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撞破似的。 天阴沉沉的,空气潮湿欲落雨。 打春到现在,一滴雨都没下。 若是老天再不开眼,种子都发不出芽。 不多时,天边传来闷雷声,淅淅沥沥的雨滴落下。 黑风寨的草木被雨水冲刷,更显翠绿。 下雨天,山上无人游玩。 黑风寨的人难得清闲,有人在屋里睡觉,有人聚在一起闲唠嗑。 难得的休息日,每个人都很珍惜。 临到中午,这份温馨被人打破。 黑风寨呼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得有十多个。 为首的是个女子,她脸盘微圆,小眼睛,塌鼻梁,脸上还长着不少小雀斑。 模样虽不出众,可有自己的味道。 若是忽略掉她一身悍妇气息的话。 “赵翠兰,你给我出来!”女人掐腰怒喝。 随行而来的男人撸胳膊挽袖子,七嘴八舌道:“赵翠兰,你给我出来。” 翠兰和山虎刚刚成亲,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下雨天不用干活,自然在房间里培养感情。 鲁齐站在房檐下,问:“你们谁啊?” “我是程娇娇!是于栓柱明媒正娶的媳妇!叫赵翠兰那个贱人给我滚出来!不要脸的东西,一边勾搭男人成亲,一边勾搭我男人。 她是不是没有男人活不了?不要脸的贱蹄子!” 原来,这都是于栓柱亲眼见证翠兰出嫁,惹出的祸端。 原本于栓柱想着,翠兰被休回家,定遭人嫌弃,整日以泪洗面。 他稍稍给点甜头,勾勾手指,翠兰就愿意依靠他,和他做一对野鸳鸯。 他是万万没想到,翠兰喜气洋洋地嫁了! 八人抬的大轿,骑高头骏马迎亲的新郎,还有那一箱箱礼物,都好像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心中郁结,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怕人看到他脸上被打的伤痕,他一到家就钻了被窝,谎称不舒服。 程娇娇白天都回去帮她爹卖猪肉,自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午饭时,于母来叫于栓柱。 于栓柱把头埋在被子里,怎么都不肯露面。 于母拽他被子:“快起来吃饭,这么大的人还耍小孩子脾气!” 三拉两扯,于母把被子扯掉,看到于栓柱肿成馒头的脸。 于母惊叫:“栓柱,咋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我知道了,肯定是程娇娇! 往日她虽欺负你,但都是小打小闹。 为了咱们家着想,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她蹬鼻子上脸,竟然打你的脸。 这要是让街坊邻居看到,知道你被程娇娇压得死死的,咱们家还怎么做人?!” 于栓柱几次想解释,不是程娇娇动手打的。 可若是他否认,她娘肯定会追问是谁动的手。 他怎么说? 难道说他对翠兰旧情难忘? 大男子主义让他说不出口。 他别过脸去,语气不善道:“娘!你烦不烦!你别管了!我不吃饭!” 于栓柱可是妈宝男,对于母的话奉若圣旨。 这还是他第一次义正词严的拒绝于母。 于母一颗慈母心受到伤害,感觉儿子马上就要脱离她掌控了。 她眼中含泪,“你……你竟然和我这么说话! 于栓柱,你没良心。娘为了抚养你长大,吃了多少的苦啊。 成夜成夜地抱着你,哄你睡觉。 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嫌弃娘了。 再过两年,我走不动了,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门? 自从娶了程娇娇你就变了。 这娘儿们要掌家,我由着她。 她整日闹,我也由着她。 可她竟然挑拨咱们母子关系,这让我如何能忍!” 于母站在原地大喘粗气,随后摔门而去。 她甚至对程娇娇产生了一种比翠兰更加强烈的厌恶感。 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大抵应该是,翠兰和于栓柱在一起时,于栓柱一直都听话。 这让于母感觉,于栓柱还在她的好大儿。 可于栓柱和程娇娇成婚后,竟然开始对她言辞不善。 她有了危机感,所以更加厌恶程娇娇,感觉程娇娇要和她抢儿子。 第180章 给我做主啊! 于母心烦意乱,没吃几口饭,就草草收了桌。 她开始干活,越干越生气。 她把抹布一扔,往程屠户卖猪肉的地方赶。 于母赶到时,程娇娇正在割肉。 于母不由分说,掐腰叫嚷:“程屠户,你给我出来!” 程娇娇见她不善,阴恻恻道:“娘,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要问问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大家都来看看啊! 程屠户教的好女儿,嫁进我家不久,就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大家都来看这不孝顺的儿媳!” 程娇娇可不是翠兰。 她把刀嘭地一下插在案板上,三两步冲出来,一把抓住于母的头发,啪啪甩了几个耳光。 “我挑拨你们母子关系怎么了?我还打你呢! 有本事你还手啊?” 于母年迈,哪里是年轻的程娇娇的对手。 刚要伸手挠程娇娇的脸,就被程娇娇怼了一拳。 程屠户大叫:“娇娇!” 程娇娇扯着于母的头发,就把她往家拽,“爹,没事。有人欺负到你闺女头上了,放心,你闺女能摆平!” 程娇娇把于母扯回家,往院子里一推搡,就开始找木棍。 她手持木棍,把于母打的哭爹喊娘。 出来拉架的于父也挨了几下。 于栓柱正心烦,听家里闹翻了天,也出来了。 他顶着红肿的脸,怒斥程娇娇,“你疯了?!” 程娇娇看着于栓柱的脸,质问:“你这脸谁给你打的!我程娇娇的男人,只有我能动手,谁要是敢动手打你,看我不弄死他!” 于栓柱就是不说。 程娇娇怒极,压着于栓柱就是一顿暴揍。 木棍抡得密不透风。 于母哭爹喊娘:“栓柱,不是娇娇打你的吗?要不是娇娇,到底是谁? 你倒是说啊?你说了娇娇就不打了! 再这么打下去,你就要被打死了!” 于栓柱支支吾吾说了实话。 程娇娇冷笑:“好你个于栓柱,都把赵翠兰休了,还去找她。 赵翠兰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连我的男人都想勾引,活腻了?” 她拎着棍子冲向小河村。 一进村她就打听赵翠兰家在哪儿。 好巧不巧,她碰到的人正好是秦氏,赵翠兰的婶子。 秦氏对黑风寨的人恨极了,替程娇娇指了路。 还告诉程娇娇,山上人多,她独自一人恐不是对手。 程娇娇联系了程家叔伯的兄弟,在第二日赶到黑风寨,这才有了上山怒骂的一幕。 程娇娇嘴巴脏,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沈桃推开众人,走入雨中。 她斜睨程娇娇,“姑娘家家的,你嘴咋这么埋汰? 找翠兰干啥?翠兰扒你家祖坟了?” “你!”程娇娇吵架还没遇到过敌手,这是第一次被噎的哑口无言。 她怒斥:“你放屁!这是我和赵翠兰的事,你少插手。 快叫赵翠兰出来,否则别怪我砸了你这破地方!” 沈桃笑了。 “哎哟喂!我这山上正等着翻新呢!你要是想砸,动手啊。 老六叔,把谢言叫出来,让他拿上账本。 咱砸一个记一个,回头找这位大小姐算账!” 说着,沈桃从旁边拿过一条凳子,不由分说塞进程娇娇手里,贱兮兮道:“你砸呀?” 程娇娇差点没被气死。 这板凳她砸吧,得赔钱。 她不砸吧,感觉自己被人拿捏了。 反正就一条凳子,她赔得起。 她嘭地一下砸地上。 沈桃立刻叫道:“谢言,记上,十两银子!” 程娇娇:“你疯了!我就砸你一条破凳子,你敢要我十两银子?” 沈桃视程娇娇为大金主,那是知无不言,“不瞒您说,这凳子是竹柳先生坐过。 竹柳先生是谁?屏县之光! 这要是放到外面,说是竹柳先生坐过的,文人都要争相购买。 十两银子你还买不着呢!” 翠兰和山虎此时也挤出人群。 翠兰压根不认识程娇娇,她踟躇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我哪儿得罪你了,你找上门来骂我?” 程娇娇一挥衣袖,“哥哥弟弟们,那个就是不要脸的赵翠兰,你们帮我教训教训她!” 一群壮硕的男人撸胳膊挽袖子,朝赵翠兰走去。 沈桃一挥手,黑风寨的男人全都往屋里跑,不过几个呼吸,他们又跑出来。 只是手里都拿了厚厚的棉垫子,往拳头上系。 系好后,黑风寨两人一伙,把壮汉制住。 沈桃轻飘飘道:“动手吧。” 鲁齐:“得嘞!” 棉垫子戴在拳头上打人,疼,且绝对不会留下印记。 打得程家兄弟叫苦不迭。 程娇娇:“好啊,你们敢动手,我和你们拼……” 话还没讲完,就听到一阵敲锣的声音。 众人回身望去,就见数名衙差敲锣打鼓,抬着轿子上山了。 后面还跟着上百名看热闹的百姓。 衙差喊道:“县令大人到!” 如此大张旗鼓,定有大事,沈桃赶紧撩衣摆下跪。 黑风寨的人也跟着跪。 程娇娇得意下跪,她挑衅地看沈桃,仿佛在说,看吧,县令大人来了。 他定会给我做主,治你的罪! 徐以德下轿,程娇娇赶紧叩头,“县令大人,求您给民女做主! 赵翠兰那个贱人勾引我男人,我来寻她说清楚。 没想到山上的刁民竟然动手打人!” 沈桃也磕头:“县令大人,民女冤枉! 这女人冲上山,砸了竹柳先生坐过的凳子。 我向她索赔,她不但不给,还想动手打人。 我们可没动他们一分,若是不信,县令大人让他们脱了衣服验伤。” 隔着厚棉打肚子,你能找到印记算你厉害。 程娇娇跪着往前挪,“大人,您听见了吗?一条凳子她就要收十两,她这是敲诈! 我不仅要告她打人,我还要告她敲诈!” 徐以德还没说话,跟着来看热闹的百姓就炸了锅。 “啥?竹柳先生坐过的凳子,她也敢砸?她疯了吧!” “可不是吗?文人崇拜竹柳先生,他坐过的凳子卖十两都是便宜的!” 程娇娇:??? 什么情况? 徐以德清了清嗓子:“若真是竹柳先生坐过的凳子,的确值十两银子,不算敲诈!” 程娇娇:“她骗人,谁能证明这是竹柳先生坐过的凳子?她胡说的!” 沈桃笑了,“难道要我把竹柳先生请过来,他亲口承认你才信?” 沈桃可真没说谎,莫老的确坐过那条凳子。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春馨书院的算学夫子,还是莫老求她当的。 这个节骨眼上,莫老能不分是非,帮衬程娇娇? 第181章 程娇娇非要告 徐以德今天是来办正事的。 没想到还赶上有人状告沈桃。 他本想先把这事压下去,把他带来的喜讯一宣布,那些人也就灰溜溜地走了。 没想到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跟随而来的百姓振臂高呼,“原地升堂!原地升堂!原地升堂!” 沈桃本意也是大事化小,让徐以德随便教训程娇娇两句,让她不敢再来黑风寨闹事就行。 没想到程娇娇以为有人给她做主了,下巴扬得那叫一个高。 “恳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前有程娇娇求做主,后有百姓看热闹,闹着要升堂,徐以德被高高架起,左右为难。 沈桃了解徐以德的难处,况且她也根本没在怕的。 她回身交代几句,鲁齐赶紧跑进屋,搬出桌椅,还拿了两把油纸伞,给徐以德遮上。 没有惊堂木,山虎腿脚利落地去取了一块木料放在桌上。 徐以德叹口气,坐在桌前,道:“那本官就在这里临时审案,原告何在?” “民女程娇娇是原告,状告他们一众人敲诈我,还要告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殴打我的兄弟。” “大人冤枉啊。”沈桃叫得可大声了,“她说我敲诈她,我可以请竹柳先生前来作证。 说我殴打她的兄弟,也可以请他们脱衣验伤。” 说完,沈桃又道:“大人可否容我书信一封,请人送到竹柳先生手里,请他来作证?” 程娇娇撇嘴。 百姓也一脸看好戏的心态。 徐以德道:“笔墨伺候!” 衙差跟着鲁齐取来笔墨,沈桃也不挑拣,趴在地上就开始写。 不多时,她写好书信,请衙差代劳送去春馨书院。 沈桃也不确定竹柳先生能不能来蹚这趟浑水,只在书信中请莫老的随从过来作证。 为了提高审案的效率,黑风寨还把马车借给了衙差。 衙差赶着马车往山下行去。 徐以德道:“敲诈一事稍后再审,先验伤!” 程娇娇赶紧招呼她的兄弟过来,让他们当着百姓的面脱衣。 他们还有些扭捏,可衙差根本不理会,上手直接把衣服给扒了。 结果他们身上干干净净,别说淤青了,真真是半点伤痕都没留下。 百姓哗然。 “本来以为她是苦主,没想到是闹事诬陷。 这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何来殴打一说?” “就是,这也太不要脸了。” 程娇娇摇头:“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们殴打我兄弟。” 程娇娇的兄弟也辩解:“我真的挨了打,怎么会一点伤痕都没留下?我现在肚子还疼呢!我知道了,肯定是他们垫着棉垫打的原因。 不信大人可以亲自试一下,垫着棉垫打人不会留下痕迹。” 沈桃撇嘴:“大人,他们这是狡辩!我山上的确有棉垫,可那是为了防止山上的人寒冷,做的护膝。 若是信不过,可由我这个小女子戴上,打人一拳试试。 女子力气小,若是我戴着打人都能留下痕迹,那棉垫打人不会留下痕迹一说,就不攻自破了。” 徐以德瞧了瞧沈桃,没出声。 他当然知道隔着厚棉打人,又疼又不会留下痕迹。 刑讯时,衙差们也没少干这样的事。 可这事不能让百姓知晓,否则都效仿行凶,以后的案子没法办了。 他故作不知,一拍“惊堂木”,道:“准了!” 沈桃叫人拿来棉套系在手上,问:“谁愿意让我打一下?” 程娇娇的堂哥勇敢道:“我!” 沈桃轻笑。 隔着棉套打人,之所以不会留下痕迹,那是因为打的是肚子,且力气不够大。 她可是一拳能打断树的人,堂哥你自求多福。 沈桃在原地一直挥舞拳头,做出蓄力的表象。 程娇娇的堂哥挑衅,“我准备好了,你倒是动手啊!” 沈桃挑眉,来了!堂哥你可撑住! 只听嘭的一声响,拳头正中程娇娇堂哥的脸颊。 他刚刚还满脸挑衅,此刻脸皱成一团,痛苦道:“你……你……” 沈桃赶紧扶他,满脸焦急之色:“天啊,你怎么了?我是不是用太大力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真的会疼呢!” 绿茶发言赢得百姓好感。 百姓纷纷议论,“瞧瞧这姑娘,打人一拳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怎么可能指使人殴打旁人呢!” “对啊,她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力气,那男的多半是装的。” 沈桃心里都快笑翻了。 堂哥啊堂哥,这一拳够力道吧。 我这还收了七成力,我要是全力一击,能把你骨头打碎。 程娇娇堂哥缓了好半晌,强烈的疼痛才逐渐消解,只感觉面颊火辣辣的。 被打的地方先是红,过一会儿又泛青,而后肿胀起来。 肿胀挤得他一边眼睛都睁不开。 他还强撑着问:“你们瞧,是不是没留下痕迹?” 百姓哈哈大笑。 “肿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说没留下痕迹,这人是想讹人想疯了吧。” 程娇娇整日杀猪,也不知其中蹊跷。 打肚子,无论垫不垫棉,都不容易留下痕迹。 但是打脸就不一样了。 脸上毛细血管多,受到攻击时容易破损,很大概率会出现淤青。 只是程娇娇不知道罢了。 徐以德就坡下驴,“原告状告他人殴打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程娇娇,你若是现在不告了,本官从中斡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程娇娇受了委屈,心有不甘。 从来都是她骂人,她欺负人。 现在她被人欺负了,怎能咽下这口气。 她道:“我还要告,她就是敲诈我!敲诈我十两银子!” 徐以德:“好,现在证人还未到,大家可以先活动活动,等证人到了咱们再继续。” 有程娇娇盯着,徐以德不好和沈桃表现的太过亲近。 他被衙差簇拥着,到砖瓦房里避雨。 百姓也都涌进砖瓦房参观。 程娇娇混在其中,偷偷向翠兰靠近。 翠兰在黑风寨待了这么久,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赵翠兰。 她是赵.钮祜禄.翠兰。 她留心程娇娇的一举一动,路过程娇娇跟前,她膝盖一软,跌倒在地。 然后她泪眼朦胧的看向程娇娇,“你……你推我!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翠兰喊的声音不小,立刻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山虎心疼地扶起翠兰,“翠兰,你怎么了,疼不疼?” 翠兰的眼泪要掉不掉,含在眼眶里,梨花带雨,好生可怜。 第182章 圣旨 不知情的百姓被带了节奏,纷纷指责程娇娇。 “大人还在呢,你就自己动手,你把大人置于何地?” 程娇娇焦急辩解:“我没推她,我根本就没推,是她自己摔倒的。” 翠兰被山虎搀扶着上前两步,泫然欲泣道:“程姑娘,我虽然没见过你,但也知道你是于栓柱后娶的妻子。 在娶你之前,于栓柱遵从他娘的话,把没出月子的我休回家,又火速与你定亲。 你不让我的孩子留在于家。 于栓柱为了迎娶你,威胁我留下孩子,否则他就把孩子埋了,然后与你成亲。 我能怎么办?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就算村民议论我不守妇道,红杏出墙,我也不能任由你们弄死孩子。 我痛恨于栓柱坏我名声,又怎会和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再联系。 我另觅良人,于昨日拜堂成亲。 于栓柱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大闹接亲现场。 我家人气不过,将他赶走。 我还没追究他闹事,你反倒追上门来,说我勾引于栓柱。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你说,你说啊!” 翠兰把一个受害者演绎得淋漓尽致。 百姓唏嘘不已。 “估摸于栓柱早就和这女人无媒苟合,所以在原配还没出月子时,就迫不及待将她休回家。” “这娘儿们挺凶啊,连于家的孩子都不让留下!” “可不是,被休的女人也是可怜。村民的吐沫能淹死人,她留下孩子,村民肯定会议论她不守妇道,否则男方怎会让自家骨血流落在外。 原配都忍成这样,这女人还不依不饶。 有她搅和,家里终无宁日,谁娶谁倒霉!” 程娇娇气得面红耳赤,“你们放屁!” 翠兰用手帕掩着脸,偷偷冲程娇娇挑眉。 沈桃心里都快笑翻了,翠兰你行啊。 这不是大女主崛起的爽文现场吗?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程娇娇还要咒骂,她的堂哥堂弟赶紧把她拉到一边。 “娇娇,她们都是不讲理的人。 咱们今天吃亏了,要不就别告了,咱们回吧。 你瞧瞧大堂哥的脸,都肿得水灵灵的了。” 程娇娇:“我要告!我必须要告!你们没瞧见那两个女人的嚣张嘴脸。 我要是走了,就是怕了她们! 我就不信这些泥腿子真能认识竹柳先生。 她不过就是虚张声势!” 黑风寨的人惯常接待客人,不仅给百姓端茶倒水,大山还给他们讲小李飞刀的故事,稳定他们的情绪。 一个时辰过去,他们还听得津津有味。 程娇娇等的烦闷,喊道:“大人,竹柳先生怎么还不来? 这女人应该不认识竹柳先生,所以故意拖延。 还请大人明判,还我清白,惩处油嘴滑舌的奸人!” “吁!”勒马声传来。 衙差高喊:“报!竹柳先生到!” 一听竹柳先生到了,众人赶紧出门迎接。 徐以德曾在宴席中见过竹柳先生,不过他并不确信,沈桃能请动他。 他仔细一瞧,请来的还真是竹柳先生本人。 他赶紧拱手,“竹柳先生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竹柳先生草草拱手,就笑呵呵看沈桃
相关推荐:
生存文男配[快穿]
魔界受欢之叔诱(H)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老师,喘给我听
左拥右抱_御书屋
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
御用兵王
大唐绿帽王
综漫:开局就打宿傩?
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