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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身上遍布鳞片，背后有翼，身后还有尾！那条尾巴极长！上面还有异常精致的花纹，林外婆不厌其烦的将那尾巴上的每一处细小花纹都画了出来！细细的描绘完那条尾巴，林外婆同样布满黑色花纹的手终于再次移向中间，移动到原本是两块空白的位置，然后，忽然换了一种颜料。鲜红的颜料被纹身枪注入冯蒙的皮肤下的时候，那股压力骤然又是增大了好些！眼睛！这是眼睛！林外婆现在正在纹绘的图案乃是这头怪兽的眼！ “点睛”—— 一刹那！这个词汇闪电般出现在深白脑中！然后，随着林外婆手下纹身的完成度越来越高，随着那怪物的两只眼睛都被红色燃料“点亮”，深白的耳朵赫然耳鸣了一下，紧接着，他仿佛当真看到了那头怪物。那头被林外婆绘制出来的怪物，栩栩如生的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坐在冯蒙的背脊之上，它双目通红，威严的与深白对视着，被那双眼睛看到的瞬间，深白忽然有了一种“被警告”的感觉—— 对于他来说是“警告”，对于他身下的冯蒙来说…… “守护”！这个瞬间，深白有种醍醐灌顶的通透感。然后，那头怪兽朝深白张开了黑洞一般的巨口，伴随着它这个动作，深白耳中又是一阵耳鸣。示威完毕，那头怪兽再次紧闭大嘴，审慎的与深白对视片刻，然后，忽然钻入了冯蒙的脊背—— “好了，纹完了。”仿佛破解刚刚那神奇一幕的魔咒，林外婆轻轻拍了冯蒙的屁股一下，将纹身枪随手扔在台子上，林外婆端起林渊之前就摆在那里的汽水，咕噜噜喝起来。宛若看一个神奇的不能再神奇的所在，深白谨慎的看向林外婆。虽然此时的林外婆看起来依然周围一丝黑雾也无，可是深白却不能再将她当做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了。毫无疑问，刚刚那头幻觉一般的怪兽就是由眼前这位女士召唤出来的。是的，“召唤”，除此之外，深白再也想不到更加贴切的词语了。 “嗯？好了吗？”林渊在此时出来，手上还端着一个巨大的餐盘，上面有咖啡壶以及深白的咖啡杯。 “刚刚咖啡没有了，我去煮了新的咖啡。”将咖啡杯递给他，林渊低声解释了自己晚来的原因。 “阿渊哥哥！你刚刚没看到，阿美刚刚纹好纹身的时候，我以为真的有怪兽出现了呢！”吧嗒吧嗒跑到林渊身边、确切的说是趁机跑到阿美身边，点点一边兴奋的对林渊道，一边一脸崇拜的看向阿美。作为普通人，他们是看不到那头幻兽的，可是这却并不影响他们还是感受到了什么，这大抵就是人们通常称为“直觉”的东西。 “真的好帅，我、居然都看傻眼了。”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叶开长长吐了一口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一动不敢动，连眼镜掉下来都没有去扶，也是奇怪了！ “不过，阿美的纹身真是太厉害了，搞得我也想要个纹身了，啊……越说越想要……”叶开说着，细长的丹凤眼期待的看向阿美：“阿美，可以吗？我也想要个纹身！” 手里拿着汽水瞟他一眼，阿美挑眉道：“没什么不可以，不过我今天累了，你得明天。” “噢耶~”叶开激动的扑过去，搂住了阿美女青年。 “啊，这么说……我也想要了……虽然年纪大了，皮肤也不如年轻人好，可是……”抓着脸，张大爷居然也看向阿美了。 “我也要我也要！”在一旁拼命往上跳的还有他的小孙子——点点。而一向沉默的宗恒居然也走向阿美，他的声音很低，林渊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不过大抵猜出来应该也是想要纹身。完全被忽略的冯蒙只好自己爬起来，走到林渊深白旁边的镜子照了照，然后满意的笑了，披衣服的时候，他看向深白：“阿美的手艺这么棒，怎么，深白你不想要一个吗？你之前不是还说过想弄个纹身？” 向热闹的那边看了看，又看了林渊一眼，深白摇了摇头：“如果我纹身的话，一定找阿渊。” “也是，阿渊的手艺都是阿美教的，也很好啦！”整理一下衣领，冯蒙对他笑了。那头黑色的巨兽便静静栖息在他后背了，无人知晓。第八十一章梦幻小镇生活有了这么一出, 第二天深白和宗恒再看到山海镇居民身上的刺青时, 忽然有了一种只能用复杂来形容的感觉。那可不是普通的刺青, 每一个图案都代表了一头真实异兽的守护！等他们再次外出的时候，视线便情不自禁的落在小镇居民身上的刺青上了。比如卖鱼的张叔手臂上的刺青就是一尾鱼, 巨大的鱼，鱼头在张叔的手背，鱼尾则隐藏在衣服下面, 不知道蔓延到哪里；正在找他买鱼的王姨的刺青则是在小腿，不大，看起来有些像蝙蝠, 不过上面毛却很长，不知道又是什么厉害的异兽, 而站在他们身边的海婆婆身上的刺青在哪里则不容易看出, 深白只能依稀从老人家脖颈后面看到一丝羽毛一样的图案, 而阿花婆婆露出来的部分纹身则看起来像某种丝线…… “帅吧？我们这边的人习惯在身上弄个刺青，大城市的人好像很少这样。”深白还在暗中观察, 旁边, 阿花婆婆忽然抬起头和他说话了。极少有人能够发觉他的注视←深白被阿花婆婆忽然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不过低下头的时候, 他的脸上又是习惯性挂上了笑容：“上次外婆给冯老师纹身的时候, 我们从头看到尾, 真是太酷了！然后就忍不住看到纹身就看看。” 阿花婆婆就安静的仰着头看着他，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她的笑容是那么和气, 和气到深白都怔住了…… “除了阿渊，你是第一个叫她外婆的人呢~”再次开口，阿花婆婆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她虽然年纪一大把，可是怎么看都年轻，镇上的年轻人从来不叫她婆婆的。” 然后，笑眯眯的从张叔摊子上把预定的鱼肉三明治接过来，阿花婆婆十分顺手的将“重物”→三明治交给了旁边的深白，接着之前的话题，她继续说起来：“我们这儿靠海又靠山的缘故吧，早些时候，这种地方又容易出海难又容易出山难的，大伙儿就都比较迷信。” “纹身对于以前的人来说与其说是装饰，不如说是护身符，到了我们现在这一辈，当然，大伙儿还是会弄个传统纹身求保佑，不过，更多的纹身是为了纪念或帅气啦~” 阿花婆婆说着，伸出指头朝张叔有纹身的手臂挑了挑，也不知道张叔是怎么搞懂她的意思的，下一秒，张叔就把袖子摞起来了，上面的纹身便完整的展现于深白眼前了——赫然是一条大鱼！虽然看起来很好吃←没错！就是很好“吃”，然而，这条鱼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异兽，而就是一条普通的鱼，他们今天早上吃了的！本地特产的鱼！ “这是我小时候独自捕抓的第一条鱼啦！就请阿美把鱼的样子直接纹身上了。”张叔笑嘻嘻的对深白道：“纹上去的时候还是一条小鱼——毕竟，那时候我年纪小，也捕不到太大的鱼，可是随着年纪增长，这条鱼也变大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第一次捕鱼就捕到这么大的大鱼了哩~” 随着身体增长而增长的纹身……这、这果然还是一个不普通的纹身吧？深白想。然后阿花婆婆又挑了挑指头，王姨也把裤腿撩了起来，指着那只蝙蝠一样的动物：“这是我儿子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他的画儿，实在很激动，就忍不住纹起来啦！再不好看，也是儿子画的呐！” 想到帅气的林外婆一脸无语的照着小朋友的简笔画纹身的样子，深白……深白忽然有点想笑。 “阿海后背纹的是鸡，她是养鸡的！”兰花指捏出去指着伙伴的后背，阿花婆婆一下子把同伴的秘密刺青揭穿了。阿海婆婆就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她。然后，阿花婆婆就再次仰起头，笑嘻嘻的看向深白：“想知道婆婆我后背纹的是什么吗？” “今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去澡堂，帮我刷背，婆婆就让你看~”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花婆婆那向来笑得像睁不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厚厚的眼皮下的眼睛居然是湛蓝色的，宛若稀有宝石一样的蓝色，那个瞬间，深白竟然有了“惊艳”的感觉。同样在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一定曾经在哪里见过那样一双眼…… 不过，看着那双此时充满“暗示”的双眼，深白觉得先把老人家的邀约拒绝掉才是他需要首要考虑的事情：“这个……那个……我、我们怎么可以和淑女去一间澡堂呢……这个……这个太失礼了……” 这个说辞完美的安抚了阿花婆婆：“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好孩子，这镇上好些男人根本没法比，我才105岁，好些人就不把我当女人了，上次女浴室没位置，居然还要我们去隔壁男浴池……” 阿花婆婆一边说一边摇着头。深白便小心翼翼问：“那……后来呢？” “后来阿海和阿美就冲去男浴池啦~” “哎？”深白愣了愣。 “她们俩把里面的男人们都赶出去啦~” “我们三个人泡男浴池，老舒服啦！” 阿花婆婆继续亲和力十足的笑了，而此时，深白却觉得自己有点无法直视她的笑容了。不过，虽然没有和阿花婆婆一起泡澡，然而他最后还是看清了阿花婆婆后背的刺青→下午的时候，阿花婆婆带他们去海边游泳了！老人家还穿上了最新款的比基尼←别人不知道，深白却是个识货的人：阿花婆婆身上那套比基尼赫然是某泳装大牌今夏的新款！限量版！超贵的！因为他有同系列男款限量版~ “唉哟~我们穿着情侣装呢~”欣赏的看了看深白的泳裤，阿花婆婆笑眯眯的奔向大海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深白才看清了阿花婆婆后背的刺青：那是一张美人图。饶是深白这样的年轻人都听说过她的名字：那是六十年前最出名的全星第一美人！同时也是那个时代最有名的歌姬！传说中她的双眼湛蓝如同最珍贵的蓝宝石，她的声音清透宛若人鱼，而她的笑容，足以让最冷酷的男人拜倒于她的礼服裙下。不过和那个时代其他的美人不一样，没有选择注射那个时代已经研发出来的延缓衰老的药物，她在极盛时期宣布退出，从此以后便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联想到上午惊鸿一瞥看到的阿花婆婆的眼睛，深白想：他大概回头可以找阿花婆婆要个签名了。小镇仍然还是那个小镇，就像一位美人，一开始只是觉得她美，然而随着深入的接近，这位美人越发神秘，这种神秘感让她在人们心中更加美艳起来…… 他们最终还是去了阿花婆婆说的浴池←当然，他们去的是男浴池~ 山海镇上就这么一个浴池，分为男女宾部，坐落于山脚下，外表看着不起眼，等到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一闻气味，深白有点诧异： “这居然是真的泉水？”经常泡温泉，深白一下子就分出来这里的水是真正的温泉水。 “嗯。”慢条斯理的解开浴巾，林渊将自己泡进了汤池，氤氲的雾气随即掩住了他的面容。被这雾气熏的有点脸红，深白也赶紧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浴巾，然后坐到了林渊身边。 “镇上就这么一个温泉，就盖成了浴场，镇上的老年人平时没事就过来泡泡，对身体好。”静静地坐在温泉池子里，林渊的头发被水雾打的湿漉漉的。 “有山有海还有温泉，这……”深白的话还没说完，叶开已经坐在林渊另一边替他把话感慨完了。 “真是个神奇的小镇！我都想过来养老了！”一把将毛巾盖在头上，叶开将鼻子以下的全部部位都泡进了汤里。等到他们泡汤出来，旁边刚好是山，大伙便临时起意去爬山。阿花婆婆泡汤泡累了pass，阿美女青年要回去做生意所以也pass，最后就由阿海婆婆带着他们上山了。山上由于种满黑云树的缘故，空气芬香扑鼻，然而同样由于这些密密麻麻的黑云树，森林里乌压压的，仿佛随时会有野生凶兽跳出来似的。实际上，在他们爬山的过程中，他们也确实遇到了忽然跳出来的“动物”，可是并非猛兽，而是鸡。凶猛的、这些鸡或者从黑云树上跳下来、或者从旁边的草丛中跳出来，它们生猛的朝他们张大了嘴—— 然后阿海婆婆就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朝这些鸡扔过去，那些鸡便立刻追逐这那些东西过去，然后不停的啄起来。 “是我养的走地鸡，走路多了饭量大的很，光吃草籽小虫还不够，见到我就讨吃的。”阿海婆婆解释着。深白&宗恒&叶开：…… 紧接着，阿海婆婆再次发力，从那群埋头苦吃的鸡里，抓了一只最肥最大的，然后塞到了宗恒手里：“今天的晚饭。” 深白：啊……确实……是晚饭时间了…… 于是，当天继早饭吃了新鲜海鱼做的鱼肉三明治、中午一边游泳一边吃了海鲜烧烤之后，晚上，他们又在山海镇的山上吃了用黑云木烤的走地鸡。喝山泉水长大哒！一天下来，无论是深白也好，还是叶开、宗恒等其他人，所有人的感想全部只有一个，那就是：山海镇上的生活实在是太梦幻了，简直就是理想中的生活啊！作者有话要说：阿花婆婆掉马了阿花：o(*￣︶￣*)o 第八十二章深白忽然的理想小镇的生活着实非常惬意。山海镇的早晨是从八点开始的, 这个时候天已经全亮了, 老人家们就悠悠哉哉的醒过来, 也不一定在家吃早饭，他们更习惯去商业街, 东买点、西买点，这边的店家与其说是商人，不如说是顺便卖点东西的邻居, 完全不用担心额外添加剂之类的东西，店家卖的东西他们自己也吃的。这里有海、有山、去海边有海线，去山上有山线, 两条线路沿途的风景都非常优美，就连叶开这样一直习惯睡懒觉的人都不肯睡懒觉了, 每天六点就起床！先去冯蒙家的院子里溜达一圈, 然后骑着冯大爷的老式自行车沿着海线兜一大圈, 没两天，一向白白净净的叶开居然都黑了一圈！不过气色也明显变好了。不止气色变好了, 用他的话说, 他的心理也更健康了！作为心理咨询师，每天接触的都是心理有各种问题的人, 有时候还会碰到深白那样不止心理有病的……时间久了, 心理咨询师们自己的心理都很受伤好不好？！山海镇的生活彻底治愈了他, 再见到深白的时候，他终于腿不哆嗦了←呃，偷偷说一句, 即使之前也是天天见面，可是大概是心理阴影面积太大，叶开每次见到深白，小腿总会习惯性的抖一下，然后脚尖情不自禁的转向深白的反方向呢~ 绕着大海骑行一圈，顺便骑到商业街买早饭，如今的叶开还给林渊买早饭呢~ “我之前老觉得你起太早，原来有人起的比你还早，如今的孩子都这么勤快吗？”接过叶开递过来的芝士蛋饼，蓬头垢面的林外婆啃了一口蛋饼，对旁边的林渊道。想着平时放假的日子能睡到下午三点的叶开，林渊没有吭声，半晌低头看向外婆，他低声道：“你还没刷牙。” “切~”示威似的重重咬了一口蛋饼，林外婆向洗漱室走去。一边走，她还一边继续吃着蛋饼：“别说，这蛋饼可真好吃！” “张大爷的店在黝金市是有名的早餐店。”林渊对她道。没错，张大爷在山海镇这几天迅速认识了一批年龄差不多的小镇居民←没办法，镇上老人多嘛~ 嗯哼，由于朋友太多，张大爷最近已经脱离林渊、叶开他们年轻人的圈子，改混自己的老人团了，大伙儿每天白天钓鱼，中午爬山，下午还去泡个温泉什么的……就和小朋友们出去玩总要带点吃的一样，老年人出门也一样啊~老吃别人带的食物不好意思，这不，有一天张大爷就带了自己拿手的芝士蛋饼，一吃可好，居然所有的人都说好吃！一次不够，还想吃更多啊！可是不花钱更不好意思，于是所有人集体怂恿他开店，一而再再而三，眼瞅着老友们连铺面工具都给他准备好了，张大爷真的没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营业了。张大爷的新店就在商业街上，中心位置，周围全是食铺，据说张大爷营业的第一天，周围的食铺老板送来贺礼的同时，还用一种一种奇怪的眼光一直看着他，被看久了，张大爷就忍不住问了，然后对方就道： “唉，做饭好吃真的罪过啊……” 张大爷：？？？？ “你一定是因为这个蛋饼做的太好吃，结果就被他们忽悠过来开店了吧？” 张大爷点点头，然后迟疑的看向未来一段时间的同行们，忽然有了某种认知…… 于是，果然，未来的同行们接下来便对他道：“我们也都是这样啊~就因为做东西好吃，被他们忽悠过来开了店，然后一开就是这么多年，虽然做饭也没什么不好，可是明明退休了啊，为啥还要继续上班啊……” 张大爷：…… 于是，张大爷又在小镇重操旧业了。由于他的蛋饼对于小镇居民来说是个稀罕物，一时间销售火爆，以至于周围好几家早餐店都没生意了，张大爷一开始特别内疚，直到对方开开心心的排队在他这里买早餐的时候对他说： “这段时间镇上的早饭就靠你了啊~唉~这么多年，我总算可以早上去赶海啦！” 一种看到接替者的反应。张大爷：……他也很想早上去赶海怎么办？不过鉴于张大爷开的仍然是早餐店，所以早上忙活完之后，他还是可以跟着新朋友们一起到处游山玩水的，还不用看孙子→和他一样，点点也在这里找到好多新朋友啦！镇上的孩子少，不过硬凑还是能凑出两支足球队的，比起小孩子回家后就被关在家里不出来的大城市，镇上的家长们反而不太管孩子，任由他们呼朋唤友，每天上山下海，玩得跟野猴子一样，这样一来，点点在这里交到的朋友反而比大城市还要多！他一开始还能坚持写作业，到了后来……他、他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啦！好在张大爷是个宽容的爷爷：“去玩吧，作业等到回去之后再写吧，不过，两天完成全部作业，会很辛苦哦！” “没问题的！”用力点点头，点点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住在家里的几位朋友都找到了自己的事情做，基本上不用他陪，冯蒙这几天索性就在家专心陪爷爷，外加帮家里做点事。当然，手工方面他自然是比不上林渊的，家里维修的活儿他是帮不上忙的，不过他会画画儿啊~ 他给爷爷画了一张新的肖像，挂在一楼客厅里了。每天拎着画板出去写生，悠悠闲闲的画着画着，冯家的画儿也就慢慢换了一批。家里的墙漆有点不好了，冯蒙不会补墙漆，就画了一面墙：阳光下的大海图，每天从家里就能看到大海，冯大爷高兴的不得了！冯蒙用自己的方式为家里做着事。而住在山上的宗恒也在尽可能的帮阿海婆婆做事。也是缘分吧？这一老一小都不爱说话，两个人每天处在一起的时候，周围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有的时候，两个人甚至可以一天都不交谈，然、而—— 这绝不代表这两个人相处的不愉快！事实上，宗恒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而看海婆婆一天给他炖一只走地鸡来看，海婆婆心里对宗恒也是相当满意~ 有了宗恒，林渊这回算是省事儿了，他离开这么久，海婆家早就有了好些需要修葺的地方，比如鸡窝、比如门板、比如周围黑云树过于茂密的枝条…… 宗恒其实并不太会干这些事儿。怎么说也是中等城市长大的青年，在那个维修随便叫个人就能修好的地方，他其实根本没机会做这些事儿。不过他手巧，又肯学。一开始遇到不会修的问题就去找林渊，有几次林渊不在，他不好意思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热情的小镇男人们主动找他搭话儿了，弄清他的问题，他们很快教了他处理方法，渐渐地，宗恒也在镇上认识了一批擅长维修工作的小伙伴，会做的活儿越来越多，海婆婆家的修葺工作他一开始做的还有点毛糙，到了后来，已经做的相当像模像样了。如今的宗恒已经相当清楚什么东西坏了需要买什么材料、去哪里买材料，如果实在没有材料，他甚至还能想办法利用手边条件现场整一个将就用的。关于之前想找林外婆学习刺青的事情，宗恒忽然放弃了。怎么说呢？就像他的刺青方式已经无人可以模仿一样，林外婆的刺青也不是他可以学习的。不过他倒是对林外婆的刺青图案产生了深刻的兴趣，和一般人不一样，林外婆的店里是没有刺青图册这种东西的，所有的图案都在她脑子里，以及接受刺青的人的身上。征得林外婆同意之后，宗恒就经常到镇上去观看其他人身上的刺青，如此一来，和镇上的人交流越发多，久而久之，宗恒反而成了这次观光团和小镇居民关系最好的观光客←他认识的人最多。至于深白→他当然是一如既往的跟着林渊，林渊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标准的尾巴一条~ 他还跟着林渊去了林渊曾经工作过的警察局，在哪里，他被林渊的同事徐然一见如故！ “啊~你上身这件T恤是大城市最近超流行的那个牌子的吧！” “咦！这条裤子是最近好多明星穿过的那条？” 第一次在山海镇碰到如此“时尚”的人，深白有点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毕竟是现任时下大城市青少年，平时也会看看杂志认真考虑自己穿搭的那种，于是，他居然和徐然详谈甚欢了，这样一来，他也就从徐然嘴里知道了不少林渊以前的事。比如—— “阿渊是个老古板，从小到大每天穿着都差不多，夏天就是白T恤牛仔裤，冬天就是羽绒服，里面是白T恤牛仔裤。” 比如—— “阿渊看起来特别优等生，老师就喜欢点他起来回答问题，不过一提问就露馅。” 比如—— “阿渊最喜欢的是小山哥做的鱼干儿，虽然看起来面无表情，不过每次小山哥做得鱼干儿属他吃得多……” 于是，深白就找林渊的另外一名同事——小山，讨教鱼干儿制作技巧了。不过他每天找小山学习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时候，他要跟着林渊出巡→没错，重回小镇的林渊，根本没有休息，而是直接上班了。不领工资，就像平时那样，绕着小镇巡逻，虽然没有什么小偷大盗好抓，不过帮人找找跑丢的孩子、维护一下小镇交通之类的，林渊这么做，深白也就跟着他一起，时间不用很久，深白就把这项工作做得相当不错了。局长甚至还给了他一套小镇治安官的制服！第一次穿上制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深白都愣了愣。痞气、稚气、玩世不恭的慵懒气息……在这套制服下，全部被遮掩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英姿飒爽的浩然正气。镜中的自己让深白觉得无比陌生，远超他第一次穿上正装以律师身份去警局的那一次。 “嘿！阿渊，我发现我好像特别适合穿制服，你看这套治安官制服我穿着帅不帅？”过了好久，他才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