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应不负[民国]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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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更好。” “神父说的，晚辈都懂，可是这愁生于心，忘不了。” 二人一人一句，说着云里雾里的话，却是意有所指，一人想问，却不开口，一人拒绝，却又不明说。神父笑而不动，答曰：“人活着，有些忧和惊，总归是好的，都通透了，岂不无趣。” 江寒一怔，看向神父，“这么说，我这忧可解？” “自然是可结的。” 得到对方的回答，江寒连忙追问。 “那前辈可能替我捋上一捋？” 第205章神父的说教。话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可是神父似乎并不打算为江寒解这一忧。反而是在江寒的期待中，将那壶中的茶叶尽数倒出，又从书桌底下抓了一把茶叶，放在江寒的面前晃了晃。笑问：“城主大人方才说这茶好喝，不知道城主大人对茶知道多少？” 江寒有些不明所以，微微压眉，视线自然垂落在神父的掌心之上，望着那茶叶摇了摇头。 “未曾研究。” 神父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茶叶，装到了壶中，又取过一旁烧得沸腾的水，将其灌入，晃了晃茶壶，竟是将那茶水又全部都倒了出去。手里忙碌的同时，口中的话音却也从未落下。 “城主大人，来自地星华夏，我记得你们那有一句泡茶顺口溜，是曰：一泡水，二泡茶，三泡四泡，是精华，五泡六泡也不差，七泡有余香.....” 江寒的视线始终跟着神父转移，眼中是茫然，心中是好奇，他不知道，神父怎么突然跟自己讲起了泡茶之道，却还是认真的听着。 “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泡茶啊，需要泡到第三次喝，才是最佳，至于这第一泡，茶汤太淡，如水，不好喝，第二泡，茶开始出味了，可是太淡，所以喝的是第三泡....” 神父说话间，他放入壶中的新茶，已然冲了三次水，他也为江寒重新续了一杯。 “尝尝，这与方才你所喝的，有何不同？” 江寒恍然，却也没有多想，取过杯盏饮了一口，随即抿了抿唇，在神父的注视中，说道； “比之刚刚喝的，好像少了些甘甜，少了些醇香。” 神父摸着胡须，怡然自得，笑谈道： “你刚喝的这一杯茶，与之前的那一杯一样，皆是第三泡，既然都是同样的茶，却都是第三泡，你可知为何这一杯不比上一杯甘甜醇厚吗？” 江寒茫然摇头，他本就不懂茶，而且他也知道，神父说的也不是茶，所以他想知道，他卖的到底是什么关子。 “还望前辈示下。” 神父眯着眼，只吐出了三个字。 “太急了。” “太急了？”江寒问。 “没错，太急了，虽是三泡，可是我冲得太着急了，茶未洗净，亦未浸泡到位，故此同样的过程，同样的东西，味却是天差地别。” “这世间之事，都是这个道理，急不得，急不得，太过着急，纵然是最后也得到了，但是味道却就变了。” “事事讲究定数，茶喝三泡，需慢品，时机未到，急不得。” 江寒似乎明白了神父所说，他是在借这泡茶，告诉自己，太过急功近利了吗？回想自己降临神谕，确实是忙忙碌碌，可是留给自己的时间就那么多，又怎么能不急呢，这可是生死存亡啊。哪里有时间让自己慢慢来呢？ “前辈是觉得，我跑得太快了吗？” 神父闻言，却是摇头。 “不，你跑的不快，也不慢，跑的快的是你的心。” 指着江寒的胸口，他的话音继续响起，“你心中的困扰本不该是这个阶段里你该去想的，你现在唯一要想的，只是要如何变强，如何活下去，仅此而已，至于那些所谓的迷雾之下，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我从哪里来？主神为何要造神？宇宙星空到底多大？秩序之碑出自何人之手？新手村的存在是否凌驾神谕之上？包括..”他目光凝聚，语气压低，“它到底是谁？” 江寒的神色随着神父的话，也开始阴晴变化，神父提出的这些问题，都是他心中一直困惑着自己的问题，智慧之书也无法解析的问题。同样也是自己未曾与任何人提及的问题。可是此刻却是借着神父的口，以这样的方式被说了出来。神父于他而言也变得更加神秘莫测，他既然知道，那么江寒心里也清楚，答案神父一定知道。他的喉结频繁蠕动，竟是失了往日的沉稳，这种又一次被人看透的感觉，很是奇妙，他也无法用话语去描述，同时他却又在期待着一切的答案，神父给予他想要的答案。可是神父的话却又如冷水，时刻浇透着他，因为神父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会说。而神父的道理他懂，他却又不愿苟同。 “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我知道，也许我不知道，可是这些问题的答案与其问我，为何城主大人不自己去追寻呢，即便是我现在告诉了，那又能如何，现状不会被改变，因为这些问题，于现在的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 “只要你沿着这条路走下去，问题的答案也会如同这泡茶一般，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呈现在你眼前，一点一点的被揭开，到时候，我相信，在这段记忆里，一定会回味无穷，甘甜不休。” “所以，将这些问题先放起来吧，慢慢的总会揭开的，而在这之前，先走好你脚下的每一段路，时机到了，一切真相也就明了了。” 神父说了很多，却是句句入了江寒的心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明白了神父的用意。是啊，那些问题于现在的自己重要吗？知道了问题的答案，自己能否变强呢？答案显然都是否定的。不会。主神为何造神？秩序之碑又是从何诞生？为何镜子里的自己会对自己笑？序列一到底又是谁？这些问题他确实想知道答案，可是问题的答案却不能让他获得力量，也无法改变现在的现状。反而知道了，也许自己还会凭空多出顾虑和羁绊。与其如此，庸人自扰，何不坦然一些，活在当下。如此一想，问题的答案于自己好像已经不是那么渴望了，因为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走下去，就一定能知道真相。就如喝茶一样，只要泡下去，到了那个时间点，茶水自会甘甜。人生又何尝不是一样，若是把神谕也比喻成一把干茶，那么人类的版图里，只是第一泡，毫无滋味，又岂能追寻到属于第三泡的升华呢。他起身对着眼前的神父鞠躬致礼。 “多谢前辈受教，晚辈懂了。” 此时此刻，将这些疑问封存，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心事重重随风远去，内心世界，变得坦荡明媚，就连那眉眼里的笑，似乎都变得更清澈了些。神父眼底也同样泛起了欣慰的神色，示意江寒落座，“来，喝茶....” 第206章御兽印 “不过，城主既然来了，我倒是可以为城主解决心里的一个小麻烦。” 正喝着茶，神父突然说了一句。江寒挑眉，表示不解，“什么小麻烦?” “城主前段时间不是创造出了一只神兽哥布林吗？” “前辈连这都知道？” “呵呵，城主别看我老，我比你那智慧之书知道的还要多，这神谕之内的事我知，神谕之外的事我亦晓。”神父自信笑道。对此江寒并未表现的太过惊讶，于他而言，眼前的神父知道什么都不稀奇，只是夸赞了对方一句。 “厉害。” “活得久了知道的也就多了，谈不上厉害，我想城主一定为如何处理那家伙，感到烦恼吧。” 江寒没有否认，一边喝茶一边说道：“确实有点头疼，这东西头生反骨。” 老者闻言，枯黄的手掌伸进了袖口里，摸了半天，取出了一本泛黄的古籍放到了桌上。江寒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本书，视线凝聚其上。书与寻常书一般大小，书面斑驳，透着岁月的沧桑，书上有三个符号，横撇竖捺，点勾曲折，笔画江寒都认得，可是这组合在一起，江寒却认不得。 “前辈，这是？” “给你的，也不枉你白跑这一趟。” 一听说是给自己的，江寒有些意外，也有些局促,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给我？” “恩，给你的”神父笑道。这是神父对江寒第二次释放善意，第一次，告知了龙蛋，自己孵化了神龙，而这一次，却又给了自己一本书。虽不知道，这书是干嘛用的，又有什么作用。可是这份善意却是让他本能的有些戒备，即便如今的自己对于眼前神父已然具备了基本的信任和好感度。可是无缘无故的偏爱，难免让人警觉。虽然上一次，对方与自己交换的代价是，许神父主神父的位置，可是江寒心里也清楚，神父这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样的虚名呢，特别这个神还是智慧之神。那只不过是神父想让自己的心里平衡一些，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那份恩赐罢了。他将书拿在手中，仔细打量。 “这书有什么用？” “这是一本技能书，名曰御兽印。” 江寒闻言，不由在心中小声重复了一句，：“御兽印。” 字面理解，所谓的御兽，可不是控制野兽吗，难不成书里有如何驾驭那哥布林的办法。也就在他思绪之时，神父的话音继续响起，给出了解释。 “这御兽印，可与天下万兽缔约，习得此术，凡是兽族，你皆可在对方自愿的情况下，与你缔约一道羁绊，亦是契约，契约一成，便会永世受你控制。” 江寒回神，握住书本的五指却是在不经意间更用力了些，看向老者，眼底动容。 “这岂不是和神仆与神缔约相似？” 神父点头，“是也不是，说是相似确实相似，不同之处却在于，神仆之约，可以撕毁，这御兽之约，不可逆，一经缔结，便是永生永世，还有一个区别便是，这缔兽之约，主死，兽可不亡，只不过却是会沦为一只普通凡兽，等生老病死，除此之外，你若是将它比作神与仆之间的缔约，也不是不可。” 一经缔约，不可撤回，可是主死，兽却不死，确实有所区别，却与有所不同，比之神仆之约，更看重契约精神，毕竟不可撕毁。却是又比神仆之约更讲人性，兽无需为主殉葬，但是却也无需担忧，因为主可主导兽的行为，而且没有兽愿意变回凡兽，也倒是不用担心背叛。若是习得此术，倒是刚好收了那哥布林，也不用担心这货头生反骨了。这技能也算来得是时候，而且这技能没有限制，只要是兽族，自己都可以缔约，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打造一支兽人军团。想到这他便喜从心生，上眉梢，口中却道： “这礼物太过贵重，晚辈受之有愧。” 神父端坐，自顾自的饮茶。 “于公，你为城主，我为神父，你是君，我是臣，臣为君分忧，本是分内之事，于私，你喊我一声前辈，我便是长，你是幼，长辈送晚辈一个见面礼合情合理，所以，城主大人，无需拒绝。” 他为江寒找了一个借口，一个让他欣然接受的借口。江寒自然也识趣，这东西本就是他心仪之物，当即道：“前辈都这么说了，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甚好，甚好。” “就是这技能书却有些不一样，我好像学不了？”江寒顺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以往的技能书入手，系统就会自动捕捉，跳出弹窗，可是今日却是毫无反应。神父闻言，却是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此书乃是神学，你现在虽然身有神位，却依旧不是神，生命的维度依旧是数据生命体，自然无法自主学习。” 江寒一怔，心中惊憾，他没想到，这技能还有这种讲究，还分神性生命体，和数据生命体，而这老者口中提及的新词汇，神学又属于何等级呢。是否超越超神级，这有待商榷。似乎看出了江寒的困惑，老者也笑着给予了解释。 “神学本来就不属于神谕大陆，自然与神谕大陆的技能不一样，也不能按神谕大陆的技能等级去区分，它也没有所谓的CD之分，更不需要消耗你的蓝量，学习同样不能自动学习，需要的是参悟，只要参悟透了，也就会了，而且即便你学了，它也不会消失，别人也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