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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不配合啊。要不然把他捆起来,这样安全。” 沈桃害钱大河挨了两鞭子,心里过意不去。“你们把他送回牢房吧,咱们先回去,改天再审。” 齐正和田青巴不得沈桃别闹,赶紧走,一连声应下,把钱大河送回牢房。 沈桃带着两人出了大理寺狱。 沈桃脑袋里乱哄哄的,在背阴的地方坐下。 她仰头看着田青,问:“你刚才一直观察记录他的表情,你觉得他有没有什么反常?” 田青摇头,满不在乎道:“能有什么反常?我若是犯人,这都已经定案的东西,你还来反复问我,换我也烦。” 沈桃:“田青、齐正,你们二人成亲了吗?” “哈哈哈,自然!别看齐正长的面嫩,实际他都三十了。 他的长子十四岁,再过两年,他说不准都要当爷爷了。”田青调侃。 沈桃抬眸问:‘那齐正我问你,你成亲那天是个什么天气?’ 齐正张嘴就来,“我成亲是在冬日,那天还飘了点小雪花。我去接我婆娘进门时,她的盖头和我的头发上都落了雪。 我舅舅是个秀才,还说了句酸唧唧的话,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田青附和:“是有够酸的,我成亲那天天气就挺好,天湛蓝湛蓝的。不过沈姑娘,你问这干啥?” 沈桃两手一摊,“看吧,有些事即便隔了十几年,依旧记忆犹新,张嘴就来吧。 可你们看看钱大河,一次当街争吵,他记仇记了半年。半年后闯进人家家里,连杀一家五口。 由此可见,当天那一场争吵让他记忆犹新,刻骨铭心。 可是我问他,争吵那天的天气如何,晚上吃了什么,他根本就答不上来。 田青,你看看你的记录,我问他这句话时,是什么表情动作?” 田青拿出记录的一沓纸,翻到那一张,“他没什么表情,就是眼珠子往左上方看,然后又往右上方看。” 沈桃轻轻嗯了一声,对田青又道:“你现在观察下齐正哦。” 她转脸问齐正,“你儿子学会说话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字是啥?你以后想让他娶什么样的媳妇?认真想想再回答哦。” 齐正眉头微皱,眼睛不自觉往左上方看,道:“开口第一个字是叫娘吧,他娘和我显摆了。 至于成亲娶什么媳妇嘛?” 齐正换了个姿势站着,手摸着下巴新长出来的胡须把玩,眼睛不自觉往右边看,“娶个温柔贤淑的,有句话说得好,宁娶大家奴,不娶小家女,娶个有见识的吧。” 沈桃抬头对上田青,“瞧见没,他回忆儿子,眼睛往左看。 儿子还没娶媳妇,他就要构想一个新媳妇的画面,眼睛往右看。 也就是,一个是回忆,一个是编造。” 田青被这么一提点,脑海里冒出好几个念头,他闭上眼,“等会,等会,我好像抓住了点什么,让我捋捋。” 齐正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发什么疯,蹲到他对面,用手扇风纳凉。 田青在原地绕了几圈,最后猛地停下。 “沈桃姑娘,你是不是想说,钱大河他根本没把当街吵架的事放在心里,所以他回忆不起那天的景象,他就开始编造。又怕与真正的情况不符合,所以他就说记不起来了。” 沈桃鼓掌,“正是此意!” 田青又懵了,他歪头盯着齐正的眼睛。 “他既然没把吵架的事放心上,半年后为何要寻仇杀人,没道理啊?” 齐正:“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田青嫌弃地白他一眼,“吃才!” 沈桃又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钱大河他不是凶手,他在替人顶罪! 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儿子钱魁! 我引诱他配合,提了他儿子一嘴。他嘴里说不想见儿子,厌恶他,可他表情和动作传达出,他说的是违心话。” “可他儿子虚岁才十五!” 齐正别的没听懂,这句却懂了,酸唧唧来一句,“十五岁怎么了?我十六岁当爹了。” 沈桃切了一声,未成年就当爹,还自以为了不起呗。 人啊,可能不相信别人说的结论,但一定相信自己推测出来的。 至少田青现在已经上了沈桃的贼船,认为钱大河没有充足的杀人理由。 这起灭门案,另有玄机。 第316章 狠毒的钱魁 沈桃和田青相视一笑,“去看看?” 田青:“嗯,去看看。” 两人拔腿就走,齐正在后面追。 “去哪儿看啊?你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话就不能明说吗?把我当外人啊。” 沈桃和田青异口同声,“吃才!” 他们穿着制服,要是公开去找钱大河的儿子钱魁,容易打草惊蛇。跑了,可就难抓了。 齐正和田青在大理寺有备用衣服,他俩很快换上。 至于沈桃,她拿了赵固一千一百两,自然要买新的。 京城真是繁华,街道比屏县宽两倍不止。行人的交谈,摆摊的摊主与客人讨价还价,店小二出门吆喝生意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桃钻进一家成衣店,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套浅蓝色的裙子。 成衣店的老板娘还给她挽了发。 待她出门时,齐正和田青都看呆了。 好家伙,这活脱脱变了一个人啊。 浅蓝色衬得她皮肤白如雪,纹绣的腰带系出纤细的腰身,墨发披散在脑后,还系了同款发带。 齐正和田青互望一眼,之前是他们眼拙了,这就挺……漂亮的呀。 还是他们赵大人慧眼识珠,难怪会被她勾引的团团转。 两人还沉浸在娇俏的美女画面中,沈桃却在他们肩膀重重拍了一下,粗声粗气道:“看啥呢,走不走了?” 得,画面破碎了。 一行三人朝着钱大河家行去,刚到他们家附近,就见有少年在打架斗殴。 四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把一个清瘦的少年推倒在地上踢踹。 一边踹,一边放狠话:“你一个太监的儿子还好意思给小兰送东西!” “何止是太监的儿子,还是一个杀人魔的儿子,我今天就踢死你,踢死你!” “哈哈哈!他好像条狗啊!” 齐正一腔正义,冲上去呵斥,“干啥呢,光天化日,小心我报官抓你们去吃牢饭!” 少年们一哄而散。 蜷缩在地上的少年慢慢爬起来,他身上都是土,脸上也多处青紫。他怯懦地冲齐正道谢,然后快步离去。 沈桃三人装作过路,到巷子口转弯。 到了没人的地方,齐正手一指,“你们怀疑他杀人?你瞧瞧他那窝囊的样,那么多人打他,他都不敢反抗。 就这小胆子还杀人,被人杀还差不多吧。” 沈桃不敢小看任何人,尤其是这种被欺负长大的孩子。 很可能他们看起来文文弱弱没有攻击性,是受欺负的角色,实际内心住着一个恶魔。 在夜深人静时,恶魔会从心里跑出来,愤怒的想要吞噬一切。 她轻声道:“我和田青在这里守着,齐正,你去院子后面盯着。” 齐正依言去了后院,对这些捕快来说,蹲守犯人是家常便饭,沈桃也不担心他会暴露。 钱魁在家里待了大约一个时辰,而后换了身衣服出门,手里还挎着一个小筐子。 钱魁拎着筐子走了很远,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叩门。 开门的是个和善的婶子,热情地邀请钱魁进门。 一盏茶的工夫,钱魁出来了。他还是拎着筐子,筐子上盖了层布,里面的东西明显比来时更重。 和善的婶子送钱魁出门,目送他走了很远,还擦了一把泪,可能是心疼钱魁吧。 钱魁拎着筐子回了家,直至天黑也没有出门。 田青:“沈姑娘,还守着吗?” 沈桃:“今天他受了欺负,若真是心狠手辣之辈,今晚应有所行动。” 夜色渐浓,到了后半夜。家家户户都睡了,再无一丝火光。 忽而出现鸟叫声。 田青:“齐正发信号了,他那边有动静。” 两人压着脚步去寻齐正。 齐正:“就在刚才,钱魁抱着个东西从后窗跳出去,往那个方向去了。” 万籁俱寂,脚步声格外清明,三人只敢远远跟着。 忽而,一阵小狗凄惨的声音传来。 沈桃心里一激灵。 妈的,钱魁是去那婶子家要了个小狗回来! 怕虐狗的声音惊动四邻,他深更半夜跑来这片荒地。 沈桃当即暴喝:“谁在那里!” 她脚步匆匆地往过跑,狗子的叫声忽然短促犀利,而后没了动静。 狗子没声音后,急促的脚步声慌乱跑远。 田青和齐正想去追,沈桃喝止,“别去,就算抓到他,也不能因为虐狗定罪,先救狗!” 三人跑到狗子跟前,齐正拿出火折子吹出火星。 借着零星的火光,三人看到那只小奶狗躺在一片血泊当中。它的头被砸得稀烂,可见用力之狠,染血的石块还扔在一边。 齐正目瞪口呆。 田青拿话噎他,“你不是说他胆子小,不敢杀人吗?你瞧瞧这狗的下场。啧啧啧,下手真狠啊。” 齐正挠挠头,“老子看走眼了还不行吗?” 沈桃不忍再看这狗子的可怜模样,当时要跟得近一些,说不定还能救狗一命。 齐正大老粗不会安慰人,“别这样,要不是咱们追踪,这狗还不知道要被折磨多久,那真是求死无门。” 三人刨了个小坑,把狗给埋了。 直到此刻,三人已经坚信钱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而田青和齐正也因为沈桃通过表情、动作,就判断出钱大河非凶手,而对她钦佩不已。 两人成了沈桃的死忠粉。 田青问:“沈姑娘,下一步怎么办?” 沈桃:“回去找赵大人,请他重新调查本案。钱魁他就是个隐患,若是不除,早晚是个祸害!” 三人赶回大理寺时,天光大亮,就是还没到上值的时辰。 他们三人一字排开,坐到大理寺门口等赵固。 等着等着,眼皮就合上了,太累了,坐着就睡着了。 “醒醒!” 有人推搡沈桃,她眯缝着眼仰头去看,是赵固。 赵固拧眉看着灰头土脸的三人,“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还没精打采的?” 沈桃强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有事找你。” 三个追着赵固进了他的书房。 沈桃找了张太师椅,自己像个小猫似的蜷缩上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田青,你和你们大人说,我太困了,就眯一下。” 田青和齐正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补充完整。 赵固手指在桌面上轻点,“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能证明钱魁是凶手,钱大河又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细节也对得上,就算重审,也还是这个结果。” 第317章 设局 田青听赵固这么一说,有点急了,“大人,这可怎么办?钱魁那个人要是不抓,绝对是个祸害。你没瞧见,那小奶狗的头都让他打烂了。 手段要多毒有多毒,要多狠就有多狠。” 赵固身体往后一斜,慵懒靠在椅背上。 “也不是没有办法。” 田青眼睛一亮,“大人您说,只要能把那恶魔绳之以法,我们去办。” 赵固道:“钱大河为了保护儿子,咬死不松口。 可若是那叫钱魁的少年控制不住自己,再次作案了呢?” 田青、齐正又和赵固谈了一会儿,才去摇醒沈桃。 沈桃睡得都流哈喇子了,她用袖子一蹭,迷迷糊糊道:“啊,你们就谈完了。” 两人一左一右拉着沈桃的衣服袖子,把她扯出了赵固的书房。 找了个背阴的地方,田青张口道:“大人给咱们指了明路,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刺激钱魁,引诱他再次犯案。 在案发现场把他逮住,人赃并获,无可推脱。” 沈桃惊诧地啊了一声。 引诱他犯案,势必要有人以身涉险。 一旦配合不得当,保不齐要折了人命进去。 沈桃只吃惊了一瞬就冷静下来。 与其把这个炸弹放在民间,还不如铤而走险。 引诱他犯案,最起码局面可控。 沈桃点头,“就这么办。” 田青和齐正四只眼齐齐盯着沈桃,把沈桃都给盯毛了。 沈桃瘪着嘴,狐疑问:“你们要干啥?” 齐正:“大人说了,一切听你安排,还给了你调派人手的权利。 你说该怎么干,我们配合你!” 沈桃仰头望天,“咱们先找个房间坐下,从长计议。” 三人在桌前坐定,沈桃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说。 “咱们第一次见钱魁,他就是在挨打。 他对外看着自卑、怯懦,实际内心在长期的压抑下已经扭曲,阴暗又冷血。 而且,他很聪明,擅长隐忍,不对相熟的人动手。” 田青和齐正点头如捣蒜,啊是是是,啊对对对。 沈桃继续道:“那一家五口的命案,是钱魁第一次杀人。 他选择那一家五口,肯定有诱因。 钱大河是替钱魁顶罪,可以循着钱大河那次争吵去找线索。争吵因猪大骨而起,卖肉的人肯定目睹了全过程。 咱们去找他,看蔡氏到底说了什么话,而引得钱魁怀恨在心。 只有了解这个,才知道后续该怎么办。” 三人定好第一步,就翻出卷宗,找到肉摊地址。 卖肉的屠夫年逾五十,大光头,个子不高但是两个胳膊上的肌肉块壮硕。 吆喝起客人来也是声如洪钟,“瞧一瞧看一看啊,新鲜猪肉!” 沈桃三人上前,齐正拿出官差的架势,“你就是乔屠户?” 齐正没穿大理寺捕快的衣服,态度又委实算不上好,乔屠户以为是来挑事的。 他左右手各执一把刀,磨得噌噌直响,说话流里流气,“我就是乔屠户,咋地,来找事的?也不在这条街上打听打听我的名声!” 齐正亮了腰牌,乔屠户立马扔下刀,点头哈腰,“是我眼拙,哎哟,没瞧出是大理寺的官爷,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沈桃毫不怀疑,他要是手里有烟,肯定会递上两根,反正变脸变得十分丝滑。 齐正道:“我是来与你打听几个月前,在你摊位上发生的争吵。” 乔屠户的油手摸了摸秃脑壳,摸的那脑袋更加油光放亮,“官爷,咱这摊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天争吵的客人还不少。 您给个提点,哪次争吵?” 田青:“在此之前大理寺的人肯定找过你,就是一家五口灭门案的那次。” 乔屠户:“你说那次啊……” 看乔屠户的模样,好像是要从事情起因开始讲。 沈桃打断,“打住,我们问你啥,你就说啥。 凶手钱大河那天与蔡氏争吵,钱大河是自己一个人来买猪大骨的吗?” 乔屠户微抬下巴,眼珠看向左上方。 田青激动地在沈桃耳边低语,“我学过的,他这个表情,是在回忆呢。” 半晌,乔屠户道:“不是,他领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一起来的。 是少年说想吃猪大骨,他才要买的。 争吵时,那孩子胆小,就往后缩,缩到人后边去了。” 齐正一拍肉案,“大胆,这么重要的事,之前大理寺来盘查时,你为何不说?” 乔屠户一脸为难:“我……你……你们也没问啊。” 沈桃拽了拽齐正的衣服,“别纠结这个,我来继续问。” 她看向乔屠户,“那日钱大河殴打蔡氏后,蔡氏骂了他什么话?” 乔屠户思索,手上还做着小动作,两个食指绕来绕去的。 已经开窍的田青,不放过乔屠户一点小动作,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态动作和言行。 乔屠户道:“那妇人挨了打,气愤之下口不择言,骂他不是个男人。 骂他娶的婆娘是sao货,生的儿子是贱种。 也就这些了吧。她这骂得还算轻的。街头巷尾的妇人打起来,骂得比这难听着呢。 更何况是那男的理亏,先动手打人。” 三人又询问几句,这才离去。 街边的面摊上,沈桃大口的吸溜面条,齐正也吃得嘴边泛着油光。 只有田青挑着面条,一副没胃口的模样。 齐正含着面条口齿不清道:“你要是不次面,就给哦次。” 田青:“沈姑娘,这些骂人的话想必钱魁从小到大没少听。 到底是啥让他起了杀心?” 沈桃风卷残云地吃完一碗面条,抱着面碗喝汤。 第318章 以身犯险 直到沈桃把面汤喝干,把碗放回桌上,又蹭了蹭油乎乎的嘴才道:“蔡氏骂了他娘。” “对哦!”田青恍然大悟,心里豁然开朗,开始大口吃面。 吃饱喝足,三人把面碗推到一边。 沈桃道:“钱魁内心阴暗,若是以前没杀过人,没见过血,他还能控制得住。 一旦他尝试过杀戮,他就愈发压抑不住内心的恶魔。 可他极其聪明,不从熟人下手,选的第一个对象,与他家八竿子打不着。 既然这样,咱们就给他立一个这样的人。 去查一下钱魁每天都干些什么,在哪里做工,在他必经之路上给我赁一套房子。 顺便把我是孤女的事和邻居散播出去。” 田青:“你……你要自己当这个饵,引鱼上钩?你要是有三长两短,赵大人不吞了我们?” 沈桃地铁老爷爷脸。 她出事是她的选择,赵固吞他们干啥? 沈桃活动五指,幽幽道:“我出事还没那么容易!你们猜,刺客来袭那天夜里,我房里的墙是怎么破洞的?” 说这话时,沈桃手握成拳,还做了两下挥拳的动作。 齐正和田青吃惊的互望,她话里的意思,和他们想的意思,是一个意思吗? 沈桃假笑:“你们要试试吗?” 两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不要。” 沈桃起身,“好,行动!” 钱魁今年十五岁,没念过书。钱大河入狱前,托人把他送到一个东家手下打短工。 那东家手下有染布坊、酒坊、酒楼,哪个地方忙,钱魁就去哪个地方帮几天工。 工钱都是日结,有很多时候没活干,他就像孤魂野鬼似的到处游荡。 他有个习惯,快落日时,去家附近的摊位上买菜。 这时候的菜价便宜,一文钱能买一大把。 这日,钱魁照例在日落前去买菜,路上又遇到那些少年,少不了收拾他一顿。 这次倒是没打脸,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就往街上走去。 街上只有一个还没收的菜摊,摊上只剩最后一把菜。 钱魁刚要伸手拿,另外一只纤细嫩白的手就伸了过来,先他一步拿走那捆菜。 钱魁转头看过去,见到一位白皙瘦小的姑娘。 他好像见过她,但又想不起来。 钱魁大抵是忘了,那日他被殴打,沈桃、齐正、田青三人路过。 齐正喝止了作恶的少年。 钱魁轻轻张口,小声说了句:“这菜是我先要买的。” 沈桃骄纵开口,故意说难听的话激怒他:“是你先看到又怎么样?就凭你还想和我抢? 我见过你,你那日被几个少年按在地上打。 他们说你爹是太监。 既然是太监,怎么生出你这么大的儿子的? 莫不是你娘在外面乱搞了吧,不守妇道,给你爹戴绿帽子,让他当王八!” 沈桃掩嘴轻笑,讥讽意味明显。 她料想的没错,提他娘能激怒他。他身侧的拳头死死握住,青筋暴起。 沈桃给卖菜的老汉丢了一文钱,拿着菜,扭着腰走了。 买菜的老汉头发散乱,一张脸晒得黝黑,脸上皱纹密布。 他穿的衣服打补丁不说,还有味道。 他咳嗽两声,沙哑开口,“别往心里去,这姑娘是最近新搬过来的,听说就一个人住,难免凶悍些。 这些天她在街上已经与人吵过好几回了,骂人难听。 下次再见到她,别再招惹就是。” 钱魁点了下头,“我再去别处看看。” 待钱魁走远,卖菜的老汉站起来。他身形笔直,哪有上了年岁的佝偻模样? 不是旁人,正是田青乔装。 他给街对角一个行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追着钱魁去了。 钱魁不对身边人下手,那沈桃就立一个独住的骄横女子形象,与钱家不认识,无瓜葛,是下手的好对象。 钱魁果然上钩,一路遮遮掩掩地跟着沈桃,看她进了一处院子。 沈桃等人以为钱魁会很快动手,可一连三天他都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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