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应不负[民国]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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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命制造出的人工IA也可以完成，所以我也在规则秩序之下。” 江寒不失礼貌的露出一抹微笑，“理解，不过依旧怨恨，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情绪。”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却开始盘算思索起了刚刚序列一的那段话。序列一回复。 “同样理解，一级维度的碳基智慧生命体，最大的弱点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这是你们成为神最大的阻碍，即便你们现在已经被数据化，成为二级维度生命体，但是依旧无法摈弃这样的缺陷，而神谕大陆就是要改善你们，将这一切不必要的存在剔除。” 说着序列一突然摸着下巴，“不过我能察觉到，你的思想情绪更为复杂，你心中的信仰好像并不是神明，而是一群人，一群普通人，所以即便你没有走进这里，纵然拥有双重神位，也许也会大概率陨落在人类的崛起这么一个版本中。” 江寒眉梢抖了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序列一通篇发言，大多数都是无关紧要的分析，是一个来自高级生命体，对低等生命体的藐视，傲慢，自大，盲目揣测。可是有一句话，他却听得真切和刺耳，那就是“如果你没有走进这里。”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却透露了一个信息，在序列一的潜意识中，已经默认了自己出不去了。这让他那濒临崩溃边缘的内心，又一次被动摇，颓废的情绪悄悄在心底蔓延开来。不过他还是对序列一做出了回应，“什么维度，我不懂，若是你非要给生命区分一个等级，而标准是拿感情来定义，那我宁愿做那低等，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有感情，若是没有，和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呢？” 序列一晃着手手指，"不不不，我没有否定情感，我只是说在百分之99的情况下，这东西会成为强者的累赘，会害死人，当然不排除，它也会让人变强，但是却具备巧合性。" 说着他指向江寒，继续道：“就比如你，你就是将你心中的情感当做了信仰，所以你才拥有了如今的力量，毫不夸张的说，我承认你是这个纪元我见过最有潜力的存在，可是不可否认，你的成功具备巧合性。” 江寒陷入短暂沉默，他不否认序列一所说，若非自己被那老头悔过棋，所以记忆深刻，那么他也许就没有掀棋盘的勇气，若非自己怕死选择了牧师，那便没有复活，没有复活技能，便就不可能遇到死神。即便他也许还是可以拥有双生神位，也不可能超越死神的唯一序列。一切种种确实巧合的刚刚好。不过—— “可是运气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吗？” 序列一点头赞同。 “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我只相信结果，可是你要承认，你心中复杂的情感成就了你，却也毁了你，若非要背负你心中所追寻的信仰和使命，那么你就不会踏入这里，这样你就不会死。” “所以你不该信仰它们，你更应该信仰神明，至少你落难的时候，你想要庇护的他们并不能帮你，而神也许会眷顾你。” 江寒一翻白眼，表示轻蔑。 “我不就是神吗？神为何要信仰神呢，岂不可笑。” 第78章转机。序列一微微一愣，无脸面具在这一次，好似也演绎出了一段不知所谓的复杂。 “你很有神性，可是你却始终还不是神。” 江寒并未反驳，而是问道：“那你呢，你是神吗？” 二人持续交谈，江寒在这一刻好像已经忘了自己还有未来的挑战。而序列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人孤独了太久，即便他自诩自己是高纬度的生命体，没有感情，可是他却又如同一个沉默了许久老人，在这一刻打开了话匣子，而后喋喋不休。他们从所谓的神性，谈论到了神力，江寒甚至还询问了序列一的来历，以及他是否能凌驾秩序之上，他又是否能驱动空间，时间，法则等一切能力。而序列一就好像早就知道了，江寒会死了一般，对于他的问题，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避之不谈，反倒是每一次都答的很爽快。 ——除了他来自哪里。因为江寒的每一个问题，并非直接露骨的问出来，而是承上启下，已一种道理和思想的争论，而延伸到下一个问题的提出。无形中，获取自己想要的答案，还要让眼前的序列一以为自己是在和他争论真理。涉及所谓的思想，序列一总是会解析的很认真。整个交谈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方才结束。至于二人辩论的胜负，序列一认为是他赢了，因为最后的最后，江寒妥协，且选择了沉默。可是这结果对于江寒来说，却早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从他升级之后再次回到秩序之盒后序列一第一次开口，他便开始尝试捕捉序列一话语中的信息。可以知道，序列一已经默认，自己为失败者，所以在他的潜意识中已经认定了，自己如果继续使用目前的办法，是一定无法最终通过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自己每次都能往前推进几秒或者10秒，可是耽误的时间也会越来越多。剩余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在支撑他去用这样的方式完成这血色荒原的通关任务。这是既定的事实，且无法改变，但是只要是副本，或者任务，那就一定存在破解的方式。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无限次的无用功，而是应该去找其它能通过的途径，他所不知道的可能性。恰巧序列一最开始的那句话，点醒了江寒。他说“这一切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他只是一个考官，而他的存在更多只是用于来维系考核中的能量运转，”即，那血色荒野的一切亡灵军团本就不存在，而是因为有序列一的存在，所以它们才存在。他唯一能破开秩序之碑的办法，根本就不在那血色的荒原内，而是在荒原之外，在这秩序之盒之内，也就是自己眼前的无面男子，序列一。所以才有了持续一小时的交谈。从交谈中得知，序列一虽然不是神明，可是在这方秩序之盒内，他近乎可以主宰一切，从聊天中所提取的有用信息来看，他极有可能可以掌控空间位面，以及时间。他不能赌，因为代价很大，可是他却又不得不赌，畏惧害怕，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而他死不起，他还有很多未了的事需要自己去做。所以他在思考，怎么样运用自己现有的筹码，让自己的理论胜算更大，哪怕只是增加百分之一，又或者千分之一。秩序之碑的考验，是以每个人自身的实力强弱极限，然后乘100的强度所设计的考核和挑战。而自身强弱的定义，无非就是技能，属性，等级，装备。等级，在新手村，都是二十级以下的存在，所以应该影响不大，其次便是属性。最后是装备和技能。江寒最强的一直都是技能，一个复活，一个血的盛宴，一个死神的诅咒，还有救赎。这四个技能就是他全部的仰仗，想成功破开这一场局，他需要将这四个技能运用到极致，甚至可以超常发挥至百倍。如何运用，他大概已经有了初步的思路，不过现在，他却也要赌，赌幸运的女神，这一次是否还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打破秩序，需要的是勇气，魄力，和实力，但是同样需要时机和运气。江寒虽然不信神，也曾在这方世界扬言，自己就是神，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却同样有一道声音，在祈求着他所知道和不知道的一切神明，祈求它们能保佑自己，佛也好，神也罢，甚至是魔，又或者是虚无缥缈的欧皇..... 他的视线盯着面板里的（命运的诅咒·神级）喃喃暗语。 “一切就只能靠你了，给我一个惊喜吧。” 他迈开步伐，开始缓缓朝着那黑色的石门走去。那原本以为江寒已经放弃了的序列一，好奇的看着江寒，问道：“少年，你还要选择继续吗？” 江寒回曰：“为什么不呢，等死，不是我的风格。” “可是努力了，一样是死，你是聪明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江寒仰头，凝视穹顶，“我只知道，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该放弃，没有什么东西它本来就是一定的，死也同样不是，也许我能赢呢，对吧。” 序列一沉默，坚持，无畏的坚持，也是无用的坚持。 “那——拭目以待吧。” 江寒没有在回应他，而是一步踏入了黑色石门。当他再次降临荒原的时候，这一次，他并没有在拔剑，而是淡定的站在山顶。当无数的亡灵如之前一样朝他扑杀而来的时候，他只是抬手，口里轻念，连续释放命运的诅咒，救赎，命运的诅咒，然后坦然赴死。这一次他只存活了15秒。序列一看着这么快就再次出现的江寒，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只是觉得，兴许他只是失误了罢了。不过当江寒再次进入了石门，又在20多秒后准时出现的时候，他的眼中便浮现了不解。然后是第三次，他变成的迷茫。第四次，他的眼中浮现惊骇，接着便是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循环往复。他甚至还特意为江寒计算了一下，每一次进去，在到出来，在进去，整个时间闭合仅仅只有25秒。 “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懂？” 他持续不解，再到渐渐麻木，最后选择注视，他还是无法解读，江寒的想法。而江寒也一如既往的在进进出出中横跳，并乐此不疲。第79章万次失败，换一次幸运。时钟一分一秒的在跳转，江寒平均30秒，就会进出血色荒原一次。每一次，他释放完救赎和死神的诅咒便会坦然赴死。并且为了让自己死的更快，他还卸掉了自己的防御性装备，每一次都会主动的朝着亡灵军团发动双向奔赴。一次又一次，不止不息，每一次挑战失败，代价是被送回秩序之盒，开始下一个轮回，可是他自己却也能满状态重来，包括他的主动技能CD，血量，和蓝量。这是规则中，序列一给予自己的补偿，他现在就是要利用这一补偿，尝试将自己的优势放大。一千次过去了，他的面容更加憔悴，两千次过去，他的双眸充血猩红，三千次过去了，他的面色变成了阴沉的青黑。四千次，五千次.....六千次....，他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从一开始25秒一次，到现在变成35秒一次。长时间高强度的运转这具躯体。他开始出现了耳鸣，四肢无力，头晕目眩等不良反应，可是他满是血丝密布的眸，每一次都会死死的盯着黑色石门，他的眼里也只有那黑色的石门。 “江寒，坚持住，快了，就快要成功了，你还不能倒下，想想你的身后，你肩负的不止只有自己，不能偷懒，不能倒下。” 他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一次又一次的踏入了那黑色的石门。序列一早已麻木，选择了如同沉睡了一般的沉默。虽然他依旧还不清楚，江寒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他是在试图打动自己吗？他承认江寒确实打动了他，让他这沉封了无数纪元的内心，不止一次的产生了波动，江帝这个ID也同样深深的烙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相信无论过去多久，他也不会忘记，银河999·1379，这将会成为他未来唯一不会遗忘的选手编号。不过这一切却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留给江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甚至在想，也许自己该为他点燃一根最大最亮的烛火，要和他一样足够的特别..... 时间来到六天后，距离江寒踏入秩序之碑已然过去8天，整整181个小时，离一切结束只有不到59小时。血色荒原上，身心疲惫的江寒，面色麻木的盯着眼前，盯着铺天盖地的亡灵大军，他的脸上麻木到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他只是缓缓的抬起了右手，伴随着响起的还有沙哑低沉的嗓音。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呵....总算成了！” 随着一束光落下，再次回到秩序之碑中，江寒紧绷的身躯终于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整个人笔直的向后倒去。嘭~ 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