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温行云面前了,就了然道:“行啊,你们玩得是越来越脏了。想灌醉了把人带走是吧?” 他欠身,旁人以为他要动手,吓得一缩,他却只是拿了里头的洋酒,晃了晃,大概还剩小半瓶。 他没要杯子,对着瓶口,仰头将小半瓶纯洋酒尽数喝了干净。 喝光,将酒瓶子“咚”地顿在桌上,他抽了张纸擦嘴,说:“好了,我也醉了,要不要把我也带走?” 一群人成了鹌鹑,连连摇头。 安知山又说:“哦,不带我。那我可把他俩带走了,没关系吧?” 一群人巴不得他立刻就走,连连点头。 两个人,安知山不好扛,温行云是个女孩,又不好直接抱。他犹豫了下,旁边狗腿就战战兢兢探了手,“哥,我帮你……” 安知山看都不看他:“滚。” 他于是立即缩手,恨不得自己真能瞬间滚蛋,远离这个揍不过惹不起的富贵神经病。 最后,安知山连扛带抱,把两个人运到了车里,自己则是靠着车门,找代驾。 他走了,酒吧里的老板和狗腿全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回过神来,对着另一个哭丧了脸:“哥,他把咱唯一一瓶波摩给喝了,咋整啊……” 另一个咬了牙,瞪着门口,低声愤愤道:“抢酒的!他妈的,不光抢人,还抢酒!” 代驾来了,安知山坐在副驾,揿开一线车窗,任晚风吹拂。刚才喝酒喝太猛,纵使他酒量十分之好,现在也隐约有些醉意。 好在喝的是单桶原酒的波摩,他以前爱喝酒,就也能品出点儿东西,知道这味道的波摩大概得五位数往上了。 那帮矬玩意儿表面光鲜,实则兜里不一定能有几个钱,凑出瓶好酒,也不容易。 可惜,他一眼就看出了这酒的好,上去就给喝了。 思及至此,他又觉着有点儿好笑,沉沉笑了两声,他扭过头去,就见后座的两个睡成了脑袋挨脑袋,车子一晃,他俩就跟着摇晃,像两片单薄的叶子。 醉意醺然里,安知山望向窗外夜景,万家灯火,仿佛一块块融化了的太阳。 托陆青的福,他终于可以不只是旁观,而是参与其中,也成为一豆灯火了。 带着温行云回了家,她照例跟子衿睡上下铺。 生日定然得拖到明天了,经此一事,安知山打算跟她好好谈谈,虽然他压根没有当知心老大哥的爱好,可总不能眼看着这傻子一次次往火坑里跳。 没成想,一觉起来,他还没等吱声,温行云先愧疚成了个道歉机器。抱着乱糟糟的脑袋坐在沙发上,她满脸苦哈哈,一声迭一声说对不起。 她都这样讲了,二人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子衿更是上蹿下跳地安慰了她。 只不过,安知山还是让她把那工作辞掉。昨天是他们去找了她,才没出事,可那酒吧地方不好,鱼龙混杂,长久工作在那儿,总是个隐患。 温行云捧着陆青倒给她的蜂蜜水,说她本来也想辞掉了。 沉默片刻,她问,昨天是你们带我回来的吗? 安知山嘴上没正经,玩笑道,不是啊,是你自己打地洞,一路挖回来的。 陆青看出温行云的异常,便出言说,行了,别闹了。 转向温行云,他问之后有什么打算,其实真的没必要找兼职,花店的工作既稳定又清闲,以后学了手艺去当花艺师,工资又能更上一层。 陆青讲了许多,温行云安安静静地听,听到最末,这个向来没心没肺的丫头片子埋头笑了,却有了哭腔。 她说,要是你们是我哥哥就好了。 此话一出,一时之间,也没人说话了。 温行云之前来家里吃过很多次饭,她不藏事,三两杯啤酒喝下肚,她点着根薄荷烟,把过去全倾吐了干净。 能将一个小女孩撵来外地的过去,其实大差不差,模样都相似。无非是重男轻女的父母,从小被哥哥抢走的零食,被哥哥踹青掐紫的胳膊大腿,偷尝一口就要被骂嘴馋的红烧肉。他们说女孩子读书不是要紧事,可哥哥过几年要娶媳妇,这是要紧事。她早早嫁人,彩礼给哥哥的婚房付首付,这是正正好好。 她没觉出正好,在相亲的前一天,背了个书包,连夜坐着火车走了。 陆青本来就有妹妹,此刻听了这话,就颇有感触。 安知山没有妹妹,可妈妈曾经怀过孕,在被安富一脚踢流产之前,他也曾经幻想过有个弟弟妹妹。如果当初那个孩子生了下来,他算了一下,大概就跟温行云差不多大。 凌海早晚不热,中午却是热得让人恨不能伸出舌头来喘。 好巧不巧,陆青家的空调老旧成病,在最热的天里罢了工。等待安装新空调的这两天,子衿耐不住热,吵着要去安知山的公寓里“避暑”。 那公寓安着中央空调,临海傍山,的确是处避暑的好地方。 安知山说行,这天提前去了久久不回的公寓,打算提前铺个床褥,收拾收拾。 驱车到了小区门口,他正要往地下车库去,门口的保安却是鬼鬼祟祟走了过来。 神叨叨地仿照了个间谍,保安俯身到车窗口,跟他说最近有个女生总在他家门口徘徊,早上一来就待一天,待到晚上才走。问她找谁,她也不说,瞧着漂漂亮亮,也不像精神有问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能是小偷吧。 安知山也摸不清楚,上楼去看,果然在家门口见到一抹苗条倩影。 听见动静,女生回头,见终于等到了人,就又惊又喜,绽出了个水中芙蕖般的柔软笑容。 他先是没认出来,细细看了一会儿,才恍然:“是你?”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当初跟在安富旁边的小情人。二人压根就不认识,只在医院有一面之缘,怎么会找到了这儿? 安知山自顾自输门锁密码,没施她眼神,语气也并不客气:“你怎么上来的?” 公寓一梯一户,上下还要刷卡,要是没人摁电梯,那平时只有物业能上来。 女生笑笑:“走楼梯上来的。” 这公寓够高,二十多层呢,走也得走好一会儿了。 然而,安知山瞟她一眼,没讲什么,打开了门,也没有邀她进去一坐的意思。 他对安富没有好脸色,恨屋及乌,对这位莫名其妙的小情人同样没有好感。 他站在门里,关门前冲电梯门一扬眉毛:“下去不用刷卡,你走吧。” 女生没想到这人能漠然到连问都不问一句,不由得有些着急,在门被彻底关上前,她用手扒住了门沿。 来时不知该怎么说,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她措辞了,她凑在门缝前,急匆匆地说道。 “我怀孕了。” 第65章——孩子 安知山满拟着无论她说出什么,他都以一句“关我什么事”来应付,可由于对方的这四个字宛如旱天雷,实在是令人太震惊太不可置信了,于是他一时间也怔了,从不大的门缝中蹙眉看出去,张嘴吐出两个字。 “谁的?” 女生见他至少没直接关门,还肯问一问,焦急脸容上就划过一丝微弱的希望,可嘴唇嗫喏一下,她旋即垂了眸子,却是没立刻说。 安知山没心思跟她打哑谜,直通通地问:“安富的?” “安富”这名字大抵有一定震慑性,周围平时也没人敢直呼其大名,女生便哆嗦一下,依然没抬眼,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早知道得是安富的,否则女生也不会来找他,然而真确定了真相,安知山还是错愕了。 “怎么可能?”他反问,“他不是被我妈阉了吗?” 话刚说完,他自己就把答案找了出来。 阉是阉了,但阉猫阉狗,骟骡子骟马都是要把两颗蛋全去了,安富好歹还剩了一只。当年医生来看,说是不确定功能受阻还是受了惊吓,总之是“萎”了,没法硬/起来。 然而,安富最是个荒/淫无度的,平生没什么大爱好,无非吃喝嫖赌抽,讲究个五毒俱全。他最愿意从这档事中取乐,又把裆里二两肉跟“阳刚气”挂钩,于是更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乐趣与阳刚气全都一而再再而三地颓/软下去。 所以,这十余年里他去求了什么医生吃了什么药,也是个未知数。 说不定让他撞了大运,真就“行”了一次。 安知山啧嘴,觉着安富真是祸害遗千年,不光活得久,还要一个接一个地留种。 他已经自行答疑了,可女生还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答他那个“怎么可能”的问题——跟儿子大谈老子的床/上事,是太诡异了,可她同时心知,也绝不会有人怀了老子的孩子,来找儿子帮忙。 这不只是诡异,简直有些不要脸了。 要不是被逼无奈,她也不会来的。 可既然来了,她在来的路上就想得好好的,蹲在人家门口等待时,也屡屡下定了决心,无论他问什么,都一一作答,决不藏着掖着,努力争取个被帮助的机会。 可是,不等她把话斟酌出来,安知山就往后退了半步,将一早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行吧,关我什么事。” 而后,他一把就拉上了房门。 等了好几天的大门就这样在眼前关了个严丝合缝,女生愣了一愣,急得顾不得其他了,先是敲门,敲了没反应,就两手在大门上“哐哐”地拍,又攥成两只不大的拳头,“咚咚”地凿。 “求求你了!“她想说些软话漂亮话,可太急了,急得想不到,说不出——她身边谁也没有,安知山要是不肯帮她,她就别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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