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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眼睛了。 及至上了床,他想起今天还没怎么和小鹿聊天,很觉可惜,便不肯立刻就睡,撑着睡意跟小鹿扯淡。 于是就什么都扯了。 关了灯的黑暗中,安知山躺在床上,突发奇想:“所以说,鸡爪该比猪蹄贵啊,一只猪有四只蹄,一只鸡才两个爪。物以稀为贵嘛。” 陆青噗嗤一笑:“知山哥哥,鸡多好养,猪多难养啊。你不知道,以前我和爸妈去农村,看到那些鸡喂的都是……” 二人就养鸡喂猪展开了一系列毫无必要,也并无见解的高谈,最后讲起鸡爪的软弹和猪蹄的肥嫩,讲着讲着,就听陆青讲出了自己一声清晰的吞口水声。 安知山在夜色里笑得沉沉:“饿了?” 陆青有些窘,讷讷:“最近特别容易饿。” 安知山仿佛今早一般,在陆青脑袋上揉了一把,往怀里轻轻一搂:“明天给你做鸡爪煲和炖猪蹄,睡吧。” 第53章——以后 四月份,凌海不知受了哪门子的冷暖流影响,成天阴雨连绵。 下雨,淅淅沥沥,扯天衔地,下得所有人都犯懒。 安知山素日已经够懒,除了锻炼时会显出活力外,其余时间都比较类似个水母,非常漂亮,然而没有脑子,整日的飘飘荡荡。 子衿和小狗,往日最能闹最能玩的,近来也怠惰了,在客厅一个坐一个趴,守部动画片能看一天。 谁都懒了,唯独陆青不懒。 他每天只在刚起床时迷糊,迷糊着刷牙洗脸,迷糊着吃早饭,等到花店门口时就会骤然像打了鸡血,能从开门忙到闭店。 陆青不白忙,而是确确实实忙出了成绩,忙出了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安知山虽说对钱没什么概念,看两三块和两三万都差不多,但在陆青的极力要求下去翻了翻他的小账本,翻到最末,连安知山也不由感叹,这花店居然是能赚这么多钱的。 以前落在他手里,宝珠蒙尘,真是糟蹋了。 如此努力的陆青,这天中午忽然问,说下午能不能请个假。 彼时的安知山正在池子里洗花瓶,抬手用手背擦了下额角,他想也没想,一口应下,行。 应完之后,他后知后觉,问,你下午请假干什么去? 陆青把他往旁边挤了挤,顺手也拿过个花瓶开始冲洗,不大愿意答似的,低声说,没什么,就去楚涵区一趟。 安知山又是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句,嗯,那我陪你去。话落了地,脑子才跟上,又问,去楚涵做什么? 陆青嘴上先是没答,手上则比安知山利索得多,三两下洗完了花瓶,他甩着沥了沥水,而后放下花瓶,他袖手打量了安知山。 安知山任他打量,慢悠悠地把花瓶当青花瓷洗。 看了片刻,陆青若有所思地说道,是该让他们见见你。 此话一出,安知山心里也就大概有了数。 果不其然,这天下午,顶着满天飞丝细雨,二人来到了近郊的凤凰陵公墓。 陆青抱着束掺杂了白菊的鹤望兰,安知山帮他拎了几盒点心,雨势不大,便也没撑伞。 安知山之前从老爷子葬礼上回来,见过了最轰烈的排场,最奢华的墓地,最光鲜的入土,如今看凤凰陵公墓,却也觉着挺好——整洁,利索,连看门老大爷都慈眉善目的。 陆青倒还未见什么哀容,带着安知山往公墓深处走,他且走且说,说话时同往日无异,带了些笑意。 “当时太忙了,让亲戚帮着找了墓地,我又亲自选了这个地方。”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公墓正中,一处花岗岩建的夫妻合葬墓前。 陆青停步,伸手拂除了碑上积蓄的雨珠。但其实拂走也没用,新雨新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止歇,墓碑与碑中人却都定格在了入土的一刻,永远都没法再动,风吹日晒,雨浇雪淋已经是墓碑的命。 陆青将手搭在碑沿,淋了雨的,坚硬的,湿滑的,绝不温暖绝不熨帖,和人类肌肤没半分关系的岩石地下,埋着他的父母。 他仍然是笑,笑意浅淡,像用尽了蓝墨水的钢笔,每一下都只能勉强划出个笑的轮廓:“选了很久才选了这里。这个地方很好,爸妈喜欢热闹,所以给他们选了正中间,有事没事能和邻居聊聊天。妈妈喜欢花,这里不下雨的话,就总能晒到太阳,方便她养花。” 安知山哑然,没话可讲,因为想象不出一个十六岁刚失去双亲的人,要怎样才能打起精神给尸骨未寒的双亲挑选墓地。 陆青对安知山讲完了话,便扭头正视了墓碑,开口笑道:“爸,妈,最近不是快清明了嘛,所以就想提前过来看看你们。子衿上次回家后哭了好久,好几天缓不过劲,所以这次就没带她来,等她再大一点儿吧。” “还有,这是……”他往安知山稍一侧身,面上浮出一点儿局促与羞赧,仿佛面对的不是冷碑,而是活生生的两个人,“这是我…… 眼见小鹿舌头打结,安知山接过话茬。 跟墓碑没法握手,他便欠身微微一躬,旋即也像在跟人讲话一般,有礼有节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介绍得十分详尽,身高体重星座血型,旁人若是招上门女婿,那所要求的介绍无非也就如此了。 讲完了后,他很有节制地揽着陆青的肩膀摇撼了下,是个抱兄弟哥们的抱法,笑说,叔叔阿姨,我最近真是受你们家陆青照顾了。 陆青随着他的动作稍稍一晃,不由也笑了,心想要是父母还在世,那安知山见面时八成也是这副谈笑风生的样子。转念又一想,父母若是还在,他好端端上着学,动辄也结识不到身居花店的安知山,更遑论恋爱了。 安知山初次来面见岳母岳丈,说笑的底子下,藏着的全是紧张。于是他跟女婿上门似的,话说尽了,可寒暄是无穷无尽的,带笑凑上前去,他研究起了墓碑上的一张父母合照,方便过会儿没话找话。 陆青不清楚他这副曲折心肠,半跪下身,他将带来的花束放在了碑前,又将安知山手里的点心逐盒拆了开来。 忙活的同时,他口中念念叨叨,轻轻快快,是在唠家常。 “你们肯定想不到我现在在干什么,我现在不在便利店和网吧打工了,转去花店咯。花店待遇比之前好很多,主要是不用熬夜了,睡得好,吃得也好,我也挺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的……随我妈了。子衿最近也很好,又长高了很多,白白胖胖的,过年往沙发上一坐,跟个小金猪似的。家里还养了只小狗,雪白雪白的,叫糖糖,天天跟在子衿屁股后面乱转,下次带来给你们看看。” 细雨纷飞,下到如今,也渐渐收了势。 点心原本是放在包装盒里的,陆青嫌不好看,就将其拿了出来,绿豆糕一块块垒成了宝塔形,桃酥每三块摞一起,整整齐齐放了三堆。 码得赏心悦目了,陆青才满意地收了手。钳起盒里剩的桃酥,他先是给安知山递了一块,又自己消受了另一块。 吃着桃酥,他伸手拨弄了下白菊的花瓣,笑说:“这束花就是我亲手包的,我爸估计看不明白这个,让我妈好好看看……” 话音未落,平地掀起一阵风,吹动了陆青的衣摆,飒飒有声。 陆青先是一愣,而后转头往上看向了安知山,凑趣:“说他不懂花,不乐意了。” 而后,像每家里父与子的拌嘴一样,他转向墓碑,忍着笑意扬声道:“本来就是嘛,老爸,我现在在花店工作了,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您老那鸡蛋水浇花的土疗法真的养不了水仙。之前把大蒜拿回来当水仙养,结果我妈好好养了大半个月,花没见到,倒是长出蒜苗来了。” 陆青絮絮叨叨又说了许多,逗嘴逗得生趣,可说得再多,聆听的却只是一块无心无感的冷碑,碑下甚至也没躺着谁,只摆了两只凉阴阴的骨灰盒。 没人理他,他纵使说得再有滋味,嘴巴也渐渐蓄了青苔,讲不动了。 他没了动静,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薄卫衣的后背印出脊梁骨的纹突,分明长手长腿,可现在窝缩了,瞧着是骨肉匀停的一小团。 从安知山的视角看去,只见陆青发旋乌黑,发丝下睫毛秀长,浓得成阴。 长睫毛忽然一颤,像蝴蝶吸足了蜜,振翅欲飞,又像坠饱了雨水,再也飞不动了。 陆青仰头,冲他努力笑了一笑,想说话,却是张口无言。 安知山刚才看的照片,此刻起了作用。 他仿佛是什么都没意识到一般,也没看陆青,摩着下巴去盯碑上照片,盯了片刻,一挑眉毛,大咧咧笑了:“哎,小鹿,你和你妈妈长得挺像啊。” 陆青眨眨眼,被话头引没了愁绪,顺着去看照片。 这照片和家里摆的并非同一张,这是爸妈初次约会时的双人合照,两个人穿得质朴,长得青涩,连相片都是毛楞楞,雾里看花般看不太清。 选这照片的原因是父母喜欢,以前当成个宝贝供在相框里,日擦夜拭,摆在床头。老爸曾经搂着妈妈开玩笑,说这照片拍得太好了,百年后也舍不得扔,干脆带进墓里。 谁也没想到百年后会是几年后,正如谁也没想到玩笑也会有一语成谶的一天。 而今,陆青抬眼看相片里的妈妈,圆眼带钝,鼻子灵秀,嘴唇也是薄润的两瓣,少女时期的妈妈是娇憨的,后来结婚生子,眉梢眸瞩渐渐洋溢了温柔。 从小到大都有人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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