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 她刚说完,他就气冲冲过来了,也不去求证一下。 “万一我是故意找的借口呢?你也信?” 沈璟之沉着脸,最终也没吐出来什么硬气的话,帮着女人把披风裹实一些,怼了一句:“无论真相如何,朕又不追究,你何故骗朕。”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哪怕真的是骗他,求的无非是想让他给她报仇做主。 这些,哪怕她不说出那番话,他也依旧会做。 苏南初把挡着自己呼吸的披风扒拉一下,抵着男人胸口:“那为什么你之前一直咬死我跟人跑了,从来不问问我真假。” 这正常人都会问一嘴吧?他在那独自生闷气有啥用啊。 这话出来,毫无疑问,迎来的又是沉默。 沈璟之也难呐,他哪里敢问啊,那八十杖她记到现在,每次逼急了说点什么就找他哭诉,一点一滴连细枝末节都描述的一清二楚,他哪里敢问,自讨其辱不是。 绷紧唇僵持了半天,把怀里的女人越揉越紧,似乎要揉捏进骨子里,让对方跟自己同归一体。 上天是公平的,人跟人初识时候的地位,会随着时间逐渐颠倒.... 就像,先说爱的先不爱,后动心的不死心。 他以往做的种种,成为了他爱上她的契机,亦成为她想要离开的缘由。 让人后悔都无从后悔.... 苏南初又在乱动,男人的思绪被打断,低头看下去。 “热....”裹得有点太严实了,女人把披风扑腾开一点。 沈璟之欲言又止盯着她,随后单手倒了杯茶,递过来。 苏南初扒上去喝完,又重新钻回去。 气氛静下来,苏南初动了几下之后,找到合适姿势安稳的趴着。 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转移话题般问道:“对了,还有....” “今天在楚云翼那里,说的那什么元汤,是什么?” 楚云璃不是说解药需要那一味药引吗? 老样子,他好像都知道,对方敢用这种药,应该是有绝对的底气,他怎么会知道。 女人不停蹭着他,身上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 沈璟之闻言,垂下眼神,把裹狭的情绪压下去,放下茶杯回了句:“你喝过。” “啊?”苏南初诧异,她喝过?那什么汤:“什么时候?” 女人突然抬头,温热的呼吸声打在他的脖翼,像是柔软的羽毛一样挠着他的胸口。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瞬,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沉下去心绪,呵斥:“不长脑子,让喝什么喝什么,也不会问,你能知道什么?” 嘶....苏南初吸口气,这话有点熟悉啊,怎么感觉啥时候听过? “喝了。”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吗?” “皇上的令,有毒我不也得喝。” “........” 我擦,她想起来了,那天沈璟之抽风,还给她拿来了圣旨,让她写位分。 还说除了皇后之外,让她随便选。 “那天....你给我喝的归元汤?” 不是吧,他这么早就防着对方这一招了? 沈璟之稳了稳情绪,摁住激动的像泥鳅一样的女人:“安安出世那天,丞相抗命没来,负荆请罪,朕给他要了这东西。” 丞相一直跟璃月国走的近,跟着先帝时候,就帮着先帝搜刮这些腌臜东西。 包括许幻云毒害明婉清的药,也是出自丞相.... 所以一切都那么阴差阳错,这让他如何去后悔。 缺了哪一环,哪一回合,今日的局面都会大相径庭,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第334章 顾好自己,别让朕有后顾之忧。 苏南初默着默着,突然感受到一种无形宿命在牵引。 她曾经一直觉得自己倒霉,好倒霉,几天不出门,偏偏那天出门,撞上宫变,生死存亡。 可是后坐力直顿到今天,又突然给她了一个惊喜。 若是那天她没出来,沈璟之没有收手,许昌没有看见情势不对,放弃那次机会,这碗药,或许也不会出现… “璃月国善毒,靠毒牵制朝堂,一副药引,一副解药,需同时服用才能解毒,一直是他们的习惯。” 且两副药分开储存,皇族手中握药引,肱股大臣手中握解药。 为的就是怕一时失算,被底下人颠覆王朝。 但是所有的东西保密期限都有限,一开始璃月国的这些东西确实藏的很深,后来随着各种利益纠葛,有的是追名逐利,背水一战之辈,这些东西早就被当成筹码,抵给了各国。 原本只出现在皇家的牵制毒,后来也成了大臣控制门生的工具,再后来小到商贾控制仆人给自己卖命… 现在的璃月国,毒依旧独步天下,可是解药也一样像冬日破开的窗户一般,被风吹开越来越大的口子。 沈璟之说完,深不见底的眸子掩下,若不是许昌的那碗药,他大概也不会去赌,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苏南初摇头感叹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留下来的这句话含金量还在上升。 男人摁的太紧,她有点喘不上来气,尤其一激动,就有点燥的慌,只好胡乱的挣扎着把空气敞开。 这一乱动突然胳膊肘就不知道碰见了啥东西,狐疑的再一低头,看清什么东西之后… 大脑电闪雷鸣,突然就从男人怀里窜出来了。 晃得马车也跟着摇,沈璟之稳坐着抬起来自己凝紧的目光。 “你…”苏南初突然失语了,他又不声不响放任下半身下流… 男人注意到她眼神所瞧之处,反应过来她这么急急燥燥所为何,又把目光垂下去,将被女人压褶的衣袍捋顺,隐隐约约遮住半分凸起,才言:“冒冒失失成何体统,又不是未经过人事。” 苏南初:“……” 是经过人事不错,但是他也不能随时随地这样吧? 以前咋没注意他这么“敏感”。 哦对了,也是,男人身上伤还没好,这段时间确实亏待他二兄弟了。 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好久没碰情事,难免… 想明白之后,很是理解的收回视线,但是理解并不代表要纵容,所以她往边上又坐了坐。 沈璟之看见她这种孩子气行为,轻哼一声也不理会。 几步远的路程,还是在羽国国都,她想他也不会在这里碰她。 说着话,他目光也有意无意的也飘向了马车侧方,车帘被晃的若隐若现,他透着缝隙看着外边的黑暗。 苏南初裹着披风,无聊时候又掀开帘子瞧了瞧,外边不知道过到哪里,门口点着灯笼,烛火通明。 她沿着匾额向上看去,才注视到那三个大字。 “太子府。”她跟着念出来,然后又看见门口围着那一群人。 回头看向沈璟之:“爷,楚云翼不住东宫吗?” 怎么还有额外的太子府。 沈璟之欲火似乎压下去几分,声音听不出情绪的开口:“楚崇文年过花甲,怎么放心把已成年的儿子放在宫内。” “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准许太子出宫开府。” 苏南初似懂非懂点点头,原来这样啊:“那他们在手忙脚乱迎接什么呢?楚云翼受了这么重的伤,今夜不暂且留在宫里借宿?” 这马车舟车劳顿的,别再把人摇死了。 沈璟之听见问话,开口让马车停下来,缓缓道:“回去,找附近胡同靠边停。” 苏南初不解的扒扒头,又缩回来,瞪着无辜的双眼。 沈璟之听着马车点头晃动,方回神继续道:“与人交锋,要算万全,只有设身处地站在对方位置上去思虑,你才能摸准对方的底线在哪里,目的在那里。” 苏南初更不解了,眼睁睁的看着马车钻进巷子里,乌漆抹黑的停在那里,引路的灯笼也被暂时熄灭下来。 “君主之意可会不可转,从表面上看,楚崇文是因为朕上门兴师问罪惩处楚云翼。” “但是朕没有开口请降任何罚,他却先选择了最藏不住伤的梃杖。” “你觉得,谁才是这次刑罚的主导者?” 苏南初还是不懂,琢磨了片刻之后,道:“难道是羽国皇帝本来就想惩处楚云翼这顿杖,正愁找不到理由,凑巧爷过来了,便借着爷顺坡下驴,让爷背恶名,他扮演慈父?” 然后给他们拉仇恨,又或者把她们当棋子,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沈璟之:“……” 目光不动,并没有反驳女人的这副观点,只低了低头。 随后情绪隐隐有了不耐,但是忍了忍,还是道:“七日后,楚崇文寿辰过后,便是校场大阅,他不想让楚云翼参与。” 原本他也不明白对方施这一番梃杖何故,但是走之前,楚崇文邀他一起共赏大阅,这本身就反常。 他一开始以为是楚崇文怕他在他的国都做什么手脚,后来… 苏南初突然提醒了他,几个月以前,他帝辰之时,也用过同样的手段,扣住了楚云翼。 对方现在又准备用这个办法困住他,是给楚云翼争取什么机会? “若是朕猜的没错,楚崇文想趁着这次大阅谋划什么东西,需要楚云翼配合,所以他先借朕的手,把‘楚云翼’扣在了太子府。” “因此今夜楚云翼一定会回太子府,还是声势浩大,火急火燎的跟在朕身后出来,好让这一切都看起来名正言顺,毫无漏洞,朕会成为整个局中最关键的证人。” 苏南初:“……” 他们这些人真有意思啊,话说他们生个孩子,睡个妃嫔,是不是也得计划好时间,把每个人都算计进局里? 而最牛逼的局也无非就是,所有事中人都是棋子,可是棋子本身又都浑然不觉,还自我感觉良好… 就像没听过这些的她… 苏南初琢磨了琢磨,又掀开披风,哭丧着脸靠近男人:“爷,我想回家。” 他们这心眼都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把她密集恐惧症都刺激出来了。 沈璟之看她这模样,心情倒是不错的笑了两声,伸手托住女人凑过来的身子,裹着逗弄嗤鼻一声:“以后还敢多嘴吗?” 平日在他面前耍些小聪明也就罢了,出门在外还敢这么张扬。 苏南初没说话,也不管男人下边翘不翘了,还是过去抱住。 大手抚上她的发丝,后脑传来温和的触感,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与人博弈交锋是朕的事,朕并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颜面,顾好自己,别让朕有后顾之忧。” 这话他刚出凉亭说过一遍,但是她没心没肺不过脑子,必须把事利害剖解开来摆在她面前,连威慑带吓唬,才能知道几分害怕。 ……………… 有些高潮想写,但是怕毒点,每次只要一些高潮就掉人(  ̄ー ̄),伤心…在读都掉两万了。 第335章 怎么生出来个老谋深算,看上去大把年纪的少年。 马车里气氛很静,苏南初胸口闷闷的,听完话咽着唾沫,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或许是后怕吧,沈璟之是只狐狸,那羽国皇帝老头更是。 一环扣一环,她所学的二十一世纪那些领先的书本知识,只能算一些纸上谈兵的理论,并没有办法在最快的时间里适应时代,在实践中把那些心眼子转换成自己的。 也没有这里的原住民这么敏锐,可以一眼就看穿所有事态的本质。 人在对周围环境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会不由自觉的靠近自己认为安全的一方,或寻求庇护,或相互取暖依偎… 所以,苏南初环着男人的手越来越紧… ……… 皇宫里。 地上跪着的人汗流满面,脸色惨白。 白衣血迹染浸,呼吸沉重又急促,咬紧的牙关还在不由自主颤抖。 帝王脚步一寸寸挪过来,男子攥着的手掌更用力,骨节崩裂泛着白。 “把药给他吃了。”楚崇文沉稳端肃的开口。 下边人立马应下,拿出来瓷瓶倒出来药丸,掰开男人嘴硬塞进去。 楚云翼被噎的咳嗽两声,但是同时又扯上背上伤口,疼痛又险些让他意识溃散。 “父皇!”他挣扎着虚弱又急促道:“儿臣是冤枉的,此事儿臣有冤,真相不是这样的…” 他话还没说完,背后的疼痛吞并了他到嘴边的话。 楚崇文冷眼瞧着他这模样,居高临下睨神不屑:“真相?” “真相是什么重要吗?史书是由胜利者谱写的,有冤只能说明你输了,输的体无完肤。” 楚云翼被吼的愣住,老人浑浊的中气,沉稳带着些岁月积淀出来的庄严。 一个字一个字重重敲击在楚云翼心头,余威震在他耳边颤动半晌。 “父皇…”他声音颤抖着,挣扎着去凑近男人。 而后想起来什么,干脆直接重重扣地认错:“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无能,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朕不管你们背后耍了多少诡计,对朕身下的位置又做了多少谋算,再有下一次,你也不用再做这个太子了,滚去驻守苦寒之境,永世不得入京。”楚崇文指着对方鼻子把话挑明,甩袖愤怒暴喝。 这就是他的好皇后给他生的儿子,这就是他自幼看重栽培的储君! 还不如那为质十几年的楚云璃长了脑子。 楚云翼受到了叮嘱,全程只认错,不停忍着疼痛叩首,额头的冷汗一滴又一滴,最终还是把楚崇文的心跪软了。 正欲开口吩咐把人送回去,恰逢这时有下人走近行礼,对着楚崇文说了几句什么。 楚崇文阴暗浑浊的目光闻言清晰了片刻,扭头看向那老太监,确认:“那看来沈璟之对那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 不是逢场作戏? 老太监又把刚才两个人在亭外发生的场面讲述了一遍,楚崇文这才从刚才震怒中抽回几分神,满意的扯了扯布满褶子嘴角。 楚云翼此刻,似乎秉着戴罪立功的意思,听见这话开始抢着道:“父皇,此事儿臣最清楚不过,儿臣亲眼可见,沈璟之亲身给那个苏南初挡箭,那个苏南初在他心里意义绝对非同寻常,我们只要抓住了那个苏南初,就可以…” 就可以掌控沈璟之…让他做什么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啪”一声清脆的声音传过去。 楚崇文重重挥过去一巴掌,指着对方就开始骂:“糊涂东西,谁教你整天脑子全是这些肮脏手段。”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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