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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摊贩看到有人光顾,赶紧堆出洋溢的笑脸,把沈桃当成救世主般道:“客人,您快看看我的口脂,可适合姑娘用了。” 他好似出摊不久,并不精通推销话术,又怕沈桃不买他的东西,反复说着自己的东西很好很好,却丝毫没有打开让沈桃试试的意思。 沈桃自顾自打量着手里的木质小盒 ,看得出来,雕刻盒子的人技艺十分生疏。 盒子入手就有毛刺感,坑坑洼洼,再看小贩都是口子的双手,沈桃明白了七八分。 她打开木盒盖子,里面是一块口脂。分量很大,颜色也是市面上没有的,让她不免眼前一亮。 只是天气寒冷,这块口脂就好像凝了的猪油,让人丝毫没有购买的冲动和欲望。 小摊贩双手抱胸冻得瑟瑟发抖,还在碎碎念自己东西好。 沈桃用手抠了一小块口脂,想了想才撸起袖子抹在手腕处。她的手冻得寒凉,试色并不妥当。 手腕温热,口脂稍加涂抹就推开了,不仅颜色较之前鲜亮,质地也很润,还有淡淡的高雅香气。 这个世界的口脂都很干,抹在嘴上不仅颜色保留时间短,还极其拔干。 沈桃瞬间兴奋,这口脂要是用更金贵的盒子装起来,摆在温暖的屋子里售卖,绝对一鸣惊人。 沈桃压抑心情,问:“怎么卖?” 小摊贩惊喜的无以复加,他都摆摊多少天了,一个要买的客人都没有。 不是没人拿起来看,只是他的口脂实在没有卖相。人家试都不试,嫌弃的扔下东西就走。 “十文一盒。”小摊贩试探的报价,生怕惊走主顾。 沈桃挑眉,心想,这么好的口脂就卖十文? 摊贩以为自己卖贵了,一连声道:“八文。实在不行就七文,不能再少了。” “还是十文一盒吧,这里的我全要了。”蓝底花布上也就摆了十来盒,全买了不过一百多个铜钱。 沈桃每日只携带二三十枚铜板,一来买小东西方便,剩下就是用来打赏。全用铜板付是行不通的,她干脆摸出一块散碎银子递过去,大约一两左右。 摊贩推拒,“客人,我找不开的。能不能劳烦您买些旁的东西,银子换开了再买我的口脂。” 倒是不贪,沈桃对他欣赏更甚。 她直接把银子朝他怀里一丢,伸手卷起蓝底花布甩到肩头,“剩下的赏给你了,去买布做件新坎肩吧。” 摊贩尴尬,客人知道自己的坎肩给了小乞丐,那岂不是看到自己脱衣服了? 他坎肩里可什么都没穿,想到这儿他的脸就烧红了。 沈桃没空欣赏他的表情,大摇大摆离去。 离开水井街,沈桃准备去停放马车的酒楼与月影汇合,就听身后有人喊。 起初她以为是喊别人,并没在意。可喊声逐渐朝她逼近,她才意识到是喊自己的,这才回头。 呦,是那摆摊的小贩。 小贩见她停下,气喘嘘嘘的弯着腰,双手拄在腿上大口喘粗气,口里哈出的热气被冷风一吹,盘旋一圈又消失不见。 “你刚才是在叫我?”沈桃指了指自己。 小贩环顾四周,见没人在意自己,这才用手抖了抖单薄的衣袖,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这些是找给你的铜板,这里人多,我不方面露出来。你靠近些我偷偷递给你,也省的你一个姑娘家被盯上。” 沈桃侧头看他:“不是说赏给你了吗,你硬要还给我干什么?” 小贩十分执拗 ,执拗的甚至有些可笑。 “我娘说要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是我赚到的,我欣然接受。不是我赚的,一分也不能多要,谁都不容易。” 沈桃没想到来京城这么久,第一个三观正的竟是衣不附体食不果腹的小摊贩。 既然人家提出来了,她也就上前接了过来。若是不接,倒是让人家的娘亲白教育一场。 沈桃笑着告别,“小伙子,咱们回见。” 小摊贩还以为沈桃喜欢他的口脂,打算用完了再找他买呢。他笑的露出小虎牙,还怪可爱的。 “客人,等你用完了再来水井街找我。我若是没出摊,你就直接去我家。我家在水井街枯木巷子住,进了巷子第三家,房顶上有棵手指粗的干树,可别找错了。 还有啊客人,我们那条巷子可不安生。都穷的狠了,遇到有钱的就会缠上来,你可带个人保护你啊。” 小摊贩又正派又贴心,晓得为他人考虑。能教育出这样的孩子,他娘真是功不可没。 第508章 她有配方呗 沈桃回到酒楼时,月影已经等候多时。 他凑近些,说了自己跟踪小乞丐后的情况。 “水井街的乞丐非常多,都是被巡城士兵赶过去的。小乞丐没走出多远,身上的棉坎肩就被人抢了,还被揍了一顿。小乞丐哭了一鼻子,爬起来就回了赈济营,看样是个没爹没娘的。” “赈济营?”沈桃问,“是什么地方?” 月影是京城通,大事小情鲜少有不知道的。 “就是木板搭的房子,四处漏风,收容着几乎全京城的乞丐。 平时没人管没人问,哪户人家要是想彰显仁义道德了,就会到赈济营假模假样的施几天粥。 这赈济营啊,更像是他们为了唱戏搭得台呢。” 沈桃本就打算让月影去查小贩的,没想到那傻小子自己跑上来自报家门,省了不少事。 沈桃直接说了地址,“月影,你去查查这户人家。我自己可以赶车,咱们家里汇合。” 月影听到家这个字,心里暖暖的。颠沛半生,他也终于有了对自己好的家人,他很知足。 “嗯,我快去快回。” 要是打探富人家里,多少要费些银子,讲究些方法。 打探穷人完全不用,上邻里家讨口水,给上些小恩惠,他们能把人家祖宗八辈的事都扒出来给你听。 将将傍晚,月影就披着一身寒霜进了门。 此时沈桃正在煮锅子。 她闲着没事去了周边的市场,刚好遇到病死的耕牛在售卖。 她割了一些肉,又买了点牛油,炒了牛油火锅。 沈桃厨艺不好,不过火锅吃的是热乎新鲜,所以她也弄得挺像样。 两人吃着锅子喝着热酒,谈起了今天那个小商贩。 月影道:“那小商贩名叫林之栋,还是个读过书的呢,家里只剩他和老娘两人。听说他娘早些年在铺子里干活,得罪了主家,被人打断双手逐了出去。 生活无以为继,他们就卖了外面的房子搬到水井街。原还有些家底,却被人盯上给抢了。 两年前林家老娘生了重病,林之栋把书籍笔墨全卖了,这才给她吃上药,勉强捡回一条命,现在还病病歪歪的躺在床上。” 沈桃吃了口牛肉,含糊不清说:“有没有问出口脂出自谁手?据我看,这口脂调制的手法极其高明,用料也很讲究。 之所以卖不出去,一来是林之栋不会经营,二来盒子太粗糙,里面的口脂受寒凝结没有卖相导致。” “邻里似乎不知道林之栋摆摊,而且他摆摊的位置距离他家很远,好像有意避开周边人似的。”月影把查到的情况如实说出。 翌日,沈桃和月影早早赶往水井街林之栋的住处。 刚到门口,沈桃就隔着栅栏门看到林之栋正在劈柴。寒风凛冽,林之栋的单布衫鼓起来,衬托身形犹如穿了气球的胖子。 沈桃都替他冷。 可林之栋毫不在意,把木柴端正的摆在木桩子上,猛的挥下斧头。 额……没劈中,看来于劈柴一事他并不熟练。 林之栋不气馁,把木柴摆好再次挥斧,这次劈中了,木柴分成两半。 “咳。”沈桃故意咳嗽一声引起林之栋注意。 林之栋果然回头,看到沈桃惊喜了一瞬,随即又赶紧双手环胸,把衣服里的寒风硬挤出去,给自己留几分体面。 “客人,你怎么这么快就上家来了?赶紧进来。”林之栋敞开歪歪斜斜的木栅栏门,迎沈桃和月影入内。 月影伸手递出带来的礼品,这是在路上买的糕点,总不好空手上别人家。 林之栋挠挠头拒绝,“你们是来买东西的,怎么好收你们的礼物。快进屋吧,外面冷。” 说着外面冷,可屋里也没比外面暖和。只是让沈桃震撼的是,屋里的墙体上写满了字,细看都是书里的内容。 林之栋一笑露出虎牙,“要卖书给我娘治病,我怕忘了,就在卖之前抄到墙上。” 为了读书做到这地步,沈桃只有敬佩的份。 屋子进去就是灶房,灶房两侧是房间,应是母子俩一人一间。 林之栋伸手邀她们去右手边这间。 沈桃抬步入内,有一丝热气铺面,虽不够暖和,可也比灶房强太多。屋里入目就是两张床,墙体上仍旧是字,黑压压的让人沉闷。 其中一张床的棉被下勾勒出人形,应是林之栋生病的母亲。 “家里凳子遭人抢了,你们坐这张床,这是我的床。柴不够用,虽说男女同屋不方便,可母亲身体不适,也只能这么睡,别嫌弃。” 林之栋说话时始终是怕沈桃嫌弃他家里穷,却丝毫没对家中窘迫表示过自我嫌弃,这点让人很舒服。 几人说话惊醒了林母,她挣扎想要坐起来。 林之栋赶忙上前扶她,给她后背垫了枕头,让她靠坐。 “之栋,这两位是?”林母发问。 林之栋喜道:“娘,这位姑娘昨天买了我的口脂,我告诉她如果需要可以来家里取,她今天就来了。” 林之栋这话一出,林母不但不高兴,反而满面怒容。 “谁叫你自作主张!姑娘,不好意思啊,我们也只有那一点口脂,再没有其他的了。也烦请姑娘不要对外说口脂是在我家买的。” 林母口气十分强硬,沈桃感觉,若是她双手得用,此时怕是要掌掴林之栋。 “娘。”林之栋声音稍大一些,“您要吃药,这位姑娘又喜欢咱家的口脂,如何不能卖给她?” “之栋,你还听不听娘的话?”林母见强硬不行,改成怀柔,一双眼含泪看向儿子。 知子莫若母,林之栋果然吃这套。 “娘,儿子知道了。”他转脸看向沈桃:“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害你白跑一趟。” 沈桃没看林之栋,直直看向林母:“这位嫂子,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 月影主动退出去,看林之栋站着不动,拽小鸡似的把他拽也出去了。 他安慰林之栋,“放心,就说几句话,我们都是正经人,不会动你娘的。” 屋里只剩两人,林母又没有能力反抗,只冷冰冰看着沈桃。 “既然想单独和我说话,那你肯定是那边派来的。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售卖口脂,我保证我儿子也不会。我如今都成了这幅模样,对你们也造不成威胁,但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配方,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沈桃一句话都没说,林母都快把自己的老底儿掀光了。 这意思是,她手断了是被“那边”所害,而且她现在还掌握了一个被“那边”觊觎的配方呗。 第509章 林家遭遇 沈桃思及此轻笑出声。 林母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炸毛了,“你笑什么?!” “大嫂,我笑你杯弓蛇影,把谁都当敌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之间有关联,是始于你儿的人品,忠于你家口脂的品质?”沈桃淡定的在林母床榻边坐下。 “我儿的人品?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不过是换种手段取得我信任罢了。”林母栽了不少跟头,现下对谁都充满戒备。 沈桃把林之栋关照小乞丐的事说了,而后又提到她家口脂:“昨日我回去又细细研究了口脂,的确是上上之品,只是有些颗粒研磨的不够细。 我当时还想,既然能调制出这么好的口脂,怎会出如此纰漏。今日到你家我才晓得缘由,看来是你儿子无意中知晓了配方,想着给你治病就偷偷制来售卖。 他本是男儿,不擅长这些细碎的事,才会如此。” 林母认真思考着沈桃话里的真伪,末了笃定道:“就算你不是那边派来的,你的目的也是配方。 不妨对你说,落到这个地步,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哪怕是带进坟墓里,我也不愿便宜狼子野心之人!” 林母倒是烈性,不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乃是常理。 沈桃也不气恼,换个角度讲,若是自己被人伤到这种地步,怕是比她防备心还重。 想要取得对方的信任,终是要以真心换真心,所以她打算亮出底牌。 毕竟天下人皆知,多她一个也不多。 “大嫂,你可知屏县?” “屏县?!”说起这两个字,林母古井无波的眼里闪过一抹希冀。 林家穷成这样肯定买不起报纸,可屏县报纸影响力实在太大。街头巷尾都在传,林之栋左听一耳朵,右听一耳朵,每日也把内容凑了个七七八八。 林母在家无聊,林之栋就会把听到的事和她分享,逗她开心。一来二去,林母也对屏县有了认知。 那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啊。 沈桃自然没放过林母的神色,起身拱手,“在下不才,正是屏县县令沈桃。” 说着,沈桃还亮出了自己的官印。 “屏县县令?!你就是圣上亲封的女官?!”林母激动的坐直身体,她双手用不上力,身体重心不稳险些一头栽到地上。 还是沈桃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胳膊,把她扶正。 只是这一上手,沈桃就摸到了林母的手臂。 她的大臂和小臂都有不同程度的断骨突出,可见下手之人极其狠毒,就是奔着废了她手去的。 感知沈桃摸到了断骨,林母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那群人是畜生啊,我断骨后也不放过我,不让郎中给我医治,时间一长,我这两条胳膊就完全废了。” 沈桃问,“到底是谁?” 沈桃自报家门,林母已经彻底放下戒心,往事娓娓道来。 “是润香阁。” “没听过啊。”沈桃最近经常逛街,对京城大的铺子了如指掌。只是这润香阁的名号,她着实没听过。 “若是你早五六年来京城,就知道润香阁了。那时他们仅次于‘幽色天香’和‘琳琅阁’,是京城排行第三的胭脂铺子。 由我所调制的‘粼漾’系列口脂,销量最好,隐约有赶超前两个铺子的架势。但是他们不守信用,承诺给我的份额迟迟不给。 我想着干了许多年,也有情分在,就以新配方为条件,让他们把该给我的银子付给我。 没想到他们立刻反目,不仅把之前的协议作废,还逼我交出新配方。 我认清他们的真面目,抵死不从,就被他们断了双手。他们以为我没了生活来源,定会像狗一样跪到他们面前交出配方,摇尾乞怜。 为了让我们交出配方,他们还时常来家里打砸骚扰,出去坏我儿名声。 无奈之下我和之栋才收拾细软,来水井街落了脚,目的就是躲避他们。 几年过去,‘幽色天香’、‘琳琅阁’纷纷推陈出新,粼漾口脂就不好卖了。润香阁也就没落成不入流的胭脂铺子。 只是苦了我的之栋,读书之途荒废,卖了书给我续命,是我没用啊。” 沈桃抚了抚她,“大嫂,我会点岐黄之术。只是我的手法不能外传,我想给你检查一下,看手臂是否能治。但需你用厚巾蒙住双眼,你可愿意?” 林母听只是蒙住双眼,又不是啥大事,当即应允。 她给沈桃指了个柜子。 沈桃从里面翻出些碎布条,蒙住她的眼睛,意念一动进了系统。 拍片子一看,情况不太妙。两条手臂的骨头断得乱七八糟,有些骨头都已扎入肉里长合了。 也不是不能治,需要开刀,将已经长成七扭八歪的骨头敲了重新排序,再打钢钉。 虽做不到恢复如初,复健后上个厕所,洗个脸,吃个饭看个书之类,不用假手他人。 沈桃不擅骨科,但是系统抽奖抽到一次借用医生卡,放了一年多也该派上用场了。 沈桃带着林母回到现实世界,“大嫂,你的手若是做手术,能恢复到过往五成。不能提重物,但基本生活可以保障。” 林母听能恢复五成,大喜,“不过……手术,手术是何意?” “手术就是用刀子割开皮肉,重接断骨。放心,割肉时会上麻醉散,睡一觉就好,不知您敢不敢?” 刀子割皮肉的治疗方法林母闻所未闻。 可她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哪怕有一线希望也想抓住。 儿子为她放弃读书,且她现在如同残废,花银子不说,连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 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想到儿子前途无望,甚至可能孤独终老,林母就挖心的疼。 “姑娘……哦,不,沈大人,求您给我做手术。我愿意把配方交给您,也只求您看我们娘俩可怜,收了之栋给您做事。 之栋读了些书,人也老实肯干,要不是有我这个娘拖累他,他定有作为的。” 林母在床上挣扎着要跪,沈桃按住。 “大嫂您别多礼,我看上你家口脂是次要,主要就是看上你儿的人品,觉得他心正,能托付办事。给你手术,不过是举手之劳。” 第510章 收服林家 这是林母近些年听到的最好的安慰。 她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 沈桃又道:“你手术恢复需要不少时间,我此次在京城待不了太久,若是你们母子愿意投奔我,就随我一起去屏县安顿吧。 等我返回屏县,就给你治胳膊。至于林之栋,他若是想继续读书科考,我可以供他。 他若是放弃读书,直接给我做事,我也欢迎,且看你们自己的选择吧。 不过你得帮我指导口脂的制作,利润二八分吧,每月一结。 我提供人力物力资源,要八成不过分吧。 报仇的事我得考虑考虑,毕竟不知润香阁的底细。” 沈桃不会为了旁人的仇恨冲动出手,京城水太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自己都要折里面。 林母没想到沦落到此等境地还能柳暗花明,别说二八了。只要能让儿子不一辈子庸碌,哪怕分文不要呢。 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交给别人还不如交给沈大人。 谁让她说欣赏儿子人品呢,顶不住,根本顶不住。 至于仇恨?等以后儿子有能力了再说吧。 林母一连声的答应,“听您的安排,全听您的安排。” “那最近你们就收拾收拾,和亲人告告别,我离京时自会通知你们。” 林母心酸道:“嗐,哪儿还有能告别的亲人啊。我们落难时早都和我们划清界限了。” 两人达成交易,沈桃出门就看到月影正拎着林之栋后脖颈的衣服,防止他往屋里冲。 见沈桃出来,月影一撒手,林之栋嗖一下就窜进了屋。 沈桃与月影耳语几句,月影火速离开,不知去向。 也不知母子俩在屋里说啥呢,都说了半刻钟,沈桃就算穿着棉袄还是冻透了。 她原地跳来跳去,时不时往手上哈一下热气取暖。 还是冷,看着那一堆柴,沈桃上手了。 之前看林之栋劈,那是使了大劲儿的。到沈桃手里,木柴就跟酥软了似的,任凭摆弄。 活动一会儿,身上也暖和了些。 林之栋眼圈红红的出来时,就见到沈桃脚边一堆高高的木柴。 “……全是你劈的?” 沈桃啊了一声,单手挥起斧头,跟玩似的劈下,木柴应声裂成两半,看着毫不费力。 林之栋扁扁嘴,朝沈桃跪下。 “谢谢你哦。” 沈桃心想,你家口脂能给我赚好多好多钱,咱们这是互利合作,有啥谢不谢的。 但她纯心逗弄这个笑起来有虎牙的小伙子,就问:“谢我啥?说来听听。” 林之栋一点没有青春期男孩该有的别扭,特坦然:“谢谢你给我娘治病,谢谢你夸奖我人品好,还谢谢你给我劈柴,这一堆我得劈好几天呢。” 沈桃心想,后一句才是他真心想感谢的吧。 “大人。”月影声音从门口传来。 沈桃抬头一看:…… 月影像提溜着货物一样提溜着小乞丐后背的衣服。 小孩双手双腿不停挣扎,人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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