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地里提点乔申的迷药不经查,可这话到了乔申耳中就变味了。 他行李中裹着地方官员孝敬的真金白银,一部分他要自留,一部分要带给姐夫秦光祖的,不经查。 他压下心中怒火,讪笑道:“沈大人说的对,都是误会,误会。大家没事就到大堂等候,这里距离京城不过百里,大理寺的人很快就能到,定会还大家清白。” 待人都走后,月影压低声音问沈桃:“刚才明明可以锤死乔申,为何放过他?” 沈桃不知道怎么和月影解释。乔申身上肯定有大秘密,所以才被人盯上,准备对她和乔申出手,来个一石二鸟。 说白了,她还得用乔申钓出幕后害她的人,自然不能让大理寺的人抓走乔申,毕竟给一众官员下迷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退一步讲,沈桃已经通知陈乔暗抓乔申,秘密抓人可比在大理寺手里抢人风险小多了。 更何况,小人物求生存不得不咽下苦水的人设,沈桃已经立住了。 等进京时她随意和人搭伴,乔申要是消失了,谁也不能往她头上赖。 故而月影有此一问,沈桃只摇了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吃过午饭,大理寺的人终于到了。沈桃在大理寺待过一段日子,也结识了几个朋友。 大理寺一来人,她就仔细的看着,没发现熟面孔有点惋惜。 大理寺的人勘察了现场,沈桃在外围心惊肉跳,做坏事了肯定会心虚啊。 冬季风大,沈桃和月影抹掉了行走的痕迹,被风一吹,落叶啊浮灰啊一掩埋,丝毫看不出痕迹。 乔申的人找寻臭三时,又在四周没少走动,把现场全破坏了。 大理寺仵作查验后,只得出他死于昨晚,死因是头部磕碰导致。再结合他脚下的树根,以及他死时的姿态,得出了意外跌倒触石而死的结论。 乔申懊悔自己意气用事叫来大理寺,这要是牵扯出昨夜他和沈桃的龃龉,沈桃闹着要查行李找迷药,自证清白可就完了。 他不得不大事化小,谎称自己派臭三连夜回京打点,他不知是何原因钻了林子,导致意外身亡。 大理寺的人也不是迂腐之辈,查案要紧,大局更要紧。一大堆进京官员被截在驿站不是明智之举,只好借着乔申的由头放了人,转为暗地调查。 官员一听说能走了,赶紧收拾行李。沈桃与一位叫陈思孝的地方刺史攀上了交情,两人一路都在车厢里下棋。 沈桃不擅围棋,便教陈思孝五子棋的玩法。陈思孝没想到还有这种玩法,兴致勃勃。 两人从下棋谈到为官之道,又谈到教化百姓,关系突飞猛进。 陈家在京城也算富庶,得知沈桃没有住处,大方的邀请她来家里小住。 陈思孝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沈桃的屏县举国闻名,要是能把人才拢到自己治下,岂不美哉。 沈桃想找落脚处是假,实际是想找个帮她作证的人,两人一拍即合。 再观乔申,他是最后一个离开驿站的,主要是顶着青肿的脸怕被人笑话,所以错峰出行。 他出发已过未时,深夜才到京城。城中四处都挑着灯火,酒肆茶楼、客栈青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他眼睛晶亮的看着周遭,心想这次要是扳倒工部尚书褚田,圣上念他功绩,定会留他在京中做官,这样他再不用回那一道晚上就漆黑一片的地方了。 乔申一路乘坐马车,走的都很安稳。路过一个拐角时,马忽然发狂,抬起前蹄长嘶后脱离队伍狂奔而去。 乔申在车里左撞右撞,大叫着:“快来救本官!快来救我!” 疯马狂奔,车夫也被颠下了马。乔申的随从立刻翻身上马,朝着马车狂奔的方向追去。 京城的街道四通八达,小巷众多。 等随从追上来时,就见疯马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而车里的乔申竟然不见了!! 第489章 宋文墨相见 乔申不见,他的属下急坏了,当即跑回乔家报信。 吏部尚书秦光祖和夫人乔氏知道乔申今晚进京,早早赶到乔家。乔家张灯结彩,大摆宴席,正准备给乔申接风呢。 他消失的消息一报过来,所有人都麻了。好端端的进个京,人怎么还消失了呢。 乔家年过八旬的当家老头子,将自己年过六旬的女婿秦光祖叫进书房。 两人掰着手指头算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两人越算越迷茫,根本摸不到头绪。因为平时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哪儿能知道是谁暗中使绊子。 不管了,先报官再说。 一个时辰后,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布满了找人的官兵。经过勘测,马之所以发疯,是有人往它屁股上射了一根毒针。 马疯跑,毒素在体内扩散,跑到小巷中毒发身亡,歹人这才劫走了乔申。 下手的人很高明,毒发时间掐算的非常准确。既没有目击证人,也不知是谁在背后下手,查无可查。 殊不知,乔申现在已经在粪车的掩护下进了镇国公府,也就是宋文墨的家,被关在了暗室。 ** 沈桃在宴席上被陈思孝的家人轮番敬酒,高帽子一顶接着一顶的戴。 什么年轻人的表率,她要是身为男子肯定能定国安邦之类。 沈桃在地方经常被宴请,酒量早就练出来了。陈思孝借着她醉酒,想问她要个效忠的承诺,沈桃假装醉酒睡着,搪塞过去了。 陈思孝不得不让两个小丫鬟把她送回房,月影从旁照料。 月影跟着沈桃的时日还是短,不了解沈桃的酒量,他打量沈桃睡着了,掩门而去。 待他一走,沈桃睁开眼。 月影今晚肯定要进皇宫复命,至于他会不会向皇帝禀明臭三的死因,沈桃不得而知。 不过她并不怕,月影就算说,那也是照实说。臭三想要杀她,她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出手。 在赈灾一事上她出了力,想来皇帝不会为了一个随从的性命发落她。 想通这些,沈桃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下。 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就算侥幸溜出陈家,也找不到宋文墨住在哪里。 她赌,赌陈乔已经抓住乔申,晚上应该会找她问具体情况。 沈桃果真赌对了,丑时,万籁俱寂,窗外却响起了细微的猫叫声。 沈桃压着步子来到窗下,叩了下窗棂。窗外的猫叫声显然兴奋了一下,随即有人推窗。 陈乔翻窗而入,嘴里骂骂咧咧,“这陈家挺大害我找了半天,奶奶的,学猫叫还真招来了一只猫在我身边绕,弄了我一身猫毛。” 沈桃差点笑出声,招来猫能怪谁,还不是学得太像了。 她急切的问:“抓住乔申了吗?” 陈乔推窗探头看了看,“嘘。” 嘘完他翻窗出去,不多时扛了个人塞进窗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宋文墨。 宋文墨着一身青衫,外罩黑色大氅,许久不见,他气息更加凛冽,与扮演李三先生时判若两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桃的错觉,她觉得宋文墨好像又长高了。 嗯,二十三窜一窜,二十五还能鼓一鼓,男孩子长高很正常。 就是一对比,显的她更矮了,好忧桑。 宋文墨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桃,幽暗的月光下他的眼睛好像会发光似的描摹着沈桃的眉眼,看的沈桃有点不好意思。 屋里一时无话,把陈乔快憋死了。而且宋文墨抽空还一眼眼的瞪他,瞪的他后脊直冒凉风,尴尬道:“你们说话,我去外面把风。” 待陈乔走后,沈桃觑了一眼宋文墨,打破僵局道:“拿下乔申了吗?” 宋文墨点头,“嗯,现在城外都闹翻了。乔家报了官,四处都在查。我只是不明为何要抓乔申。” 沈桃捡重要的说给宋文墨听,还把错手杀了臭三这事直接说了。 末了,沈桃推测,“乔申肯定背负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所以他回京路上才会有土匪频频拦截追杀。 只是乔申命好,全都躲过了。背后人看我与他生了龃龉,想要来个栽赃嫁祸。 当务之急要知道乔申藏着什么秘密,才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不过宋文墨,若真问出乔申的秘密,说不准还要他出面,对他下手不可太重。” 宋文墨:“凌迟我觉得不重,你觉得呢?” 沈桃:……宋文墨是不是最近往刑狱方面发展了? 凌迟不重还有什么重? 她勾了勾手指,“宋文墨你过来,我告诉你,你无需对他动用任何手段,只需……” 宋文墨递给她一个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要论折磨人还得是你。而且旁人听起来,这压根就不算惩罚呢。 高!不愧是桃儿,损也损的这么可爱。 要是沈桃知道宋文墨是这么想的,她肯定得跳起来敲他脑袋。被看她个儿矮,跳起来也有一米八。 她这怎么叫损呢?她这叫睿智! 说完正事,两人又没话了。宋文墨担忧道:“你到京的消息月影应该已经告诉圣上了,圣上很快就会召见你。 陈思孝有意招揽你,所以才让你住陈家。你若是有心投奔陈思孝,我可以帮你促成。” 沈桃摆摆手,“王长顺人还不赖,我愿意在他手底下干活,暂时就不挪窝了。” 宋文墨:“既然如此,你就不便在陈家长住。我有一个空宅子,没落在自己名下,里面一应俱全。 明日我挂到牙行,牙行里也有我的人,你只要上门他就能促成你租赁,在那里你能住的安心一些。” 沈桃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在京城她只认识宋文墨。就算宋文墨对她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可该求他的事,她照样会求。 毕竟安稳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情啊爱啊都要靠边站。 沈桃点了下头,“那就麻烦你了。” 宋文墨淡淡嗯了一声,“不早了,我该回了。” 宋文墨轻咳,陈乔钻进窗子,施展轻功带他离开。 第490章 商议国事 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 皇帝与几个大臣正在商议邻国使臣觐见的事。 大月皇朝与多个小国毗邻,多为游牧部落,不擅耕种。每每天灾降临,这些小国就会互相结盟袭扰边境。 这些小国中最为壮大的是东辰国和西辰国。起初他们只是零散的部落,黎丹王帅兵收服,自称辰国。 黎丹王膝下两皇子都不弱,身后大批拥趸者。黎丹王死的突然,两皇子展开较量,内战频繁。 后来辰国分裂成东辰和西辰,两皇子各自称王,都号称是辰国正统。 虽然这次觐见是早就定好的,可不乏有试探的意味在。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们定然是带着没用的东西,想要交换粮食。 皇帝忧心忡忡,各路税粮虽已进了国库,但是自己的百姓尚且节衣缩食,要拿出大笔粮食给外邦,他不乐意这么干。 工部尚书褚田是力主赠粮的人,“圣上,邻国此举意在试探我国。近些年我国灾祸连连,彭州和林州刚刚安稳下来。若此时咱们拿不出足够的粮食,他们定会怀疑我国实力。 届时各部落小国结盟攻打,该如何是好? 所以臣觉得,合该拿出足够的粮食赠予邻国。一来彰显我大国实力,二来,他们有粮可吃,短期内必然安稳。 他们安稳了,我们的边境才安稳,百姓才能休养生息,望圣上明鉴!” 褚田的话音一落,恭亲王就站了出来。恭亲王是当今圣上的叔爷爷,也就是上上任皇帝的亲兄弟。他曾经带兵戍边多年,对邻国了解颇深。 他虽已不理朝政,可每每边境有问题,皇帝还是会专门请他坐镇。他的话在皇帝心里有很强说服力。 恭亲王是皇家人,自有皇家威仪。但他戍边时多和兵丁打成一片,染了些爆粗口的习性。 他怒瞪褚田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治下兵丁尚且吃不饱,闲暇之余要开垦田地自耕自种。百姓更是节衣缩食,春夏多以野菜果腹,只为留够过冬粮食。现下咱们手里有粮,岂能便宜别人?让他们坐享其成?! 用粮食彰显我大国实力?呸!真正的实力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还吃饱了不来滋扰边境?吃饱他们打的更凶!褚田小儿,收起你那套言论。 多年打交道,我对他们再了解不过。都是一群养不熟的,觊觎我们丰饶土地的白眼狼!” 褚田年过四旬,对上头发胡子都花白的恭亲王,被叫一声小儿也无不可。只是从没人骂得这么难听,他脸色有些讪讪。 这样的争吵今晚已经不知有几轮,皇帝听得脑袋疼。 吵架有用吗?还吵的五花八门的。 不同意的只咬定说不同意,却说不出用什么来替代粮食,说了和没说有区别么? 皇帝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改日再议。” 送走朝臣,张内侍奏禀:“圣上,月影已经来了多时,就候在门外。今日已晚,龙体要紧,要不老奴与他说一声,让他明日再来。” 皇帝哪有心情睡觉,道:“叫月影进来吧。” 皇帝整理心情,端了宫女送来的参汤喝了一口。 月影进门就跪,“月影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帝到底是皇帝,刚才心情不悦,此刻已看不出端倪,端的是和蔼豁达的上位者形象。 月影没敢起身,垂头回禀:“圣上,沈大人已经进京,路上与一同进京的刺史陈思孝相谈甚欢。 在陈大人的邀请下,沈大人入住陈府。” 圣上和蔼询问:“一路上可还辛苦?有没有遇到事?” 月影思忖片刻道:“沿途尚可,只是到了就近驿站出了点小问题。彭州录事参军乔申乔大人对沈大人是个女官不满,半夜装鬼吓她。 沈大人洞破他的意图将计就计,以打鬼的名义揍了他们一顿。” 皇帝哈哈大笑,“沈桃这小妮子主意多,也就是她,换了旁人定吃了一肚子哑巴亏,跑到朕这里告状。 朕要是有她的魄力,那些不听话的朝臣都打上一顿,也就听话了。” 月影又追加说:“只是乔申的一个随从绊到树根摔倒磕死,乔申吃了亏,就报到大理寺,想把罪名推到沈大人头上。 好在沈大人机警,侥幸逃脱,只怕乔大人这会儿还气着,怕是要发难。” 月影道明了前因后果,却没提臭三之死乃是沈桃出手。 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他和沈桃知,只要他俩咬死不开口,也不算欺君吧。 月影心里转了一圈,给自己加了个小小的罪名,嗯,撑死是隐瞒。 皇帝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乔申和沈桃的过节。他清了清嗓子,问出了一个关心的话题,“月影,你和沈桃……” 此时此刻,皇帝的表情和天下所有吃瓜人一样,双眼冒着熊熊八卦火焰。 月影瞬间红了脸,“圣上,沈大人说,说,说……” 皇帝急了,“说啥了,你快说,以前也不见你结巴。” 月影心一横:“沈大人说我和她是兄弟。” 皇帝又是一阵大笑,今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沈桃这女子真是不一般,能说出这话的也就是她了。 行了月影,你去她身边守着吧。朕这两天还有事忙,过几日再召见她。 你且领她在京城逛一逛,她主意多,说不准又想出什么好点子赚钱。到时你和朕详细说说,朕想抢她的生意。” 月影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嘀咕。圣上啊,要不要听听你说的话?一国之主竟然还想抢人家的小生意,羞不羞啊。 皇帝被沈桃指点了一番,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敛财之道。羞?不不不,那叫圆滑,那叫事故,那叫利用上所有能利用的东西,乃是英才。 这次赈灾,皇帝从拍卖中得到白银一百五十万两,又从各商户那里薅来皇家商标费七百万两,拢共进账八百五十万两。 赈灾用了五十万两,外加各地拖欠的军费一并付了,还余七百八十万两。 国库从来没有这么充盈过,户部那帮人吃惊的眼神皇帝还记得。他有时候都自夸,朕真乃富国第一皇帝,喔嚯嚯嚯嚯嚯! 要不是有这份底气在,褚田要是敢说给邻国赠粮的事,皇帝早把他一脚踹飞了。 月影躬身退出去,出了皇宫跃上房顶施展轻功跳跃,不多时就回到陈府,一夜好眠。 第491章 难眠的一夜 这一晚月影和沈桃睡得很香,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不眠夜了。 某府书房外。 一中年男人冬日着单衣,诚惶诚恐的跪着。他背后有数道鞭痕,衣服都抽破了,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寒冬冷风嗖嗖,青石地面不停得往外散发寒意。 男人感觉跪的不是地板,而是一块冰,身子已经麻木没有知觉。 他心里苦哈哈,主子爷什么时候回来?这要是跪上一整晚,腿都得废了。 老天好像听到了他的祈祷,没多久府里下人就忙碌起来,看样是主子爷回府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男人终于等到了他的主子爷移步书房。 “起来吧。” 男人脑袋都快扎到地上了,低低的应了声,踉跄起身。 主子爷进了书房,但是书房的门并没关。男人知道这是有事交代,他顾不上寒冷和膝盖的疼痛跟进门,随后将门仔细关好。 主子爷不开口说话,男人也不敢随意揣度他的心思。他把头缩在脖子里,像是受了惊吓的鹌鹑。 好半晌,上首男人终于开腔:“要不是你多此一举,乔申应毙命于驿站。 现如今乔申刚进京就被掳,呵,我杀了你都不解恨。” “爷,这事怪我。我想着那沈桃给皇帝出招敛财,让您平白损失了一笔银子,就想一箭双雕。 没想到臭三不中用,不但没成事还把命搭进去了。大理寺出动,咱们就不便下手了。” 要是沈桃在,肯定能听出这男人的声音。这不正是架子很大坐着马车在树林里与臭三交谈的男人吗? 感情他也是个替人办差的小人物。 上首男子再次发话,“何管家,你儿子是在函典身旁当差吧。” 何管家心里一激灵,这是要拿儿子威胁他?但他不敢不应,连忙表忠心,“爷,幸得您赏识,如今小儿跟着少爷学到不少东西,往后定会给少爷鞍前马后。 我家婆娘在夫人院子里当差,颇为得脸。我们一家老小仰仗爷才有了如今的日子,爷若有交代,奴万死不辞。” 上首男子道:“不用你万死,一死足够。不过爷现在用得上你,暂时不用你死。 去找些道上的人查查,乔申到底是被谁掳去了。关键时刻,无论是乔申还是掳了他的人都不用留。若是这事你再办不好……” 不等男人继续往下说,何管事已然叩首在地,“谢爷给机会,若是奴再办不好差事,不用爷吩咐,奴自当死得远远的,绝对不脏您的眼。” 上首男子满意,“好了,去吧。” 何管事得了赦,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主子爷却又发话,“让人去厨房给我端些点心。” “是。”何管事转身离去,心里却琢磨,主子爷这半年怎地迷上吃点心了? 他以前不是不爱吃甜吗?现在倒是喜欢万香楼做的酥糕,每天都会让人买上一盘。 不仅如此,主子爷还护食。有次小姐嘴馋,让下人去厨房取点心。下人不懂事,把主子爷的酥糕端走了。 主子爷回来发了好大脾气,罚小姐跪祠堂。从那往后,全府再没人敢动酥糕。 何管事下去没多久,就有小丫鬟端着酥糕送进书房。 待小丫鬟退下,男人端过酥糕盘子放到面前。他慢条斯理的展开一条帕子铺好,随后拿起酥糕一个个掰开。 掰到最下面一个酥糕,里面露出一个打卷的纸条。 他眼睛迸发出精光,把酥糕残渣推到一边,快速展开纸条按在桌上。然后起身在书架上翻找出一本书。 翻开书才能发觉其玄妙之处,书册中空可以储存东西。现下里面就装了个直上直下的小瓷瓶,拇指粗细。 男人把瓷瓶塞子拔下来,用干净毛笔蘸了里面的液体均匀涂抹在纸条上。 空白的纸条慢慢显露出几行小字。 男人对着烛火看完,赶紧将字条烧了。他谨慎的看着字条化为灰烬,这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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