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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律机构。她要是跑,等同于越狱。 没罪也有罪了。 还是等到了地方,说清楚,说明白,实在不行就找宋文墨开个后门,抱一抱大腿。 抱着这样的心态,沈桃愣着跟着他们一行人进了京城,皇权所在地。 都没给沈桃看风景的机会,她就被丢进了大理寺狱。 沈桃看着大理寺狱巍峨的大门,心里感叹,呵。这年头坐牢也能升级。 前几天还在县城的小破牢房,现在都住上全国最大的中央监狱了。 大理寺狱更大,牢房更多,血腥味浓重。 一个个犯人蓬头垢面,有的还鲜血淋漓的呢。血新鲜热乎的,往下滴呢。 看得沈桃头皮发麻。 蒋怀和沈桃被丢进同一间牢房,抬眼就能看到行刑的地方。 连累两人被抓的那人,却没进大牢,不知安置到哪儿去了。 两人关进去时,正好在行刑。 一个男人被固定在十字架上,鲜血淋漓。 行刑者不断挥鞭,鞭子上有倒刺,每抽一下,就抓走那人一块皮肉。 行刑者打累了,直喘粗气,回身禀告监审官,“大人,他还是嘴硬不说。” 犯人骨头硬着呢,“哈哈哈哈,有什么手段尽管冲我来!老子要是眨眼,老子就跟你姓!!” 沈桃和蒋怀不知啥时候缩到了墙角,紧紧相依,四只小手互相抓着。 蒋怀嘴唇都哆嗦了,小声说:“这还拱火呢?憋着别说话,也能少挨两下。” 沈桃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监审官被激怒,拿了把铁钳走到犯人身边,按住他的手指,拔了他的指甲。 “啊!”凄惨的叫声从犯人嘴里发出。 监审官溅到血,把钳子递给旁人,自己去一边擦手。 这声惨叫,吓得沈桃和蒋怀互抱在一起。 沈桃在手术台上也是总见血的,可见血和见血可不是一个意思。 沈桃一双铁手臂死死搂住蒋怀,把蒋怀勒得都翻白眼了。 蒋怀:“沈……松……松手,快……快死了。” 沈桃这才回神,松开蒋怀,他赶紧大喘几口,戒备地往一边挪了挪。 他可太怕沈桃一激动把他勒死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这一整天,沈桃看了六个犯人被行刑。 各个都是走着来,拖着回去的。 刚开始沈桃怕,后来想到自己也是阶下囚,有可能被上刑,就更怕了。 第二天,那个把刀架在沈桃脖子上的男人来了。 看他的模样官职不小,一众小吏全给他行礼。 蒋怀凭借一张碎嘴子,成功从隔壁牢房的狱友嘴里套出那人身份。 他叫赵固,是大理寺左少卿,家世显赫,武功高强。 赵固一来,监审官赶紧让地方。 赵固努了努下巴,“把那女的带出来。” 赵固手下冲进牢房,要拽沈桃。 沈桃双手举过头顶,用最硬气的语气说最怂的话:“你别动啊,我自己走。” 她走出牢房,看了看绑人的十字架。 十字架两端还挂着绳子,是用来固定犯人的。 沈桃两手抓住绳子,在手腕上缠绕一圈,然后一本正经看向赵固:“我就是一个弱女子,我已经给自己固定好了,不用你们上手了。” 赵固瞧她那手腕上松松垮垮的绳子,顿觉好笑,糊弄小孩呢。 他冲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刻窜上两人,把沈桃像个蝉蛹似的固定在十字架上。 沈桃都快哭了,本来前面就平,你们还使劲儿勒,气不活了。 赵固之所以抓沈桃和蒋怀,是因为那个昏迷的人。 他是敌国细作,潜入兵部职方司窃取了布防图。 赵固带人一路追踪,抓住他了,但布防图并不在他身上。这细作武功高强,趁夜杀了他两个人又给跑了。 好不容易追上,人却昏迷不醒。 赵固对沈桃和蒋怀有两个怀疑,其一,接头人,其二,偶遇的普通人。 退一步讲,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细作晕倒前,有可能对他们说了些话。就算只言片语,也可能藏着布防图下落的秘密。 布防图是万万不能丢的,这关系到国本。 瞧瞧蒋怀这个大霉鬼。 随便出手一捡,就是个细作,这找谁说理去。 赵固这人常年审罪犯,眼神格外犀利,好像能洞破人心底的秘密似的。 他看向沈桃,一双鹰眼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挨着刑讯的地方,那些手段你应该都看到了吧。 要是害怕,就说出来。” 沈桃气的都快飞起来了,可语气却带着乞求和商量:“你让我说啥,你倒是问啊?” 赵固:“我没问吗?” 沈桃哭笑不得,“你总该让我知道,我是为啥被抓进来的吧。” 第307章 挨打的蒋怀 赵固手指在椅子上轻叩,直勾勾盯着沈桃 。 他的眼神压迫性太强,看得沈桃眼神总想躲,想飘。 她语速极快地道:“我们捡到那人以后,连夜就被抓了,肯定和他脱不开干系。 可是我们捡到他时,他刚好从树上掉下来摔昏了。 我们啥都不知道,就是身为郎中,做不到见死不救。” 赵固审讯犯人自有一套自己的章法,要在心理上击垮他,才好撬开他的嘴。 赵固随意扬手,跟随他多年的手下立刻会意,去牢里把蒋怀拎了出来。 蒋怀像个无力的小鸡仔,被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他两只脚在地上摩擦,鞋底都搓出火星子了,还是被带到了赵固面前,被按跪下。 赵固两个手指捏着蒋怀的下颌,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这位姑娘,你这个情郎长得真不错。你若是不肯说,我可就动手了啊。” 蒋怀刚想说话,赵固啪地抽了他一个嘴巴子。 这一巴掌明明打在蒋怀脸上,却把沈桃打懵了。 问我话,打他干啥啊? 好像打了他,我就能跟你说似的。 见沈桃没反应,赵固的手下拎了竹条过来,对着蒋怀的脸左右开弓。 蒋怀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嘴里还冒血。 蒋怀这个小碎嘴终于控制不住,嘴里一边冒血,一边不可置信道:“她不说,你打她啊,打我干啥?要不你问我,我啥都说。” 蒋怀被打急眼了,主打一个互相伤害。 赵固:“既然你想说,那你就说说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家住哪里,为什么要走这条路?那人又与你们说了什么话?” 沈桃心里差点骂娘。 刚问她的时候,一个问题也没有,让她答无所答。 问到蒋怀了,问题连珠炮似的来了。 蒋怀脸蛋子肿了,说话含糊不清,“我叫蒋怀,是个游医。我没有家,从小就跟着师傅边学医边流浪。 琼州鼠疫,我和她都去支援了,现在返回原地,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蒋怀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开始滔滔不绝,就算脸肿了,也控制不了他说话的欲望。 “你说说我多可怜,路过油谷县,油谷县的县令张贴告示……巴拉巴拉……在牢里蹲了七天……巴拉巴拉……从树上大头朝下掉下来一个人……巴拉巴拉……就被你们抓到大理寺狱…… 我多委屈啊,你们问她问题她不说,你们就打我…… 至于你问我那人晕倒前说过什么话,从树上掉下来,他啊~~了一声,算吗?” 边说边哭,边哭边说,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赵固用手捏了捏额头。 还从未见过如此多话之人! 蒋怀虽说得凌乱,赵固还是在其中提取到关键信息。 这两个人是去琼州支援过的郎中,还在油谷县给县令夫人治过病,稍一调查就有眉目。 沈桃见赵固神色不像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于是乘胜追击。 “大人,我叫沈桃,他叫蒋怀。对了,现在留在琼州的宋文墨大人与我是旧识,你可以找他打听我的事! 这个蒋怀也好打听,鼠疫就是经他之手确诊的。 故去的古河医师你知道吧,蒋怀就是他的徒弟。” 沈桃给自己和蒋怀的身份叠满buff,连她要抱的大腿都甩出来了。 赵固见沈桃言之凿凿,目光幽深地打量她。若她和宋文墨是旧时,还真不好对她用手段。 他们的身份好查,只是那细作昏迷不醒,布防图下落难寻。 赵固目光落在蒋怀身上,“古河医师是你师傅?” 蒋怀委委屈屈地点了下头。 “你那日给他诊治,他所患何疾?为何迟迟不醒?” 蒋怀肿着脸道:“他身体无疾,底子还挺好,就是摔到了头,脑袋里有血瘀,不算大问题,施针几日就能醒。” 赵固心里嗤笑。 他连续请了十几位郎中,包括太医,都说脑袋里有血瘀。可他们给出的结论是,吊着一口气没问题,却没有把握救醒。 这个蒋怀大言不惭地说问题不大。 不是有真才实学,就是为了保命诓骗他。 赵固就差把我不信你,你不行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蒋怀不忿,男人最怕你说他不行。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胆子,他噌地一下站起来,“你不信我?我蒋怀从不说大话。 你就给我五天时间,我保证救醒他。 他不醒,我的脑袋,还有她的脑袋,你全都可以取了去!” 蒋怀还不忘把沈桃的脑袋也捎上,真是谢谢你哦。 沈桃火冒三丈,“蒋怀!你做保证,你拿我的头干什么?” 赵固拍板,“好!既是以你们两个的项上人头作保,我就姑且信你一次。 来人啊,把他带走。” 沈桃哇哇大叫,“我不干,我也要跟着去。拿我的人头作保,我得亲自盯着才放心! 你们别走啊,把我也一起带上!” 性命攸关啊,沈桃坚决要跟着去。蒋怀要给弄不醒,她还能做手术补救。 若是待在牢里,蒋怀把人玩死了,她小命不保! 蒋怀给她求情:“大人,带上她吧,她医术也很好,我们能商量着来。” 赵固想了想,大手一挥,“把她也一起带走。” 沈桃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她第一件事就是揉胸,实在勒得太疼了。 大理寺捕快还从来未见哪个女人动作如此豪迈,就多看了沈桃两眼。 沈桃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正一肚子气呢,她瞥他们一眼:“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大理寺捕快:……美女?瘦得像个豆芽菜,是不是对美女两字有什么误解。 沈桃快步追上赵固一行人,到了大牢门口,赵固倏地顿住脚步。 他沉声道:“去取两副脚镣。” 赵固这是怕沈桃和蒋怀跑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就是一副脚镣,戴就戴吧。 反正京城也没人认识她,不怕丢脸。 第308章 心眼子贼多的赵固 沈桃前脚说不怕遇到熟人,不怕丢脸。 结果马车在大理寺门口停下,她拎着脚镣跳下马车时,就听到有人大叫一声:“沈桃!” 沈桃回头一看,就见旁边一辆豪华马车的车帘撩起来,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是林蔷还能有谁? 林蔷看到沈桃正脸,激动大喊:“沈桃,真是你啊!我刚看背影就像,咋混成这样了?” 林蔷被丫头小莲搀扶下了马车,她比怀孕时气色好多了,身材也恢复的苗条纤细。 要是不知她丧夫的底细,还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没出阁的贵女呢。 林蔷刚要再靠近些,大理寺捕快就噌地亮出刀子。 林蔷站定,整理了衣服,冲赵固盈盈一拜,“永定侯府林蔷见过赵大人。我与这位姑娘是旧相识,不知她所犯何事?” 京城里一块砖头砸到十个人,里边得有五个做官的,三个有爵位的,还有两个是贵门家眷。 总之一句话,贵人太多了,有好多都互不相识。 赵固不认识林蔷,是略微点了下头,“事关重大,恕本官不能直言。” 沈桃也冲林蔷摆了摆手,“快回去吧,我没事的。” 林蔷没再纠缠,返回马车上,冲小莲道:“去林家铺子一趟,找人打听清楚沈桃怎么会被大理寺的人抓了,还抓到京城来了。” 赵固一行人进了大理寺,往后院行去。 赵固故意落后几步,与手下交代,“看沈桃随身携带的户籍是褚州屏县的,去查查,她怎么会和远在京城的永定侯府的人结识。” 大理寺后院,一房间门口把守着数人。 赵固一到,立刻开门放行。 屋里只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个男人,正是蒋怀那位从天而降的“贵人”。 此时此刻的蒋怀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两耳刮子。 糟心的玩意。 要不是救你,也不能被大理寺的人抓来。 赵固冲蒋怀一伸手,“请。” 蒋怀手指搭到脉上,眉头越皱越紧,“我那天夜里给他把脉,情况还没这么严重。只有少量血瘀,休养几日就能恢复。 定是一路舟车劳顿,血瘀更严重了。” 赵固面色凝重,“还有的治吗?” 蒋怀:“放心!这还难不倒我,且给我几天时间,让我给他细细调理施针。” 说着,蒋怀就拿出银针包,快速地扎上几个穴位。 沈桃见识过现代人施针,大多是认准穴位,扎上就完事。 可蒋怀却捏着针或碾,或点刺,或轻挑刺激着穴位,表情严肃而认真。 施针只有一刻钟,待蒋怀收针时,他已是大汗淋漓,看来控制针的深浅和力度是极消耗体力的。 “这就行了?”赵固问。 蒋怀摇头,“一日施针三次,还需配以艾灸炙烤穴位。我再开个药方,劳烦大人给准备准备。” 针和灸是两种东西。 针就是以银针刺穴位,和后世一样。 灸即是燃烧的艾条刺激穴位。 针和灸相辅相成。 沈桃在蒋怀的指点下,给患者艾灸。 蒋怀以前不知沈桃不会针灸,骂她笨,两人不免唇枪舌剑一番。 沈桃都怀疑,若是患者醒了,十有八九是吵醒了。 沈桃总想找机会与患者独处,带他到系统手术室里检查一番。 大理寺的人根本不给机会,人肉监视器,走哪儿跟哪儿。 沈桃上茅房放个屁,他们都得记录一下。 好在蒋怀每次给患者把脉后,面色都有欣喜,预示着患者伤情正在逐步好转。 蒋怀和沈桃留在大理寺照顾病患的第四天夜间,赵固正在大理寺附近一家客栈里看书。 手下人敲门进入房内,垂首汇报,“大人,褚州飞鸽传书过来,沈桃与永定侯府的事调查得有眉目了。” 赵固:“说。” “数月前,林蔷怀着身子与前任永定候萧可,走水路去往褚州孟蒲县,在那里与沈桃结识。 同期,长公主也来到孟蒲县。 萧可在长公主设的宴席上,当着百官的面落水而亡。 林蔷以身上怀着永定侯府唯一血脉,不方便颠簸为由,就地火化了萧可的尸身。 她则留在褚州屏县一座叫黑风山的山头上养胎。 我还从永定侯府伺候的婆子那里打探到,林蔷生产后,腹上留有巴掌长一道横疤。 林蔷在一次饮酒后与人打趣,说她生产时九死一生。把肚子剖开才艰难生下孩子,去了半条命。 林蔷返京后,吩咐手下押送一批银两送去屏县黑风山。 而沈桃正是黑风山的当家人,带着手下五十多人做生意,有越做越大的趋势。 前阵子琼州鼠疫,她去了琼州,自此再无音讯。” 赵固放下毛笔,把手下汇报的种种线索联系到一起,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结论。 莫非沈桃就是助林蔷剖腹取子之人? 若真如此,沈桃很可能凭借一手医术结交了许多权贵,这人当真动不得。 至少不能让她在大理寺里出事。 不过他已经放出风声,说细作捉拿归案,正关押在大理寺内严刑拷打。 细作一旦招认,敌国的多年布局就会毁于一旦,潜伏的探子应该会派人来刺杀。 算算他放话时间,这两日应有所行动。所以赵固才带人蹲守在附近的客栈里,一旦有风吹草动,就来个瓮中捉鳖。 赵固当然不可能拿细作开玩笑,万一被杀了,布防图真就找不到了。 他安排沈桃和蒋怀诊治后去另外的房间休息,门口增加两倍守兵。 行刺之人定会以为重兵把守的房间,就是细作关押地,从而发出猛烈进攻。 沈桃要是知道赵固这狗东西拿她当靶子,她都得跳起来抽他一嘴巴子。 赵固一米八怎么了?她跳起来也有一米八!! 赵固思忖,若是探子今夜没来偷袭大理寺,明日他定要重新安排。 事与愿违,就在刚刚,一队死士跳上了大理寺的墙头。 沈桃睡得正香的,一支流箭穿透窗纸,嘭地一下扎到沈桃脸侧的床板上。 沈桃睁眼就看到箭身震颤,再歪一点点,就要穿脸而过了。 她骂了句可脏可脏的话,一轱辘跳起来。 蒋怀那厮还在酣睡,沈桃像抓破抹布似的将他拎过来,随后抬脚一踢,床倏地站了起来,挡住窗子。 砰砰砰砰的响声传来,几十支箭同时扎在床板上。 好悬,再晚一秒,这些箭就不是扎在床板上,而是扎在他们身上了。 一箭一个血洞洞。 蒋怀脸色惨白,“妈的,吓死了!沈桃你得罪人了?多大仇啊,半夜刺杀!” 沈桃气急,“呆子!你才得罪人了!你想想,咱们因为那个患者被大理寺抓。 现在又被刺杀,他们的目标不是咱们,是那个患者!” 蒋怀哭丧着脸,“那咋整?咱不会被打死吧。” 不断有流箭射向沈桃他们的房间,门外厮杀声阵阵,反正突围出去是不可能了。 与其寄希望于大理寺捕快的战斗力,还不如自己找条活路。 沈桃看了看身后的墙,眉眼里闪过坏笑。世界上本没有门,打穿一面墙,也就有门了。 要相信本桃的实力! 沈桃猫着腰走到后墙面前,她捏着拳头在嘴边吹两下气,而后用力地捶下一拳。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太特么疼了。 她咬紧牙关,又挥出一拳。 墙嗵地一声凿穿,出现个狗洞般大小的洞。 沈桃赶紧扒拉掉两块砖,洞口大小能容纳一人爬过去。 第309章 诊金一百两 沈桃顺着洞钻出去,发现人已经到了大理寺外面。 她给蒋怀发信号,“噗嘶噗嘶,快点出来。” 蒋怀比沈桃高且壮,爬过来的时候费了点劲儿。 沈桃像拔萝卜一样给他助力。 想着蒋怀这厮害她坐牢,她坏心眼地用力一拽,然后假意因惯性脱手。 蒋怀嗖的一下蹿出去好几米,一头扎在地上。 他捂着脸嘶嘶哈哈地跑回来,“终于安全了,沈桃,你说咱们这算不算越狱?” 沈桃:“越什么狱,一会儿等刺客走了,咱们再爬回去。” 两人交谈之际,沈桃他们房门被一脚踢开,闯进来一个蒙面穿夜行衣的男人。 屋里空空荡荡,墙上还破开一个大洞,男人咒骂一声:“妈的,竟然跑了。” 跑了就得追啊,男人想也没想,探头就要往外钻。 男人肯定想不到,这一对守法公民根本没想跑,就在外面等着乱子平息呢。他这一露头,正好被抓个正着。 沈桃眼疾手快,一个手刀就劈到他脖子上。劈得多了,都劈出经验了,真应了那句,唯手熟耳。 毫无防备地刺客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沈桃把刺客从洞里拔出来,剥了他的上衣撕成条。一半用来捆他,一半用来堵他的嘴。 电视里可都演过,这种刺客都是死士,一旦被俘保准自杀,说不准嘴里塞着胶囊毒药啥的。 前脚刚处理掉一个刺客,又有一个不怕死的钻出来。 沈桃如同打地鼠般,一连干掉三个,捆得如同粽子。 这次来的刺客人数不少,院子里杀声震天,赵固的声音从墙内传出,“抓活的!” 沈桃听声音,赵固好像带了很多兵士过来,局势很快扭转,打斗声逐渐熄灭。 赵固的声音再次传出,“废物!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沈桃瞧了瞧脚边躺着的三个人。 谁说没活口的?这不就是吗? 赵固推门进入沈桃和蒋怀的房间,一眼瞧见了墙上的破洞。 他一脚踢在兵士屁股上,“屋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这都听不见,都是聋的吗? 快去给我找人!” 沈桃狗腿的声音从破洞后面传出,“不用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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