，看看就很幸运了呢~”眨眨眼, 深白摸了摸被林渊抚过的头毛，好像上面还留着林渊的体温似的。 “电梯门要开了。”林渊忽然道。下一秒，深白立刻立定站好，好像刚才那个抱头抓狂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他又变成平时那名总是笑眯眯的优雅青年了。他们这次抵达的楼层名字就叫“拍卖会”，没有写楼层，按钮上就写了这个词，林渊注意到这个按钮是平时一直熄灭的一个按钮，就在刚刚他们将房卡插入的时候，这个按钮才第一次亮了起来，之前他们还在想要怎么去拍卖会，这下可好，简单明了。踏出电梯门的时候，周围有数个电梯门刚好同时打开，每个电梯门内都有几位和他们一样西服笔挺的男性，要么就是穿着亮晶晶晚礼服的女士，显然，大家都是过来参加拍卖会的。林渊迅速扫了一眼这里的环境：这是个类似长长走廊的地方，上方是复古式的灯具，下方则是猩红色地毯，整个空间并不宽阔，然而很高，加上所有的电梯门外部都用镜面做了处理，当所有的电梯门合拢的时候，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镜子的走廊，这样一来，这条走廊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它“窄”，只让人感觉它“深”。 “深”，而“神秘”。跟在一群宾客中间，林渊和深白向走廊尽头那扇最大最高的门走去。踏出那扇门的第一时间，一个巨大的拍卖场出现在林渊的眼前。延续走廊里同样的设计风格，整个拍卖会全部铺着红色的地毯，镜面的设计在这里随处可见，看了好半天，林渊才意会到：啊……那不是镜面，或许，它指代的是“钻石”吧？ “这个拍卖会的名字就叫钻石拍卖会，设计里处处可见钻石的变通形式，还真是挺别致的。”挑着眉毛看了一圈四周，深白刚好在此时对他说道。这就是艺术细胞好的人和没有艺术细胞的人的区别吧？看来他果然应该提前预习一下“艺术品鉴赏”这门课——没有回话，林渊默默地想。所有客人的位置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在侍者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了指定位置。入座之前，林渊感到有人在看自己，回头一看，他看到了飞快朝这里招手的三小姐。微微颔首，林渊的视线迅速从三小姐他们的脸上过了一遍，然后便入座了。警方这次出来参加拍卖会的是明远警官还有三小姐。一张邀请函最多可以带五个人，其中默认只有两人可以参加拍卖会，另外四人则是保镖，然而房间却不会多给，加上船上的保全布置一向很好，所以真的带保镖出席的人并不多。林渊正在想，忽然，他又感受到视线了，这回的视线在另一个方向，头向右转，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是深白的小伙伴——那天和深白在儿童娱乐区玩的很开心的那个小男孩。林渊立刻认出了他的身份。这次他却不是一个人，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异常华丽的女性，此时此刻，那名女性并没有照顾那个小男孩，而是和周围其他客人聊得热火朝天，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亲子礼服，林渊根本无法知道小男孩是和这位女士一起来的。 “原来他是汤卟利家的人。”深白小声道。 “汤卟利？”这就是林渊完全陌生的名字。 “是有名的大财阀，也是有名的收藏家，终身未婚，不过却在年迈的时候忽然宣布有了继承人，应该就是汤尼了。” 汤尼——深白小伙伴的名字。 “在他死后，汤尼继承了他的全部财产，可是没多久又冒出来个女人自称是他的母亲……” “总之，一笔烂账。” 场内的灯光忽然变暗，所有灯光聚焦在最前方的拍卖台上，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拿着小锤子走上前去，笑眯眯的宣布了拍卖会的开始。一件又一件的拍卖品被小心翼翼护送着送上台，中年男子对这些艺术品可谓是如数家珍，他不但通过大屏幕将拍卖品放大数倍展示在所有买家面前，还详细的为买家介绍该艺术品的创作年代、风格、背景故事……老实说，这可比课本上的介绍详细多了，而且有意思的多，好几次林渊都听入迷了，最后还是开始拍卖的锤响惊醒了他。 “明白为什么我说来这里预习艺术品鉴赏这门课了吧？”见他如此，深白咧嘴笑笑：“这里不但有保真的艺术品，更有厉害的艺术品鉴赏师外加最厉害的解说员啊~” “有资格主持拍卖会的人，呐~就是前面拿锤子的那人，他们必须拥有高级艺术品鉴赏师资格证，想得到这个证可是很难的，基本上都是艺术类相关专业毕业、要么就是历史类专业人才，经过数年的学习，还要修习其他艺术品方面的知识，同时还要有相关行业从业经验至少十五年……才能拿到这个证书。” “我敢说，前面那个人绝对会比我们将来的艺术品鉴赏那门课的老师专业呢~” “怎么样，他的课讲得好吧？”深白冲他挑挑眉毛。林渊便点点头，对方确实讲得好，他完全无法反驳。总之，在第一场拍卖会中，深白完全没有参与竞拍，他们两个就坐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听拍卖师讲解拍卖品，当真一副“预习功课”的模样。倒是汤尼——深白的小伙伴，拍下了全场最贵的一件艺术品。虽然举牌的人是他，可是小家伙脸上看起来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倒是旁边的女性开心极了，聚光灯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笑的灿烂极了，仿佛花大价钱拍下那件艺术品的人是她一样。这场艺术品鉴赏课……不，拍卖会于十一点结束，离开拍卖会现场，他们到甲板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便重新返回电梯—— 第二场拍卖会——午夜钻石拍卖会，即将于午夜零点开始了。而深白此行的目标——《被诅咒的爱丽丝》，就将在这场拍卖会上被拍卖。虽然按得还是“拍卖会”这个电梯按钮，然而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景象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简直就像另一个拍卖会场！红色的地毯变成了深蓝色，而周围桌椅则变成了华丽的哥特风，就连天花板上的复古灯饰也换了，变成了悬浮在空中一颗颗钻石一样的漂浮灯。 ↑ 黑色钻石。 “尊敬的客人，大家晚上好，欢迎光临钻石号最经典的午夜拍卖会。”黑色的幕布被拉开，一名穿着华丽黑色长西装礼服的男人出现在拍卖台上，和刚才那名拍卖师差不多的年纪，他整个人瘦而高，皮肤异常苍白，整个人和这个会场一样，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艘船上，有很多客人是为了刚刚那场拍卖会而来，不过，我却知道，有更多的客人是为了我们现在这场午夜拍卖会来的。” “我们这场拍卖会是为了有更高审美情趣的买家准备的！收集全星最古怪！最特别！最有故事的艺术品！专门为了等待诸位的到来！现在我宣布——” “午夜拍卖会现在开始！” “第一件拍卖品，叶尔佩钦的情信！” “传说中大文豪的情信，这位大文豪一生中一共写了99部长篇小说，几乎每一部小说都得到了极高的评价，然而，外面却少有人知，这位大文豪比小说写得更多的则是情信。” “一生中一共写了123封情信，这并不算什么，我知道有很多热衷写情信的先生写了比这个数字多得多的情信，然而——” “我们这位大文豪的情信全部是寄给不同的女子的。” “而且——”拍卖师说着，忽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全部收到他情信的女子都死去了。” “这位大文豪还因此获得了死神这个称号，世人皆称他的情信为死亡邀请函，在那个年代，几乎无人敢收他的信，然而到了我们这个时代，他的信却成了珍贵的拍卖品，我知道有很多收藏家为他的情信而痴狂，这些被称作死亡邀请函的情信中到底有什么秘密？我想大概只有将这123封情信都收集到的人才能了解一二吧？” “好，接下来拍卖的就是——” “大文豪叶尔佩钦的第103封情信！收信人，卡尔玛夫人！” 伴随着拍卖师的大吼声，台下传来了疯狂的举牌声！ “和刚才的拍卖会……完全不同的气氛……”林渊皱了皱眉头。 “肯定啊，如果说参加刚刚那场拍卖会的买家还是传统的收藏家，那么，参加这一场的都是有些特殊爱好的啦~”深白挑挑眉：所有有特殊爱好的人，性格一般都比较疯狂一点…… 特殊爱好……疯狂…… 林渊默默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深白。津津有味的看着大屏幕上那封情信的影像，中间还偷偷举了两次牌，深白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之后的几次拍卖，他又举了几次牌，不过都是混在其他人当中，除了抬高了那些拍卖品的价格，他什么也没做，然后—— “下面一件拍卖品《被诅咒的爱丽丝》！” “底价500万通用币，现在！竞拍开始！” 深白脸上一直挂着的懒洋洋的笑容便忽然消失了，坐直身体，猫一样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好了，热身结束了，现在开始我要好好干活了~” 第一百零一章竞拍那副传说中的画正静静摆在拍卖师旁边、整个展台最中央的醒目位置。几乎是同时, 林渊面前的屏幕也出现了这幅画的影像, 这样一来, 无论是坐在前排的客人、还是坐在后排的客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幅画的细节。正如之前深白描述的那样, 这幅画画得是一位少女，那是一个夜里，少女的床位于窗边, 月光温柔的照进来，洒在少女的脸颊上以及床上，少女的发丝乌黑, 眉毛淡淡，睫毛又长又浓密, 她的嘴唇像樱桃一样红润, 嘴角微微翘起, 栩栩如生，盯着这幅画看了一会儿, 林渊忽然觉得画中的少女仿佛在呼吸一样！他慌忙将视线从少女的脸上移了下来, 然后向下看去。少女的脖颈上系着一条蕾丝……林渊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他知道那是一种女性喜欢的装饰品, 有点类似项链但是又不是项链。顺着那条蕾丝装饰品往下看, 他看到了少女微微隆起的胸部, 还有交叉放置于胸前的手。 “……这位少女看起来像是在睡觉一般，看久了仿佛可以感到她在呼吸，甚至可以看到她胸前的起伏, 请大家不要看展台上这幅画，看自己前方的屏幕就好，毕竟，这可是「被诅咒的爱丽丝」……” 已经开始有买家出价了，一边念着这些买家出的价格，拍卖师一边继续介绍着展台上的拍卖品： “……还有一个说法，有人认为画中的爱丽丝根本不是女性，而是一位穿着女装的男子，所以他的胸部看起来比较平坦，而画中的蕾丝颈饰则是为了掩盖他隆起的喉结。” “这幅画大约创作于三百五十多年前，创作者的名字叫瑾。大家请看这里，在画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符号外加一个方形文字。” “很遗憾，那个符号至今仍然无法有人破译他的含义，现在的学者更倾向于将它理解为一种标识，画家为自己创造的特殊标识，而在这个标识旁边，那个方块文字则是古中文，就一个字，发音是……” “瑾，在古代中文中，含义为美玉，而美玉呢~诸位肯定了解的比我多，和钻石一样，玉也是一种珍贵的石头。” “这位名字叫瑾的画家流传于世的作品并不多，除了这一件作品以外，据说还有两幅画，我并没有亲自见过，倒是两位同行曾经有幸经手……” “啊！53号先生举牌了！他出的价格是1500万通用币！” “1500万通用币！请问还有没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