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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此热闹地交谈着, 里面并没有白柳的身影。 但刚刚那个的确是白柳的声音。 黑桃逆着人群行走, 一边视线飞快地在人群当中探索着,一边干脆地点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丢了一个道具出来, 探查周围是否有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玩家。 紧接着,主线任务的面板就在黑桃面前自动放大弹开了,上面的主线任务被加粗标红, 面板几乎跳到了黑桃的眼睫毛上, 就像是生怕黑桃看不见。 黑桃面无表情地侧过脸啧了一声, 收拢五指将系统面板缩小推开, 敷衍地用余光扫了一眼系统面板: 黑桃再次在系统的强制下勉强又阅读了一遍主线任务, 收回面板的下一秒就继续在人群中搜寻白柳的影子了。 有几个穿着夏日祭和服的年轻女孩子小声交谈着, 从黑桃身侧擦过: “今年我听说,御船家是不是要献祭那位啊?” “不可能吧?御船家那么宝贝那位,藏了那么多年,而且献祭了他,我们邪神祭怎么正常进行?” “听说御船家在梦里得到指令了,以后邪神祭不用这位出面了,邪神大人会挑选新的继承人。” 作为一个从来不收集信息的暴力玩家,黑桃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目不斜视地从这□□谈的npc旁边快步走了过去。 隔了一会儿,又有几个穿着浴衣的成年男人哈哈大笑地从黑桃正面走过: “去年我家在船宫夜欢祭上抓到了一个祭品在海上神社许愿成功了,今年就还过得不错,今年又抓到了一个,看来明年也应该过得还可以。” “再怎么过得好,也不可能比得过御船家了。”有个男人唏嘘地用手摸了摸下巴,“自从五年前那场大火,北原家被烧得精光落败下去,最大的祭品也落到御船家手里之后,我就知道鹿鸣县接下来二十年都会处于御船家的统/治之下了。” “诶,不是说今年御船家要将最大的祭品献祭了吗?”旁边有个男人兴致勃勃地探头过来,揣手追问,“真的假的啊?不是说这祭品很邪门吗?当初北原家不就是因为被这祭品反噬,才会那样吗?” “一场大火之后人死的死,疯的疯,只留下几个痴痴傻傻的几个后辈守着两三个一看就献祭不了的劣等祭品过活。” “嘘。”最开始说自己抓到祭品的那个男人脸色一肃,他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声音压低,“不想遭报应,你们这些蠢货就少给我提五六年前那事。” “五年前,差不多半个村子可都是被这祭品给清空了,大批的人跳海自杀,大家对神社恐惧无比。” 这男人眼神严肃地警告:“你们以为为什么神社被搬到海上了?不就是因为大家不敢和神社同处在同一片陆地上了吗?” 几个男人瞬间噤声,缩着头聚拢,正对着黑桃沉默走过。 但黑桃依旧没有听这些人在说什么,依旧朝着他目光的终点走去: 系统几乎是忍无可忍地跳出了一个面板: 黑桃一顿:“我为什么要注意他们说话?” 系统面板显示: “是这样吗?”黑桃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我还以为是游戏设计者想让我按照他设计的游戏路径走,所以才会这样故意给我信息?” “我不喜欢这种方式玩游戏。” 黑桃抽出了鞭子,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停靠在港口的,金碧辉煌的大船,语气冷淡:“这样玩游戏,我和这些被安排好的npc有什么区别?” “这根本不是我的游戏,而是他的游戏。” 跳出来的系统面板滋啦一声,从黑桃面前消失,黑桃脸上毫无情绪地握住鞭子,笔直地走向停靠在海边港口那艘大船。 他走到了港口——这里也是黑桃之前听到白柳声音传过来的地方,他目光一扫,四处打量。 港口侧边有一座巨大的木制高台,高台是四角翘起的檐台结构,里面有一座用表演祭祀舞蹈的木制舞台,木架周围吊着一根粗壮的注结绳,注结绳上隔着一定距离挂着用来退避邪祟的御守白纸。 高台下面有一块木板上红漆写着:。 高台对面,港口下去,停靠着一艘金碧辉煌的大船,或者说用大船来形容并不贴切,是一个船外形的戏剧表演舞台。 这舞台被做成了船的造型,一共三层,每一层的两边和正对顶上都装上了许多灯泡,在夜里亮起来犹如白昼,照耀得中间舞台闪闪发亮。 舞台所有帷幕被环扣吊挂到两边,所以两边是层层的厚重深红色绒布帷幕,中间则是被擦拭润油之后锃光瓦亮木地板构成的舞台本体。 此刻舞台的正中央相对放着两根木凳,木凳的中间隔着一块水纹状的玻璃,两个身着狩衣的演员坐在这两根凳子上隔着水纹状的玻璃相对而视,旁边站着一个穿戴了流沙闪光外衣的男性演员,这三个演员正在舞台上纵情地表演着。 舞台的正前方摆着一块小展示牌,展示牌上面写着——《邪神祭剧目?第一幕》。 舞台的正下方整齐地摆放观众椅,椅子上坐着一群正在津津有味地观看剧目的观众,椅子没有坐满,不断有新的观众从远处走来坐在这椅子上,加入观赏这剧目的观众队伍中。 有新来的观众问已经看了一会儿的观众: “这出剧目讲的什么?” 老观众则侧过头来对刚坐下的新观众小声解答:“这出剧目是我们鹿鸣县每年邪神祭的传统剧目,讲邪神祭的出现,发展与变迁的,这才讲到第一幕呢。” 有人好奇地询问:“这第一幕,讲的是什么?” “这第一幕是背景介绍,讲的是邪神挑选继承人来到人间,主持邪神祭的过程。”老观众指着台上的三位演员,“坐在水纹墙两边的,就是邪神挑选的继承人,旁边那位穿亮色纱衣的,就是我们的邪神大人。” 舞台上的坐在凳子上的两位演员突然猛地站立起来,隔着水纹墙激烈地隔空对打,互相辱骂起来: “我才是邪神大人最赏识!我才是最优异的继承人!” “我才是是顺理成章的邪神继承人!” 老观众看得意趣横生,摇头晃脑地解说起来:“邪神大人创造了万物众生,在里面挑选自己的继承人,最终符合要求的有两位继承人,于是为了从当中选中最优秀的继承人,邪神大人将这两位继承人召集到了一起,化了一面水纹墙将他们互相隔开,告诉他们——” 台上的“邪神”背手点头,满意地看着这两个争先恐后的“继承人”:“你们两个都很优秀,但我的继承者只有一个。” “我会将你们抹去一切记忆,投放到我创造的所有世界线里历练,而你们两个会得到两个不同的身份,那就是和。” “在历练的时候回得到我的帮助,而则会被我设下无数阻碍。”“邪神”居高临下地绕着这两个继承人走了一圈,“但这身份并不是固定的,而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互换,在任何一刻,更痛苦的那个人就会成为,而不那么痛苦的那个人则会成为,” “在所有世界线的历练结束之后,将痛苦和灵魂献祭给我之后,会成为下一任邪神。” “而将失去自己拥有的一切,朋友,亲人,爱侣,以及灵魂。” 此刻,老观众就在台下附和点头:“是的,没错,这就是鹿鸣县制度的由来。” 背对着观众,坐在水纹墙对面那个继承人忽然轻声开口:“谢塔。” ——这是白柳的声音! 在台下寻觅的黑桃猛地抬头,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单手撑着舞台的边缘跳了上去。 在他跳上去的一瞬间,他身后的帷幕瞬间落下,舞台被笼罩在了一片漆黑里,黑桃听到外面嘈杂的观众讨论声在顷刻消失,台上三个演员的脚步声有规律地走动响起,渐渐重叠成一个人朝着黑桃走过来。 他周围突然亮起,原本刺目到有些晃眼的舞台灯变成流转的宇宙星辰,流光在黑桃没有情绪的眼睛里旋转,映出正向他走过来的这个人。 白六勾起嘴角:“好久不见,黑桃。” 黑桃盯着他,没有回答。 白六视线垂落,他看到了被黑桃握在掌心的黑色骨鞭,脸上的笑意加深:“我给你的鞭子,还好用吗?” 第 463 章 邪神祭·船屋 “看来你不想和我讨论鞭子的事情。”看到黑桃和他拉开距离,白六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他笑着问,“那你愿意和我讨论一下白柳的问题吗?” 黑桃后撤的脚步顿住,他直勾勾地看向白六。 “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聊?”白六似笑非笑地抬手,一根凳子从舞台的黑暗深处里选旋转出来,抵到了黑桃的膝盖弯,白六礼貌地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黑桃盯住白六,慢慢地坐了下去。 “你上一次见我,是你去年拿到冠军的时候吧?”白六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黑桃的身后,他将双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语气带笑,“你让你得奖队伍里的所有人都不要向我许愿,将愿望储存在我这里。” “非常有趣的做法。” 白六垂眸看着黑桃,勾起嘴角:“但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黑桃静默一会儿,开口:“塞壬小镇。” “对,你从塞壬小镇里诞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我将自己的骨鞭赐予了你。”白六目带怜惜,他的手隔空地抚过黑桃的头顶,“你知道为什么吗?” 黑桃没有回答。 白六微笑着说:“因为你是我曾经最珍视的造物的容器。” “你知道你是为何而诞生的吗?” 白六慢慢地弯下腰贴在了黑桃的耳边,他抬手,黑桃的面前出现了一面水纹墙,水纹墙上泛起涟漪和波纹,一圈一圈散开,映照出现了全新的景象。 水纹墙后面出现了被关在爱心福利院紧闭室里的十四岁小白柳,他缩在黑暗里睡得很沉,似乎是因为冷,又似乎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他眼皮颤抖,四肢不自觉地蜷成一团,看起来像是一只很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嘴唇轻轻开合。 谢塔。 这个小动物在睡梦中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黑桃目光一凝,白六轻声解释:“这是十四岁的白柳。” 水纹墙上的景象不断变化,出现了一张缠满绷带的脸,和一个巨大的瘦长鬼影玩偶,这个玩偶笨拙地举起手,左右晃动,做出一些引人发笑的动作。 “你长大之后真的不考虑扮演玩偶谋生吗?”一道青涩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画面一转,十四岁的小白柳托着腮笑得眉眼都舒展开,他眼睛里专注地望着谢塔,“我觉得你很有干这行的天分。” 那个玩偶似乎没察觉到白柳在嘲笑他,反而是认真地反问:“真的吗?” “那扮演玩偶可以挣多少钱呢?能养活我们两个吗?” 白柳一顿,他扭过脸:“我不用你养,你也养不起。”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虽然白柳好像在冷漠地拒绝,但黑桃看到了,在转过去的一瞬间,白柳嘴角轻微地上翘了一下。 黑桃从来没有见过笑得这样轻松的白柳,这让黑桃完全的安静了下来,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屏幕里的光影,眼神一错不错地望着水纹墙。 水纹墙像是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顺着时间播放在福利院里发生过的事情。 他们相遇,同读,一起被惩罚,一起被追赶,一起被讨厌。 一起在黑暗里互相拥抱着安心沉睡。 但后来谢塔死了。 于是白柳一个人读书,一个人被惩罚,一个人被追赶然后追上殴打,一个人被讨厌。 一个人蜷缩在黑暗里不安地沉睡。 而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谢塔,那个白柳以为已经死去的谢塔并没有死去,黑桃看到水纹墙里谢塔半透明的灵魂焦虑地环绕在白柳的周围,不断地请求他: “你走吧,不要留在这里。” “不要把食物喂给我,你吃的太少了,会死的!” 而白柳看不到谢塔,也听不到谢塔的请求,他依旧按照之前谢塔还活着的时候的生活轨迹,麻木地行走下去。 白柳变得越来越单薄,越来越瘦弱,唇色从浅粉色变得泛白,变得发青,肉眼可见地消瘦憔悴了下去。 黑桃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在又一次白柳昏倒在池塘旁边冰冷的泥地里过了一整夜没有被人发现的时候,谢塔的灵魂躬身下去,他用灵魂环抱住昏迷过去后蜷缩起来的白柳就像是他们以前相拥而眠的那样。 谢塔闭上了眼睛:“神。” “如果您现在存在,现在正在观看这一切,我想请您出现。” “我想向您许愿。” 谢塔的周围环绕起风,他的灵魂被托举立起,而他的对面出现了一闪老旧的雕饰门,门后是无穷无尽的银蓝色光辉球体,从这些光辉球体探出一只手,握住了门的把手,向外一推。 球体纷纷碎裂成光点,白六从一堆光点里踏出脚,站在了谢塔的面前,他垂眸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谢塔灵魂,脸上带着怜悯的笑意:“塔维尔,你想向我许什么愿望?” 谢塔跪在白柳昏迷过去的身体前面,他仰着头,很轻地说: “神,我想将这个世界上所有普通人能拥有的幸福都给我身后这个人。” “我想让他的生命里最孤独的时候都有人陪伴,我想让他为之痛苦的一切都消散,我想让他失去的东西都能找回来。” “我想能一直有人陪他玩他喜欢的恐怖游戏。” 谢塔扬起头,他那双银蓝色眼眸盈着很浅的微光:“我想他和他爱的人永不离散。” “他们能以人的方式相遇,以人的方式在一起,以人的死亡美满结局。” 白六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真是贪心的造物,这些加起来远不止一个愿望,你愿意为这些愿望付出什么代价呢?” 谢塔静了很久,他声音很轻地开口:“我愿意付出灵魂的代价。” “我现在有灵魂了,我会如您所愿地成为下一代邪神,永远守着门。” 他抬起眼眸平静望向白六身后的门内银蓝色的旋涡和球体:“只要我知道这门内有一个世界线内他幸福地生活着,我就永远不离开这门。” “永远不离开深渊,欲望和痛苦。” “你确定?”白六似笑非笑,“无论你以后看到多少次他和其他人幸福地在一起,你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谢塔握住自己手心里白柳冰冷的手,没有任何犹豫:“我确定。” “那交易成立。”白六伸出手,一瞬间门后所有的闪烁发亮的银蓝色旋涡从门后倾斜而出,犹如海浪般波涛汹涌地缠绕上了白六伸出的右手食指指尖,点在了谢塔的眉心。 银蓝色的旋涡冲进了谢塔的额心,将他整个人都冲击得向后一仰,目光一空。 白六缥缈又含笑的声音在谢塔耳边响起: “我赐予你更改世界线的欲望,你可以将所有世界线里你觉得可以更改白六命运的人拉入这里,用你觉得合适的方式让白六拥有朋友和亲人。” “不过白六现在还太小了,没有任何爱情的观念,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用你许愿的方式,将他爱的人带到他的身边。” “不过。”白六微笑着说,“现在的你虽然有了灵魂,但是并不痛苦。” “为了你能在这条世界线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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