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婆婆,我不能反抗。” “不能?你男人不会给你撑腰,你婆婆又是恶人,要是你自己不厉害起来,一辈子受欺负。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宋博文要是考中了,还要把你给休了,你甘心?” “我……我不甘心。”陶氏终于说了句中听的话。 沈桃:“那我教你几招?勤加练习保证难逢对手,学不学?” 陶氏重重点头,“学。” 沈桃穿的是夜行衣,还带了面巾,不怕陶氏认出来。 她把陈乔教的那些实用技巧全都交给陶氏,还陪着她练了一会儿。 翌日,徐倩慈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儿媳端着汤药坐在她床头。 “我是怎么回来的?是谁打的我?博文呢,他怎么样?”脸肿的和猪头似的,徐倩慈这番话说的艰难。 “娘,是我昨天拼命挣脱跑回家报信,这才带人找到你和相公。相公挺好的,你先喝药吧。” “我躺着怎么喝?把我扶起来!你个蠢笨的东西。” 按照往常,陶氏被骂肯定要抹眼泪,可今天的陶氏好像换了个人。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看姿势是要打徐倩慈嘴巴子,可没敢真动手。 徐倩慈:“你想干啥?你还想动手打我?反了你了!” 陶氏心一横,把手扬高,借着惯性甩了徐倩慈一个嘴巴子。 打了一下后,陶氏心想,动手也不是那么难哦~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陶氏是越打越顺手。 干脆把碗放下,左右开弓,打的徐倩慈哇哇乱叫,可真解气啊! 第347章 有人把沈桃当狗 陶氏打的太痛快了,等停下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也疼。 徐倩慈顶着更加红肿的脸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你疯了,陶氏,反了你了!” 她挣扎着要起身,可身上实在疼的厉害,挣扎几下又跌躺下去。 正巧这时徐倩慈的嫂子来探望她。 徐倩慈感觉有人来撑腰了,猩红着眼,一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抓着。 她这副癫狂模样,好像马上要变异的丧尸。 “嫂子!你可算来了,快帮我收拾陶氏,陶氏她疯了,竟然敢打我!” 这个嫂子虽然和徐倩慈这个小姑子接触的时间不多,可也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还陶氏打她? 陶氏被她欺负成这样都不敢还嘴,徐倩慈还真好意说出陶氏打她的话。 陶氏屈膝行礼,眼里挤出一行清泪,我见犹怜的,“舅母,我刚给婆母侍奉汤药,她可能是受伤了心情不好,推搡间药就撒了。 可能是药有点烫,婆母就说我打她。婆母是长辈,对我相公有生养之恩,我怎能对她下的了手?” “好孩子,快起来。”徐倩慈的嫂子柏氏将陶氏给搀扶起来。 柏氏在床边坐下,端的是当家主母的款儿,“倩慈,这事就是你不对了。陶氏这孩子是什么心性,我们都知道。 现在父亲、母亲、你哥哥、还有你和博文外甥都病倒在床上,只有我和外甥媳妇能侍病,你就少挑些事。 行了,父亲母亲那边离不开人,我这就过去了。” 柏氏转身就走。 别说陶氏不可能对徐倩慈动手,就算真动手了,她也不会管。 这一切都因徐倩慈而起,就该让她吃些苦头。 柏氏走后,陶氏擦干了眼泪,对徐倩慈露出了个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笑容。 “婆婆,既然你不想喝药,我就帮你把药倒掉了哦。 现在我要去侍奉你的好儿子博文了呢。” 陶氏像个疯子似的在床上挣扎,也没拦住陶氏出门的脚步。 不多时,宋博文的房间里就传来一阵告饶声。 “陶氏,你疯了,这里是我的伤口,你不能掐,疼!!” 陶氏巧笑倩兮,用手去掐已经被打到青紫的地方。 反正已经青紫了,再多青点应该没人发现吧。 “相公,我和你说婆母掐我,很疼的。你怎么对我说的呀!你说娘那是为我好,教我做事呢,忍一忍就好了。 所以相公,我掐你也是为了你好,教你做事呢,忍一忍就好了呢。” ** 沈桃和冯茗套完麻袋就回黑风寨睡了,第二日就开始各自忙碌。 冯茗还在忙野兔养殖场的事,而沈桃则带着孙大和孙二泡在工地上。 孙大和孙二在屏县租了房子,把老娘也接了过来。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干起活来格外卖力。 这期间,新任县令也到了屏县。 徐以德交接了手中公务,与沈桃她们浅浅告别,而后马不停蹄的跑到褚州上任去了。 新任县令名叫董修,徐以德临走前对沈桃说此人心思深沉,尽量少和他打交道。 这是过来人的忠告,沈桃深以为然。 只不过吧,有时候你不找事,事情就会找到你头上。 沈桃在工地忙了一整天回到黑风寨,郭婶子就急匆匆的来找她。 这是在沈桃的房间,而且两人又都是女人,沈桃毫不避讳的脱了全是土灰的衣袍扔在地上,沾湿毛巾开始擦洗。 “怎么了郭婶子?你做事向来游刃有余,鲜少看到你这么紧张。” 郭婶子支支吾吾:“桃儿,有人邀请咱们半月后去后宅献曲儿,说是赏花宴,请了不少人呢。” 小燕子传奇大火时,沈桃经常带着主演到处去演出,唱歌,比如你是风儿我是沙之类。 今非昔比,黑风山赚到第一桶金后已经成功转型。 就那几个主演,蒋招和蒋盼都怀孕了,不方便抛头露面。 其他人包括老六叔,那都是管事,各自负责一摊。 黑风山上大家是一家人,言语间不用多恭敬。可走出黑风山,合作伙伴都要尊称他们一声“管事”。 咱不上纲上线,只是打个比喻哦。哪怕我曾经是个收泔水的,我做成一番事业后,你也不好意思叫我重操旧业去你家收泔水吧。 屏县人人都晓得这个道理,所以黑风山发展起来以后,再没人请他们去唱曲儿。 沈桃冷笑,一口回绝:“郭婶子,告诉他们,不去,银子再多也不去。” 郭婶子面露难色,“桃儿,这事怕是不简单,请咱们去后院唱曲儿的不是别人,正是新任县令董修的妻子江氏。” 沈桃低喃,“江氏?江氏。恐怕请我们去唱曲儿是假,存心敲打我们一番是真。 这是董修借着她的手在告诉咱们,无论咱们在屏县混的有多好,在他眼里,也还是从前那个穷唱曲儿的。这是在给咱们下马威!” 郭婶子也明白这个道理,气的直咬牙,“那怎么办?咱要是去唱吧,他的巴掌就算打在咱们脸上了。 可若是不去,这就摆明了不给董修面子,正给了他借口对咱开刀。 他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是想从咱们身上开始烧。把咱们都烧成骨灰扬了,好给他开道啊。” 沈桃点头:“就是这么回事!不过他既然搭好台了,咱要是不登场就不合适了。 郭婶子,你差人去回了县令夫人,就说我们一定按时赴约。” 此去唱曲儿,县令夫人可没说唱什么曲儿,她可能以为咱只有小燕子的曲儿能唱。 若是唱那些,的确是炒冷饭。 可若是唱新曲儿呢?! 这不但算不上下马威,还是县令夫人给打的免费广告呢! 沈桃早就把情深深雨濛濛的剧本写好了,只是一直忙正事,就耽搁下来了。 哈哈哈,大赚一笔的机会来啦! 郭婶子很快差人去县令府上送信。 信送到时,董修和江氏正在用午饭。 江氏打开信看了看,转手递给董修,“黑风山那位沈东家送的信。” 董修看了两眼,对送信人道:“回去告诉你们沈东家,就说有劳她了,酬劳我会照付。” 送信人走后,江氏放下筷子,“这位沈东家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咱们叫她来,她就来,真是条听话的狗啊。” 第348章 下马威 董修开怀一笑。 没上任前,他觉得屏县是个贫瘠的地方,没什么搞头。 亲自到了屏县才知道,这里发展的势头凶猛。 只可惜啊,这里人人都知黑风山沈东家,却不知他县令董修。 那他只能弄出些动静,让百姓都知道知道,谁才是屏县真正的老大。 送信的人回了黑风山,把董修的话带到。 沈桃笑着吩咐郭婶子,“咱们的黑风戏楼已经关门停业好长时间了吧。 今天就让人在门口写大字报,说招演戏的角儿。 这事就交给蒋招和蒋盼去办,回头剧本给她俩,让她们读完按角色选人。 工钱嘛,就是演完整部一人五两银子。中途退出,不给银子。” 黑风戏楼现在用作免费学堂,谢言的父亲在此任教。 现在是农忙时节,授课时间在早晚,与演戏时间并不冲突。 大字报张贴出去,看热闹的人不少,可说到报名就有些扭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五两银子是非常可观的报酬,利益当头还是有人报名。 蒋招和蒋盼面试了一天男人,一个女人都没等来。 毕竟以古人思想看,戏子不是正经行业。除非女子走投无路,否则不会选这个行当。 临天黑时,终于等来一位女子。 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家,长得又瘦又高,粗布麻衣虽然打了补丁,但是洗的很干净。 她有点黑,稍一动作就露出了袖口的手腕,手背和藏在袖口里的皮肤颜色黑白分明。 她这黑就是晒的,缓几天能白回来。 蒋招:“赵玉花是吧,登记的说你已经二十岁了,成亲了吧。我先说好,万一要是选上你,排练可是定在晚上的,要是你男人家不答应,你还是趁早退出。” 赵玉花的眼睛黑白分明,澄澈且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我没成亲,也不打算成亲。” 蒋招:“哦。” 黑风山上不成亲的多了,沈东家就没成亲,而且还说一辈子不想成亲。 郭婶子也是,多次拒绝老六叔,她说要多赚钱出去看山河风光。 蒋招起初听不成亲的话,还有点震惊。 架不住听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蒋招这么淡定从容的哦了一声,赵玉花反倒不习惯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 蒋招:“那你愿意说吗?” 赵玉花倒是挺坦荡的,“我爹娘死了,我弟弟才五岁,我得拉扯他长大。” 蒋招:“你现在看着我,把我想象成你最喜欢的人,眼里流露出爱意。” 赵玉花挺上道,被蒋招一点播就知道该怎么做。 蒋招很满意的,依萍的人选有了。 蒋招和蒋盼在黑风戏楼待了三天,把演员凑齐带回黑风山。 沈桃看了一遍,不得不说,长相比小燕子传奇的演员长相强多了。 郭婶子给他们安排了住宿。 男的就七八人挤一间,女的就和寨子里的女人们挤一挤。 小燕子传奇时,沈桃亲自当“导演”,主要旁人实在不知道戏是个啥东西。 现在不一样了,有老六叔。 老六叔有出演经验,而且他这人挺爱挑事的,重点他字比别人认识的多,可以看剧本。 老六叔听说要管这么多人,高兴飞起,走路都飘,逢人都要搭上两句话,“听说没有?新戏桃儿交给我了,让我排呢。” 众人:……老六叔,你都说八百遍了,我耳朵都磨起茧子了。 ** 距离县令夫人设宴只剩一天。 沈桃检验了老六叔拍的第一场戏。 剧里的背景和职业都被沈桃作了调整,比如司令,改成了祖上出过大官后期没落的世家老爷。 依萍的歌舞厅主场也改成了青楼乐师。 何书桓的身份也成了本地富商之子。 第一场戏是依萍冒着大雨回家跟她爹要钱,结果要钱不成反被鞭打。 赵玉花是个天生的演员,天赋极强,还长了一把好嗓子。主题曲让她唱的幽幽怨怨,听着就很动容。 沈桃满意点头,“老六叔做的不错,郭婶子,你去黑风戏楼门口贴大字报,就说我们戏楼要上新戏。 应县令夫人召,第一场先在县令大人的后宅演给夫人看。 大家不要着急,敬请期待。” 大字报一贴出去,百姓炸锅了。 时隔一年,黑风戏楼终于要出新戏了! 也不知道是多么好看的戏,竟然引得县令夫人想要先睹为快。 咱们沈东家就是有才华,连新来的县令都意识到了,不愧是他们的沈东家啊! 消息很快传到了江氏耳朵里,她气的砸了一个茶杯。 “原以为这沈桃是个好拿捏的,是条听话的狗。 没想到会咬人的狗他不叫,轻轻松松就让她破了局。 拿我做幌子宣传新戏,她倒是做得出哦,难怪都说商人狡诈。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若是戏不好,点评两句也是应当的。 要是明日传出县令夫人不满黑风戏楼的新戏,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如愿赚到银子。” 县令夫人的赏花宴,可是把屏县有头有脸的夫人都请来了。 这些夫人中,也有和相公一起掌管生意的,沈桃就认识几个。 平日里她们穿金戴银,恨不得把银票打成卷插在头发上,让人知道她很有钱。 可今日她们穿的都很素净,簪子也没带两支,估计是怕抢了县令夫人的风头。 沈桃偷偷冲那几位打过交道的夫人招手。 对方针对自己这一身穿戴,也无奈的耸了耸肩。 县令夫人江氏打了一圈的招呼,这才走到沈桃面前。 她嘴角挂着笑,看起来温和有礼,伸手拉住沈桃的手,“早就听说过沈东家的大名,现在终于见到了。 果然如外界传的一样,年纪轻轻就撑起一片事业。 身为女儿身已是这么厉害,要是身为男儿必定大有作为。” 沈桃同她寒暄客套了几句,江氏就花蝴蝶一样满场飞去了。 与沈桃交好的一位夫人走过来,这位夫人也是个直性子,替沈桃报不公平。 “你个傻子,让你来你还真来,对了,你的新戏应该会好看吧,这江氏可等着挑你的刺呢哦。” 沈桃:“放心!我就怕太好看,看了上集想下集,她舍不得挑不出毛病哦!” 第349章 老六叔真是个人才 江氏第一次在屏县办赏花宴,倒是挺尽心尽力,酒菜点心都是城中最出名的。 众人赏过花后围坐一桌寒暄。 大抵都是吹捧江氏,她一直掩嘴轻笑,眼下的褶皱都笑出来了,可见十分受用。 宴席过半,江氏看向沈桃:“沈东家,劳烦你的人唱些小曲儿给各位夫人助助兴吧。” 沈桃轻笑:“好的夫人。” 沈桃一抬手,对面的老六叔就接收到信号了。 他快步跑到后台,“快,准备起来,马上就开始了。” 众人检查衣服和妆容,都是第一次亮相,紧张之余难掩激动。 不多时,乐师轻捻琴弦,悠扬的曲声响起。 赵玉花面带纱巾,身着层层叠叠的纱衣,发间还簪着数片又大又飘扬的羽毛,衬得她如同仙子。 这妆造借鉴了依萍在大上海舞厅唱歌时的造型,唱的歌曲也是依萍最拿手的《烟雨蒙蒙》。 “我最怕,最怕烟雨蒙蒙,看不清,看不清你的身影。 我曾经,曾经对天呼唤,天在哭,我在哭,你在何处。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你的眼光你的笑,伴我今日孤独……” 江氏为了下沈桃的面子,乐师一扒拉琴弦,她就开始和周边几位夫人说笑。 目的就是转移人家的注意力,别去看台上的演出。 谁承想,赵玉花的歌声好像有吸引力,最后连江氏都忘记说笑,专心听起了曲儿。 词写的非常直白,但配合赵玉花婉转凄美的歌喉,让人欲罢不能。 唱到第二段时,有对乐曲敏感的夫人都可以跟着哼唱两句了。 一曲终了,幕布逐渐合拢。 诸位夫人不知是沉迷曲子,还是透过曲子想到了自己或轰烈或伤心的过往,总之席间一片沉默。 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吧,可以打动人心。 老六叔嗓音沉着,仿佛现代声优般读起旁白。 “陆家祖上曾显赫一时,传到陆振华这一代早已没落。陆振华的正妻傅文佩及她的女儿陆依萍糟人暗算,被赶出家门。 母女俩生活拮据,陆依萍不得不瞒着母亲,去青楼当乐师维持生活。老天不怜惜苦命人,傅文佩生了重病。 陆依萍为给母亲续命,不得不厚着脸皮登门,向父亲讨要银钱。 故事就此展开。” 其实依萍的母亲并不是正妻,可为了制造戏剧冲突,更符合朝代背景,沈桃把她改成了当家主母,而雪姨是小妾。 老六叔语毕,幕布渐渐拉开,赵玉花扮演的依萍一身粗布麻衣,坐在母亲病床前。 母亲奄奄一息,郎中说要用百年老参续命,她奔出家门去向父亲求救…… 这一幕应该天降大雨。 在古代弄天降大雨有点难度,毕竟湿了舞台演员容易摔跤,而且女子衣服湿了对名节不好,干脆就省略了下雨这段。 接下来,陆振华得知依萍出入青楼而震怒,挥鞭抽打依萍。 “依萍”趁势滚到舞台边缘,有人在她背后摸上条条血渍。 鲜血淋漓,看的那些夫人又心疼又害怕,频频用手绢挡眼睛,还耐不住想看,就偷偷露出一条缝。 一场戏一个时辰,是黑风戏楼的规矩。 夫人们看的忘了动筷,直到谢幕才发出唏嘘声:“没了?就没了?” 戏演完了,就到了开喷的时候。 “这个陆振华是个老眼昏花的,被那个雪姨娘一挑唆,就对嫡亲的女儿下了狠手。” “可不是吗,都是他陆振华的种,瞧瞧如萍梦萍还有陆尔豪过的是什么日子,依萍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他不给钱养女儿,逼的女儿走投无路才去当乐师。虽然干这行不怎么光彩,可她能怎么办?她还有一个生病的娘要养!” 江氏看完戏心里就跟长草似的,太精彩,她太想继续看下去了。 沈桃笑着问:“夫人,你瞧瞧我这新戏怎么样,可还入眼?” 江氏没忘挑刺的初衷,点评道:“倒是挺抓人眼睛。不过啊,各位也不该这么骂陆振华。 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若是他的正室大度,与雪姨娘和平相处,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沈东家的戏要是这么演,可是要让全天下的男人都抬不起头了。” 江氏心想,她这番话要是流传出去,看戏的男人定会觉得沈桃要煽动女子痛恨陆振华,背后的意思是挑战男权。 到时不用她动手,这全天下的男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给淹死。 诸位夫人面色难看。 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这根本不是犯错,而是犯了律法。 那可是宠妾灭妻,乱嫡庶长幼啊!要是当官的这么干,被人参上一本,官位都得丢。 江氏之所以有这种思想,是因为她就是庶女出身,从小没少受苦。 刚才看到雪姨娘笼络陆振华,让她的儿女过的比嫡女还好,她心里甚至有些埋怨她娘没本事。 若她娘有雪姨娘的本事,她岂不是比嫡女还风光? 沈桃看诸位夫人的面色,就知道江氏犯了众怒。 在座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正妻,就连她江氏也是。 她公然说宠妾灭妻的男人没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沈桃略一拱手,低眉顺眼道:“夫人说的极是。” 她面上恭顺,实际心里都笑翻了。这蠢货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还洋洋得意呢。 江氏见沈桃做小伏低,心情就很愉快。她又拉着诸位夫人喝了些酒,这才散了宴席。 江氏有了些酒意,被丫鬟搀扶回房歇息。 江氏一离开,那些夫人转瞬变了脸色,气冲冲的带着侍女离去。 回到黑风山,沈桃问老六叔:“情深深雨濛濛已经拍了几场?明日就在戏楼开演,可行吗?” 老六叔拍着胸脯保证:“已经拍了四场出来,可以演的,相信我没错的。 我是谁啊,我可是咱们黑风山的扛把子六!有我在,你放心。” 沈桃:……扛把子六?他自己给自己封的? “老六叔,今日江氏的话,你可听清了?” 老六叔:“听清了,这娘儿们,她不像好人啊!” 老六叔捏着嗓子,晃着脑袋模仿江氏:“他有什么错?他不过犯了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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