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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入了微光。 菲比恍然地抬起头看向赤脚站在她面前的人,斗篷里的小女巫撩开了一角,露出一双灰蒙蒙的眼睛,她似乎是“看”向了菲比的方向,伸手将掌心里白色的瓶子递给她:“喏,给你,解药。” 这个世界的奇迹,以一种最离奇的方式降临在了她面前。 赐予她光明的,是个看不见的家伙。 她死死地攥紧对方递给她的解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却坐不起来,有些生涩地道谢:“谢谢。” 菲比静了一会儿,虚弱地反问:“为什么把解药给我?” “因为你也太执着了。”小女巫蹲下来,好奇地“望”着她,“其他想要跟我的人看我一直放毒不给解药,早就骂我跑了,只有你一直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跟在我身后,而且你又是个女孩子嘛。” 小女巫耸肩:“对女孩子我还是比对狗男人要温柔的,就给你了,喏,用吧。” “我不用。”菲比很轻地摇头拒绝,“我要带出去,给别人用。” “啊?”小女巫语气疑惑,“但我的解药带不出游戏啊。” 菲比:“……” 小女巫略微惊慌:“喂!你别哭啊!我可以想想办法的啊!” “……是这样啊……”在清完整个地图的怪后,游戏结束后,小女巫和菲比没有登出游戏,小女巫坐在游戏的悬崖边上,若有所思,“你是要带给你母亲用啊,我想想,应该有招的。” “啊有了。” 小女巫恍然大悟一击掌:“我知道赌徒公会会长查尔斯的技能是可以存储技能带出去用的,他最近也在拉拢我,让他用技能帮我存一瓶解药,你就可以带出去用了。” 菲比一顿。 传闻小女巫的智力面板上九十了,看来不是假的,她几乎是和小女巫同时想到查尔斯的技能。 但是…… “你为什么要帮我?”菲比轻声问,“我只是个对你毫无用处的弱者。” “是因为同情吗?” 小女巫略有些犹豫地反问:“你刚刚还装哭博取了我同情,为什么现在一副很介意我是因为同情帮你的样子啊?” 菲比:“……” 被看出来了。 的确,刚刚她听到小女巫说对女生会更温柔,就迅速装哭卖惨了她觉得对方说不定会吃这套,没想到被看出来了。 但看出来了还是吃了这套,这让菲比更疑惑了。 “你刚刚说,你的母亲选择了死亡,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弱者,是你的拖累。”小女巫托着下颌,有一搭没一搭地换了个话题,“弱者没有自由,这倒是很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菲比反问,“只有强者才能有自由,不是这个世界的铁律吗?” “哪怕是在游戏里,也是强者才能拥有更多。” “现在你在我面前也是弱者。”小女巫摇了摇自己手上的解药,“你从我这里获得的解药,或者说解救你母亲的自由,是从何而来的呢?” 菲比顿了顿:“我的自由来源于你的庇佑。” “弱者的自由来源于强者的施舍。” “不是哦。”小女巫平静地反驳她,“我帮你并不是因为施舍你,也不是庇佑你,是你的信念打动了我。” “那种相信绝对能从我手上搞到解药的执着和信念打动了我,我知道只要你不死,你会一直跟着我,知道我把解药给你为止,我如果现在不给你,后续大概率会被你烦死,所以我给你了。” 菲比一怔。 “弱者的自由来源是信念,只要相信禁锢自己的东西终有一天会被自己战胜,弱者也是有自由的。”小女巫的衣袍在悬崖的风中飘荡,她的声音从兜帽下随风飘扬,“我曾经也是被欺压的弱者,但我也在困境里保护了其他人,你现在也是弱者,你也在努力地保护你想保护的东西,我们都有这个自由。” “不是因为是强者,所以才拥有自由,而是因为向往自由,弱者才变成了强者。” 菲比拿到了解药,在她母亲醒来的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跪在自己床前虔诚地祈祷: “神啊。”她轻声说,“我诞生至今,只见过地狱,从未见过天堂。” “要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天堂这么美好的地方。” “那请您一定让小女巫上天堂。”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第 537 章 女巫审判(日+269) 在那之后,红桃成功地将小女巫引入进了公会。 在红桃和小女巫接触两三次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将对方划进了下一次联赛的固定队员里,并且开始重点培养,在那之前,红桃找菲比聊了一次。 谈话的地点在岛上一个堆满酒红色绒被的沉郁房间里,在一个大雨滂沱的下午。 “我本来……”红桃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难得从懒散里透出一丝真实的倦怠出来,他斜靠在一张宽大到就像是床的椅子上,脚背蜷在上面,酒红色的长发湿漉漉地从脸侧一直贴到微微敞开的心口,语气和眼神都恍惚又迷离,“我本来是准备让你入队的。” 菲比扫他一眼,一针见血:“你去见你母亲了?” 她知道红桃的母亲葬在离这里很远的另一个岛屿上,红桃如果是这种情状,那只能说明这家伙在上岛之前去给他母亲扫墓了。 “嗯。”红桃明显不想多聊这个话题,他避开了菲比的视线,声线重新平和下来,将话题移转了回去,“但小女巫比你更合适,你们的技能有重叠的部分,以及你做事有些太极端了,不太适合这么早就上联赛,小女巫可以说各方面都发展得很平稳,她比你更适合入队,以她的能力,虽然说还是新手,但甚至已经可以接手战术师的位置了。” “我对做她的替补没有意见,她很强,我理应是她的替补。”菲比望着红桃,语气很直接,“就连你也该是她的替补。” “你太软弱了,不如她做战术师赢取胜利的可能性大。” “你不如她强大。” 红桃沉默半晌,他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身体向后仰倒,嗓音沙哑:“……你说得对。” “她那么小,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那么重的疑心,在仇恨中,她居然还是冷静的,有保护别人的意愿和底气。”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护什么东西了,就连你的母亲,我的旧友,也是她救回来的。” “你说得对,我的确应该是她的替补。”红桃缓慢地放下盖在自己脸上的手掌,他望着对面的菲比,轻声说,“我想让她成为国王公会的会长,和这个战队真正的战术师。” “你让她去做会长?”菲比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那你要离开公会是吗,你要去做什么呢?” 红桃偏过头,他眼神沉静地望着岛外的雨,没有回答。 那天夜晚,他又来到了他母亲的墓前,这是一个很偏僻的欧洲小乡村,红桃将整个乡村都买了下来,但他并没有去打理这个村庄,整个村庄里只有他母亲的墓而已。 雨下得很大,红桃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沉寂无言地站在他母亲的墓前,隔了很久很久,才蹲下来,他抱着膝盖,像个感到寒冷的小孩一样将身体蜷缩起来,从膝盖抬起头,用那双紫色的眼眸安静地望着他母亲的墓上的照片。 “我见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小女孩。”他轻声说,伸出手拂去照片上的水珠,“比上次和你说的菲比还要厉害,她救了利百加。” “我想把公会给她。” “菲比说得没错,我的确很软弱,无论我拥有多少盾来保护,我都没有将你带回这个世界的勇气。” 红桃语气越来越轻。 菲比很早之前问过她,为什么不复活自己的母亲,明明举一个公会的力量是可以做到的,红桃当时坐在办公椅上失神了片刻,然后散漫地笑着回答死人也是有意愿的。 随便就复活死人,你有问过她还想活着吗?如果她复活之后活得痛苦,想要再次死亡,那你要亲手再次杀死她吗? 或者再次看着她自己杀死自己呢? 复活了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世界还是有教廷,还是有军火商头子,还是有一切可以凌驾于他头顶上,轻易地从他的手里剥夺她自由,消遣她美丽的存在,十年前他保护不了她,十年之后,他也没能成功地保护从岛上下去的人。 正如利百加嫁给菲比的父亲之前,向他告别说的那样岛之外,又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过是大一些的岛罢了。 唯一脱离世俗桎梏的岛屿天空之城还漂浮在天空上,阴雨连绵,到处都是当年审判留下的血腥气,这是他唯一可以掌握和保护她的地方。 但如果她活过来,他难道要让她像他一样,数十年如一日地生活在这个布满了曾经伤害过自己痕迹的岛屿上吗? 他当初进入游戏被愤怒和仇恨烧灼着,获得了可以制裁敌人的能力之后,反复地折磨和审判着对方,在这种极端的,带有巨大力度的仇恨里,敌人被痛不欲生地折磨的同时,他也渐渐的疲惫起来。 红桃开始有些空茫和疲惫,有时候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和那个男人那个导致了这一切开端的男人,他的生父有几分相似的脸之后,又会感到一种无法自控的厌恶。 厌恶,仇恨和疲惫交错着耗干了他,他在岛上,一个人躺在绒布里恍惚地听雨声,地上那些曾经代表着上面定居者的扑克牌散落一地。 为什么要一直审判他们的,他们的罪已经确定,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呢菲比问他杀了他们,一切就结束了。 他总是不甘心就那么轻易地给那群人一个解脱,让他们和自己的母亲最终都归于一个结局死亡,他们死后的灵魂是否会叨唠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也是因为那位客人留给他的纸条,他总是把死亡当做这些人的最好结果,但那日在菲比疑惑的询问下,红桃罕见地思考了一下如果真的杀死了他们,会怎么样呢? 杀了他们之后,我又要做什么呢? 红桃很轻地询问自己。 从那一日算起,他已经在这座岛上待了十二年了。 他一开始建立公会想要变得更强大,他的确如愿以偿地变得更强大了,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势力,甚至拥有了和军火商抗衡和对峙的实力,公会仓库里的积分日流水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段,在早期的时候,他还有点解脱离开岛的兴奋劲,如自己童年所愿的地成为了一名演员,向所有人展示自己,也曾经天真地希望得到她所说的,不带那种欲望意味的夸赞。 但事实就是得不到的,他接触过的人,从连续写信三年给他工作室的粉丝到说是相信他演技才选择他的投资商,形形色色,十分多,只要他愿意,或者只要他一个眼神里,他们品出了额外的意味,他们都非常愿意和他上床。 权利,金钱,情爱,几乎这些事情的顶端他都见过了,用一种冷酷又倦怠的姿态。 真的存在过她说的,只是真心夸赞她美丽的人吗?还是只是她看错了,那人眼底其实也有欲望的余辉呢? 他没有愿望,没有欲望,没有想做的事情,没有想去的地方,一日一日地待在岛上听大雨落下的响声走神,他变得越来越懒,连打比赛都只喜欢开盾折磨对方,而不是主动进攻,所作所为就像是期待着有朝一日有谁会在赛场上突然杀死自己。 这一切都在看到那个名为黑桃的玩家手上黑色的骨鞭之后戛然而止。 他已经想不起自己看到黑桃那一刻的具体场景,就像是在大雨天里听到了一声炸雷,他几乎是静止了下来,所有思绪涌到了一起,他难得坐直了身体,怔然地看着小电视上黑桃挥舞的黑色骨鞭。 “他叫什么名字?”他听到自己问。 王舜恭敬地回答他:“皇后,他是这一届的黑马。” “他没有名字,好像是有个代号,叫黑桃。” 我的本名你无法呼唤,喊我代号就可以了,你可以叫我黑桃。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红桃对黑桃的疯狂探寻被理所当然地理解为了追求,他罕见地这么有事业心,追着黑桃一路厮杀到了联赛的第二名但其实只是因为黑桃这家伙眼里只有比赛和对手,如果不是在赛场上遇到,这人是绝对不会回应你问题的,会直接从你旁边走过去,就像是没看见你一样。 在输掉比赛之后,红桃站在黑桃的面前,主持人让他们握手的起哄声一直在响,但红桃却一直没有伸出手。 红桃望着黑桃,眼里几乎没有情绪,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你的鞭子和代号,是谁给你的?”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就那么刚好对得上。 黑桃回答:“我不记得了。” 红桃沉默不语良久,他还是伸出了手,再抬头,又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慵懒笑容:“非常高兴认识你,希望下次和你在赛场上见到的时候。” “那个时候,希望你能想起你问题的答案。” 再后来,菲比进入游戏,小女巫加入了公会,红桃在多次试探黑桃无果之后,他又重新懒了下去,开始放手对公会里的权利,让小女巫依次接手。 “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菲比难得单独找上红桃,她盯着对方,“你放手这么快,今年年底小女巫就能全部接手国王公会,你要离开公会做什么?” 红桃静了很久,答非所问地开口:“去岛外面。” 他眼眸半垂,散漫地笑起来:“去跳舞之后,没有人想和我上床的地方。” 菲比静了一下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红桃几乎从不下岛,他厌恶着岛外,就像是他厌恶这个岛。 “以你这张脸,这种地方不存在。”菲比不客气地回答。 红桃最喜欢跳的舞是七重纱之舞,这是一支本身就带有一点引诱性质的舞蹈,被红桃跳出来简直能把人魂都勾飞,这人泡在这座爱欲之岛上长大,连骨头缝里都浸满了蛊惑的气息。 “嗯,我知道。”红桃懒懒地应了,他脸上还带着笑,语气带着某种叹息,就像是沉浸在回忆里,“我也只跳过那么一次对方对我只是纯然欣赏的舞,我等了那位客人十年,连公会都是以他的名讳起的。” “然后再也没有见过第二次了。” “我找了他很久……”红桃托着下颌,他脸旁的烛光摇曳,长睫在脸上落下晃动的阴影,“每次要找到的时候,就差那么一点,就没了消息。” “想开点。”菲比淡淡说,“说不定他已经死了呢?” 红桃失笑一瞬,然后又静了下去:“这对他而言说不定是不错的结局呢。” “那位客人……的确是向往死亡的。” 菲比心里不详的预感扩大,她望着红桃那张在烛光里就算是沉思,也勾魂夺魄的脸,几乎在一瞬间就猜出了对方在想什么,她有些冷厉地逼问红桃:“所以……你因为他,也觉得死亡不错,是吗?” “所以你离开公会是想去死,是吗?” “一开始……他说自己想死的时候,我的确是接受不了的,我甚至想杀死要杀死他的人。”红桃很轻地开口,“但过了那么久,我现在想起他说的话,好像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对我来说,都无趣透了,我也没必要再将她带回到这个无趣又肮脏的世界来。” “死亡或许是个不错的结局。” “死后就算下地狱,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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