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心如擂鼓,不知如何是好了。 陆青的眸眼是水光盈盈,呼吸却是一缕火烫灼烧的热风,把他什么都吹乱了,心乱了,眼乱了,那些腌臜荤念一股脑往下腹涌,更是搅乱了他五脏六腑,三魂九魄。 陆青不急了,耐下心来等安知山的回应。 可安知山浑像僵住了,沉着眸子,单只胸膛的起伏愈演愈烈,是他喘得粗重而急促。陆青侯得无聊,去吻他的脖颈,喉结被含在齿关,宛如只温热小雀,小雀倏忽在他齿关一跃,是安知山难耐地吞了一吞,喉结一滚。 陆青还是坐得靠前,几乎坐到了安知山的胸前,他要是再稍稍往后坐些,坐在腰上,他的屁股就要硌上根烫得吓人的大玩意儿了。 其实早硬了,在小鹿哭着咬他的时候就硬了个彻底。安知山二十年来没发现自己居然是恋痛的,肩膀疼得他冒细汗,底下却兴奋异常,充血支起了老高。 陆青等得乏,偎在了安知山胸口,听腔子里轰轰然的心跳,忽然整个人往上一颠,是他被安知山托住了屁股,朝上抱了一抱。 他抬眼,恰撞上安知山垂眸看他,眼神不是个好眼神,幽幽含光,含了能把他吃嚼得骨头不剩的凶悍。 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陆青却是没躲,梗着脖子等他倾压上来。 而安知山只是将额头靠在了陆青的肩头,很缓很重地吁出一口气,他说:“小鹿,他跟你说什么了?” 陆青卸了劲,困惑了:“谁说什么了?” 安知山又咽了一下,他忍不住,真忍不住,调动了浑身上下所有力气,才勉强遏制住不把人往身下哄。遏制了动作,却遏制不住唾液泛滥,口水津津,嗅着陆青颈窝里干净好闻的香气,他从前不懂什么叫垂涎,现在算是彻悟了。 良久,他再度开口,喉嗓沉沉:“陈雨那个傻逼,他跟你说什么了。” 陆青没应,沉默一瞬,问道:“你不想做吗?” “想。” 安知山答得飞快,答完之后,他抚上陆青还带着泪痕的脸颊:“可你哭成这样,让我什么都不问就和你做,我心疼,做不到。” 陆青不吱声了,慢慢靠回安知山胸前:“他说你是图新鲜,睡过就不喜欢了。” 安知山皱眉:“你信他?” 陆青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不信。但是你是我的,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所以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安知山仰靠在沙发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抚着陆青的后心。 隔了约莫半分钟,他突兀说道:“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都过得很不好。” 陆青抬起上身看向他,面上有些诧异,而后又贪恋温暖,原模原样地缩回了他胸口:“我知道。” 安知山笑了:“这么聪明啊?这都知道?” 陆青哼了声,有些得意:“看出来的,我一眼看出来了。” 安知山不当真,只以为小鹿和他厮混久了,混得爱侃大山:“那你可真是个小半仙儿。反正呢,之前活得不好,过得也没滋没味,所以对人生算是个半放弃状态。可以随便谈恋爱,再随便分手,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从我哥那儿接手了花店,结果把店也经营得跟我一样,半死不活。” 黑暗中,怀里的小鹿背脊一动,是发了笑:“是啊,花店明明能赚好多的,你都不好好开。” 安知山敛首,轻轻亲吻他的发顶:“后来遇到你了,遇到你之后,好像才开始真正的过日子。我开始期待吃饭,期待午睡,期待醒了就能看见你……有时候,也期待能一直活着。以前怕活得太久,活到三四十岁,老了不好看,现在想想,要是和你在一起的话,活成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乎也很好。” 安知山阖眼,他那二十年麻木无谓的人生便在眼前转瞬即逝,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梦的结尾是那天迈进花店,抿着羞赧笑意和他搭话的小鹿。 睁开了眼,救他出梦魇的人就在臂弯之中,他笑道:“陆青,要是早知道能遇见你,我一定不会把人生过得那么糟。” 陆青没动静,他胸口却悄无声息湿了一小片,安知山摸黑去掐他的脸蛋:“小鹿,怎么喝醉了这么爱哭啊?” 陆青抽噎着不反驳,单是将脑袋埋到他胸前,牢牢抱紧了他。 安知山想起身抽两张纸给他拭泪,陆青不准他动,他只好依然是动用了手掌,擦净了小鹿满脸的热泪,他继续说:“所以说,你真的想今天和我做吗?在这个刚遇见前任的糟糕夜里,被一时的醉意和气性推着做?” 陆青摇头。 安知山笑了笑,刚要再说,陆青又讷讷道:“想和你在过生日的时候做,想让你当我的生日礼物。” 安知山失笑:“你还想过这些?” 陆青:“……有时候会想。” 安知山:“那你现在呢?现在想做什么?” 一天下来,陆青劳心费力,早累得睁不开眼,打了个哈欠,声量渐弱:“现在……困了,想睡觉。” 安知山顺遂地抱稳了他,充当了个大号摇篮,在陆青额头上亲了一亲,他柔声说:“好,睡吧,睡吧。” 第50章——戒烟 翌日一早,安知山去把子衿和小狗接了回来。 子衿昨天说是去朋友家玩,实则更像是炫耀小狗,她喜滋滋抱着小狗同去了,在人家那儿住了一宿,居然也并不想家。早上朋友妈妈开门,一见是安知山就笑了,笑过之后,她回过头去,亲呼呼地喊子衿,子衿像只矫健小兔子似的从卧室蹦跶出来,却是猝不及防看见了安知山。 她知道自己得回家了,那兔子耳朵霎时就耷拉了下去。 小狗追在她身后,见子衿蔫吧了,它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有样学样,那小狗尾巴也甩不动了。 安知山来接人,却没受着半分欢迎。他先是跟人家妈妈道了谢,而后蹲下身子,掐着子衿的小脸蛋,啼笑皆非道:“主公,您这是乐不思蜀了啊?” 子衿:“什么……什么薯?” 安知山为她穿好羽绒服,而后一把抱起了子衿,另一手牵了小狗,说道:“我是说,回家给你炸薯条吃。” 子衿有气无力地哼唧一声,算作应答,可脑袋恋恋不舍地越过他肩膀,扭向了朋友。 安知山笑了,心说这一天天的,哄完大的哄小的,做完中饭做晚饭,以前可没想过能过上这种柴米油盐的小日子。 转念一想,他寻思,那这种日子算好还是坏呢? 颠了颠怀里的小丫头片子,颠出她傻乎乎的一乐,他说:“你哥昨天晚上喝醉了,现在在家睡糊涂了,好玩着呢,我带你回去看。” 子衿听了,立刻就雀跃了,小手一拍,彻底的转忧为喜,“好好好,那赶紧回去!” 好。 安知山在心里答了自己的话。 这样的日子,当然是好,并且是难以想象的好,比从前孤家寡人的奢靡日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回家路上,子衿兴冲冲,想好了要偷摸在陆青脸上画小王八,然而她回迟了,进家门时陆青已经睁了眼睛,那小王八便也没能如愿游到他脸上。 子衿看看醒转了的陆青,又回头看看满面无辜的安知山,觉着自己真是被骗回来了,可也没人好埋怨,她只好鼓起嘴巴,小鼻子一皱,做了个气呼呼的鬼脸,抱着小狗回屋了。 陆青双目发直地望望门,望望窗,望望安知山又望了望子衿,及至一圈全看光了,他没了骨头似的,软绵绵又倒回了床上,望天花板。 陆青从没喝过大酒,以前顶多算是微醺的小酌。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过年时跟安知山喝了两杯,他年轻身体好,酒精代谢得快,他那次半夜也就清醒了。 可这次不同,这次算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他喝得上头又不听劝,将自己灌成了个人事不通的醉鬼。 醉了一宿,他现在醒过来,闹了宿醉头疼。 头疼的同时,昨夜的记忆宛如前尘旧事,零零碎碎,打浪般朝他涌来。 他躺了片刻,安知山给他倒了杯水,陆青以肘撑起了上身,噙喝着温水,他从杯沿上盯着安知山。盯着喝完了半杯,他忽然探身,轻轻扯开了他的衣领,一窥内容。 内容则是,安知山的肩头赫然烙了个密布血点的淤青牙印。 陆青替他害疼似的,倒吸一口凉气,又急又气地自责了:“我真咬你了啊?” 安知山得了讨巧卖乖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他装着可怜,一撩衣摆,给陆青看腰间通红不消的抓痕:“不止咬了,还挠了呢。” 陆青凑上前去,眉眼颦蹙,真心疼了:“对不起……还有别的吗?” “还有……” 安知山顺腰往下一瞥,眉目低垂,哀哀切切,扮委屈小媳妇扮得很成功:“你还扒我裤子。” 陆青醉得口干,本来在继续喝水,闻言险些呛死杯中:“什……咳咳咳!什么!” 陆青将眉头打了个死结,定定地瞅着床单,使劲回想起了昨晚,想到最末,他依稀真捞着了些见不得人的记忆。 猛一激灵,他神魂归位,哆哆嗦嗦地看向安知山:“……我真……真扒你裤子啦?” “嗯”,安知山往胯骨那儿比划了下,想继续扮相,可藏不住逗小鹿的心,就还是似笑非笑,显出了黠戾的狐狸样,“扒的内裤,都扒到这儿了。” 陆青:“……”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昨晚的断章猝然涌上一浪,更了不得的事将他兜头浇湿。 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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