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他留好不就行了。 结果男人在她快拿到的时候突然攥住了拳。 然后她抬头,就看见男人忍着额头青筋直跳道:“那上边有龙纹,哪家当铺敢收?” 等着对方报官抓他们吗? 避开女人,把手里没什么标识的珠子都挑拣递过去:“这是金珀珠,一颗买下他的铺子都可以。” 她竟然怕卖这珠子的钱,不够她吃只烧鸡。 沈璟之也不知道是该心堵还是该如何,这女人讨人喜欢的时候是真让人欲罢不能,闹心的时候又是真闹心。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她脑袋瓜子想的什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天塌下来她都得趴上边啃口云彩。 但是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尽可能又翻了翻没什么标志的珠子,都递过去。 看见有块金子扣,也扣下来递过去。 最后看着女人喜笑颜开,眉飞色舞跑在那条有铺子的街上,到处找着当铺.... 无可奈何又隐忍的沉下一口气。 等到心绪稳了不少之后,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目光又敛着抬起来。 其实他这伤…来的也值得。 想到一路以来,女人一直探他额头温度,给他擦汗,又小心翼翼担心他,扶着他,还要下跪乞讨给他求钱看病...时不时流露出那些毫无所图,只有真心实意的担心...他心口又开始雀跃不安的跳动起来.... 也不知道是伤口的原因,还是那颗心里有些东西在萌芽破土....扎根深处。 目光看向地上女人写的字。 她用随手捡的木棍写的字要远比毛笔字精致许多,但是这里坐落在山里,能认得字的又有几个。 ....... 苏南初折腾一圈,都没有找到有肯要这珠子的。 沈璟之说的可能没错,这珠子确实值钱,但是无奈这里人不识货啊。 最后只能降价,换的价格也不理想… 买药跟烧鸡肯定是够了,就是估计买不下人家的烧鸡铺子了。 大夫扒着男人的伤看了许久,像是看见一件稀奇事一样,又是打量,又是查验伤口的。 最后那大夫直惊叹的合不拢嘴,感觉那模样就差给沈璟之竖大拇指了。 “这药,按时服用,先喝三日看看情况。” “这个药,每天凿碎涂抹,记住,这个一定得涂抹,公子真乃骁勇之士啊。” “看公子这伤,之前给公子取箭,又给公子止血之人,怕是半点不懂医术…” 唉…一言难尽…伤口都被灼烫成这般模样了。 虽然说是灼烫止血也是一种办法,但是没人直接就这么生往上怼啊。 说到这里,那大夫又很识趣的,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但就是这样,苏南初脸色还是黑了下来,这话说的委婉,就是在说她处理的伤口不好呗。 那她又不会,都是以道听途说的,死马当活马医,能有多好。 苏南初腹诽两声走过去:“有劳大夫了,那他这伤现在可还有生命危险?” 大夫也说不准,又是摇头,又是点头道:“伤口倒是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公子现在发着高热,还要看服用了药之后的状况再行论断。” 这样啊,苏南初低了低头,又有点为难道:“大夫,还有一事相求…” “我们两个人是逃荒来到这边的,路上撞见狩猎被当成猎物误伤了…” “刚才这一路我也看了,没有瞧见什么客栈,怕是寻不到地方煎药,能不能我们多付一些银两,劳烦大夫给我们找个地方借住几晚。” 尤其沈璟之这伤也经不起来回折腾。 好歹得找个地方住,遮风避雨安顿下来。 那大夫听见此,原本想要拒绝,但是抬头看见两个人穿着确实破烂,又实在狼狈,思虑了片刻,便答道:“住处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二位是否可以将就…” 苏南初直接立马点头,答应的干脆:“可以。” “我们不挑。” 有什么地方能比睡树林更惨。 沈璟之要是敢挑,那就让他自己睡树林,她睡床。 苏南初说完又似乎害怕对方反悔,连忙拿着沈璟之那些破珠子又递过去两颗:“这个大夫也拿着,都是我们祖传的宝贝,哪怕贱卖,也可以卖上不少钱,当是我们借住的谢礼。” 反正他这东西在这里也卖不上钱。 第318章 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 大夫本来拒绝了两下,后来见她执意,也便收下了。 走向后院的时候,大夫的夫人出来了,看见她们,眼神跟着半天,有些奇怪的走向了大夫询问。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就听见了震惊的三个字:“金泊珠?” 沈璟之的脚步瞬间顿在了原地,眯着眸泛着锋芒睨了过去, 旁边扶着的苏南初不解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又回神:“怎么了?” 他怎么一惊一乍的。 沈璟之没回话,又把目光收回去,跟着往前走着。 ……… 杨云锦惊呼完那一声,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噤声半天,等两个人进了屋,又拉着自己丈夫往边上走了走,压低声音。 “你哪里来的这珠子?”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可不是普通的金泊珠,这材质品相,最起码也得二品大臣以上,或者皇室才可用的制式,一颗就价值连城, 大夫看向那边,走出来给男人煎药的女人,笑呵呵打声招呼,又回神,“害”了一声道:“这不是这两个晚辈遇上了点事,找不到地方落脚,想在咱们这里借住几晚上,这是非要塞给咱们的报酬。” 杨云锦一听,眼神更加凝重,呵斥了一声:“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在外边乱带一些不明来路的人回来,人心隔肚皮,万一他们…” 这年头,因为好心牵连什么祸事的还少吗? 那大夫被念叨的摸摸后脑勺,往上托托药箱:“我也是看她们可怜。” “再说了,好人有好报,当初我不是也这么遇见的你吗?” 杨云锦皱眉深吸一口气:“你就这老实心眼子,迟早在这上边吃大亏。” 她跟这些人能一样吗?不说他们那伤是箭伤,就说这珠子,他们那一眼看上去奢华的衣服料子,怎么看他们也不能是普通人家。 大夫也不生气,只笑着把药箱拎了拎,引着女人往边上坐:“夫人为了我好,我都知道,但是刚才,村东头屠户来了,说他父亲突然发了头风,人命关天,我得赶紧一趟,不如等为夫回来,为夫再听从夫人教诲如何?” 杨云锦又瞪过去一眼,跳出来对方是在转移话题,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人的性子哪能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只好叹气:“你快去快回,这些天记得去一趟城里,买些笔墨,忆儿跟虎子这些天都没得练字了。” 这里本来就没什么学堂,书铺子也没有,都得她背下来抄在纸上教,要是连纸墨都没有了,她这俩孩子还不得睁眼瞎。 “好,好。”大夫连声应道:“都听夫人的。” 前些天不刚买了纸墨吗?两个小屁孩子,字写这么漂亮有什么用,不过自己夫人喜欢,他也只好听从,谁让他的夫人才是他们家里的主儿呢。 这边谈话不知道什么结束。 …… 房屋里,苏南初把药煎好端过来,吹凉之后,拿着汤勺递过去。 沈璟之抬着眸子,看一眼,心安理得的享受女人的照顾。 其实苏南初想问,他这么一勺一勺的喝不苦吗,直接拿过去一口干多干脆。 但是男人始终没提这回事,她也没好意思提,耐着性子又盛一勺过去。 “砰砰!”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苏南初放下碗,过去开门,看清门外人影,和善的道了一声婶子。 杨云锦近距离看清屋内俩人,也摆出一副笑意,热切的道:“我家那口子都跟我说了,两位也是家中遇了变故,医者仁心,两位尽管放心在这里住下,需要什么,尽管跟婶子提。” 反正都已经把人带过来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把怀里抱着的两套新衣服放过来:“这是我家姑娘的衣服,还有我家那口子的,比不得二位身上的料子金贵,还望二位莫言嫌弃。” 苏南初连忙客套,接下来。 “那二位先好好休息,我老妇便不打扰各位了。” 那夫人好像也就是专程送件衣服,送完之后直接便又走了。 苏南初看着那背影狐疑了两圈。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大夫的夫人有点不像是这山里的人。 一个人的气质,心性,说话的方式,大致就能体现出来一个人的生存环境,这个夫人开口语速不急不慢,举手投足处处透着大家教导出来的涵养,连走路都带着说不出的端庄,还带着一股出身书香门的书香气。 山里能养出来这种性子吗?还是…难道是被拐卖进大山里的? 回神放下手里的衣服,朝着沈璟之走近,把还没喝完的药直接递过去:“都凉了,快喝吧。” 他刚才不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现在不知道起一下身,把药趁热喝了。 就在他旁边,还非得等她过来给他端。 沈璟之绷唇似乎有些不愿,但是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也没强求,直接端过来,一口闷干净。 然后把被子掀开,凝紧的目光看向收拾药碗的女人:“需要涂抹的药呢,不上药了吗?” 苏南初不耐烦看过去,回一句:“着什么急,那不得凿碎吗?” 她不得一件一件来,在宫里被众星拱月伺候惯了,还以为她一个人也长了这么多只手了? 把那罐子抱过来开始慢悠悠的凿着,时不时扒拉扒拉,眼里半点没有他的行踪。 沈璟之盯着女人,看着看着收回视线,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点搬起来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前不对女人表明心意的时候,女人怕他,敬他,小意温柔讨好着,要多谄媚多谄媚。 现在,好似是知道自己小命保住了,没事就用眼珠白愣他,说话也越来越没规矩,又开始显摆自己那带刺的爪子。 苏南初才懒得管他怎么想的,现在他受着伤,主权在她手上,不杀之恩也是恩,她本来可以杀了他的,但是没杀,这不是恩?他不得感谢她? 这不比那一饼之恩实在? 凿完之后过去扯男人胸口衣服,拿着毛巾擦拭干净,然后把药一点点的沾着涂抹上去。 涂完之后,也把目光放在男人身上已经淡到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来痕迹的“遍身疤痕”上。 苏南初伸手过去摸了摸,这些伤看上去最起码也得有很多年了,遍身是很宽的一道道白,还有一些比较深的摸上去还能感觉到凸起,可想而知之前的伤口有多重,庆幸这男人不是疤痕体质。 她指着那些伤,抬头问了一句:“这些都是…宸太妃做的吗?” 沈璟之把衣服扯上,避开女人的手,目光凉薄:“嗯。” 苏南初看他这模样,又忍不住骂他装,催着她上药的是他,现在又遮遮掩掩的还是他。 “为什么还有刀剑伤…”那么宽,那天宸太妃不是说想要慢慢折磨他吗,就不怕这一刀直接把他捅死了。 沈璟之缓缓的系好自己的衣绳,看着女人放下药,擦着手,开口回的平静:“因为朕会逃。” 逃了自然会有人抓,有打斗自然就会有伤。 看见女人的眸子里突然流露出对他那些遭遇的共情,低着头有些不言语,沈璟之又垂眸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以为朕的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 那地方可没有地方让他习武,年少之时也只记住一些招式,不真正与人对剑,怎么能真正的把剑招融会贯通。 第319章 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察言观色。” “朕在看出来她并不想杀朕时候,就开始一步步挑衅她…” 逃?练剑而已,一次次逃跑,一次次精进,所以当初他的剑,杀意横行,连舅父都觉得有些激进。 用人命练出来的,怎么能跟纸上谈兵空招式一样。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只会抓住一切可以攀爬的力量,厚积薄发,先强自身,再灭他人。 苏南初听着对方说完,但是眸子里的共情并没有散,抛开沈璟之这个人如何,其实他…真的挺励志的,也挺让人佩服的。 用逃跑练剑,然后再被抓回来毒打?用刑? 估计当时的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经历什么,他只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不死,永远不休。 有这样的毅力,他拿到皇位,她一点都不奇怪。 她沉默了半天,给男人竖起来一个大拇指,由衷的赞赏道:“那大夫说的对,爷真的是骁勇。” 最起码她做不到…不对…她好像…会跟他做一样的选择… 想到这一点,苏南初突然蹙眉抬头看向了沈璟之。 却发现对方眼中也只有对自己棋逢对手的赞赏。 苏南初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沈璟之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了。 某种意义上,她们真的很像,很像很像… 所以当时,他一步步逼她,一步步磨她天性,看着她不断的伸爪牙,不断的宁折不弯,不过是在瞧着另一个他。 话讨论到这里,苏南初抽抽嘴角,低下头,又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道:“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对了,爷。” 苏南初压低声音,凑近男人,指了指门口:“爷觉不觉得那个大夫的夫人,有点不对啊。” 沈璟之还停留在那句“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上,就看见女人又开始没正形的开始凑过来嘀咕。 收起来眸子的惊艳,敛起目光道:“不觉得。” 苏南初当即恼火:“你骗人。” “刚才过来时候,你明明回头看了一眼。”他这人心眼子比筛子还多,平白无故看人家一眼干啥? 沈璟之继续装的老神叨叨垂眸。 苏南初凑近又开始念叨:“真的有点不一样,你还记得她刚才递给我衣服时候用的动作吗?嬷嬷也曾经教过我,寻常住在山里的民间百姓,怎么会还注意这些虚头呆脑的礼仪。” 就算会做,也绝对不会那么标准。 她身上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那种看一下招式就可以猜到门派一样,根深蒂固到骨子里的习惯。 沈璟之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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