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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象搞包养，最多就是平时买买股票买买地皮什么的，多乖呀~” 林渊：…… 叶开：（磨牙） “是啊~深白同学就是很乖啊~你看他，白天上课不说，晚上还去补习，不补习的日子还陪我们一帮老人家跳广场舞，这么乖的学生，在他这个年纪可是相当少见啊~”完全无视旁边叶开的苦逼，冯蒙呵呵笑了，他还把深白大大赞美的一番。不过，冯蒙也是有点自己的好奇心的：“深白同学，你买了那么大一块地，也想盖商业中心吗？” “不。”深白摇摇头：“我打算把那边盖成儿童游乐园，外加一个大公园，附近老人孩子居多，点点前阵子还说附近没有小孩子玩的地方，张大爷也说这附近住宅楼越来越多，绿地面积减少，除了广场，老年人连个慢慢遛弯的地方都不容易找，所以，就盖游乐园和公园好啦~” “游乐园还好，可是公园的话……那不是不赚钱吗？”所谓公园，可都是免费的，冯蒙担心的想。 “安啦~反正我又不缺钱~”摆摆手，深白小口喝了一口啤酒，乖乖的笑了。从张大爷的地赚钱不成、又被警察连番审问，之前为难张大爷的黑帮没过多久就彻底破产解散了，嗯……他们用于清算的财产被深白买了下来，没错，拥有张大爷房契另一方权力的人变成了深白。总之，托深白同学“不缺钱”之福，张大爷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张大爷本身不知道这件事，他只是知道那个黑帮破产了，他每月还款的对象变成了另一个账户，只要他把剩下的钱还完了，这套房子连同下面的土地就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东西了。于是，张大爷的芝士饼店再次开起来了，每天顾客盈门，生意居然比以前还要好~ ***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渊又去换了一次药，虽然他已经能够听到声音，不过在医生的建议下，他还是决定要把药用完。早上的时候他还是会去张大爷店里帮忙，然后白天在纹身店工作，晚上则认真学习，有深白的帮忙，林渊的学习成绩稳步提高着，到了第六次测试的时候，林渊居然综合成绩可以排到全班第二了！当然，第一名始终是深白，很稳的~ 这是文化课的部分，而在武道部分，林渊差点变成助教→补习班的老师对他非常赏识，一度想要聘请他作为自己的助手，奈何林渊考虑过自己的考生身份，加上深白这方面的程度实在相当差，平时的时间花在和深白一对一尚且不够，他实在没有精力兼顾其他人了。不过老师也没怪他，相反，在他看来，林渊能够为班上体能最差的深白同学一个人做课外补习已经帮了他大忙了→时间一天天过去，深白的改变是大伙肉眼可见的：肌肉长出来了→虽然薄薄的；体重上来了→虽然还是男子组倒数第一；甚至连据说一年都没长过的身高都长上来了→虽然才1cm 这些变化、特别是最后一点，简直把深白高兴坏了，当时就想把林渊抱起来转个圈庆祝一番，然而—— 没、没抱起来。捏捏自己的胳膊，林渊淡淡道：“真意外，我最近肌肉也多了两公斤不说，身高居然也长了1.5cm。” 深白、深白还能做什么呢？只能更加刻苦训练体能了。 Orz 每年的全星联考是在3月，全星各地的学校会在这段时间进行统一的招生考试，然后录取的新生会在五月左右入学，这是正常的程序。不过为了杜绝以往大学校“宽进严出”、或者“严进宽出”的弊病，如今的大学校会在学生进入校内后进行不轻松于大联考的校内考试，每次考试都会刷下一部分学生，而这就让一部分之前在大联考内失利的考生重新有了机会。每年9月的时候，各地的大学校会陆续举办第二次录取考试，这次就是各个学校自己出题了，难度只会比大联考高，绝对不会低，林渊瞄准的就是这次录取。 “只要按照现在这个状态学习下去，阿渊你一定没问题的。”将林渊最近一次考试的试卷分析一番，资深优秀考生——深白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深白虽然长得显小，可是说话做事却都是林渊目前经历过的最靠谱之人，所以，深白的话，林渊是相信的，加上他本身也不是有了一点小成绩就会洋洋自得的类型，所以接下来，林渊还是每天努力工作的同时努力学习。劳逸结合，每天除了工作学习以外，他还能有点空余时间，这段时间他或者去和张大爷学习厨艺（顺便帮忙），或者和深白一起研究手工，或者去新建成的公园散散步，林渊的日子过的异常舒心。如果不是书桌上那条名叫鱼干的鱼仍然每天放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几乎以为另外一个世界几乎只是自己的臆想。说到鱼干儿，不得不说，这条鱼真的很淡定。林渊觉得自己已经算是淡定的类型，没想到他的鱼比他还要淡定。每天淡定的一动不动让人几乎以为这是一条死鱼！如果不是后来有几次它从罐头里跳了出来，林渊几乎忘了它的存在。然而即使跳出来，鱼干儿仍然躺在桌面上双目圆睁、一动不动，哪怕梨花儿忽然跳过来把它含在嘴里，它仍然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死了，这大概就是淡定的最高境界了。林渊：=_= 然而鱼干儿一直活得好好的，每天在水里待得无聊了就自己从水里跳出来，然后梨花儿就把它叼起来，叼着它到处跑，虽然从那双死鱼眼里实在看不出它到底什么心情，可是从它从不挣扎这点看来，林渊想：这大概是一条喜欢逛街的鱼干儿。第六十二章能力者基本上, 林渊是个朴实的人, 对于生活要求不高, 他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也是这么对待鱼干儿的。用一个罐头瓶就把鱼干儿打发了, 由于鱼干儿似乎不用吃东西，林渊索性连喂食这一步都省了。倒是深白比他这个主人还要尽心，非但给鱼干儿换了一个大型豪华鱼缸, 还在鱼缸里精心造了景←里面的假山啊~小森林啊~海草群啊~小贝壳啊……全都是深白妆点进去的，而且他还不是随随便便的弄，弄之前还特意画了设计图来着！ “现在是夏天, 所以鱼缸的主体是夏天的风景，等到入了秋, 我再给鱼干儿换秋天的景色~”趴在鱼缸前欣赏着鱼干儿淡定的小身躯, 深白宠溺戳了戳鱼缸的玻璃←想当然, 鱼干儿是不会回应他的，不过他还是情绪很嗨：“秋天外面的叶子都红了, 鱼干儿房子里的树叶也该红了。” “除了按四季分类, 还可以有主题啊~比如亮晶晶的公主房！宇宙风格的星空房！鱼干儿可以隔几天就换一个风格的房子住呐！” 于是主人还在住普通房子的时候，鱼干儿已经住上水中超级豪宅了~ 林渊任由深白折腾, 反正鱼干儿基本是一只宅鱼, 换了更大的房间也不见它游泳, 只是换了个地方悬停罢了。对于自己的异化兽，林渊目前的所有了解仅限于它很宅、很淡定、离了水也能活，除此之外, 它弄做什么，有什么能力，林渊就一概不知道了。像深白和他说的、可以通过异化兽的眼睛看到外面的世界云云，林渊在鱼干儿身上是完全感觉不到的，不过按照宗恒的说法：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异化兽是什么，从这种角度看，能够看到异化兽的存在似乎已经算是不错了。总之，虽然自己有了异化兽，也见过好几头异化兽，身边还有能将异化兽运用自如的人（←深白），然而林渊对于异化兽这种存在还是一头雾水。不过他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知道自己异化兽能力的理由，所以任由鱼干儿每天死鱼一样待在鱼缸里，林渊也很淡定。对于自己异化能力方面的事情，林渊并不十分上心。但是他却对深白的情况有点担心—— 梨花儿，深白放在他这边的那只异化兽，最近有了一些新变化。梨花儿看起来就是一只普通的狸花猫，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看起来越来越像一只普通的猫了，会伸懒腰，会舔爪，会晒太阳，甚至还会翘起一只腿儿来舔屁股。它对鱼干儿很友好，每天会叼着鱼干一起到房顶上晒太阳，晒完太阳还会和鱼干儿一起到水里游泳…… 猫会下水游泳这件事似乎有些诡异。不过想到对方本质上还是黑雾形成的异化兽，这件事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难理解，然而—— 梨花儿开始捕猎了。自从知道梨花儿是深白的异化兽之后，林渊就不再喂它们人类的食物了←虽然在深白有意的培养下，它们确实已经能够做出“吃”、“喝”乃至“拉”、“撒”一类的行为了，可是本质上它们是不需要这些的。然而，就在林渊停止喂食它没多久，梨花儿叼着什么东西回到窝里来了。林渊一开始以为那是鱼干儿←毕竟梨花儿经常叼着鱼干儿到处走的，然而一斜眼，他却在桌子上的豪华鱼缸里看到了鱼干儿僵直的身影，心思一动，林渊走过去查看，然后从梨花儿的嘴里拿下来了半只没有被吃完的异化兽。是的，异化兽。虽然像老鼠，然而那东西的长相一看就知道它绝对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物种，何况那东西的伤口处正在变成黑色的粉末向上飘散…… 黄澄澄的圆眼睛直勾勾看着林渊，梨花儿并没有抢夺。那只异化兽最终消失了。这是开端。第二天梨花儿又抓了一只猎物回来，第二次的猎物又被林渊截胡之后，第三天，它就吃饱了回来了。一看到它嘴边的黑色粉末，林渊就知道它之前做了什么。鉴于林渊已经知道梨花儿是自己的异化兽、自己能从异化兽眼睛里看到相同的东西，深白便对林渊发誓不用梨花儿的视角看东西了，这样一来，梨花儿的这种狩猎行为就根本不在深白的控制之下了。把这件事告知深白，深白当天晚上留宿在林渊房间的时候，就再次接通了和梨花儿的“连线”，然后，他对林渊栩栩如生的描述了“梨花儿狩猎记”。 “梨花儿的动作可敏捷啦！一个猛扑就把角落里的猎物扑倒啦~” “而且，梨花儿可不是吃独食的，每次还分一些给鱼干儿呢~” 对于这种事完全不在意，深白只是兀自对“梨花儿喂鱼干儿”这件事很开心。看着又跑到鱼缸前戳鱼干儿的深白，林渊的眉毛却皱了起来。问题一：梨花儿吃的是不是别人的异化兽？问题二：吃别人的异化兽会不会对异化兽本身带来不好的影响？问题三：会不会对异化兽的主人带来不好的影响？问题四：深白这样一直将梨花儿散养不要紧吗？那个目标2似乎就是将自己的异化兽散养的…… 出于对深白的担心，林渊终于在某一天从书桌抽屉里摸出了那张肌肉警察写给他们的电话。 “哎呀~你终于给我打电话啦！不过你再不找我，我也该找你了！”对方的声音爽朗，不知道是性格天生就这样还是之前见过一面的缘故，对方的语气满是熟稔。 “怎么说？”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略了去，林渊开始顺着对方的话茬往下接。 “是这样的，我们组长终于得到了上面的批复，决定过两天召开一个异化者大会。说是大会，不如说是学习会啦~我们会为大家介绍一些关于异化能力的知识，然后就是为大家做个登记。” 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之前也有给大家登记，不过都是我们从监视者角度登记的，一来不光明正大，二来也不一定全面，现在是想让大家正式把自己登记在系统内。” 他的声音更压低了一些： “异化者的相关事宜全部交由负责异化者的机构处理，这样一来，上次那次悲剧可以尽可能的避免了……” 王警官沉默了。林渊也沉默了半晌，片刻后，他沉声道：“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会过去。” 对方先是表示了感谢，然后将大会举办的时间以及详细地点都告诉了林渊。将这些全部抄在一张纸条上，林渊本来打算就自己一个人去的，谁知，当天纸条就被深白发现了，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之后，深白也强烈表示自己也要跟，然后，宗恒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确定那里不是警察局之后，宗恒居然也打算过去看看。于是，原本打算一个人过去的林渊，在当天左边一个深白，右边一个宗恒的上了地铁。由于不知道对方会怎么登记，林渊想了想，决定干脆直接把鱼干儿带过去，他一说带鱼干儿，深白就决定自己也把梨花儿带上，生怕鱼干儿路上委屈，深白还弄了一个球状鱼缸给它，棒球大小，顶端系了一根绳，林渊把鱼干儿放进去之后，刚好可以拎着绳子，嗯……这一幕在看不到鱼干儿的普通人眼里大概有点古怪，不过由于这个球状鱼缸很好看，大部分还以为林渊拎得是某种装饰品。梨花儿趴在深白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装着鱼干儿的球，至于宗恒……由于没有异化兽，所以他是双手揣兜，什么也没带、直接光杆着过来的。三个异化能力者带来的黑雾是惊人的——好吧，林渊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大概可以称得上是异化能力者，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周围几乎是没有黑雾的，这些黑雾大部分都来自于深白和宗恒。特别是深白。努力适应的结果，他现在终于可以在黑雾之中看到深白了，不过仅限于深白。换成陌生人周围的“黑雾”，他就看不透了。林渊心里想着，视线落在遥远车厢的另一头——那里赫然被黑雾充满了。那边，也有一名和他们一样搭乘地铁的异化能力者。视线从左侧的车厢挪向右侧：那边，还有另外一名异化能力者。除此之外，车厢外头—— 一头巨大的黑色鸟兽正在外面飞翔。从他们上地铁那一刻，那只鸟就在外头了，毫无疑问，它的主人也在地铁上。而且，就在他们这节车厢。这也是林渊之前为什么说“这些黑雾大部分都来自于深白和宗恒”而并非“全部”了早在他们踏进这节车厢之初，这节车厢便已经被黑雾笼罩了。就不知道是哪个人了——视线不经意的从周围乘客的脸上滑过，林渊心想。异化能力者的数量远远比他想象中要少←虽然他周围的异化能力者似乎有点多，一趟地铁上出现这么多异能者，毫无疑问，他们的目的应该都是一个。第一次和如此多的异能者见面，林渊忽然有了一种真真切切的、即将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第六十三章黑雾站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过这样的念头？搭乘地铁的时候, 如果不下车, 那么地铁会开到哪里？林渊看了一眼自己抄在纸条上的地铁站名：黑雾站。他们现在搭乘的是黝金市地铁3号线, 这是一条神奇的线路，呈蚊香状从黝金市中心开始向外旋转辐射, 几乎和黝金市所有地铁线路都有交集，这条黝金市的万金油地铁线路一共有57站，所有停靠站里, 独独没有“黑雾站”这一站。不过在王警官提供的路线图里明确标明了他们可以搭乘地铁3号线，黑雾站下车之后就是。如果当时打电话的人是深白这个将黝金市地铁站点全部背过的人，肯定立刻就觉出问题来了, 然而当时打电话的人是林渊——这位平时基本上除了去补习班以外哪里也不去，加上又是外地人, 对于地铁站点一点也不熟。最后还是深白拍板的。 “对方巴不得我们过去, 给的地址和路线图肯定不会是假的, 总之我们就按照他们说的坐3号线过去，不到黑雾站不下车。” 林渊和宗恒默认了深白的决定, 于是, 他们就当真从头坐到尾了。一路上乘客上了又下，有时人很多, 有时人稍少, 坐到第五十五站的时候, 地铁上的人已经非常少了。林渊他们所在的车厢，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此时还剩下两人。都是女性, 两个人分别坐在他们对面座位的两端，左边是一名穿着LO裙的少女，头上还戴着可爱的猫耳耳机，闭着眼睛，少女正在全神贯注听着耳机内的音乐；右边坐着的则是一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一头红发，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从林渊注意到她到现在，对方一直在敲电脑，一副埋头工作的样子。外面的黑色大鸟依然在窗口紧追不舍，它的主人一定是这两名女性中的一个。林渊默默的留意着对面的动静，然后，第五十六站到了，那名穿着LO裙的少女走了下去，她下车的时候，那只黑色的大鸟就在她头顶盘旋，少女抬头望望天空，然后低下头，摘下耳机继续赶路了。那只大鸟却停留下来，与此同时，对面那名OL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敲电脑了。看来，这节车厢里另一名异化能力者，就是这名女性了。地铁高速前进，终于，最后一站，第五十七站到了，车厢内响起地铁播报员甜美的提示： “各位乘客大家好，3号线终点站-妻山站到了，请全体乘客下车，下车的时候请不要忘记携带随身物品，谢谢，期待下次为您服务！” 随着地铁上最后几名普通乘客下车，车门再次关闭的时候，车厢内剩下的便都是自带黑雾的异化能力者了。地铁内灯火通明，车道内一片漆黑，地铁向少有人到过的、终点站的下一站驶去。车厢内没有人说话，安安静静，林渊只能听到对面女乘客敲击键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将薄式电脑收起来，他们附近就再没有一点声音。长长的地铁在黑暗中的隧道内高速开动着，甚至，还提速了！经过某个地方的时候，林渊感到脚下的地板一颤，紧接着他感到车厢微微有了向上提升的感觉。然后，林渊忽然看到对面玻璃窗后面忽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亮光，距离太远他有点看不清，不过依稀感觉那是…… 一栋房子？！地铁终于停了。仍然是之前那个甜美的女声，地铁播报员再次播报道：“黑雾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下车。” 言简意赅，话声落下之后，所有的车门齐刷刷开启。车厢内通火通明，车厢外—— 却依然是隧道，只是，在隧道的尽头有一栋小房子，上面写着“黑雾站”一行字，看得更仔细点的话就会发现，在“黑雾站”一行字旁边，还有“站务室”几个字。林渊踏出了车门，深白和宗恒紧随他后。踏出地铁的时候，林渊向两侧看了一眼，然后看到了只能用诡异形容的一幕：浓郁的黑雾从敞开的地铁口涌了出来，然后，黑雾中或者迈出一条腿、或者伸出一只胳膊，有人伴着黑雾从地铁里踏出来。果然，剩下的人全都是异化能力者了——林渊想。大概其他人看自己这边也是一样的情景吧——林渊又想。任然没有彼此交谈的欲望，所有人在出来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向这里唯一发出亮光的地方、那个名叫“黑雾站站务站”的地方走去。林渊他们也不例外。没有人刻意加快脚步，大家都在维持着原本的步速走着，大部分人都是一个人来的，不过他们却并非独自行走，好些人身边都有一些由黑雾汇集而成的异化兽：比如他们身后OL女子头顶飞着的黑色巨鸟，比如前方一名男子身边的……猴子？！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到车头位置的时候，林渊意外的发现这里的黑雾似乎特别浓郁。这里可是驾驶室……林渊皱眉向车门后望去—— 黑夜一般浓郁的黑雾中，他依稀看到了一名女子的身影，他看到对方抓起桌上的播报机，然后，他再次听到了那道甜美的女声： “所有乘客已下车，车门将关闭，感谢大家一路同行，我们下次再会！” 话音落下，地铁上的所有车门便再次齐刷刷关闭了。该说是“原来如此”呢？还是“果然如此”呢？3号线地铁驾驶员本身就是异化能力者这件事…… 心里这么想着，脚步却没停，林渊站在了此处唯一有亮光的小房子门前了。距离到了如此近的时候，他才看到“站务室”是被划掉的，取而代之的是有人在下方手写的“酒吧”一行字。林渊：“……” 他之前看到的灯光就是从这间“酒吧”的门里透出来的。门口极窄，只容一个大男人通过的样子，向内看，他只能看到里面的……楼梯？比他们先过来的人正在顺着楼梯往下走。没错，那些楼梯是往下的。挑了挑眉，像其他人一样，林渊向门内走去。不过没走几步他就感觉有人黏上来了——是深白，对方一过来他就知道了。 “怎么了？”他低声问。 “给你蹭蹭，把我身上的黑雾沾在你身上点。”比他的声音还低，是深白的声音，紧接着，林渊就感觉自己真的被“蹭”了几下。 “别离我太远，你身上没有什么黑雾，不是吗？”这句话，深白说的更轻了。几乎是贴着林渊的耳朵说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林渊的身子微微一颤，没有吭声，他接受了深白的好意。周围所有人都有黑雾的情况下，一个没有黑雾的人……怎么看怎么奇怪吧？虽然在正常人的世界，没有黑雾才是正常的事情。没有办法抑制一个个古怪的念头从自己的脑中跳出来，保持和深白异常近的走路方式，林渊踏上了楼梯的台阶。从进门的时候就听到隐约的音乐，如今进入楼梯，音乐声便越加饱满。对音乐流派不算了解，不过，这种慢悠悠又带着微妙摇摆的慵懒曲调……应该是爵士乐？林渊忽然有了一种自己真的正在进入一间酒吧的错觉。然后，随着他踏下最后一级台阶，下面的景象完全展示在他面前的时候，林渊愣了愣：这里，居然真的是一间酒吧？！老式唱片机缓缓旋转着，温柔的女声从喇叭中悠悠传出来，房间里的灯光是橙色的，昏暗的橙，吧台处还点着蜡烛，一排蜡烛，客人取走酒的时候还可以顺便取走一个烛台，将烛台放在自己想入座的桌子上，那边便也亮了起来。不过，整体还是很昏暗，除非离得非常近，否则酒客们完全看不到其他人的清晰长相。 “我们也去取一杯酒。”深白的声音又从他身后传来。点点头，林渊向吧台处走去。即使是小镇出身，可是山海镇上也是有酒吧的，虽然对酒没有特别偏爱，他也是去过几次酒吧的，所以，对于在酒吧喝酒的方式，林渊并不陌生。 “要一杯黑啤。”林渊直接对吧台后面的酒保道。明晃晃的蜡烛将吧台照的明亮，然而吧台后面的酒保却整个人被淹没在黑影中了。 “好的。”一道温柔的男声回应了他——是那名酒保。 “我要一杯粉红天窗。”深白随即道。 “请问要不要加蜂蜜？”仍然是酒保温柔的声音。 “要！要加15ml的蜂蜜！”深白响亮道。呃……一杯酒统共才40ml哦！ “……好的。”酒保虽然有点无语，不过还是答应了他。然后就是一直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宗恒了：“黑啤。” 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将酒钱放在吧台上，取走自己酒的时候，深白也像其他人一样拿了一个烛台，他们选择左侧角落里的圆桌坐下。那名OL没多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