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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点儿,让他们别耽误我处置他。再自己留一点儿,每个月赚赚红利。剩下的大头么……” 安晓霖都没脾气了,苦笑:“嗯。剩下的大头都兑成现金,取出来扎成捆抛河里?” 安知山:“那就得劳您自己动手了。” 安晓霖:“什么?” 安知山带笑瞥去:“哥,我打算送给你。” 闻言错愕,安晓霖久久无话。搬家工人在二人身侧来来去去,天上云卷云舒,不知过了多久,安晓霖望向旁处,溢出声叹息。 “……你真的是在胡闹。安知山,如果你只是为了报复安富,所以才这么儿戏地处置他留下的房产和股权,那我劝你三思。” 安知山在台阶上坐下,双腿长长地伸下几阶,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他也常常坐在这儿。那时被困在郦港,成天囿于酒精和伤病中,瞧身后的宅子不是宅子,而是张深渊般的巨嘴,一开一合间吞吃他。 而现在,他身后的宅子里有陆青。刹那间,庄园褪去所有自童年就蒙上的可怖外壳,成了房子。四方四正,散发木头香气,就只是房子。 他的小鹿是粒药,有小鹿的地方,一切断壁残垣都有血肉,都幽幽地恢复了本来颜色。 “哥,我不是为了报复他。” 安知山抬头,迎光望向安晓霖:“股权,庄园,慈善家的名声。远洋未来的接班人才需要这些,而我不需要。就像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属于远洋,所以远洋也从来就不该属于我。” 安知山回过头去,日光灿灿,玻璃辉煌。这房子其实很漂亮,也很明亮,小时候总觉着像座不见天日的牢狱,一定是因为那时还没遇见陆青。 “……或者说,我也从不觉得自己属于郦港。我从小就很想走,可总是逃不出去,很想找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又总是找不到。” 二十年无所适从,二十年浑浑噩噩,他可以有许多钱,许多豪车,许多房子,可永远地无所归依,居无定所。 “可现在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真正属于我的地方,能让我容身,让我真正想要生活的地方。” 他笑着,语气欣喜而温柔。 “哥,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直至此刻,安晓霖才意识到即使分享着相似的血缘与身份,可他们其实从不同路。 早该知道了。他其实早该知道了,从第一次遇见安知山时,小孩子哀哀地嵌在房中,像缕寻不到肉身的魂魄。从安知山真心经营起一家花店,从他爱上了那个毫无出身的小男朋友,从他能将从老爷子那儿继承的股份当作洪水猛兽…… 过往种种,全是佐证。 原来安知山不蠢不笨,没有不学无术也并不愿意当二世祖,他眼中的离愁那么深那么重,原来只是落落难合。 只是“不属于”。 他自以为与这位堂弟关系斐然,原来时至今日,才终于相识。 在莫名的失落中,安晓霖问:“那你要离开这里了吗?回到凌海,回到那个花店里去?” 舍弃掉这个阶级,自甘堕落到另一个去? 安知山懂他意有所指,却只肯举重若轻,站起身来,没大没小地锤了下安晓霖的肩膀。 “好了,别苦着张脸。大不了下次你来买花,我给你打折,不过白送还是送不了的,资产阶级别压榨我们老百姓。” 一句话,仿佛就将什么都说透了。 安晓霖也不再歪缠,望他片刻,释然一笑,摇头道。 “小兔崽子……” 安晓霖走后,安知山回到房里,逐屋去找,最终在自己原先的那间卧室里找到了小鹿。 陆青很能自娱自乐,扯把椅子坐到了电视前,正抱着桶不知哪来的饼干,聚精会神地看《2012》。 见安知山来,他没暂停,而是以手招徕,将安知山拽到了身旁。边从饼干桶里掏出块长颈鹿形状的,塞到安知山嘴里,边乐呵着说。你知道《2012》里的喇嘛叫尼玛吗? 安知山并未立刻作答,而是侧目,凝睇着陆青的侧颜,分明居高临下,可眼里只有近乎虔诚的爱。 他觉着好神奇,从没告诉过小鹿这是他的房间,不知道小鹿怎么会一眼就挑中。 他小时候常被锁进去的大衣柜就在二人身旁,他恍惚间,好像在衣柜里走了无穷无尽的长路,横亘二十年,他从孩子成为青年,他从郦港走到凌海。无垠的漆黑中,衣柜门的缝隙露出一线的光,他快走几步,好心急,又走到跑起来。 他匆匆推开衣柜门,外面是今天今日,此时此刻——风和日暖,他的陆青靠在他怀里,笑着问。 对了,你都到哪儿去啦?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 第84章——结局(下)正文完结 响晴天气,日头煌煌。 外头溽热得很,进到昂诺萨医院的住院楼,却是迎面一阵近乎阴冷的酷爽。 安知山毕竟是郦港人,不怕热,薄衬衫花领带配了浅色长裤,一身周正而清凉,轻松恣意地走进顶楼的单人病房。 病房宽敞明亮,床头窗台都摆了花儿,兰花百合马蹄莲,送的人是好心,却不想这满屋恹恹的白,衬得床上人死气更重。 不过那些来人——记者老友下属,往往也坐不到能看出这满屋的怪异就走了。毕竟床上是个几乎全瘫的旧人物了,一来没有谄媚的必要,二来他没了知觉,刚换的床单也会被搞脏,靠近就是呕人的歹臭。 安富的老友很快不再来,美其名曰是看不得他受罪,下属为了面子,寥寥的还是会过来敷衍一场。记者瞧他如此,则是更加兴奋,恨不得将这位巨贾的丑态拍个百八十张,张张头条,昭告天下。 不怪记者大惊小怪,实在是豪门故事太难挖掘了。有钱人都太爱惜羽毛,家里凡是有老人将死,就全遮掩得严实,非得到人没了,才肯给记者在外头遥遥地拍一拍葬礼照。 可远洋这位小安总不同,不知道是年纪太轻,没有城府,还是另有隐情,总之是对记者毫无保留,凡是与他事先知会的,都能带上相机,大咧咧进到私人病房里去,对着半死不活的安富一顿猛拍。 回去撰写报道时,不是没有人心生疑窦,觉得小安总这举动很荒谬,可想了又想,见照片里站在病床旁的小安总英俊而哀伤,床上的安富惨白而枯槁,无论如何都很符合大众对“豪门生变”的幻想,便按下疑窦,不做理会。 毕竟,时过境迁,安德胜死了,安富如今一丝两气,这位合该“登基”的小安总又荒腔走板,不肯继位。偌大个远洋将要易主,安富临终的这些丑态,已经是这户豪门能提供给港媒的最后谈资了。 所以,不疑有他。有也没有。 此刻,这位小安总走进病房,扯过把椅子,翘了二郎腿远远坐下。 他拿出手机,笑说。知道你记挂着远洋的事,可又成天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没事,我把远洋的新闻读给你听。 安知山最近常来,来了也没什么事,读新闻而已。 一条。日前,远洋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召开了本年度董事会第三次临时会议,本年度监事会第三次临时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转让股权暨关联交易的议案。 二条。远洋集团控股股东拟将其持有的8,226,200股、占公司目前总股数5.89%的公司无限售条件流通股转让到宏左集团控股人之子。本次权益变动完成后,宏左集团持有远洋股份将超过公司总股数的12%…… 安知山不通金融,虽是自己做的事,可云里雾里,只好简练概括。 “总而言之,我把股权给我哥了。远洋是他的了。” 如遭旱雷,安富喉咙一哽,唯一能活动的手还插着针,可却又太不甘心,哐哐直拍床栏。颤巍巍抬起来,想指向安知山,可竭尽全力也只起了个势,到底重重落到床外。 废人一个,脾气倒不见减。 安知山施施然地来去,今天走,明天来,不间断地为他带来崭新消息。 今天是远洋老总的庄园被捐赠,改为福利院。明天是全国数十处豪宅被依次拍卖,并称所得将全数捐给妇幼保护协会。车子,珠宝,古董花瓶,安知山效仿着散财童子,大散家产地当个败家子。 可家产实在磅礴,一时半会简直散不尽。 于是这天,他给安富另读了条小道消息。 真是消息,并非新闻,因为没法见光。讲的是昔日地下拳王刘承在昨日的拳赛中,一招不慎,落败于新晋拳手阿隆。即使刘承及时投降,可阿隆上场前“用了药”,神智不清,居然当着台下狂呼拍掌几十人的面,将刘承活活打成了个半瘫。 此刻,听了这条消息的安富也瘫在床上,四肢早缩水得干瘦,脊椎也无力,浑身都软趴,像块散了的豆腐。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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