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婚姻止步 > 第93章

第93章

地下四窜,从一个个通风口里冒出黑烟。 这种程度的烟飘散出去,应该会引起官兵怀疑吧。 沈桃高兴地拍拍手,一蹦一跳走了。 走远一些,她才想起来,咱这么有礼貌的人还没告别呢!! 她朝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山匪挥了挥手,“再见啦宝贝!” 山匪:…… 玛德,谁是你的宝贝!!有本事放开我! 平东将军冯源昨日被山匪戏弄,被人在林子里耍地跟狗似的。 等下山后发现山脚下满地山匪尸首,更是觉得手下的兵不如护卫有战斗力,发了好大一通火。 有士兵来报,说山里有浓烟。 冯源冷哼一声:“又想用调虎离山之计框我?当我是傻子?我今日就不过去,且看他们还有何花招。” 山匪若是知道冯源的想法,肯定会痛骂他。狗日的,你倒是来啊,你再不来,我们就要冻死了! 沈桃按照原路找到车队,陈明阳等人还等在原地。 马车围成几个大圈挡风,中央生着火,想必昨晚过得很艰辛。 蒋怀看到沈桃就飞奔过来,扯着她上看下看,“草,你快吓死我了,没事吧。” 沈桃转了一圈,“没事,好着呢。陈队首咱们出发吧,我一路探过来,安全着呢。 路上还有士兵护送,保准不会出岔子!” 陈明阳点头,“把火堆灭了,咱们出发!” 车队很快赶到辽山脚下,遇到一队巡查的士兵。陈明阳道明来意,又给士兵看了文书。 士兵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请示上官。” 冯源这次学聪明了,让他们原地候着,等来好几支队伍,才派出两百兵护送。 沈桃遥遥看到山上的烟升腾,指着说:“你们瞧,那里有烟,不会是山匪在做饭吧。” 士兵反驳:“我们将军说了,那是山匪的调虎离山之计,不必理会。” 沈桃:……呵,你们将军可真是个大聪明。 过了辽山,正式进入琼州地界。没有山遮挡,寒风肆虐更加刺骨。 冷风裹着地上的雪打玄儿,明明没有落雪,天地间却白茫茫的一片。 第275章 与琼州接洽 车队出发前就已经知道琼州的状况,也做了些准备。 他们拿出棉被裹在马身上,又给它四蹄裹了棉套,如此这般,马蹄才不至于冻伤。 起初雪只是没过脚,又行了半日,雪深没过膝盖,前面有深深浅浅的脚印和车辙。 大雪开始飘飘洋洋,只一个时辰不到,就将这些痕迹抹去。 饶是沈桃穿得厚,还裹了羊皮大衣,可坐在马车上长期不动,还是冷得发抖,露在外面的睫毛都结了霜。 蒋怀的手腕和脚踝露在外面,冻的红肿。他盘膝坐在车厢里,尽量把裸露的地方夹住。 沈桃实在看不下去,将没穿过的棉衣袖子和棉裤腿剪了给他套手腕脚踝上,才不至于冻伤更严重。 夜色渐浓,得尽快找地方落脚,就算找农家借宿也可。 这里不比辽山脚下有山遮挡,若是就这么睡上一夜,第二天八成一半人都醒不过来。 就在他们煎熬之际,一队穿戴厚实的人迎了上来。 “这里!这里!我们是琼州刺史府派来的,专门迎接过往车队。” 怕沈桃他们不相信,还亮了刺史府的腰牌。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前面引路,陈明阳带队跟在后面。 马车行走艰难,车轮被积雪阻挡,护卫不得不下来推车。 脚踩在深雪里,不一会儿就冻得没了知觉。 好在马车很快行上主路,雪路被提前清理过,车速加快。 临到天黑,一行车队来到庄子前。 这应是大户人家空置的庄子,周边不仅有良田,还有许多果树。因挨着进琼主路,被官府暂时征用。 车队一进院儿,就有官兵模样的人接替沈桃他们牵走马车,去一边安置。 院子中央生了火,一口大铁锅里翻滚着棕红色的汁水,生姜的味道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散。 院中管事人大喊:“新来的都到锅前排队,行走一路辛苦,喝些姜汤驱驱寒!” 陈明阳道:“你们先去排队,我和他们交接一下货物。” 护卫赶紧往火堆旁跑,伸手烤火。 管事:“不要围在这里,去后面排队,每个人都有份!” 一路行来没有半点热气,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火堆,大家都舍不得这点暖意。 就算被人驱赶,还是厚着脸皮多待了片刻才开始排队。 蒋怀嘶嘶哈哈地在原地跳来跳去,“啊啊啊,早知道不来了,这也太冷了!” 沈桃:“这你还穿了我的棉袄呢,你来时可就一件单布衫!真佩服你有勇气,啥地方都敢闯。” 姜汤分发得很快,人手一碗,大家就躲在被风的墙根底下喝。 沈桃喝得很慢,双手抱着热碗暖手。 她和蒋怀正在说笑,就见一个衙差打扮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他衣服下面套了棉衣,整个人看起来很臃肿。 “谁是郎中?站起来。” 高矮胖瘦丑五哥站起来,沈桃和蒋怀也分别站起来。 衙差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最后落在沈桃和穿花棉袄的蒋怀身上,倏地嗤笑出声。 “跟我走!”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瞧瞧,这人命关天的时刻,嗤笑都得插空。 七个人跟着衙差的脚步进了一间屋子,屋子烧了火,热气扑面。 “你们在这里暖一会儿,马上就给你们上饭菜,吃了以后连夜和我走。 高热之症蔓延得很快,四处都缺郎中,等不了了。” 衙差出门去张罗饭食,沈桃开门往外瞧,正好碰见陈明阳走过来。 陈明阳推门而入,道:“东西送到琼州,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你们还要在这里耽搁些时日,到时候琼州自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去,无需担心。” 陈明阳说完,目光又落在沈桃身上,“都是屏县来的,你护着他们些,也记得多保全自己。” 沈桃脱下羊皮大衣,要还给陈明阳。 陈明阳摆了摆手,“你穿着吧。” 他转身出门,沈桃倒觉得内心五味杂陈。 这一路行来,她防着车队里的男人,也防着陈明阳,对他没有一个好脸色。 可这个男人其实并未对她做什么,不仅送她羊皮大衣,还送她匕首防身。 这一别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面,沈桃还是想对他道一声谢。 沈桃开门追出去,“陈队首!” 陈明阳顿住脚步,“姑娘。” 沈桃凑近一些,陈明阳生的没有多高大,倒也不用仰脸去看他。 她道:“这一路多谢你护送,有缘咱们再见。” 陈明阳忽然笑了,笑容牵扯脸上疤痕。也许是要离别了,他的疤看着反倒不那么吓人。 他站在房檐下,仰头注视天上飘飘洒洒的雪花,轻声道:“我知道你这一路对我多有防备,不过女人在外行走不易,是该多留个心眼。 这一趟出行前,徐大人曾找过我。他说队伍里要带一位女郎中,她医术高超,且有能力自保。 当时我还在想,一个女人再厉害,能有多厉害呢?带在队伍里就是个累赘。 所以初次见你,我对你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很奇怪,我倒是觉得你有些面熟。 几天接触下来,你不多言多语,为人小心谨慎。关键时刻,你又给我们露了一手,让我刮目相看。 而且,我也终于知道为何看你面熟。你是黑风山的沈掌柜,匠人交流大会那日我有幸也去看了,你正是组织者。 因为你,屏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妻子做些小食拿到街上去卖,虽卖不到多少银钱,可她很高兴,觉得能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日子有奔头了。 所以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的,屏县需要你。” 沈桃没料到陈明阳会和她说这么多。 这个男人长了一张吓人的脸,却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她重重点头,半开玩笑道:“我们黑风山要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陆运车队,若是我能安全回去,请你当个管事,你可不要推辞哦。” “那自然是极好的!”陈明阳笑声低沉,“我可信了,就等着您了。” 两人交谈之际,院子里有人喊陈明阳吃饭,他冲沈桃摆了摆手,“保重,屏县再见!” 沈桃也笑着回他,“屏县再见。” 第276章 琼州的一处救治站 郎中的待遇要比护卫好太多。 护卫的饭就是糙米汤、杂粮饼子,另配了晒干的野菜拌做咸菜。 而沈桃他们七人吃的是干饭配骨头汤。 风餐露宿了这么多天,遇到可口饭菜,沈桃就多吃了一碗。 高矮胖瘦丑五哥没什么胃口,每人只吃了几口就作罢。主要是上了岁数,惜命,生怕交代在这儿。 吃好了饭,刚才那位衙差又来了,引着几人来到宅院大门口。 此时雪已经停了,阴云散去,一轮圆月如水洗过般,清亮地挂在空中。 借着月光,沈桃看到门口有四五辆狗子拉的雪爬犁。 蒋怀去过很多地方,见识广,他把胳膊抱在胸前,啧啧两声,“琼州刺史不错啊,这么快就训练狗拉爬犁了。” 高矮胖瘦丑五哥从没做过狗拉地爬犁,生怕被摔,局促地踱着步子。 蒋怀扯着沈桃的衣服,“走,我小时候坐过一次,拉得可快了!” 沈桃和蒋怀率先坐上爬犁,不得不说,这座位是真特娘的冰屁股。 衙差不断催促,五位老哥也只好颤颤巍巍爬上去。 赶爬犁的人鞭子一甩,狗子接到号令,立刻撒欢跑起来。 冷风割面,耳旁是呼啸的风声,景色在眼前迅速倒退。 不知跑了多久,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前方。 那就是琼州城了。寒灾笼罩,高热症蔓延。它就像蛰伏吞人的怪兽,每天不知要消耗掉多少条人命。 城中每日都有人扫雪,进了城爬犁用不上,他们又换乘马车。 四周如深渊般幽静,路两侧房顶都压着厚厚的雪。一阵风吹来,有雪顺着房檐滑落,掉在地上发出闷响。 隐隐的,前方有光亮弥散,甚至能听到阵阵压抑的哭声和乞求。 仔细看去,那是一处独立的宅邸,宅邸四周挂满白色灯笼。 冷风摇晃灯笼,投下的光晕都跟着晃动。 马车在宅邸门口停下。这是个破落久无人居的院子,门上牌匾歪斜,已经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宅邸门口徘徊着许多百姓,他们面色焦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见有人要进院,他们想跟着混进去,却被看门人恶狠狠拦下。 “不要命了?什么地方都敢进?出去!” “行行好让我进去吧,我儿子还在里面!他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还要给句准话啊!我就瞧一眼就出来。” “里面整日死人,谁知道你家儿子是死是活?若是再不滚,小心我把你当成病人关进去,染了高热症你可别怪我!” 那人吓得连连后退,再不敢往门里冲。 院子荒废许久,丛生的杂草干枯,来往的人都以白色布巾蒙面,浓重的药味刺激着人的鼻腔。 进院后衙差就走得很慢,直到有人迎上来,他干脆定住脚步,“褚州屏县来的郎中,一共七人,人我送到了,就先行一步。” 说罢,他转身就走,生怕多待一秒就会染上高热之症。 那人从腰间扯过几条布巾递给他们:“高热之症凶险,戴上这个,千万不要摘下来。” 沈桃没接,从兜里摸出口罩戴上,还顺势递给蒋怀一个。 口罩挂耳,又是贴合脸型做的,比白布蒙面更稳妥。 那人见沈桃的口罩新颖,笑着道:“你这个做得好,赶明让人也送一些进来。 你们都说说,行医多少年了?” 五位老哥紧张的人都在哆嗦,一个两个的接连回答,大抵都是二十年三十年。 蒋怀一点都不惧怕这个地方,懒洋洋道:“十二年吧,从半大小子就开始给村里人抓药看病。” 五位老哥还抽空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沈桃算了算自己从医时间道:“六年。” 那人大手一挥,给他们分配了工作。五位老哥和蒋怀去照看病人,沈桃医龄短,被分去煎药。 要是往常,有人要把蒋怀和沈桃分开行动,蒋怀肯定骂骂咧咧地不同意。 这次他什么都没说,跟着人家就去了“病房”。 说是病房,其实就是一间间的空屋子,连床都没有,病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枯草上。 细数下去,这样的屋子至少有十来间,容纳了几百个病人。 他们一个个烧得迷迷糊糊,稍有意识地都害怕自己会死掉,低声抽泣。亦有不同症状的,呕吐或腹泻。 屋里除了死气,药味,还弥散着难闻的酸臭味儿。 “城里像这样的救治点还有几十处,太缺郎中了。原本我们这里还有一个郎中,不巧,他也染病躺下了。今晚你们六人就负责这院里所有病人,忙完赶紧躺一会儿,明天还要带你们去村里。 那些人怕被抬过来,病了也不敢出门,就藏在家里,一个人传染一村子! 对了,若是有人没气了,不用怕,只需在院里喊一声,自是有人来收尸焚烧。” 那人交代完,转身就走。 五位老哥无比惶恐,当时想着悬壶济世,脑袋一热就答应了徐大人。现在看到这么多濒死之人,上一个郎中还染病了,他们是又慌又怕。 蒋怀倒是大踏步进去,环视一圈发现一位病人脸色涨得紫红,他赶紧过去诊脉。 这人体温极高,高热症引发旧疾,现下喘不上气了。 若是不及时救治,一盏茶的时间都用不上,他就能归西。 蒋怀把他衣衫解开,又从怀里掏出银针包。他五指一拢,拔出数根银针,另一手灵活运针,插入一个个穴位,或轻碾,或上挑。 须臾,病人长长吸了一口气,几息调节,呼吸逐渐平稳。 丑哥盯着蒋怀的运针手法,惊呼:“是浑针法!古河医师是你什么人?” 蒋怀一边运针一边道:“那老头子啊,不巧,正是家师。” “难怪你是个游医!”高矮胖瘦丑五哥看向蒋怀的眼神带着崇敬,“古河医师走遍大江南北,四处行医。他还写了一本古河医书,专门针对疑难杂症! 有你在,我等安心!” 五位老哥找到了主心骨,不再颓唐,开始给病人把脉。 把了一圈脉,他们凑在一起商量药方,最后拿给蒋怀看,“蒋医师,这药方是我等商议出来的,比之前郎中的药方改了几味药,您给掌掌眼。” 蒋怀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他左手给病人把脉,右手两指捏过药方瞧了一眼。 “可以,照这个方子抓药吧。” 沈桃被派去熬药,一个人看五十多个药炉。有的草药熬煮一刻钟后放入,有的要熬煮一个时辰后再放。 她都快忙飞起了,想去病房看看都抽不出时间。 第277章 无力的沈桃 药终于熬好,沈桃吆喝一嗓子就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拿药,准备灌给病人。 他们脸上系着白布巾,可露在外面的眼睛却凶神恶煞,不像好人。 和沈桃一同熬药的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名叫巩明。 巩明年纪不大,心也善,他拉扯沈桃在廊下小声嘀咕:“切莫去惹这些奉药人,咱们惹不起的。” 沈桃狐疑道:“为何?不都是官府的人吗?” 巩明道:“是官府的人不假,可他们是从大牢里放出来的,个顶个的死刑犯。 病人张不开口,喂药需把他们扶在怀里灌下去。 贴身灌药最容易染上高热症,没人愿意干。后来官府一合计,就把死刑犯从大牢里放出来了。 若是他们侥幸不死,就饶他们小命。别小看咱们这宅子破旧,周围有重兵把守,他们若是逃,一刀就砍下去了。” 沈桃点头,又把帽子和口罩拉紧几分,生怕自己的外貌泄露,在这里惹上祸端。 熬好药,终于能歇一会儿。 沈桃瞧着蒋怀等人正在一间“病房”诊脉,一时半会顾及不到她。 她偷偷进入一间“病房”,里面的人都昏睡着。病房最边上有个小童,小小一团缩在被窝里,好几天水米未打牙,瘦的就剩一把皮包骨。 沈桃意念一转,她和小童就消失在原地,来到系统手术室。 这里病人这么多,消失一个也无人关注。 一进系统手术室,沈桃就把各种仪器打开,又抽了几管血。 忙碌许久,所有检查结果在她面前一字排开,她得出一个惊人结论。 这次高热症的根本原因竟然是鼠疫!! 在她的记忆里,我国爆发过一场非常严重的鼠疫,还被老师当成案例来讲。 1910年11月,鼠疫由中东铁路经满洲里传入哈尔滨,随后一场大瘟疫席卷整个东北。这场瘟疫持续了6个多月,席卷半个中国,造成6万多人死亡。 鼠疫杆菌通过人与人飞沫传播,导致急性肺部炎症,后被称为肺鼠疫。 感染后,潜伏期在1-6天。发病时会出现寒战、高热、呕吐、呼吸急性衰竭等等,致死率极高。 若不及时控制,短期内就能蔓延至全国。 鼠疫的特效治疗药是链霉素,沈桃赶紧配药给孩子肌肉注射,又给孩子喂了点葡萄糖维持电解质平衡。 听外面没有声音,沈桃一连配制了十几支药,悄无声息地把孩子安置回原处躺下。 看外面没人管,她给屋里其他人注射。 好在他们都烧得七荤八素没什么意识,任由摆弄。 把医疗垃圾放回系统,沈桃掩上门去找蒋怀和五位老哥。 他们正在因为成病原因吵架。 丑哥:“脉沉而细,恒至数兼迟,这就是风寒入体所致。 琼州寒灾,感染风寒在所难免。” 蒋怀:“我师傅曾在古河医书中记载,舌上无胎、干亮如镜、此等脉象亦可是因燥生热,肾气不能上达,阴阳不相接续导致,我疑为——” “鼠疫!”蒋怀和沈桃异口同声。 蒋怀目光灼灼地看向沈桃,甚至挑了挑眉,好似两人意见统一他很高兴。 沈桃也重新审视蒋怀。 此人看着吊儿郎当,实有真才实学。她需要靠仪器,靠血液检测,病理检查才能确定是鼠疫。而他不过把了把脉,观其病态就可确诊。 鼠疫两字一出,五位老哥大惊失色,“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胡说!” 沈桃严肃道:“确实是鼠疫,刚给病人喂药他正好清醒,就与他交谈了几句。 他说他们村子最先发病的人家正是无米粮果腹,就剥了一只老鼠全家分食。 没过多久,一家人全部病死。村里人帮忙敛尸,病情就在村里蔓延开了。” 沈桃说谎话功力已经十分深厚,张嘴就来,根本不怕人查证。 毕竟先发病那一批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五位老哥挠着头不知该怎么办好,还未等做出决断,宅院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大门打开,一个个食盒被丢到门口。送饭的人竟是门都不敢进,隔门大喊:“里面的郎中赶紧吃东西,吃过后留下一人,剩余的随我去周边村庄。” 沈桃几人这才发现天光已然大亮,他们几人彻夜未眠。 送进来的餐食很简陋,就是干巴饼子配了一大锅稀汤。 头天晚上五位老哥就没吃几口东西,又忙碌一宿,饿得头晕眼花。 他们也不管东西好不好吃,大口地往嘴里塞。 一边塞,一边道:“留一人在这里看守?留谁啊?” 他们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样都想出去,不想和这些确诊的病患待在一起。 沈桃举手,“我留下。” 他们都走了,才方便她给病人注射药物。 蒋怀咬了一口馍,“你们五人且去,我要再查证一下医书,确定这就是鼠疫之症。” 吃过饭,蒋怀几人出了门。 到了门口,蒋怀同为首之那人道:“今日让几位郎中与你们同去,对此次高热之症的病因我有一个猜测,需查证医书来佐证,烦请各位将我带去藏书阁。” 为首之人皱眉:“你猜测是何病症?” 五位老哥死死盯着蒋怀,生怕他把鼠疫之事说出来。 这可是大事,万一不是鼠疫,在琼州寒灾之际造谣煽动人心可是大罪! 蒋怀根本不怕,一身花棉袄明明看着可笑,可

相关推荐: 修仙有劫   高达之染血百合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魔界受欢之叔诱(H)   小怂包重生记(1v2)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   小公子(H)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寡妇门前桃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