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陆青在杂七杂八地说闲话,说刚才在病床上差点儿被扒/光,吓了一跳。又惊呼一下,说我靠,我书包呢?里面有作业啊!而后一摸床下,还好还好……原来在这儿…… 安知山干笑敷衍,在陆青说下一句话前,他作出歉意神情。 “小鹿,时间不早,我得走了。” “走?”陆青不顾伤势,一撑胳膊坐直上身,“你去哪儿啊?” 安知山立即扶他躺下,口吻故作无恙:“去找我哥,有些家事得找他面谈。本来想今天等你回来跟你说的,没想到你见义勇为,把自己给送医院来了。” 陆青眼神担忧,也不说话,只看着他。 安知山一辈子撒过许多谎,整个人生浸泡在各式各样的谎言里,他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希望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都是远洋那边的事,事情也不大,但是很麻烦。我哥要我去帮他,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儿……” 安知山讲得顺畅,言之凿凿,倒真不像假的,故而陆青就犹犹豫豫地信以为真,闻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在家没什么事,子衿的话,可以让小温帮帮忙。不过你可得记着给人家涨工资。” 安知山一派温和,笑着说肯定涨,后又转了话头。 “那今天呢?现在怎么办?” 陆青有些吃惊:“你现在就走?这么着急?” 安知山装着为难,点了点头。 陆青知道安知山在旁的事上爱偷懒,可在跟自己有关的事上是绝不会偷闲躲懒的,他说要现在走,那肯定是哥哥那边出了十万火急的大事,催着赶着要他前去。 “那……那也没事”,陆青勉强笑笑,反过来宽慰了他,“我这边还有好多朋友呢,他们可以来帮忙。而且我这伤得也不重,刚才你也听护士说了,我没什么住院的必要,明天天亮就能走了。你……” 他把手搭在安知山的手上,轻轻拍了一拍,“你放心吧,没事。你知道要去多久吗?” 安知山定定看他,强忍着才没把他紧紧搂进怀里:“不好说,可能得一段时间。” “得一段时间……”陆青咕哝着重复一遍,“那我们之后去国外的计划呢,一切照常吗?” 言罢,陆青没觉着怎样,安知山听了这话,想起原定的出国打算,心底倒是登时敞亮了许多。 他可以跟安富走,可以忍个一年半载,安富不可能对他严加看管一辈子,到时候设法带着陆青和子衿逃到国外去就好。安富的手再长,也不可能横跨大洋,伸到国外去。 所以说,未来还是有的,只要他肯忍就好。 “照常!” 安知山笑着站起身,而又弯下腰来,去温柔而克制地拥抱了陆青,俯在耳畔,送出话道。 “我真得走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在家不要担心,正常上学,正常生活,等高考一结束,我就接你和子衿出国先玩一圈。” 他在陆青额头上亲了一亲,低声而缠绵地呢喃:“乖乖。” 陆青被激起浑身鸡皮疙瘩,以前安知山再肉麻也没有这样的,他觉着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场生离死别的韩剧里了,啼笑皆非地抬起头去,他却忽然看清了安知山隐忍着的眼神。 悲苦的,留恋的,仿佛蓄满了他一生中已经历的,未经历的所有大雪。 陆青怔了一下,安知山则是狠心放开了他,故作轻松地说了两句俏皮话,就要迈步离去。 离去之际,陆青拽住了他的大衣衣摆,在他回头时,陆青从床上跪直上身,勾住了他的脖子。 像他们那次初吻一样,陆青急迫而虔诚地献祭着自己,仿佛把身心都碎到风里去,风就停驻。 他与他接吻,嘴唇接壤,吻得只是两缕孤魂依偎,别无欲望。 陆青摩挲着安知山无名指上的戒指,毫不费力地就望进他眼里,望穿一场又一场大雪,直到望见个惶惑无助的小孩子。 陆青想说一路顺风,想说我在家等你,想说到了就打个电话过来。可最终,他的话拱出喉口,却是句语焉不详的。 “我爱你。” 这话一出,陆青也愣了,而后他笑出来,再次搂住了安知山。 “我特别特别爱你,知山,你要记得回家。” 车上,前头是一位司机一位保镖,安知山与安富各自占据了后排的一隅,中间还有个苍白细瘦的安冉。 人不少,但却毫不拥挤,一来是劳斯莱斯后排宽敞,二来是安富像抱孩子似的,直接把安冉抱到了大腿上,迫使她半倚半靠地坐在了他怀里。 安富的手搁在她腰上,摸美玉似的摩挲着赏玩,口中跟安知山说道。 “走都走了,就别想了。你就是任性,贪玩,在凌海待了个没完没了,其实凌海有什么好的呢?不过是有点儿海罢了,北方的海又不好看。你要是喜欢看海,我前些日子在细沙环岛买了座无人岛,下次带你去那边度假开酒会!” 安富心情实在是好,将自己这有儿子有美人,有酒会还有股权的未来日子做了个展望,他摩着下巴,不由得笑了个心满意足。 “其实,我们今天本来就要启程回郦港的。” 他悠悠微笑,看安知山如同看个意外之喜,面上一派俨然,手却往安冉被毛衣裙遮盖住的腿根摸。 “没想到这小婊/子跑了,更没想到救她的那个男生能把你给引出来……都是缘分,都是命。” 安富旁若无人地埋低脑袋,去找安冉的嘴唇,一下下地啜亲不止,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从下而上,伸进她的裙子,往胸口探。 安冉细细地在哆嗦,不敢反抗。 等他亲够了,又凑在她颈窝,贪婪地呼吸两下,掌心满捏一把,开口满是粗哑低沉的笑意。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也没法这么轻易把儿子带回来。好么,流掉一个儿子,又给我弄回来一个,我就算你将功抵过好了。啧……不行。还是不好,不好。你肚子里那个,我要是从小带在身边养,不让人给他灌迷魂汤,那养得肯定比现在这个好。你害我丢了个好儿子,这笔账还是得从你头上算……你以为打掉这一个就行了?我能让你怀上一个,就能让你继续怀,毕竟你这块可算风水宝地了,给种就……” 梦呓似的,安富字语嘟囔,零零碎碎,手上动作却快而连贯,刹那间就把毛衣裙扯下了肩头。 安冉夹着双腿,弯身紧紧护着胸口,才不至于落个衣不蔽体的下场。她不知何时,溏淉篜里已经掉了满腮颊的热泪,不住摇头,小声而颤抖地恳求道。 “安总……安总,求求你了……别在这里……求求你……求求你……” 安富不为所动,手上使劲,扯得毛衣裙摆粗针线崩裂,一寸寸有弦断声,像把个人活生生从里到外地撕烂。 前方的司机与保镖见怪不怪,两尊石像似的,眼珠不动,恍如未闻。 安知山原本是望着窗外,不愿搭理安富,却听安冉忽然在身后哭起来。他蹙眉回头,就见安冉抖得像犯了疟疾,一双眼汪着泪水朝他看,露出去的肌肤犹如强行泼洒的白颜料,还被迫遭人剥落更多。 他登时愣住了,心头火起,下意识就要上手去制止。可现在到底不是过去,他那手稍稍抬了一抬,想起陆青,便还是在犹豫间又放回了腿上。 将脸扭回车窗,他作出冷淡态度:“回郦港之后,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此话一出,安富见他有谈正事的兴致,果然立刻就把玩乐放在一旁了。 安富把手抽出来,意犹未尽地捻了捻,看向连忙把衣服拉好的安冉,他逗只猫狗似的轻叱道:“平时也没看你多矜持,现在身边不过就多了个人,怎么还矫情上了?” 安冉不敢吭声,安富当她是只宠儿,不说话是常事,便也毫不在意,回安知山道:“公司那边的事,我估计你也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先跟我出去应酬几场吧,我带你认认人。” 安知山无可无不可,见他不再对安冉上下其手,就也没了跟他闲谈的意思。 可安富憋着一腔凯旋的豪情,就格外要多说一说。 东扯西扯,从远洋前景到子孙后代,安富最后把话题又扯回了今晚这一桩事上。 “其实你来得很及时了,我本来合计着,你要是装蒜不肯露面,我就找人去那小男生脸上划两道,或者切根手指,断条腿,看看能不能把你逼出来。” 安富得意洋洋地摇头:“反正都是小伤,做了就做了,替罪羊多的是,只要不闹出人命,那就都不算什么。我连动手的人都找好了,喏,就小刘,我派去叫你出来的那个。小刘以前是在金盛会所打地下拳赛的,手黑得很,都不用刀子,动手就能把你朋友那胳膊腿给掰断。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装都不装,直接就来了……” 安富意味不明地瞥去:“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狠的吗,连老子都敢打。怎么?现在软了怂了,不敢动手了?” 想起过去,尤其是医院那次,安富还是觉得暗火上蹿,气得他暗暗磨牙。忿恨地瞪了安知山数秒,他又把牙关松了,心也渐渐放宽了——这小子是该打,不过不急,以后带着他在身边,揍的机会多得很,何必急在今天。 安知山现在是懒得想这些,安富有一句话说对了,“走都走了,就别想了”。可提及陆青,他还是得多费些心,为陆青把这美梦般的谎话圆得更彻底。 安知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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