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_第11章_咖啡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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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头读书，深白大概也是吧？不过不擅长运动的冯蒙如今广场舞跳的还算可以，所以我才想，或许深白也可以试试看广场舞练习，对于平衡感不好的人来说，这算是不错的起步练习……” 就这样平平常常的说着话，他们下地铁了。大概是由于林渊一直在身边的缘故，叶开虽然心里还是紧张，可是没有之前那么害怕深白了。毕竟——大魔王不擅长运动这个弱点都被林渊捅破了，四肢不勤，平衡感差……额，有弱点的大魔王……似乎比较不可怕了。心里这么想着，下地铁的时候，叶开甚至还鼓起勇气和深白说了一句：“今天晚上要好好练习啊！可以站在林渊旁边，我们当中，他的动作是最标准的。” 然后深白的视线就再次从叶开面上扫过，这一次，叶开觉得对方没有那么可怕了。四个人一起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这条路上似乎一直人很少，不过今天更是格外的少，一路走过来，他们竟然一个人也没见。风一吹，树上的花纷纷从他们的头顶飘落，一时间，竟有种“这条街上的花树比人多”的错觉。大概聊天聊的很开心吧，深白状似很享受的深呼吸了一口：“好香——” “原来旧社区这么安静，住在这种地方，感觉很舒适啊！”伸手接了一朵花在手心，深白仔细观察着那朵简朴的小白花。 “还好啦！人们选择东望金居住的话，还是选择去旁边高楼社区的多，住在我们这边的人本来就少……”原本就有师生之谊，经过一个下午的交流，冯蒙和深白交谈起来更熟稔了一些，深白一说话，冯蒙立刻回复他了。 “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冯蒙再次开口：“我们的广场舞小分队还有一个队员，也是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室友啦~名字是宗恒，他不太爱说话，不过是个好人，一会儿如果他表现的不太热情的话，你不要误会啊！” 天生是个爱操心的人儿，冯蒙一想起来，就赶紧赶在深白和宗恒见面前，把宗恒的性格给深白介绍了一下。 “放心，冯老师。”深白也很爽快的答应了，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的眼珠精准的瞄向道路尽头的那栋绿色房子。然而，截止到现在，冯蒙也好，林渊也罢，叶开更不可能，他们还没有一个人告诉他那栋房子就是他们的住处。 “我也很期待看到他呢~”嘴边的角度扬起的更加明显了些，深白转头对冯蒙笑了。 *** 而与此同时—— “糟糕！目标3居然真的跑到这里来了！” “目标7还在房间里，天啊！这样下去，他们、他们马上就要遇见了啊~~~~” 安静的、只有花落声音的小巷子两侧的房间中，传来了焦急的声音。第三十四章两团黑雾这个世界……和我们眼中看到的可能不太一样。这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事实。距离林渊成为这些“少数人”大概还需要一定时间, 而此时此刻, 毫无疑问, 就在他的周围，甚至就在他的身边, 已经有“少数人”出现了。冯蒙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叶开的表情则古怪一点，又像是有点忧愁，又像是有点释怀, 仔细观察，大概还有点小高兴。而林渊则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在暗中埋伏在一边的人眼中，这些都是正常的表情, 也是没有被观察入眼中的表情。此时此刻，让他们紧张兮兮, 仿佛随时可以跳起来的表情是深白脸上的状态。嘴角微微翘起,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 然而落在观察他许久的那些人眼中，那些人却是早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视线的变化。他的视线精准的落在了巷子尽头的绿房子上。确切的说, 是绿房子的第一层。而与此同时, 正在绿房子第一层工作的纹身师——宗恒，也仿佛感知到了什么, 抬起身来, 他的视线也精准的落到了店铺的前方, 确切的说，是落在了深白身上。 “目标7的气值在增高！” “急速增高！” “300！400！600！已经破800了！” “天啊！已经到900了，眼看就要破1000了！！！” 暗地里, 一个声音急促而小声的汇报着。 “你那边还好，我这边……我这边……目标3的数值从下地铁的瞬间就已经飙到1000以上了啊啊啊啊啊啊！”而在听筒里，他的同伴却已经被震惊到要哭出来了。 “气值稳稳的维持在1200，这是压制住了呢……还是他的气值原本就这么高？这是个问题。”并非所有人都这么着急，在另一个声道里，还有一个人在冷静的观察。 “完了！目标7的气值已经破1200了！”这是一开始说话的汇报人。势均力敌——这一刻，几乎所有人脑中都出现了这句话。不约而同的，他们悄悄地站到了窗户前。高高的围墙和茂密的花树极好的遮盖了他们的身影，同时也遮盖了他们的视线。如果是一般人，大概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是什么也望不到的吧？可是他们不是一般人。此时此刻，在他们的眼中，前方的高墙仿佛不存在，越过墙壁，他们看到了浓重的黑色。就像弥漫的黑雾一般，那些黑雾将周围的景色尽数隐去了。那黑雾周围呈弥散状，越是居中的地方越浓厚，最中间的位置简直如黑夜一般，而他们所谓的目标就恰好在这黑夜中间。这样的黑雾一共两团。一团停顿在巷子尽头的绿色房子中，而另一团则正在匀速向它逼近！ “两个人都是还未成形的初级体，贸然相遇……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暗地里，一个声音焦急的说：“我们要不要向刚才一样用广播发布一条消息把他们引出去？” 他提了一个建议。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他们会像住在这里的普通老人家，听到商场有特卖就立刻拎包出门？”同伴立刻反驳他了。 “他们已经看到彼此了，一方没有退缩，而另一方明显……也是准备应战。”还是这个声音，喃喃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已经什么也来不及了，阿三，赶紧从目标7身边离开。接下来，你们就好好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吧，无论发生什么，把所有的事情都记录下来，这些……以后都会成为珍贵的研究记录。”最终，一个声音拍板了。于是，半分钟后，一个纹身纹到一半的女子忽然从绿色房子的纹身店里跑了出来。她跑得时候刚好和已经快走到家门口的冯蒙他们撞上，那时候冯蒙正在指着一楼的店铺对深白介绍： “……宗恒是一名纹身师，一楼是他的住所也是店铺，啊！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妹子是老客户来着，妹子长得漂亮，就是运气不好，三天两头换男友，每换个男友就要换一遍纹身，把之前男友的名字洗掉纹上新男友的名字，也算是阿宗的忠实客户来着……” 大概是在店里偶遇的次数多了，冯蒙还认得刚刚跑出去的客户哩~ “而阿宗呢……啊！那个人就是阿宗了。”正说着，冯蒙忽然看到宗恒从店里走出来了。布满刺青的胳膊撑在门框上，阴郁高大的男青年推门站在了门口，他的另一只手里拿了一个包，是个女包，联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刚刚跑出去的客人的包。 “阿宗，今天我们有朋友来，确切的说是阿渊的朋友，我和叶子的学生啦……”笑着迎过去，冯蒙向宗恒介绍起身边的深白来。这一幕对于叶开和林渊来说就是个普通的介绍动作，而在周围默默围观的人眼中，就是冯蒙从一团黑雾中走出来，然后走进了另一团黑雾。自始至终，他的身体都没有从黑雾的包裹中出来过！这是那些人眼中看到的事，而在现实世界中、在林渊、叶开、冯蒙的眼中…… 琥珀色的眼珠一转，宗恒的视线精准的撞上了深白的。两个人终于相遇了。以两个人为圆心，两团黑雾忽然扩张！扩张！然后，黑雾周围弥散的轮廓开始剧烈的变动形状。一时之间，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不知道待会儿即将发生什么。记录里，两个发展中的初级体是禁止碰面的，而他们自己仿佛也知道这一点，即使不用特别管理，也会主动避开自己。在“少数人”的眼中，这个城市里有无数小小的黑色雾团，他们各自居于一隅，跳动在那里，他们会移动，然而总能精准的避开另一团黑色雾团。当然，偶尔也会有人主动找上另一个，而那下场往往是异常惨烈的…… “看到”眼前的一幕，所有潜伏在黑暗中的人都静静吞了一口口水。他们各司其职，有人注意手上仪器上的数据，有人负责观察两人的动态，而有人则是摆好了姿势，时刻准备跳出去，要么将损失降低到最低，要么准备在灾难发生时可以及时救出三名普通路人。三名“普通路人”，这里指代的自然是冯蒙、叶开、再有就是……林渊了。就在两团黑雾越靠越近，黑雾的形态剧烈压缩，眼瞅着变成两个黑色球体的时候—— “普通路人”之一——林渊看了一眼手表：“到跳广场舞的时间了。”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普普通通、轻描淡写的一句而已，然后—— 原本已经几乎变成球状的黑色雾团忽然慢悠悠舒展开了，就像正在晕染的水墨画一般，两股雾团的彼此逼近忽然停止了。 “阿宗你好啊！我是阿白~我在外面等你哦~~~~”露出一口小白牙，深白友好的笑了，伸出白皙的手掌，他还朝宗恒挥了挥手。 “我去里面换衣服。”静静看他一眼，宗恒说了一声，随即转身走向身后自己的铺子。两股黑雾骤然分离—— 接下来，在潜伏人员眼皮子底下，在绿色房子短暂停留了一会儿之后，两股黑色气团很快又并行，并行，并行，他们一直并行到了东望金广场上，伴随着一队大队长王大妈的一声吼声，剧烈的音乐响起来，紧接着，所有人便在两团黑雾的笼罩下…… 跳起广场舞来…… 广场舞来…… 舞来…… 来…… 两团黑雾剧烈的扭动着，仔细看，这是合着音乐节拍的扭动。两股动作基本一致扭动的黑雾……看起来……有点搞笑…… 扭动完，两团黑雾还没分开，它们转而一起蠕动到了一家烧烤店，沾满烧烤的味道之后，它们又一起“飘”到了路口的超市，裹着众人交谈的声音并啤酒零食，两团黑雾“相亲相爱”的一起滚上了绿色的小房子。这一切在潜伏人员眼里看来简直…… 太玄幻了！ “你跳的还不错。”喝了一口啤酒，宗恒对对面的深白道：“比冯蒙好。” “这是因为冯蒙是乐痴吧？四肢不协调也就算了，还完全跟不上节拍。”什么也比不上看大魔王跳了一晚上广场舞的震撼大，经过一晚上的“共舞”，叶开彻底放开了，一口气干了半罐啤酒，他已经可以习惯性吐槽了。 “这个……那个……这也没办法啊~沈白同学可是学院乐队的大提琴手啊！听说你其他乐器也玩的不错，是不是？”即使对于老师们来说，深白也是学院的知名人物，难得有与学院名人面对面的机会，冯蒙也有点八卦起来。 “还好，还好啦~”小口喝了一口啤酒，深白羞答答的答道。 “深白画画也画的很好哦！他的图有一些很有刺青图案的感觉，我当时就想着，他的图搞不好可以给阿宗你的刺青提供灵感了，以后你们就算是认识了，有机会交流啊~”对于自己的朋友和另外一个朋友成为朋友这件事，冯蒙是乐见其成的，即使被吐槽也无所谓，他是天生的乐天派。 “好。”视线相撞，随即分离，宗恒低声应了一声。两个人短暂的交流就到此为止，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然而只有两个人知道，有什么已经不同了。接下来的时间是冯蒙展示才艺的时间，找出自己私藏的画框，他把林渊画的黑猫图精心裱了起来。 “等到明天白天的时候，阿渊你就找个地方，挂在自己房间里吧！”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确认一切都很完美，冯蒙高兴的对林渊道。林渊点了点头。这一夜，大家都很高兴，不过深白还是很守规矩的没有第一次见面就留宿，快十点的时候，他就乖巧的告辞准备离开了。林渊把他送到了地铁口。 “到家了~那个……画框挂好了，拍个照片短信发我啊（●><●）”林渊一直没有睡，直到等到这个短信。 “好。”一如既往的简短回复之后，林渊熄灯睡着。一夜无声。然而，第二天林渊却没有能够将这幅画挂在卧室里。画丢了。第三十五章林渊的推理金色的阳光已经越过阳台照进了卧室。然而林渊却仍然仅着一条睡裤站在阳光晒不到的墙角处, 这里有张桌子, 原本上面什么也没有放, 而昨天晚上，林渊将冯蒙裱好的画放在了上面。如今, 这张桌子上又什么也没有了。画没了。虽然只是名不经传的小镇治安官而已，既没有接受过什么严格的专业训练，也没有经历过各种艰巨任务的洗礼, 然而林渊对自己的警惕性还是很有点自信的。他似乎天生对危险有一种敏感的直觉。证据一：在他小时候，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林渊已经是个准点睡觉的小孩子了, 他的睡眠很好，基本上只要一旦睡着就会一夜酣睡, 所以外婆并不太担心他。那一夜也是和往常一样, 幼小的林渊早早就睡下了, 他睡得很沉。然而，忽然—— 他醒来了。没有吭声, 林渊无声无息的坐了起来, 按理说，这样突然醒过来的情况下, 任何人应该都会会睡意尚浓、迷迷糊糊的, 然而那一天的林渊并没有。那一刻, 小小的林渊无比清醒，甚至，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何在坐起来之后的第一时间转向了小木床左侧的地板上,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条盘踞在那里的毒蛇。证据二：仍然是夜里睡觉的时候发生的事。这个时候的林渊已经大了一些，他上中学了，不过和小时候一样，他仍然习惯早睡早起，每天在固定的时间睡着，在固定的时间起床，基本不会提前醒来，然后，那一天—— 他提前醒来了。他还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零三分，距离他平时正常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打开了灯，仔细检查过地板、桌子……一切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确定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也没有，就在他以为自己只是普通醒过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房间在微微的晃动。仿佛脚下的地板忽然变成了船板，微微的晃动。林渊静静的感受了一会儿，然后这阵晃动便消失了。第二天他问过外婆，问过冯蒙，然而他们都说夜里睡得很熟，什么晃动都没有，就在林渊几乎以为凌晨发生的事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时，他看到了那天一条不起眼的新闻报道，大概是说有地震发生，地震发生的时间…… 恰好是凌晨五点零三分。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发生的不止一两件，次数多了，林渊的睡眠反而更好了，大概是心里笃定自己对危险有天然的感应，确定自己可以赶在有危险的时候清醒过来，他平时睡眠很好。然而昨天晚上，有人进入他的房间，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拿走了桌上的一幅画，这么复杂的动作，他居然一点也没感觉出来？！林渊确定拿走画的并非冯蒙、叶开、宗恒等室友，他们如果要过来拿东西，一定会通知他一声，虽然相处时间不长，然而林渊却对自己室友的性格有了比较详尽的了解。更何况就算他们不说，林渊也能感觉得到他们的接近与离开。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林渊先是去隔壁的卫生间洗漱，将自己打理好之后，他先是去了阳台。确切的说是露台，开放式的设计，并没有封起来，由于他们所在的房子恰好是巷子尽头的最后一栋，所以阳台后面并没有路，而是一条河。河面还挺宽，最近的房子在河对面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林渊仔细检查了一遍露台，然后像往常一样下了楼。就算折腾了这么久，他仍然是整栋房子里最早起床的人，室友们都在梦中，房子里安安静静。林渊下楼的速度比往常慢了许多，他的动作看似寻常，然而视线却几乎在房间里的所有角落扫视了一遍，而楼梯更是重中之重，他仔细检查了楼梯的每个位置。最后，在出门前将大门和门锁检查了一遍。在这之后，林渊开始慢跑。由于在检查房间这件事上耽误了时间，林渊便减少了跑步的时间，这样一来，他仍然在平常的时间准时带着早餐袋返回了绿房子，然后一如既往的先是碰到了叶开，然后是冯蒙。向他们问早，将早餐袋分别递给两人，送别了他们，对于画丢掉的事情，林渊只字未提。吃饱了肚子，又在一楼的厨房泡了一壶浓浓的咖啡，林渊开始认真思考这整件事来。是的，整件事。在林渊看来，今天他丢画这件事并不是一个独立的事件，而是应该和冯蒙丢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的。之所以这么看，并非是因为两起事件中丢掉的东西都是“画”这么简单，而是“丢失的方式”。没有任何入侵的痕迹——就是两起事件相通的“丢失的方式”。不…… 两起事件的相通点不是只有这一点，仔细想，或许应该还有一点。深白笑嘻嘻的脸忽然出现在林渊的脑海中。大概是忽然的灵光一现吧，林渊就这么忽然想到深白了。深白是冯蒙的学生，冯蒙丢掉的画“恰好”是深白所在班级的作业，然而丢掉的画中却没有深白的作业，因为深白“恰好”以修改作业为理由、赶在冯蒙将作业放入保险柜之前，将作业拿走了。林渊脑中瞬间出现了深白的那副画。就是他在冯蒙手机上看到的那副，虽然并没有看多长时间，然而林渊却记得那副画的很多细节。或许是同样擅长绘画的缘故，或许是深白的那副画让他想起外婆刺青的缘故，总之，林渊对那张画的印象非常深刻，甚至，如果你现在给他一张纸的话，他还能现场将那副画复制的七七八八。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恰好”发生的事，当使用“恰好”做前缀的词超过两个的时候，就有必要怀疑这并非巧合——这是林渊长久以来一直的主张。所以—— 林渊有理由怀疑对方偷窃的理由……搞不好就是深白的那张画呢？如此小心谨慎，如此偷偷摸摸，如此的不直接……对方应该对深白的生活有一定的了解。这种了解……或许来自于平时的观察？这样一来，自己的画之所以会丢，似乎也不是毫无理由的事。昨天深白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他看过自己的画，还一直帮自己拿着画。等等—— 他们之间的联系还不止这么简单，他和深白昨天并非第一次见面，他甚至还在深白的家中暂住过。仔细想，他昨天画的画也是在深白家中看到的黑猫…… 细长的眼睛眯了眯，林渊总觉得自己找到自己的画丢失的理由了。轻轻抿了一口手上的咖啡，林渊静静的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走路的声音，下一秒，宗恒走进来了。 “早。”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宗恒直接从桌上拿起唯一的早餐袋，掏出里面的东西大口大口吃起来，相当丰盛的早餐被他三下两下解决了。吃完早点似乎还不满足，他很自觉的顺着香味找到了林渊煮的咖啡，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叹了口气，宗恒总算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憔悴的脸。林渊注意到，今天，宗恒的黑眼圈似乎比平时还要厉害一些。拿起宗恒的杯子，简单的刷洗了一下，林渊泡了一杯热可可回来。 “别喝咖啡了，喝这个好一些。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将杯子推给宗恒，林渊问他。宗恒的眉头就深刻的皱成了一个川字。不过他没有拒绝林渊的好意，接过热可可，他原本似乎还是打算一口喝完，然而林渊这次刻意泡的比较热，没有办法，他只能耐着性子小口小口喝，就这样慢慢喝完了一杯热可可，宗恒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终于开口说话了： “别提了，昨天一晚上没睡好。” “好像睡着了，但是感觉更像是鬼压床。” “总感觉房间里有东西。” “有东西……从一楼，慢慢的……一层一层往上爬，然后……” 宗恒抬起头，苍白的面孔对着林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也对准了林渊的眼睛： “爬到你的房间去了。” “那个，昨天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宗恒问向林渊。林渊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那，在梦里，你看到那东西的长相了没有？” 这一回，换林渊朝宗恒发问了。回答他的，是宗恒轻轻点了点头。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林渊遂将旁边的练习纸递到了宗恒手中。第三十六章宗恒不是灵魂画手林渊一开始以为宗恒画的是一团黑雾, 随即, 他发现那并不是黑雾, 只是……该怎么说呢？那黑雾一样的气体其实并不是气体，而是“那东西”的身体, 那几乎融为空气的淡淡的黑雾，则是“那东西”的身体轮廓。那东西并没有眼睛，然而却有一张奇大无比的巨口！几乎占据了头部70%面积的大嘴！在宗恒的笔下, 那口是张开状态的，宗恒画的异常仔细，林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东西的口中漆黑一片, 隐隐的有一条滑腻的舌头，舌尖分叉就像一只爪, 长长的耷拉在嘴边。 “那东西”没有牙齿, 没有爪, 除了那颗大头以及头上的大嘴，它身上竟然没有任何其他器官！没有爪！没有足！没有尾！任何正常生物应该有的部件统统没有！这是不存在于这世界上任何一本生物图鉴上的诡异生物！宗恒画完了, 放下笔, 他将整张练习纸推到林渊面前的桌子上。在那张练习纸上，那头黑雾状的生物仿佛就在林渊面前一样, 黑暗中, 它静静的悬浮在那里。看着练习纸上栩栩如生的奇异生物, 林渊的眼睛眯了眯。这个瞬间，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抓了好几个晚上都抓不到的生物，想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 让他整个视野全部“马赛克”掉的存在。让他视野“马赛克”掉的生物，和宗恒笔下的这一头生物…… 或许，大概，应该—— 是一类生物？ “不问我为什么看的这么清楚吗？”宗恒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和我说这只是个梦吗？” 林渊便抬起头，静静的看向他，没有回复宗恒刚刚的问题，他对他说： “昨天，我房间，冯蒙帮我裱好的画丢了。” 这就是林渊式的回答了。 *** “确定没有被尾随吧？”有点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声急促的响起。 “没有。我过去之前特意用了对人体无害的昏睡剂，那是老谢给我的好东西，来自于他的异化兽，对普通人还有初级体都好用的，代谢很快，就算他们察觉到不对，去医院查也什么也查不到。”回答他的是另一个男声。然后，伴随着“吧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