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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怪模怪样的“鱼”缓缓下降，他看到它们的嘴微微张开，仿佛漫无目的在那里游动。林渊一开始以为这些鱼是没有眼睛的，直到就在第一条鱼即将撞到那头正往天空逃窜的黑色巨兽的时候，那条“鱼”的口裂上方忽然亮起了一排“灯泡”！不！不是灯泡，那是眼睛！林渊这才发现那些鱼是有眼睛的，不但有，它们的眼睛还很亮，起码当它们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些在它们黯淡的身躯上忽然睁开的眼睛的亮度简直可以媲美灯泡了！第一条鱼竟是有满头的眼睛！然而第二头鱼的眼睛就没那么多，只有长在头部正中央的一只巨眼而已。至于其他的鱼脸上也都有眼，数量不已，甚至很多还不对称，林渊觉得自己真是没见过比它们更不讲究的鱼了。不过很快就没有时间让林渊继续观察这些不讲究的“大鱼”了，他听到上方传来一声巨吼！正是那头准备向上逃逸的黑色魔兽，它的身体已经不小，然而那些大鱼的块头和他比起来并小不了多少，更何况那些鱼数量比他多得多！林渊看到的只是小部分，还有更多的鱼从空中游下来…… 然后，那头黑色巨兽便成了落入食人鱼群的可怜猎物，那些原本看起来无所事事只是缓慢游动的鱼忽然动了起来，张开巨口，它们纷纷向那头巨兽身上咬去—— 一口咬下一块肉，不等那些“肉”迅速在半空中变成黑雾，黑色的巨兽不断发出惨叫，他试图舍掉自己的部分身躯逃跑，然而眼前的这种情况又岂是他跑得了的？！林渊看到那些“鱼”一条一条游过来，变成了一个只能看到一条条鱼尾的鱼球，那头巨兽便被这些鱼包围在其中，它们在做什么，光看周围四散的黑雾就知道。那么大一头魔物，转眼间就被撕成了无法聚集的黑色粉末，散在空气中，成了空气的一部分。这些鱼……并不“吃”这些黑色粉末——林渊脑中刚刚浮现这个念头，忽然，那些鱼看到了下方的德文。显然，消灭掉了之前那头黑色巨兽，能量比那头黑色巨兽更大的德文变成了它们新的目标。林渊看到那些原本重新闭合的眼睛再次灯泡一般的亮了起来，这一次，这些大鱼的目标赫然便是德文！它们向德文的方向迅速游了过去—— 林渊脑中正在一片空白，忽然，他发现围住德文的鱼群居然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竟是鱼干儿居然也向德文的方向游了过去。喂，那些大家伙明显和你长得不一样啊，它们一口就能把你咬的渣都不剩啊！林渊心里说着，然而却任由鱼干儿带着自己过去了：他心里在担心德文。虽然相处只有数月，然而他心里却觉得德文这个人不错。虽然德文显然不如他看到的那么简单，可是就让他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德文被那些大鱼撕碎，他……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鱼干儿居然浑水摸鱼的溜进了那些大鱼之间，大概是鱼干儿太小了吧？连给那些大鱼塞牙缝的资格也没有，居然没有一条鱼理会它，而鱼干儿便因此游到了德文面前，林渊也因此正面直观了德文现在的情形！德文也在被那些鱼怪撕咬着，他的身躯仍然血肉模糊，看起来千疮百孔，然而就是这样一副千疮百孔的躯体，居然那些大鱼怎么咬，愣是没有咬动。没有一条鱼可以咬下德文身上的肉，然而它们是这样坚持，一条鱼咬不下来便死死原地咬着，旁边等待过来撕咬的鱼没有空位插入，竟是直接咬上了前面那条鱼，到后来，竟是将前面那条鱼吃掉了？！进而变成了一条更大的鱼…… 林渊错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多了更多的谜题。就这样，撕咬德文的鱼越来越大的，然而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不断增多，那些鱼的数量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它们彼此吞噬彼此融合，就是为了能够更有力的将德文粉碎。然而它们一直没有成功，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德文甚至游动了起来。等等…… 游动？林渊定睛一看，他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慢慢改变，罗鑫达狱的背景开始模糊，周围全是巨型鱼类，天色也暗了下来，宛若深海。似曾相识的情景…… 又好像与之前不同。林渊看着血肉模糊的德文就这样拖着一群巨型鱼怪，开始向上游去，不知道此时能做什么，林渊也跟着他游。确切的说，是鱼干儿带着他在游。林渊不知道德文这是要去哪儿，他就这样跟着他游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罗鑫达狱早已消失，他们在一片漆黑中缓慢的前进，前方是数不清的巨型鱼群，里面的鱼越来越大，周围也越来越暗，没有目的地，这段旅途仿佛没有终点。就这样不知游了多久，忽然，林渊看到德文忽然动了。一脚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巨型鱼怪踢开，完全不在意这条鱼终于从他身上得到了一块新鲜的血肉，德文用力向上一蹿，下一秒—— 光明？！林渊看到……德文竟在下一秒终于冲出了水面？！鱼干儿也跟着浮了上去，紧接着，林渊感受到了阳光，跟着鱼干儿一起浮出水面，他看到了—— 一片海？！波光粼粼，金光灿灿，竟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海洋？！还是一片……他莫名熟悉的海洋。天空蔚蓝，海水蔚蓝，空中万里无云，这是几乎只有画报中才有的好天气。林渊愣住了，直到德文歇够了，开始往岸边游，这一次，他是被海浪推着游的，游了不知多长时间，德文的血终于流停了的时候，林渊终于看到了海岸。长长的海岸线，金黄色的沙滩，以及—— 沙滩上站着的一道人影。一道熟悉的人影。局长？！林渊心里念出了这个人的称呼。就像往常一样，王局长穿着警服，头上戴着的却不是警帽，而是一顶宽檐防晒帽，看到一团血肉般的德文游过来，他脸上的笑容变也没变，还是那么和气的笑着，在德文终于从水中脱身的时候，他朝德文伸出手： “欢迎来到山海镇。” 林渊听到局长这样对德文说道。作者有话要说： Back to 第十章：阿美停了下来，看看天空，她点燃了一支烟： “出去了的早晚是要回来的，不担心……” “我从来不必担心……” 第十一卷远方第二百八十六章失业的两人蔚蓝的天, 蔚蓝的海, 阳光灿烂波光粼粼的平静海面，长长的、空旷无人的寂静海岸线…… 这里是林渊无比熟悉的山海镇。然而现在, 他却忽然觉得这个熟悉里多了许多陌生。他看着德文跟着王局长慢慢走上岸去，在沙滩上留下两行湿漉漉、血淋淋的脚印, 他看着德文身上的血和水迅速被海风烘干了，等到他们再往前行的时候, 德文除了外观以外, 看起来已经好多了。两个人好像有在交谈，又好像没有, 就这样慢慢从林渊的视线中远离了。而林渊也没有时间继续将视线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鱼干儿开始回游了！迅速从空中落入水中，鱼干儿一个摆尾，重新钻入了海水之中—— 它游得异常快, 蔚蓝的天空、灿烂的阳光迅速与他们拉开距离，林渊的视角重新回到了深海之中，越来越深，一开始还是普通的、他在山海镇见惯了的海, 稍后便是鱼群, 再之后便是那些巨大而诡异的鱼，在那些由于没有攻击目标而重新静止的大块头中间灵巧的穿游着，鱼干儿很快重新回到了罗鑫达狱，不等林渊观察狱中的情形，鱼干儿又向他和深白之前离开的方向快速游去, 他看到了满地的黑猫，那些黑猫仿佛正在搜索什么似的，正从外面进来，就在看到鱼干儿的瞬间，其中一只猫忽然“喵”了一声，然后它们便迅速凝聚成一只猫——梨花儿，鱼干儿一甩尾巴，立刻跟上了梨花儿的步伐，两小只迅速向狱外的方向穿去…… 短短时间中迅速经历了黑暗到光明、光明到黑暗、黑暗再变光明的过程，一切变化实在太快了，加上之前看到的情景，重新跟着鱼干儿沐浴到罗鑫达沙漠强烈的阳光时，林渊感到自己有些晕眩，他的眼睛……意识……重新有些黏连起来，渐渐地，他在一片金黄中重新陷入了昏睡，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房间里了。不对，这不是房间里……不……是房间没错，不过不是房子里的房间，而是更加狭小的……火车上的房间。纷杂的意识迅速重新整理清楚，林渊按着头爬起来，看向旁边紧张看着他的深白，皱眉道：“我们这是在回程的火车上？” 他认出这个房间的身份了。看他意识清楚，深白遂松了口气，将一杯水递给他的同时，深白点点头：“对。” 林渊喝了一口水，是蜂蜜水，淡淡的甜，滋润了他干渴的喉咙，也是喝到水的瞬间，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居然如此干燥，小口小口慢慢喝着，林渊有耐心的将满满一杯水喝完，这才将杯子放下。 “还喝吗？”深白问他。摇了摇头，林渊拒绝了。将杯子放到旁边的小茶几上，林渊看向深白：“现在什么情况？” 眨了眨眼，深白将杯子拿起来握在手里转了好几圈，这才小心翼翼地对林渊道：“那个……做好心理准备啊，阿渊……” “我们失业啦！” 深白一口气告诉了林渊，然后继续小心翼翼地观察林渊的表情。林渊：…… 指指旁边的座位，林渊对深白道：“来吧，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 “……罗鑫达狱其实只有一名服刑人员，就是德文，狱警……在我们来之前也就只有莱德和萨木登两个人，其他人……” “全部都是德文的分身！” 深白讲着从萨木登那里听来的事情。 “将自己的力量分成几百份，每一份都塑造成人形，还给他们不同的外观性格姓名甚至职业……这个德文可真够厉害的。” “不过他早在入狱之前就这么做了，这个……说来也真是把人吓一跳，德文居然真的每个分身都犯罪了，哎呀~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每个分身都能搞点事出来，他这也算是反社会人格了吧？” “然后他就被抓了。” “据说当时在法庭上他就提了一个要求，想要入住罗鑫达狱，那时候的罗鑫达狱由于位置原因早就废除了，根本就是个空狱，最后还是老王、就是咱们局长啦~批准他入住罗鑫达狱。” “结果呢~他一进去、一个人就把监狱塞得挺满当了。” “他也知道监狱人手不够，后来还弄了几个分身当狱警看管自己。” “监狱里面的服刑人员经常内斗，仔细想也是他内心争斗的结果，可以想象成几个人格之间的斗争。”深白还加入了自己的点评。 “那天那么多警察都没有收拾的了的魔兽，最后被德文干掉了。” “不过，德文也因此不得不回收了全部力量，应该是越界去了吧？” “不知道他越界成功了没有……如果不成功……”深白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半晌看向挂着窗帘的窗户：“弄出这么多分身，应该就是不想越界吧？不过既然越界了，就希望他还好。” “总之，他离开后，罗鑫达狱唯一一名服刑人员也没了，我们整个罗鑫达狱的人，也就都失业了。上面已经发给我们通知，要我们回黝金市等候新任命，期间会照常发工资和补贴。” “对了，我已经邀请萨木登去咱们家做客了！还想邀请莱德，不过在车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 莱德怕是还没从那边出来——林渊心说。 “那头魔兽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魔兽还是魔物？”想到这次事件的源头，林渊又道。看了他一眼，深白轻声道：“是高阶异能者。” “也就是说，那家伙原本是人类。” “不知为什么，力量忽然爆发了，被过多的能量挤爆，变成了魔兽，然后就失控了，由于是在西部那几个城市挤爆的，他身上的能量四溢到了那些城市的市民身上，他这才顺着气息找过来，想要从那些人身上将力量重新夺回去。” “大概是失了神志吧？” “就像当时的我那样……” 说着，深白又看了一眼林渊。如果不是林渊一直耐心的跟着他，他怕是早就变成一头野生的魔兽，从此世间便再无深白这个人了吧？深白虽然什么也没有说，然而林渊却读懂了他的意思。 “就算变成了魔兽，你那么聪明，早晚也会重新找回神志的。” “嘿嘿~会不会找回神志我不知道，不过有件事我却大概知道。”深白静静看着林渊，轻声道：“我觉得我会跟着你，一直跟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那么想。两人对视片刻，最后还是深白先移开了眼睛。 “直到现在为止，警方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会忽然获得那么多力量的，对方原本就是一名力量比较普通的异能者而已，他们还在继续调查对方生前的各种关系以及经历……” “对了，刚刚忘了提，德文居然是罗鑫达本地出去的人呢！”深白又想到一件事。 “他是本地人，所以才要求服刑也在本地服刑哩~” 深白又无意识的用了一个“哩”字，他刚说完，两个人便不约而同想到了将这个习惯传给深白的人——夏伊。 “也不知道夏伊怎么样了……还有他小银他们……”深白喃喃道。 “他没死。”看出他的担心，林渊对他道。 “那就太好了——不对，阿渊你怎么知道？”深白猛地看向林渊。瞅了一眼他，林渊示意深白给他再倒一杯水，然后再次开口：“我晕过去的时候，经历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接下来，轮到他叙述故事了。作者有话要说：深白：保险很重要~失业的时候最重要！第二百八十七章城市异变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仔细想想, 又在情理之中呢~”听完林渊的叙述，深白单手摸了摸下巴, 沉思了半晌道。恰好又说中了林渊的心里话。 “这样看来，我们从王局长那边了解到的‘真实’也不全面, 他确实没有说谎，可是, 话只说了一半。”深白想了想道。 “越来越觉得, 我们之前大概去了一个非常难去的地方呢~” “可是话又说过来，我们为什么能去呢？” 这个问题也是林渊想过没有想出答案的。 “还有就是那些鱼为什么不进攻鱼干儿呢？是因为我们的鱼干儿太可爱了吗？”深白说着, 向林渊身后看去, 原本潜伏在空气中的鱼干儿便从空气中忽然出现，尾巴一摇，冲到了深白面前。这还是林渊从那边回来之后深白第一次看到鱼干儿, 只一眼，深白就看到了鱼干儿身上的异样。 “鱼干儿，你……你变胖了啊！”深白说着，戳了戳鱼干儿的小身子。变胖了的鱼干儿便就势肚皮一翻, 一双大眼睛从下面看向深白——还是那么无神。然而深白说得却是真的, 鱼干儿确实胖了。不是只有深白这样哪怕多一毫米都看得出变化的人才能看出的胖，而是普通人肉眼可见的胖。比起之前的尺寸，鱼干儿肥了一圈。头部变得更大更鼓，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像颗球，看起来有点好笑。 “呵呵~变胖了的鱼干儿也美得紧啊~”深白这边当真笑了, 伸出一根手指头，他将变肥了的鱼干儿托在手掌心：“不过家里的鱼缸看来要换一批新的了……” 他还在想着鱼缸的事。然而林渊却没有笑，仔细盯着深白手上的鱼干儿，林渊第一次如此仔细观察着鱼干儿，将圆头圆脑的小鱼认认真真研究了个遍，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鱼干儿现在看起来有些像之前见过的那些大鱼。” 第一眼看到新尺寸的鱼干儿林渊脑中就忽然浮现了这个想法，而等到他看到鱼干儿身侧的两片小鱼鳍时，脑中更加肯定了这个念头：鱼干儿两侧的鱼鳍肉眼可见的长长了，几乎和尾巴一样长了！正是那些大鱼的特征！林渊和鱼干儿面对面，双目……没法相对，不过两个人都停住了，林渊一脸严肃，而鱼干儿……则一脸呆滞。最后还是深白伸出手将鱼干儿重新拿回来，这才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 “这个……怕不是鱼干儿见到那些大鱼觉得很帅？这才把自己也努力朝那个方向长了长？对于暗物质生物来说，这是很寻常的事啦！” 深白这样说着。然而林渊皱紧的眉头却并没有松开：“你没有见过那些大鱼，所以不知道鱼干儿现在长得真的和它们有些像……” “只是有些像对吧？尾巴呢？你刚刚说过那些鱼的尾巴可是和普通鱼完全不一样，鱼干儿的尾巴看起来就是最普通的河鱼呢~” 深白说着，说完还不忘记安慰鱼干儿：“爸爸只是说河鱼普通，并不是说鱼干儿长得普通啦~鱼干儿就算是河鱼的长相，也是最漂亮的小河鱼！” 鱼干儿就双眼呆滞的……在深白手掌心滚了一圈。然后一动不动了。 “别想了，我觉得，我们早晚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看着林渊仍然一副沉思的表情，深白拍拍他的肩膀，接过他手中的水杯，推了推他：“现在你需要的是休息，再睡一会儿吧，睡醒了，我们就又回到黝金市了。” 深白自己则是拿着杯子向门口走去，出门前，他扒在门框处回望了林渊一眼：“我去隔壁看看塔林。” 看着深白的身影被门板掩住，林渊闭上眼睛，重新进入了睡眠。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不但已经在黝金市、甚至还在黝金市家里的床上了。小丫他们正在床边看着他，虽然仍然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不过小丫他们现在也是很精致的影子了，比如小丫，小辫子、小裙子、甚至袜子边儿……所有影子都做的很细致呢~ “哎呀~纳德里克骗我们，她说你们过得很好，哪里有！阿渊明明瘦了这么一大圈！这——么一大圈啊！”林渊还没醒过来就听到小丫夸张的声音了。小丫是从哪里学来的老母亲口吻——这个问题在林渊脑中徘徊很久了。 “没瘦，只是变得更结实了点。”林渊翻身坐起来，一边还把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掀了起来。 “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深白呢？塔林呢？”他低头看向小丫三人。 “我们挺好的，那个，白白去警察局了，还有些事情需要交接，塔林则是回家了。”小丫回答着林渊的问题：“你饿了吗？想要吃饭吗？” 摸了摸肚子，林渊点点头：“如果方便的话。” “方便的~我们早就煮好饭了，热一下就可以！”语气欢快着，小丫拉着其他两个小伙伴愉快的转出房间了，留下林渊一个人……他也没有在卧室多待，换了一套衣服之后便出了房门。换衣服的时候，看到衣服上的沙土他还愣了一下。一切简直就像一个梦，身上明明还有罗鑫达的黄沙，然而他的人居然眨眼就回到了黝金市。没有想太久，林渊步下楼梯，重新来到了一楼。小丫三个人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碌着，林渊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便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屏幕上第一个出现的就是新闻台。 “……继南部海域发生了地震之后，北部、西部海域亦发生了级别更高的震动，由于地震中心全部都在无人区，所以伤亡人数并不多，只是沿岸地区居民声称海面不断有诡异生物尸体流出，有学者称此事或与外星生物有关，警方正在根据市民提供的线索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与研究……” 第一条新闻，就与罗鑫达之前发生的事有着微妙的联系。林渊抬起手，拿起遥控器将台转到异能者频道——这是这两年新出的电视台，专门播报异能者相关的新闻，也是他们后来对那个世界了解的越来越多之后，才获得途径知晓的开通方法。比起普通电视台播报的新闻，这边电视台播报的就是赤裸裸的灾后城市场景了。而除了受灾后的城市，他们甚至还拍到了其他不可思议的场景—— 一头又一头巨大的魔兽正在缓慢的徜徉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之中—— “克比尼等南部城市发生大规模暗物质爆发事件之后，北部、西部的异能者城市相继发生了类似的爆发时间，过于浓烈的暗物质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暗物质生物，这些生物现在已经对城市安全造成了威胁，目前，尚不知晓这些事件产生的原因……” 播报员冷静的报道着，她背后的画面也在各个城市中不断转换，然而任凭城市再怎么变化，每个镜头的中心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一头头巨大的暗物质生物。诚如播报员所说，这些暗物质生物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林渊立刻想到了之前跑去罗鑫达狱的那一头。小丫把饭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看到他看新闻，小丫耸耸肩道：“就这阵子的事，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出来这么多大个子魔兽，好多城市都出事了，我们黝金市算是很安静又安全了。” 听到小丫的话，林渊将手放在大头递给他的筷子上，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第二百八十八章夏伊的拜托这次的事情有点大。 “之前还想用几百年时间平稳过渡的, 不过现在看来搞不好行不通了, 越来越多的普通人意识到暗物质的存在了。”深白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手上还顺手买了早饭。 “它们折腾出来的动静太大了, 好多城市都开启预警了。”深白说着，将手里的早餐袋递给林渊。深白是在房间外面的院子里找到林渊的。林渊已经早早起来了, 运动完毕，他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草。两个人索性没进屋, 坐在花坛上吃起早餐来。在黝金市最高的公寓楼顶吃饭, 视野相当好，也相当安静, 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咀嚼食物的声音。最后还是深白先打破了这段安静的时光, 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仓鼠，他指了指前方什么也没有的天空对林渊道：“我听他们说现在好多魔物城市里到处都是巨大体的暗物质生物在城市里游荡，特别高, 哪怕我们坐在这里都看得到的程度。” “城市里的异能者和魔物全都行动起来了，有些没神志的就算被打也不疼不痒，被打的七零八碎就在城市的角落里复苏成小只一点的暗物质生物，之前那些城市明明没有那么大量的暗物质的, 警方现在就是正在调查它们忽然形成的原因。” 将嘴里的食物吞下喉咙, 深白皱了皱眉：“简直就像信号一样。” “某个我们看不到的信号一亮，‘嘭’的一声，一大群能量爆炸的暗物质生物产生了。” “警方现在就是在各地不停的抓这些大家伙们，不能击毙，它们打不死的, 还会变成更小的单位，忽然有一天就会重新凝聚起来，说不定还会变的比之前更大。” “我看他们现在还是以抓捕为主，可以抓起来又怎么办呢？我看搞不好还是得交给我们，让狱警们看着。” 深白已经很把自己当做一名狱警了。吃完一个袋子里的食物，深白又开始吃另一个袋子里的东西。从昨天到今天一早他一直在办事，连口吃的也没吃道，可是饿坏他了。 “……暗物质，已经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