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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叫了一声。不会吧……那些黑猫的数量那么多……而且每一只摸起来手感都特别柔软，完全看不出是并不存在的异世界生物啊？林渊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他又想起了宗恒。那个名字里有“三”字的女警会如此频繁的光顾宗恒的店肯定理由并非纹身那么简单，如果把宗恒也想成目标之一，那么就好理解多了。可是宗恒也有异化兽吗？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下了地铁，离绿房子越来越近了。抬起头看向那里的时候，林渊想，他大概明白宗恒被监控的理由了。一团宛若墨水一般颜色的黑雾，将绿房子完全笼罩住，而在黑雾的最下方、黑色雾气最浓郁的地方，他知道宗恒就在那里。而等到下午深白过来的时候，林渊则看到了更加浓厚的一团黑色雾气！之前他已经觉得宗恒周围的黑雾非常浓重，浓重到简直让人觉得视野都变色地步的话，那么，深白周围简直就是一片黑夜！深白过来的时候，黑夜，将他们全部包围了—— 那片黑夜在小巷中缓缓移动着，一直移动到店中，距离林渊很近很近的地方，林渊才看到黑夜中依稀露出半张熟悉的面孔。 “阿渊，下午好。”尖尖的下巴，白到有点透明的半张脸上，黑夜中的少年对他裂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容。那个瞬间，林渊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只要深白一出现，宗恒就习惯性去开灯了。 =_= 他觉得自己得先适应一阵子这种程度的黑暗了。在此之前，他觉得他也得去点个灯先。手指与同时按向顶灯开关的宗恒碰触到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忽然有了一种对方什么都知道了的感觉。深白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剩下两人眼中有多诡异，只是像往常一样黏在林渊身边：“阿渊，今天你去警察局还顺利吗？”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啊？” “他是有后台咩？” 声音很可爱没错，然而配上深白如今的造型→黑夜中只露出一半的惨白的脸、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呃……这个笑容如果在没有滤镜加持的情况下大概很灿烂没错，然而配上如今的黑夜滤镜，就有点鬼片效果了…… 不声不响的将深白现在的样子从头打量到脚，林渊回答他道：“还算顺利，人扔给他们就离开了，以及——” “我猜那个人是警察。” 将这句话说完，林渊就不再作声了。 “什么？”/“呀？” 宗恒和深白两个人一同叫出声来，宗恒的叫声一听就是真的不知道，而深白的…… 林渊总觉得深白心里应该有底儿。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林渊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深白身上的黑雾，他的目光过于专注，不知为什么，林渊居然觉得、在自己的注视下、那团黑夜一般的黑雾貌似缩了缩…… 然后，他就又听到了熟悉的“喵”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深白略带羞赧的声音： “那个……本来还说给你的惊喜的，没想到阿渊你这么快就发现啦？” 嗯？发现了什么？皱起眉头，林渊表示黑雾太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不过他并没有将这点流露在自己的神情上。然后，他就看到前方属于深白的黑夜之中忽然伸出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在那双手中，赫然托了一只小黑猫？不，仔细看那只猫并不是全黑，而是黑黄相间，嘴巴旁边有一小撮黄色，肚皮居然是白的？！ =_= 这个毛色，可以说非常丑了…… 林渊静静的等着深白，看他想要说啥。 “那个……上次阿渊不是说喜欢橘猫……三花……吗？我家的花园里终于跑进去橘猫啦，和原来有的黑猫那个那个了，然后，这是生出来的第一只不是纯黑猫的小猫呢~”黑暗中，深白含羞带怯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把小猫朝林渊的方向递了递：“家里的猫太多啦~快要喂不过来啦~那个……那个……” “阿渊愿意收养它吗？” 前方一片黑暗，只能看到半张脸外加一双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林渊脑中硬是将深白此刻的表情清晰的脑补了出来。嗯……还是很乖巧的样子。直直的看着深白手中那只丑丑的小猫，半晌之后，林渊伸出手，轻轻的把那只小猫抓了起来。 “梨花儿。” “哎？”深白不解的问。 “这种毛色的猫不是橘猫也不是三花，勉强说得话，应该算是狸花猫，所以它就叫梨花儿了。”林渊对深白道。 “啊！名字！这么说，阿渊你愿意养它啦！”深白高兴道。没有正面回答深白的问题，转过身去，林渊轻柔的揉了揉小猫的脖子。这一刻，他已经基本上确定那些黑猫就是深白的异化兽了，想着深白努力将一团黑雾调成黄色、白色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知道这只猫的本质可能只是一团黑雾，林渊还是心软了。第五十一章青蛙与鱼找了个纸箱子给梨花儿做窝, 又从厨房找了两个碗, 有豁口的放猫粮, 没豁口的放水，林渊想了想, 又找了纸箱放在阳台上。 “这是厕所。”这句话是林渊对梨花儿说的。 “哎？呃……”吃东西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了，可是便便这种技能、自己的猫还没学会啊啊啊啊啊！ ↑ 看着阳台上的厕所，深白有点傻眼。看来, 今天晚上要找个野猫多的小区，观察一下猫的便便到底长什么样子了，一想到还要闻闻味道确保更真实, 深白就…… 深白也是很拼了︿(￣︶￣)︿。丑丑的梨花儿看了一眼卧室里的纸箱，又看了一眼阳台上的纸箱, 末了选择阳台上的纸箱缩了进去, 然后再也不动了。林渊这才将罩在耳朵上的助听器拿下来, 递给深白：“这样，还能修吗？” “哎？”不解的将助听器拿了过来, 深白将助听器拿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发现问题, 直到他自己戴了戴，这才发现这个助听器现在是坏掉的。 “怎么又坏了……不对, 阿渊你现在能听到声音啦？”这可是个惊喜, 深白高兴的看向林渊。 “嗯, 今天下午的时候才发现的，听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或许可以打电话给医生, 接下来的两次药不用上了。”林渊说着，又补了一句：“你家医院的医生和药真是不错。” 他将自己的迅速康复归结于好医生和好药。 “不行，还是按照疗程来吧。”深白立刻拒绝了，随即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拒绝太强硬，声音软下来，他哀求道：“医生也不容易的，提前那么久帮你把预约保留下来，说不去就不去，她那边也不好交代的。” 想想深白说的也对，林渊就没有强求。接下来林渊就去洗漱了，他在卫生间的功夫，深白坐到卧室里唯一一张书桌前，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这算是他的个人爱好，想要看看助听器的问题能不能现在就修好。然而，当他用螺丝刀将助听器打开一条小缝隙的时候，看着里面流出的黑色液体，他立刻将助听器重新拧上了。将白皙的手掌按在那些液体上，他轻轻问了问—— “又是那个恶心的玩意儿，阿渊，你今天到底遇上什么啦？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呢？” “啊啊啊啊~成熟男人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 …… 林渊出来的时候，深白正在擦桌子。 “阿渊你的桌子有点脏了，我帮你擦干净。”一看到林渊，深白就笑了。这个晚上，深白跳完广场舞就乖乖回去了，看他没有死乞白赖留下来参加之后的饮酒会，叶开还诧异的嘟囔了一句。看着深白消失的背影，林渊没有说话。再次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那只被取名“梨花儿”的狸花猫正趴在林渊的枕头上，小小的身体一起一伏，胡须还颤巍巍的。怎么看都像是真的猫——林渊想着，伸手将睡得真香的小猫儿抓起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半天，最终狐疑地想：该不会……这只猫真的是深白从外面捡回来的吧？蝴蝶也好，黑豹也罢，这种类型的异化兽一旦在不是它们出现的场合出现，很容易会察觉它们的不寻常，更不要提那头像变异蝌蚪的怪物了！而深白的猫则太寻常了，实在让人分不清它们到底是真是假。说到这个…… 林渊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在车厢内的经历，从看到黑雾那一刻开始回忆，他努力回忆着矮胖男子身上发生的变化。似乎，先是发现了黑雾。然后，黑雾越发浓稠，呼吸间水汽越来越浓…… 再之后，他觉得空气已经不再是空气，而是完全变成了水，他乘坐的车子仿佛是一辆坠入水中的车，水将整个车厢淹没了！再然后…… 那个蝌蚪一样的怪兽就出现了。它自浓郁到极致的水中而生。林渊认真回忆着。他皱着眉，那时候的窒息的痛苦再次席卷了他，一时间，他仿佛被冰冷的液体淹没了！刚刚换上的T恤长裤被水完全浸透。寒、且冷。他的眉毛，睫毛上开始凝固出水珠，晶莹的，剔透的。他的鼻腔也有水珠凝聚，凝聚的水珠多了，就变成了水。而摘下了助听器的他，随即感觉水从双耳灌进去，仍然是冰冷的水流，耳鼓被水淹没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听力再次变得奇怪起来。 “咚咚”……“咚咚”……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放任自己的意识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徜徉，林渊感觉眼前再次变得白茫茫一片…… 这种奇妙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然后，另一种奇妙的感觉又来了。对，没错，是“又”。在水中，林渊缓缓地将头向阳台的方向望过去。蛙鸣的声音再次消失不见，那种水里有某种东西忽然出现的感觉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林渊忽然醒了。打了一个寒颤，他的身体一抖，如梦初醒一般。然而，他很快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下一个梦。他以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回忆的太逼真、产生的幻觉而已，可是他现在才发现：屋子里不知何时开始，居然已然全是白雾。就像那天一样。不，比那天的雾更浓。眯了眯眼，林渊再次看了一眼阳台的方向，然后转身下楼。外面也是白雾。整条街都被白色的雾气遮盖住了，看起来有种奇异的美感。越过一楼的公共区域，林渊再次向后院的方向走去。那天用的马扎和钓具还放在河边，甚至那天挖的水坑也还在。忽然，脚下有什么东西跳过去的感觉吸引了林渊的注意力，迅速将目光移动过去，他看到了…… 一只青蛙？小巧的，绿莹莹的，乌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方向。林渊忽然想起来自己那天钓上来的那许多青蛙。 “该不会……我的异化兽是……” “青蛙吧？” 嘴里喃喃的说着，林渊伸手向那只青蛙伸过去，不知道是他的运动神经太好、动作太敏捷好，还是那只青蛙真的和他有某种奇怪的关系，总之，那只青蛙只“呱”了一声，便被林渊抓在手里了。 “……”与手中的青蛙面面相觑了数秒钟，忽然感觉到脚上再次有青蛙跳过的感觉，将第一只青蛙迅速扔进水坑里，林渊拿起之前做的钓具，坐在马扎上，像那天一样再次开始垂钓了。像那天一样，他钓上来好多青蛙。中间还钓上来了一条鱼苗。看了看那条鱼，林渊把它扔回了水中。然后，没多久，又钓上来一条类似的小鱼。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好几回，再次钓到那条鱼的时候，林渊将它放在手心里仔细观察了一下：褐色的，微微透明的身体柔软而湿润，看起来连鳞片也没有。也分不清是什么品种，看起来就是一条普通的鱼苗，连他的手指肚大小都没有…… 林渊忽然想起来那一天，他也钓上来一条这样的鱼来着。钓上来，又被他放生了。该不会……这条鱼就是那天那条鱼吧？该不会……他钓上来的鱼从头到尾就这一条鱼吧？对鱼类的长相实在缺乏辨识能力，心中一动，林渊这次没有将小鱼放生，而是将它扔进了装满青蛙的水坑里。然后，白雾就散开了。林渊心中忽然就安定了。将所有的青蛙放掉，只留了一条小鱼在水坑里，林渊回到绿屋子找了一个碗，将小鱼装起来带回家了。 *** 这个晚上，林渊一夜没睡，深白也一夜没睡。回到家之后立刻将自己关在机械室内，他用更专业的工具将坏掉的助听器完全打开了。助听器内的黑水被他收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那些黑水居然被他弄得悬浮在空中了。一会儿变成泼洒的形状，一会儿又变成一个圆形，黑色的液体在空中不断变化着形状。直到最后，变成了一只黑猫的样子。 “怎么办，人家好奇心很强呢~” “阿渊的事情，都想知道。” “可是老去问的话，阿渊会觉得我很烦吧？”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挑眉，深白双手抱胸，一副很苦恼的样子。直到下一秒，眉头松开，他忽然向窗外一指： “去吧，梨花儿2号，看看这些黑水现在的主人在哪儿~” 黑猫矫健的从199层的高楼上跳了下去。高楼顶上，头发微卷的少年便哼起了歌儿： “嗯哼~这下，就可以知道今天到底谁欺负阿渊啦~” “欺负阿渊的人都是坏人哦~” 自言自语的说着，深白的人虽然还在黝金公寓顶楼，然而精神却已经随着那只黑猫奔向了远方。第五十二章目标2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 有些矮胖的年轻人醒来了。呃……好吧, 其实他现在只是矮而已, 看起来并不算胖。不到两日的昏迷时间就让他清减了许多，原本肉肉的脸颊凹陷下去, 而眼下一片乌青，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他病了许久。 “嗒嗒！嗒嗒被对方的异化兽吃了！”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二句话。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没多久，一滴粘液从天而降, 砸到他的脑门上，然后顺着鼻梁一直滑到他的嘴巴周围，眨眨眼, 男人抬起头往上看，看到那头熟悉的大头怪的时候, 他几乎是喜极而泣： “我是做梦吗？嗒嗒又回来啦？”说着, 他向上伸出手去, 想要拥抱上方的大头，然而这个动作是行不通的, 他的手从大头粘液怪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扑了个空。 “唉……本来……本来已经可以摸到了的，这段时间以来, 嗒嗒一共被打散两次, 唉……”自言自语着, 男子有点沮丧，不过当他抬头看向那头不断滴着粘液的怪兽时，脸上的表情又重新高兴起来：“只要嗒嗒还在就好。” “没错。”说话的是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子：“嗒嗒能够重组两次, 而且这一次是刚刚重组之后的二次重组，大头你的控制力变强了。” 一头黑豹卧在他的腿边，仔细看，他正是下午去警察局将矮胖男子捞出来的两名警察之一。房门打开的声音，下午的第二名警察也从门外走进来了，就是那名身上有蝴蝶的女警察，她身后还跟着一名高挑冷艳的女同事。陆续又有三人走进来，随着最后一名男子的进入，整个小组的人全部都进到这个房间了。 “小赵的情况怎么样？如果精神还好的话，和我们说说那天的事吧，毕竟，那天就你一个人在目标2出事的现场。”最后进来的男子就是这个小组的组长，在不再矮胖的矮胖男子床边站定，他开门见山的问道。正在与嗒嗒执手相看泪眼的大头小赵便和嗒嗒同时抖了抖，男子坐直身子，嗒嗒也从他的头顶挪到了旁边的位置—— 继续滴答滴答。 “报告组长，那天我和平时一样执行监视任务，由于目标2是开饭店的，所以我就一如既往的在她开的店里吃东西，因为目标2比平时的时间来的晚，我就多吃了两份甜点……”赵姓男子开始汇报了。 “说重点。”眉头一皱，组长低声道。 “是！然后我就感觉对方过来了，当时，她的异化兽还没来。那个……正如之前的监控结果，目标2似乎经常放任自己的异化兽在外面游荡，对于这种情况，我便没有太过在意。然后——” 说着，“大头”皱了皱眉：“目标2一进来，除了我以外的客人、包括侍者忽然都站起来了，站在我旁边的侍者还把我扑倒了，然后，他们用枪指住了目标2。” “啊？”不止组长，房间内所有人同时诧异了一下。 “听他们后来说的话，我才发现目标2似乎从事了什么不法行为，这一次，负责她的警察小组是要将她抓捕归案来着。” “哈？！”这下，所有人都皱眉了。自己的监控目标居然是另外一个小组的目标，这种事……虽然不是不可能发生，不过实际发生的次数着实特别小，没想到就让他们撞上一个。尤其是两个小组都将自己的任务列为机密任务，对任务的内容和任务对象的一切情况守口如瓶的情况下。 “难怪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估计目标2是外系警察的机密任务对象。”眉头紧皱，组长沉声道：“想要彻查这件事的话，我需要向上面请求特别权限。” “然后呢？”他继续问，不过，他虽然问自己的下属，然而表情并不乐观，显然，他大概已经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了，之所以会问，只是确定而已。 “然后……”大头愣了愣，然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目标2察觉到危险，立刻召唤她的异化兽了，当时的情况实在太混乱了，目标2也确实危险，她居然、居然还让自己的异化兽吞了好几名警察！” “那些警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想留下来帮忙的，然而负责我的警察偏偏特别尽忠职守，死命拉着我往安全的地方走，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名警察动的手，他开枪了，然后……然后……” 大头哭丧着脸：“他把目标2直接打死了啦！” “目标2当场毙命，然而她的异化兽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死，也不知道是不是目标2在死前给它留了什么讯息，总之，那头异化兽当场暴走，整个餐厅瞬间爆炸，我只来得及让嗒嗒用粘液将保护我的那名警察包起来，然后，就迫不得已开始逃命了。” “逃命？”高瘦男子——明远问他。 “可不是？！”仿佛想到了那时候的混乱，大头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那头异化兽在主人死去之后没有立刻消失，非但没有消失，相反，它开始吸收周围的暗物质，光是游离状态的暗物质已经不能满足它了，它看到了嗒嗒，然后就立刻追上来了。” 听到他汇报的这个情况，现场的其他组员再次陷入了沉思。 “根本来不及向你们求救，我只能不停的往自己路线熟悉的地方跑，你们想啊，我熟悉的地方肯定是有监控目标的地方，刚好那附近有目标7居住的地方，我就自然而然跑过去了。” “可惜——” “我跑得太慢，嗒嗒也慢，最后嗒嗒还是被那怪物吞了。”想到被吞噬的痛苦，赵姓男子脸色刷白，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不过，他还是将整件事情汇报完毕了：“嗒嗒被吃，那头怪物就放过了我，可怜的嗒嗒……嗒嗒是为了救我才死的……他……他是主动被那怪物吃的……” 想到当时的情景，大头伸出手，擦了擦汹涌而出的眼泪。名唤阿三的女同事给他递了一张手帕，低声说了声谢谢，赵姓男子不再吭声了。而他的同事们则开始针对他介绍的情况，开始了后续分析。 “然后他就被救了。”高瘦男子——明远继续道：“救他的人应该是目标7，应该还有目标13，证据一，目标7看起来虽然冷漠不近人情，不过之前就救助过不少被暗物质所伤的人和动物，而目标13……” 他顿了顿：“今天是目标13送大头回警察局的。” 眉头皱起来：“据那边的警察说，他们是在一辆租赁出租车内发现大头和目标13的，当时两人都昏迷，车内水汽很重，简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头还好，而目标13有明显的窒息症状。” “这个好理解，目标13刚好撞上嗒嗒诞生的时刻了，异化兽诞生的时候，属性不同，会对周围环境有不同的影响。”接话的是那名高挑艳丽的女警察，说完，她又道：“不过，如此近距离的目睹一场诞生，目标13很有可能被激发。” “目标13如果被激发，他的异化兽一定很强大！”听到女同事这么说，那名拥有蝴蝶异化兽的童颜女警立刻兴奋道：“那个人虽然总是面无表情，看起来低调不起眼的样子，可是他其实长得好帅哦！而且给人的感觉好神秘！今天离开的时候，他还问我下次什么时候来呢……啊啊啊！他记住我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靠近他总觉得好兴奋的，这个……这个……莫非他的异化物是花？”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女警察看向自己的同事。 “停——”组长及时制止了她：“你只要看到帅哥就兴奋，和对方的异化物无关。” “目标13……回头你再去纹身店一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目标13，而是目标2的异化兽。” 说到这里，组长的表情变得越发严肃：“能够脱离主人而存在，这头异化兽一定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进阶了。” “有人类控制的情况下它尚且危险，失去了人类的控制，它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危险品了。” “接下来，我们要找到它，然后消灭它。” “必要的时候请求一组的帮助吧。” 组长说完，又安慰了赵姓男子一番，然后带着所有组员离开。而就在他离开没多久，嗒嗒的下方，就在它这段时间不断滴出来的一滩粘液里，一只小黑猫忽然从里面弓起了身子。黄澄澄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诡异的光。第五十三章张大爷的饭 “目标2虽然死了, 不过她的遗体应该还在, 我这就写申请请求将她的遗体转移到我们这里, 遗体一到，明远和雪粒随即就开始针对遗体上残留的暗物质展开分析, 看看能不能查到那头异化兽的更多线索。”走廊外，组长一边走一边分配任务。 “是。”/“收到！”高瘦男子——明远，和高挑艳丽的女性警察——雪粒随即低声领命。 “阿三你去继续和目标7接触, 唔……还有目标13。” “是！”只看外表完全是少女的女警察也领下自己的任务。 “老刘留在这里，一来照顾小赵，二来作为总部, 随时汇总大家得到的消息。” “是！”一直影子一样跟在组长身后的男人沉声道。 “剩下的人……先去事故发生地点吧，以增援身份过去。一般情况, 当主人去世后, 异化兽是会回到主人离开的地方徘徊, 直到消散的，这头异化兽虽说有点意外, 不过再没有更多线索的情况下, 大家姑且先去那边收集线索。” “是！”剩下的组员齐齐称是。所有人都受命之后，这个至今也不知道名字的小组开始了紧张的忙碌状态。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 一只小黑猫化成更多的小黑猫, 比组员们更加忙碌, 它们紧张地潜伏在了他们每个人的影子中。 *** 知道的秘密越多的人，似乎总是越累，要么身体累, 要么心累←这条定义绝大多数时候是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