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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己被撕碎,撑裂,她淌着眼泪流血。动作间,水龙头被拨开了,哗哗水流声中,身上的人喘得像进食的野兽,清水漫出洗手池,漫到她的身下。 指尖泡在水里,她无神地望着摇晃成水波纹的天花板。她想,奥菲利亚自溺在池塘里时,冷水侵身,一定是极绝望极痛苦的……她画她时,怎么会没想到呢? 她挣扎了几次,被甩了一巴掌,就不动了。 叔叔衔着她的脖子,说她很乖。 她想,是啊,我多乖呢。小时候老师让我不挑食,我就吃掉了胡萝卜。长大后安爷爷要我学艺术,我就放弃了原来的学业。 现在,身上的人叫她别逃,她很乖的,真就不逃了。 乖到如今,她的努力和希望全部在她十五岁这年很乖地死掉了。 第68章——半真半假 安冉并没全讲,有些事仅凭一张嘴,也讲不出来。 她只说了养女,说了曾经的学校,讲到这里,点到为止。 剩下的留给安知山自己去想,他跟老子相处二十年,他想象得出来。 安冉依然将手搭在肚皮上,肚子里的东西还很小,只能撑起圆圆的一点儿,可接下来会越长越大,正如这东西的父亲一样,活活撑开她的血肉,撕裂她。 而她无能为力。 她抵抗不了它父亲,也抵抗不了胎中没成型的小婴儿。 安冉笑着开口,眼神像深秋里蓄满了青苔的井水,口吻则平静得像认了命:“我一直很想逃走。以前我想等,等他哪天玩腻了兴许会把我赶出去,现在我又想,说不定我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给他,他就肯放我走了。” 安知山:“……那他怎么说?” 安冉摇摇头:“我还没敢问,他就说,要给我个‘名分’。要我长长久久地养着……” 她冷笑着,然而又轻柔地抚摸着肚腹:“它。” 安冉轻轻呼出一口气,嗓音很柔软:“我恨死了。但在这种地方,恨也是需要勇气的。所以我想,能不能妥协着适应这种生活。” 她自轻自贱地一笑,抬头看向安知山:“我现在是远洋安总的秘书呢,别人拼学历拼后门都进不来的职位,我跟安总睡一觉就有了……多好。以后要是他给个名分,我就能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当一束花儿,不需要想,只需要盛开,不去寻找春天,只要斩去根茎,泡在花瓶里安安分分,漂漂亮亮地等死就足够了。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在想,要是实在没办法,那一辈子都这样,也可以忍受。” 沉默良久,安知山蹙着眉宇,无话可说,她却将话题一转:“他最近总来摸我的肚子,管里面的东西叫儿子。但是我觉得……” 直到此刻,安冉鲜嫩的脸庞上才真正出现了一丝怜爱:“我觉得里面的是个女宝宝。” 安知山满心糟乱,可听了这话,也不由望向她的肚子,轻轻笑了:“女孩好,女孩不会像他。” 安冉点点头,眸眼垂怜:“我不想要孩子,但如果一定要生,那我希望是个女孩。我的女儿一定会很漂亮,眼睛又大又黑,像个小洋娃娃。最好活泼一点,爱笑爱闹,我可以给她念童话书,哄她睡觉……” 安冉毕竟还小,讲起养孩子,想象与经验都贫瘠,更类似于在说过家家。 说着笑着,她的神情和语气都陡然一冷,仿佛是痛苦至极。 “如果不得不生下她,又不得不留在她身边,那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她。但我同时也知道,有安富在身边,我根本保护不住她!” 此话一出,安知山就领会了意思。 是男孩还好,安富念着他所谓的“传宗接代”,顶多让孩子将安知山的旧路重走一遭。可如果是个女孩,长得漂亮,对安富而言又没有“继承”的价值…… 即使是亲女儿又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安富会不会畜生到连亲生的都能下手。 如果是个男孩,那虽然过得不太好,但至少有个还算不错的前途,硬熬到十八岁,兴许也能熬出来。可如果是个女孩,熬到十八岁可能恰恰就是噩梦的开始。她又怎么可能放任她的女儿在地狱里代替她啊? 安冉深深吸了口气,又幽幽吐出来。年纪分明这么小,可心思已经不得不重。 这次抬眼,看向安知山的眸子里全是泪水:“我不能保护好她,那你呢?她如果真的生下来,那你就是她的哥哥了,你能保护她吗?你保护得了吗?你能保证她好端端长大,将来不会变成我吗?” 安知山哑然。 他想,但不能,做不到。 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还有余地去护着别人? 同时,他又觉得万分的荒唐。眼前这个比他还小的女孩肚里怀着他的妹妹…… 他看着安冉,很觉可怜,瞟见她的肚子,又觉得孩子也是无辜,并不怪谁,只是不该出生罢了。 追根溯源想起安富,他油然一阵恶心。 要作呕似的狠狠拧了拧眉毛,他拿起咖啡,要喝不喝地凑到嘴边:“那你打算怎么办?” 安冉:“我想了很多办法,都行不通,所以就又厚着脸皮来找你了。” 安冉扯起嘴角,像只走投无路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地冲他笑:“什么都好,帮帮我们吧。” 安知山没再立即拒绝,而是真的凝神想了一会儿,然后才摇头叹道:“不好帮。” 安冉听他语气没那么冷硬,态度也有所软化,就知道有戏,刚要趁热打铁再求求,安知山却是手机响了,他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 再回来,他说不能久坐,男朋友放学了,他得回去。 安冉愣了愣,盯着面前杯子,盯了半晌,没忍住:“你男朋友……是学生啊?” 安知山正在手机上回消息,随口答道:“嗯。高中生。” 安冉:“……” 安知山回完温行云消息,才发觉安冉已经好半天没动静了,抬眼一看,安冉正满面难言地看着自己。 他反应过来:“……不是,我男朋友成年了。” 安冉:“……哦。” 安知山:“我俩在他上高中前就谈了。” 安冉:“这样啊……” 安知山:“……我不是变态。” 安冉装模作样地盯他片刻,没撑住架子,噗嗤一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安知山挑挑眉毛,认为自己虽然不是变态,可对“好人”这两个字还是受之有愧的。 安冉依旧笑着,哀而不伤,眉目柔顺地望着他,像一只心知将死的白鸽。 她说得很小声:“你是个好人,所以,如果是你的话,一切肯定就不一样了。” 安知山没听清,当是她自言自语,便也不感兴趣,没去问。 临走前,他起身去付款,走到桌旁瞥见安冉手上的两块红疤——藏在袖口处,她一直半攥着手掌来遮掩,不细看就看不到。 注意到他的目光,安冉心虚了,将手更往袖子里藏了藏。 普通的伤不必藏,要藏的,大概就是被打的。 安知山停步皱眉:“你怀孕了,他还打你?” 安冉嗫喏着:“……也,也不算他打的,是烫伤的。” 安知山:“他烫的你?” 安冉没话,犹豫许久才说:“……他知道我来找你,问我有没有在你身边看见其他人,我说没有,他手边刚好有杯茶,就……” 安知山移开目光,几不可察地又叹了口气。 安冉替他撒了谎,又帮他把宝贝藏了起来,那礼尚往来的,他也没办法对她全然不管。 况且,她太像当年的妈妈了。 看着她,安知山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当年有人站出来帮了妈妈,那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他最讨厌做敢为人先的事情,也不愿意蹚浑水,可一溪哀水已经痛泣着流到了他脚下…… 安知山一时冲动,简直想给她个承诺,可张了张嘴,他想起陆青和子衿,到底将话全吞了回去:“……再见。” 能不能帮的,也还是先想想办法再说,总不好允诺了人家又拿不出主意,让人家白欢喜一场。 安知山走后,安冉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她重新歪头靠在玻璃上,哈气聚出一小团白雾,用指头在上面画了个简陋的穿裙子小女孩。 她原本是面无表情,可旋即,自虐一样,她在女孩儿肚子上画了个叉,而后就不可收拾,手指抽搐般将她的头发,脸蛋,身体,一切一切全都叉掉,抹除了。 手心贴在玻璃上,她咬着嘴唇,似笑似哭地冲着玻璃中的倒影扯了扯嘴角,而后泄了气力一般,她侧身软伏在桌上,无声无息地痛哭起来。 和安冉见面不过三四天,安富就给他打了电话,和颜悦色地也邀请他出来吃顿饭。 安富本就讨嫌,约的时候又偏偏是周日,愈发讨嫌——陆青六天放一天,安知山巴巴等一周,才能盼来这一天跟小鹿亲近。 安知山不想去,可现在不好跟安富撕破脸,所以不去不行。 在家里搂着正背单词的陆青缠绵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小鹿哭笑不得地做出反抗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人,起身痛下决心,“我去吃饭了!” 陆青看他吃饭仿佛上战场,就挺纳罕:“你这是去哪儿吃啊?” 安知山穿上深灰的呢子大衣:“唉。” 陆青:“跟谁吃啊?” 安知山仰首,往脖子上搭了圈菱格的羊毛围巾:“唉。” 系上围巾,他忽然觉着安富实在不配让自己庄重来见,便又把围巾一把扯了下去,随手扔到了沙发上。 三两步走到陆青身前,他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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