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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避免被偷袭,陆青把后背贴在了墙上,他狐疑地上下扫视一番。你这……也是药的副作用? 安知山笑了,这次不是傻笑,而是眼尾狭长,又成了只狐狸,并且是只春情荡漾的狐狸。 他臊皮没脸道,那倒不是,可能只是我为人比较流氓吧。 流氓被陆青连推带搡地撵走了,最终还是没能洗成这把鸳鸯浴。 洗完了澡,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陆青随便找了件安知山的衬衫套上,光着两条细白长腿盘坐在了沙发上,找出部二人百看不腻的喜剧电影。 二人都被热得没食欲,这时就看着电影共同消受起了安知山刚出门买的西瓜。一人一半切了,凉气扑眼,他俩抱着西瓜,拿勺子舀着吃。 吃得只剩瓜皮,他俩又干杯喝光一壶冰麦茶,一起长长吁出口气,算是彻底饱足了。 此时已经将近八点,外头夕阳没了踪影,天隐约要完全暗下来。 公寓背山望海,可惜天黑了,便只能眺见山的轮廓,海的阴影。二人并肩在阳台吹了会儿风,安知山忽然问陆青,想出去兜风吗? 陆青想去,可惦记着安知山的手臂和吃下去的药,他问:“你能开车吗?” 安知山笑模笑样地瞥他:“能开,就看你敢不敢坐了。” 受此挑衅,陆青也笑了,回屋蹬上裤子,他遥遥放话:“去就去,你敢开,我还能不敢坐了?” 玛莎拉蒂飞驰在环海大道上,这道僻静,没什么车,连路灯都稀疏,开了车窗就有海风扑面,海浪盈耳。 车内放了松原美纪的《真夜中のドア》,陆青翘着嘴角,是个很欢欣的样子。 他将指尖试探着伸出窗外,如水凉风掠过指缝,沁得掌心都有凉意,他得了趣,慢慢将半条胳膊都伸了出去,修长手指张开了,去捉风。 安知山一手搭着窗沿,一手扶方向盘,乜了眼陆青,他出言提醒:“危险。” 陆青也知道危险,抿嘴笑了一下,他将手缩了回来,捻了捻指头,风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 “小时候第一次坐车就爱往外伸胳膊,当时被爸妈教训了,那时他们也说危险。我知道危险,可我忍不住,总是想离风更近一点。” 陆青意味不明地瞟向安知山:“大概我小时候就不安稳,登高跑远的,就喜欢危险。” 安知山会意,轻轻一笑:“是啊,不然你也不会喜欢我。” 陆青没说什么,靠在座位上,海风将发丝裁得细碎,直往后扑,拂过他笑意满眼。 来到海滨公园,安知山在前头走,陆青牵着他的手,在后头跟。 跟到一处栏杆围起的海崖,安知山停了步子,随手一指:“我半年前差点儿死在这儿。” 由于话语和姿态都太过随意,显得他这话格外的惊人。 陆青被惊得呛了口凉风,开始打嗝。 陆青:“嗝,你、嗝,说什么、嗝……” 陆青把话说了个七零八碎,气得一啧嘴,急眼了:“我打嗝!嗝。” 安知山乐不可支了,去不远处的小店里给陆青买了瓶冰水,教他分七小口喝下去。可惜,这法子不怎么有用,陆青直灌了大半瓶也没能止住。 一来二去,略显紧张的氛围都洗刷干净了。 陆青探头往下看,这是处直上直下的陡崖,海浪拍岸,声声都是闷重的钝响。人要掉下去,不摔死也淹死,不淹死也被卷走,是绝无生还之可能的。 他收回目光,蹙眉看向安知山,腔子里也起了惊涛骇浪,拍打他的心脏,掠起一阵阵的后怕。 安知山要是真跳下去了……陆青想,那就没有安知山了,这个世界上都再也没有了! 他很哀伤地打着嗝:“那你要是,嗝,跳下去了,不就,嗝,不就死了吗。” 安知山也想沾点哀伤气息,至少正经一点,可听小鹿一句一嗝,他实在忍不住,没法不笑。 他一笑,就实在是正经不了了。 “活不下去,可不就死了嘛。” 陆青默默片刻,又问:“那你为什么,嗝,没真的跳下去呢?” 安知山将初遇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提起那个要下棋的老大爷,那对眼大漏光的情侣,以及现在已经混进家里来骗吃骗喝的小狗。 最后,他说:“本来打算第二天再来一次的,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被你带回家去了,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安知山望向大海,宛如站在自己原本的墓地跟前,他释然笑道:“现在,真是不想死了。” 陆青没言语,一个接一个地打嗝,打得肩膀一耸一耸。 转头看向陆青,安知山半认真半玩笑:“小鹿,所以说,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在下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吧。” 陆青双肘拄着栏杆,静了一会儿,轻声说:“你肯告诉我这些,那我也给你讲个我的秘密吧……嗝。” “两年前,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其实我有机会把妈妈救出来的。” 陆青没看安知山,只盯着大海:“救护车没来我就醒了,我上车时坐在后座,出事时车门砸掉了,我被甩到了门边,下半身被外头变形了的栏杆压着,上半身还在车里。妈妈本来坐在副驾驶,出事时她往后护我和子衿,身子就被压在车板底下了。我没看到爸爸,子衿在我旁边,看起来只是昏过去了,没什么大事。我叫妈妈,她没回我,但我能听到她还有呼吸。我想去救她,可腿被压死了,动不了。当时,我离她只有……” 他比划出半米的距离,苦笑:“只有这么远,可就是这么一点儿距离,让我死活都够不到她。我想去救她,想把腿先拔出来,可不行,做不到。腿一动就疼,疼得钻心,而压住我的栏杆又在外面,我根本就动不了。当时,车上有把军工铲,我就在想,要么把被压住的小腿砍了,反正这腿也不知道压没压断,保不保得住,砍了腿,至少能去救妈妈。” 安知山没忍住,说道:“腿上连着骨头,砍不砍得断是一说,即使你是好端端的站在车旁去救阿姨,可也不知道压住她的究竟是什么,能不能靠人力抬起来。” “我知道”,陆青说,“我知道当时的想法很荒谬,可这都是‘如果’的事。如果我真去做了,而真的把妈妈救出来了呢?又或者,我忍痛往前爬了两步,把妈妈叫醒,让她撑到得救了呢?有这个可能性的啊。但我永远没法知道这个可能性会不会发生了,因为我握着军工铲犹豫了一会儿,狠不下心,而就在这个时候,救护车来了,再之后,妈妈抢救一夜,最后在医院里去世了。” 安知山无言以对,半晌,只轻叹道:“这不是你的错。” 陆青不置可否,摇头说:“或许吧。我总觉得我没保护好妈妈,没保护得好家里人,带着这份挥之不去的愧疚活了两年,直到那天在小巷里遇到了你。” 他勉强笑了:“那天在巷子里没看清,只当你是个酒鬼,结果第二天又在花店遇到你了。” “小时候,爸妈总说我有灵气,之前小区里住了个会算命的奶奶,还说我有通灵潜质呢。话是开玩笑,不过,我确实能莫名其妙地看出来一些东西。” 陆青瞥向安知山,瞳眸皂白沟分,在月色下水光盈盈:“你八成以为我是见色起意,才去跟你搭讪吧。刚开始我也这么以为的,直到那天看你带着浑身伤从郦港回来,我才发现,我会对你一见钟情,是因为我记得初遇那天,你在小巷里看向我的眼神。” 陆青垂眼,回想道:“那天你临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明明是你刚救了我,可看向我的眼神,却像是在求我救你。” 最后一句话,陆青讲前很踯躅,话到嘴边,吐露起来倒轻松了。 “我没能救得了妈妈,所以想救你。而救你的最好方式,就是爱你。” 抖落掉这个秘密,陆青似乎浑身都轻松了,他恢复常态,抿着慧黠,冲安知山笑道:“你在车上说,如果不爱危险,就不会爱你。这话说得太对了,正常人没法爱你,而我太想拯救谁了,也没法爱上个正常人。” 四下无人,他颇亲昵地蹭到了安知山怀里:“所以我们两个是绝配……哎,我不打嗝了。” 骤然听闻了这事,安知山像是亲见陆青改头换面,他愣了片刻,大大地失笑了。 “哎呦”,他搂住陆青,弯身去找他的嘴唇,唇瓣厮磨间,私语中藏着窃喜:“小疯子么。” 今晚是个晴夜,明月高悬,陆青在安知山臂弯中眺望清晖暗洒,波光粼粼的海面,心想,安知山说得对。 有人没见过海,不懂爱海,有人了解了海,不敢爱海。诚然,没有正常人会爱上安知山。 好在,他打小就不那么正常,生长在城市,骨子里却暗藏一股子野劲,历经了一场车祸,那心神被洗练得愈发憋闷,亟不可待地要找寻一场大风。 他偏爱向悬崖走,恰好安知山就是处最险峻的悬崖。 遖鳯獨傢 陆青微微抬头,瞥向安知山,瞧他好看,瞧他疯癫,瞧得不由暗笑,觉着这是一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非得是他,非他不可。 在海边站了两个多小时,简直吹木了脸。 回到车内,两个人闲不下来,有来有回地说笑拌嘴。 说到这混乱的一天,安知山指腹一抹小鹿还残有酡红的眼尾,笑话他爱哭。陆青反唇相讥,说你不也哭了? 安知山笑着驳嘴,既然话全说开,他讲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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