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胡诌,“咱县令让屏县来咱这儿开厂。开厂是好事对吧,还是咱求人家,好说好商量呗。” “可咱县令托大威胁人家,不来开厂不给用码头。” “沈桃是谁啊?参加过冬武会的拼五魁,在圣人面前露过脸,她能被威胁?威胁一次就有可能被威胁第二次,你要是沈桃,你能干?” 大哥感同身受,皱眉道:“我要是沈桃,我直接把那不要脸的县令打出去!” “对吧对吧大哥,我也是这么想的。”亲信煽动人心还是有一套的,神秘兮兮,“有人劝咱县令去找沈桃说和说和呢。” 大哥又想起自己的工作丢了,红着眼问,“他去了吗?” “tui!他去个屁!他为了自己面子,根本不顾及百姓死活,还等着沈桃来给他道歉呢。” 大哥:“他一个父母官怎么不办人事呢!不指望他像沈桃似的给县里挣荣光,他也别拖后腿啊。若实在指望不上他,咱组织人自己去屏县道歉。” 亲信啧啧两声,“难办呦。人家鹤县谦逊,听说屏县没码头用,跑去屏县溜须拍马,迎接沈桃去鹤县建码头呢。” “都是县令,差距咋这么大?一个为了百姓低头,另外一个为了自己的面子把百姓饭碗都砸了。” “对了大哥,今天这事是小弟多嘴多舌,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亲信无比真诚的说。 大哥:“你放心,大哥的嘴严实,保证不往外说。” 亲信讪笑。 啊? 嘴严啊? 难办了,挑错人了。 事实证明,谣言面前没有嘴严的人,尤其这事还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哥蹲了一会儿就蹲不住了,说要去解个手。 这一解手,人就再没回原地。 亲信用余光看到大哥换了个地方蹲,一群人围着他,叽叽咕咕正说着什么。 得。成事了。 回家帮忙收拾东西去喽。 第603章 来自百姓的愤怒 一个时辰不到,街头巷尾就有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有些人甚至叫了十几二十个朋友到家里,关上门说话。 “我家堂兄就在屏县建的厂里上班,前两天和我说他要去鹤县了。我还纳闷怎么个事,原来李安那个狗东西把别人给得罪透了!” “我在码头卖点小食,卖给码头力工。现在码头力工全散了,我昨天去街上卖来着,剩了一大半。” “为了拉货,我专门买了几匹马,定了几辆马车,家底都掏空了。现在好了,没活干,马也卖不出去,砸手里了!” “你们这都算啥,我东家才惨。砸了所有家底进了一批夏日解暑草药,准备运作一下两个县城通卖,这下底裤都得赔进去。” 消息传的飞快,有些人还在怨天尤人,骂天骂地骂李安。 另外一些目光长远的人,都行动起来了。 比如芙蓉街上的黄掌柜和李掌柜。 流言传开的第二日清晨,全家老小齐上阵,在店里拾掇东西。 屏县的货运队不是走了吗?没关系,他们在哪里,追过去摆摊就是。 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黄掌柜昨晚连夜去了趟屏县,打听到屏县的货物都运去了平岗码头。 他还打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八千五百退伍兵已经出发去了鹤县建码头。 他还堵什么车队? 直接去鹤县不香? 八千五百人不说全来他馆子吃东西,哪怕就来一半,那也赚翻了。 哈哈哈,不能告诉李掌柜,就让他追着货运队跑去吧。 这泼天的富贵啊,我来了!! 李掌柜边收拾锅碗瓢盆,边想。 黄掌柜呀黄掌柜,你想不到吧,我昨晚可是去了屏县呢! 追个鬼的货运队,老子要去鹤县! 这对曾经因为生意塌方而惺惺相惜的难兄难弟,此刻又要背着兄弟单飞了。 还妄图自己飞的更高更远,祝福对方摔下去才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失败固然痛苦,但身边朋友的成功更让人难以接受呢。 就让我独自发达吧。 身边朋友的嫉妒我能承受,我可以,我行的。 街上的流言愈演愈烈,流言的主角李安却完全不知情。 代表着他眼睛耳朵的亲信,已经离他而去。他甚至都不知道屏县去了平岗码头发货,更不知道屏县另择它地建码头。 他晨起出门,就感觉街上的氛围很微妙,旁人看他的眼神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毒? 那是怨毒的眼神吧。 估摸是这些天码头没活,街上行人少,大家赚不到银子在生气吧。 不过没关系的。 再忍两天。 只要熬到沈桃低头,一切都会如从前一样。 不,甚至比从前更好! 百姓会忘记这段时间的不愉快,会感谢他英明的决定。 这样想着,李安内心升腾起一种背负重任踽踽独行的沉重使命感。 想的正入神,他忽然觉得有东西打了后脑勺,力度之大,让他一个趔趄。 “唔~!” 他见掌心大小的石块在地上翻滚,想必就是凶器。 有人拿石头打他? 他们都疯了?! 他转头想去看是谁下手,所有人都盯着地快速行走,一时间找不出下手得人,让他有些懊恼。 李安捂着头回到衙门,衙差神色也怪怪的。 “你们有事?”李安不悦的开口询问。 两名衙差赶紧摇头,“没有,没事没事。” “没事还不赶紧干活去?你们眼里半点活儿都没有!我说一句你们动一下,朝廷养你们一群废物有何用?”李安把心里那点怨气都撒在他俩身上。 衙差顺手抄了扫把,假装打扫。 李安进了书房,没一会儿又扯嗓子喊负责文书的小吏进去。 小吏路过衙差,他俩小声提点:“大人心情好像不太好,刚还训斥了我们两句,你小心点说话。” “知道了,谢了,改天一起喝酒。” 小吏进了书房没一会儿,李安的暴喝声传出,竟是要打小吏板子。 负责打板子的刚好就是那两个衙差。 他俩一边打,一边问:“你说啥惹到他了?” 小吏疼的直哼哼,“我能说啥?我小心的劝了一句,说百姓激奋,让大人出面安抚,否则会酿成大祸。” 衙差道:“我们哥俩也在街上听到不少传闻,还想着要不要和大人说呢。瞅见你的下场,还是闭嘴吧,多说多错。” 李安成功的用一顿板子,封住县衙里所有人的嘴巴,也相当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百姓等着李安给一个交代。 李安却上下值乘坐马车,拒不与百姓见面。 百姓气不过,趁着天黑往县衙门口扔烂菜叶子。 还有的更过激的,直接往李安家外墙涂粪,熏的一家老小直淌眼泪。 李安还是选择龟缩不出。 其实他现在有点慌神,沈桃怎么还不来找他? 事情怎么发酵的这么大了? 他的龟缩是逃避,是拖延,唯独没想过主动面对。 街上每天人心惶惶,有不少店铺莫名奇妙的消失在街上。 更有人背着行囊家当,看样是要离开孟蒲县。 这就造成孟蒲县大难临头,百姓纷纷逃离此地的感觉。 胆大的百姓集结在一起,到县衙门口找李安要说法,势头一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 看热闹的,讨要说法的,将整条街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振臂高呼:“让县令出来!让县令出来!” “码头是孟蒲县的码头,他凭什么替我们做主?” “县令出来!”“县令出来!” 李安自知躲不过。算了,那他就站出来和百姓解释他的苦心。 他全都是为了百姓啊,他们怎么就不能再给他点时间呢。 李安在五名衙差手拉手围成一圈的保护下,露面了。 百姓七嘴八舌,说着这段时间的遭遇和苦楚,场面极其混乱,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清。 李安以官威镇压:“安静!都安静!” 没人理他。 有个伸手利落的青年,爬到身边朋友的背上,上半身高出众人后喊道:“大家都安静,既然是来讨要说法,就让我问问他,造成这个局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百姓终于安静下来,李安擦了把头上的汗,“你们听我说,困难都是暂时的,要不了几天屏县就会重新回码头发货,还会来建厂!” “官场上的事你们都不懂,这是博弈,是较量,明白吗?” 青年还在朋友的背上没下来,冷笑发声:“李大人,屏县已经和平岗码头签了合约发货,人家价钱比咱们给的低两成!” “更何况,屏县在鹤县投建了码头,上万劳工都过去了,屏县是疯了才会再来孟蒲县发货!” 李安盯着青年的嘴巴,看着他嘴唇开开合合,耳朵里嗡嗡响,什么都听不到了。 去平岗码头发货? 去鹤县建码头? 建在这里的厂也要撤出,搬去鹤县? 护着李安的衙差最先发现异常。 这小子晕了。 百姓激愤的讨要说法,他就想装晕?想让我们替他擦屁股安抚百姓? 不行,他不能晕! 衙差是不可能主动扇县令嘴巴子的,但他可以授意挨他最近的百姓啊。 “大人晕了,快救他,掐人中!” 掐人中扇嘴巴是一件套。 百姓无师自通,抢着帮忙,把李安脸都给打肿了他也没醒。 他是真的晕了。 第604章 脑子拎不清 李安被百姓打到脸肿,人也没醒过来。 百姓终于意识到他不是装的,他是真晕了,所以任由衙差把他抬了进去。 但是外面聚集的百姓并没走,就在衙门口有组织有纪律的齐声高呼。 “说法!” “说法!” “县令大人给个说法!” 郎中请来了,几针下去,李安悠悠转醒。 即便躺在床上,外面的喧闹声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 李安无法相信事情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沈桃是真狠啊! 不声不响就撤出了码头! 让那些靠着屏县做生意的百姓怎么办? 让那些靠着码头吃饭的百姓怎么办? 她难道一点也不顾念两个县城的关系,非要闹到这一步,让他低头求饶了才好? 外面的百姓不能一直闹下去,李安虚弱的爬起来,披上衣服,让衙差搀他出去。 “嘘!别吵了,县令出来了!都听他说。”有人喊道。 百姓安静下来,李安徐徐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本官也没有料到。” “这事儿怪我,但更怪屏县!她们做的太绝了,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说到这句,李安愤怒的面容扭曲,身子跟着不停颤动。 他这是无法承受错误,所以甩锅呢。 但百姓也不全然是是非不分的人,他们怒吼着:“屏县和咱们合作的好好的,要不是你托大,她们怎么会现成的码头不用,反倒自己花大价钱再去建码头?” “就是!”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就说该怎么解决吧!” 李安忍着怒意给众人道歉,应承了自己会去找沈桃说合,希望百姓能给他一点时间。 百姓也只能再信他一回,三三两两的离去。 李安转身进了衙门,让人备车。他要亲自去一趟屏县,当面问问沈桃她到底什么意思。 马车粼粼而行,傍晚时抵达屏县。 屏县亦如他曾经来时的模样,对比起孟蒲县的萧条,更让他扎心。 抵达县衙门口,他让衙差通传,说要见沈桃。 孟蒲县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就连屏县也知道了。衙差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安,眼神戏谑。 早寻思啥去了?孩子死了来奶了?晚了。 “见我们大人啊?那且等等吧,我们大人出去办差了,还没回来。” 李安:“她去哪儿了你告诉我,我直接去寻她,我有要紧的事!” 衙差嗤笑,“大人去哪儿了,至于告诉我一个小小的衙差吗?” 李安指着他,“你知不知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你怎么和本官说话的?!” “沈桃不管你,放任你,本官可不会。来人,给我打,我替沈桃教训他!” 李安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就想靠打屏县衙差挽回他稀薄的尊严。 他带来的两名衙差对视一眼,谁也不敢上前。 李安怒极反笑,“就连你们也不听本官的话了?” 衙差不好意思道:“大人,不是我们不听你的话,在人家的地盘上打人家的人,怕是不太好。” “何况,你是来找沈大人说事的,这要是动手了,关系就难缓和了。” “那是本官的事!本官叫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李安脱口而出。 李安手下衙差不得不上前,小声对屏县衙差道:“兄弟,我们也不愿意这么干。但捧着人家饭碗呢,得罪了。” 一人去钳制衙差,另外一人就要扇巴掌,毕竟外出也没带板子啥的。 手都抡起来了,就听一道清亮的女声道:“谁这么大的官威,到本官的地盘教训本官的人?” 她把手捏的咔咔响,身后的冯茗和鹤县来的小吏程久狐假虎威的窜出来,一左一右站到到沈桃前面。 冯茗两脚点地蹦跳,手里的刀噌一下抽出来,龇牙凶狠道:“敢打人,手给你剁下来。” 孟蒲县来的衙差赶紧收手,手足无措的望着李安。 李安面色难看极了,阴阳怪气的说:“沈大人,想见你可真不容易啊。” 沈桃耸肩,表情无辜,“没啊,前阵子天天在家等你上门,都没出去过。” “就是最近等不到你,这不出去办了点事么。至于办的啥事,想必李大人都知道了。” 话里话外告诉李安,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两个县令站在县衙门口说话,看样还要动手,这多大的热闹啊。 百姓赶紧凑过来看热闹,还有那个欠登奔走呼喊,“大家快来啊!有热闹看!” “县衙门口有乐子!不看乐子就跑了!” 不过一会儿,周围就围满了人。 沈桃伸手让了让,示意李安进衙门说话,外边百姓多,不适合当官的拉扯。 李安却半点要进去的意思没有。 他就是要在门口说! 要当着屏县百姓的面揭开沈桃虚伪的面具! 他挺直了胸膛,“沈大人,你做人不厚道吧,说离开孟蒲县码头就离开,是丝毫不顾及孟蒲县百姓的死活啊。” “今日你不顾及孟蒲县百姓,她日你若遇事,屏县百姓你也不会顾及。” 李安带来的手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家县令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是上门来说和的吗? 这是什么态度? 有求于屏县,遭门口衙差奚落两句怎么了? 受不了就回去,要在人家地盘上打人,怎么个意思? 现在更厉害了,直接当着屏县百姓的面拆沈桃的台。 就算他们是沈桃,他们也不带理李安的。 脑子拎不清吧。 有些百姓并不知道孟蒲县和屏县之间的龃龉,听的半半拉拉,没明白咋回事。 冯茗满场飘起来了。 “我跟你们说,是这么个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然后换个地方。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他还顺手接了不知谁给的瓜子,一边嗑,一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屏县百姓立马怒了。 啥玩意? 他们屏县吉祥物沈大人不厚道? 当即有个百姓掐腰怒骂:“你放屁!就没有比我们沈大人更厚道的人!” 其他百姓也下场开撕,“我们县令管我们县,凭啥管你们县啊?要你这个县令干啥用?当摆设?” “跑到我们屏县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要不是你在孟蒲县当家做主,我们屏县还不一定会撤出码头呢,多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们屏县一口口把你们喂富,咋了,不感激就算了,还指望我们喂你一辈子啊。你干脆搬我家住得了,我不仅喂你,我还嚼碎了喂你呢。” 第605章 把城门关了! 周围都是嗡嗡的说话声,所有人的嘴巴一张一合指责着李安。 李安面色涨红,“沈桃,我问你,你到底回不回孟蒲县码头发货?” 沈桃:“不回。” “你信不信我去褚州王大人那里告你!” 沈桃摊手,“我给褚州鹤县修码头,他若是还生气,要不给再他修条路?” 李安差点心梗过去。 有钱了不起? 百姓哈哈大笑,喝起倒彩:“回去吧,自己的县自己想办法,别老指望别人 。” “回去吧。”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回去吧”三个字,声音连成一片,经久不散。 跟着李安来的两名衙差面子挂不住,只得走到李安身边小声叫道:“大人。” “走,回去!”李安灰溜溜的爬上马车,让人撵出了屏县。 回到孟蒲县,李安直接回家了,还不忘指着两名跟随的衙差威胁:“闭紧你们的嘴巴,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一句半句,莫怪我不讲情面。” 衙差心里苦。 光他俩闭嘴有啥用? 全屏县那么多人看见了,参与了,他们会保密? 管球他。 原本还没打算出去说的,现在还非说不可了呢。 反正最后传开了都要怪在他们头上,那不如先过个嘴瘾,回头挨打了也不觉得委屈。 再说,今天他们是真丢脸啊,不找人吐吐苦水,人得憋死。 在这两名衙差的推波助澜下,李安跑到屏县兴师问罪的事传开了。 百姓对这个县令失望透顶,也懒得去找他理论。否则他们和屏县本就雪上加霜的关系,在他的搅合下得彻底决裂。 李安在家里犯难,相反曹宝文嘴巴子都快乐歪歪了。 人,全是人!人山人海,人潮涌动,人头攒动! 他们鹤县啥时候这么热闹过? 他们以后还会更热闹! 上万名修码头的退伍兵驻扎到金礼庄,搬迁百姓留下的房子根本不够住,他们直接动手修。 木桩楔进土里,做出圆形框架,然后蓄上茅草,外面再一层层裹油毡。 房顶像伞一样,扣在上面。 曹宝文是看出来,这东西好盖,也很容易拆卸搬迁。上万人来回移动,再也不用担心没地方住了。 沈桃真是大才。 不仅是大才,她还是个财神爷! 油毡、木头、被褥、米面粮油、盐巴蔬菜,干活用的锄铲用具,全是抵达鹤县后采购的。 鹤县根本没有那么多存货,店铺的小老板们火烧屁股似的跑出去进货。 干买卖瞅准时机很重要,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这不,一些消息灵通的外地人循着味儿来到鹤县。 原本鹤县只有两家药堂,一家开到犄角旮旯的客栈,两三家不太像样的饭庄。 这才几天时间啊,药堂起了两家,客栈开了三家,大酒楼一家,苍蝇馆子和街边小吃不计其数。 苍蝇馆子就包括李掌柜和黄掌柜。 也许是命运使然,两人竟然又相中了同一条街上相邻的两个铺面。 地方不大,租金便宜,适合搞小馆子。 黄掌柜一家先租下来的,正打扫呢,就听到隔壁有开门说话的声音。 呦~ 声音有点耳熟呢? 感觉像李掌柜。 他不是去追货运队了么?不可能来这儿吧。 要不偷偷看一眼? 黄掌柜探头,又赶紧缩回去,靠!真是李瘦。 李掌柜余光扫到隔壁一个大脑袋冒出来, 又赶紧缩了回去。 这脑袋又大又圆,油不叽儿的,怎么跟他在孟蒲县的邻居黄胖一样一样的死出呢。 莫非是黄胖?! 他说去追货运队摆摊,是骗我的? 好像我也骗他了哦。 啧~这以后咋见面啊。 于是两家不约而同关起门来收拾。 收拾完要出去买点东西。 李掌柜想了又想,把冬天戴的围巾掏出来蒙了半张脸。 一会儿从黄胖门口过,他低头快走,省的被他瞧见。 巧了。 黄胖也这么想的。 两人低头猛走,哐一下撞人了。 李掌柜的小瘦身板没啥优势,黄胖掌柜巍然不动,他被撞飞出去了,围巾也掉了。 这下没地方躲了。 李掌柜从地上爬起来,笑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伸手迎上去抓住黄胖的手。 “兄弟你好你好你好,是邻居吧~以后咱们多走动,多帮衬。” 黄胖顺杆往上爬,“可不是嘛,多帮衬,你也出去买东西?要不一起?” “那走呗。” 两人如同第一次认识般,亲亲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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