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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本想拿下那小吏,没想到小吏却感染鼠疫,被送到重症村。我怀疑其中有诈,那小吏叫……” “叶超群!”宋文墨和沈桃异口同声。 “你也发现了他的问题?”宋文墨问。 沈桃咂咂嘴,“他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根本没得鼠疫。我现在派人整日盯着他,就等他露出马脚,我们好抓他现行!” 宋文墨轻笑。 他应该相信沈桃的,她如此聪慧定能化险为夷。 两人又针对程光的事聊了一会儿,最后定下按兵不动,坐等叶超群露出马脚的计策。 待叶超群暴露,顺势牵出程光贪墨赈灾银两的事。 天色渐白,沈桃毫不留恋地挥手告别。 “你快回去吧,我也走了!拜拜了您内!” 她一蹦一跳地往陈乔旁边跑,“陈乔,走啊,再来一次!” 陈乔:“啊?还来?”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桃叫他陈乔,而不是李三老师,“主子都告诉您了。” 沈桃主动抓住陈乔腰侧的衣服,“嗯,他说了,你瞒得我好苦,我还以为你跳槽了呢!” 陈乔深吸几口气,提气带着沈桃飞奔。 沈桃兴奋地在陈乔耳边喊:“啊啊啊~~陈乔,你是不是穿了特步!” “啥是特步?” “特步就是特别大的步子,飞一般的感觉!” 陈乔傲娇地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他这轻功正好没有名字,以后就叫——特步轻功。 陈乔这一晚上累吐血了。这个吐血不是形容累的名词,而是动词。 真吐血了,吐得星星点点。 他是送了宋文墨送沈桃,送完沈桃再带宋文墨,搁谁这么折磨也得吐血,内力顶的。 好在一回刺史府,宋文墨就赏了他两个大金元宝当辛苦费。 陈乔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还能带人再跑三来回。 吐血咋了?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后面两三天,叶超群恢复速度当真超群。 他嘻嘻哈哈的和众人打成一片,抢着干活。就好比现在,叶超群路过一个大叔身旁,大叔正在劈柴。 他象征性的,客套一句,“我帮您劈啊?” 大叔两手一摊,“好啊,你来。” 他刚劈完柴,又嘴欠地问:“我帮你……” “好的!” 都没等他问完,人家就直接答应了。 他一整天忙得像陀螺,半点靠不到饭食的边,怄得他心头憋着一口浊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青松偷偷找沈桃汇报,“姑娘,这几天把他指使的团团转,他根本没工夫干坏事。我看他已经被磨到极限,应该快出手了。” 沈桃:“好,做得不错。若我是他,想悄无声息收拾这么多人,往饮食或汤药里下毒是最快捷的。一定要在他出手的瞬间按住,来个人赃并获!” “嗯!姑娘放心!” 沈桃这边安排好了,宋文墨的暗卫也躲过街上巡逻设卡的士兵,找到一批物资捐赠者。 这个节骨眼上愿意捐粮食和草药出来的人,那也是正义之士。听闻程光将他们捐赠之物昧下,也是怒不可遏。 不过他们也有顾虑,不敢轻易上堂作证。一次能把程光绊倒还行,若是绊不倒,难保程光不会报复。 宋文墨让暗卫给他们递了准话,国家危难之际程光敢贪污赈灾物资和银两,必死无疑。 有了这层保障,捐赠者这才同意上堂作证。 第291章 叶超群被擒 叶超群此人,既胆大又胆小。 说他胆小吧,他敢把自己弄病,孤身一人潜入重症村,也不怕染上鼠疫。 说他胆大吧,青松安排他烧火煮饭,明明有好多次下药的机会,他却迟迟不下手。 沈桃估摸这可能与胆大胆小无关,而是于心不忍,毕竟这么多条命呢。 若是他迷途知返,倒也不用背上杀人害命的罪责。 可沈桃到底轻视了人的执念和本性。 叶超群就是个愚孝的人,他在即将病死的老母和几百性命之间,还是选择了前者。 这天,士兵又送来几名重症病患,人一窝蜂地跟着沈桃跑去抬人。 叶超群心怦怦跳着,左右看看无人,就从袖里摸出一个药包。 他拆散药包,正准备往吃食中撒,身后飞扑来一道人影。 那人力气极大,一手抱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另外一手捏着他准备下药的手,让他无法扔掉药包。 “快来人啊!快来看啊!有奸细给咱们下毒药!” 叶超群紧张之下只会说三个字,“我没有!放开我!” 青松冷哼一声:“放开你,想得美哦,我天天晚上都不能睡觉,一直盯着你,我怨气比鬼都大。好不容易抓住你,我怎么可能放开你,痴心妄想!” 重症村的人但凡能动弹的,全都冲了过来。 行动不便的,拄着拐棍也要过来看热闹。 凳子上去帮青松,两人一左一右将叶超群扭跪在地上,双手剪在身后。 叶超群可怜巴巴地求饶:“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冲上来按住了。我是被冤枉的!” 平日里对他和善的人,现在全都面带讥诮地看着他。 叶超群这才明白,平日的和善都是装出来的。他们早就发现自己有问题,联合起来下套,只等他往里跳。 事到临头,他是万万不能承认,厚着一张脸皮抵死不从。 沈桃挤开人走过来,在叶超群面前盘膝坐下,她语气轻松道:“说说吧,谁指示你来的?” 叶超群死鸭子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桃被气笑了,“你瞧瞧你手里拿的东西,这都人赃并获了还死不承认。” “这不是我的东西,是你们强塞到我手里的!!”叶超群还挺懂祸水东引,直接把锅扔出去,把自己撇清。 沈桃略有些散漫地问:“大家看见谁塞给他的吗?” “没有!” “没有!” “我亲眼看见他从袖子里拿出来的,准备给我们下药。去报官,我们当证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叶超群梗着脖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沈桃那夜和宋文墨详谈,已经知晓了叶超群身上发生的事。 无非是为了给老母亲续命,才受了程光蛊惑,帮他做假文案。 现在程光又拿他老母亲的命做要挟,逼他潜入重症村下毒。 说来说去,能拿捏叶超群的只有一件事——他的老母亲。 你说他是愚孝的,愚孝呢,还是愚孝呢。 沈桃身体前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程光是不是拿你母亲做要挟,让你进来下毒的? 他是不是承诺过,会好好照顾你的母亲? 你猜怎么着?宋文墨宋大人不知道你和程光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通过蛛丝马迹查到了你头上。 查到你家里,你家中老母根本就无人照料。 若不是宋大人心善,替她救治,你的老母就该被冻死了。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程光想要除掉我们,也顺势除掉你。 至于你的母亲,根本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反正是个无意识的老妪,是死是活有何干?你确信你还要替程光保守秘密吗?” 叶超群双眼猩红,“你骗我!你骗我!你就是骗我认罪!” 沈桃:“我为何要骗你认罪?我这里最不缺鼠疫患者,也不缺死人。 我都不用去告你,只需放些鼠疫之人的血给你灌下,然后把你丢到房间里关起来。看着你病死,一把火烧了就行啊。” 沈桃起身,双手伸直,脑袋和身体各晃各的,那嚣张的模样仿佛志得意满的高启盛。 叶超群哽住。 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这里是她的地盘,而他是以重症病患的身份送进来的。只需使一点点小手段,就能置他于死地,何须诓他认罪呢。 沈桃见他神色有松动,乘胜追击道:“若是你想与母亲团聚,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只需在大堂之上指认程光,将他交代的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你和你娘都能保下一条命。 程光想让你和你娘都死,程光也想让我们死。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咱们要同进退,扳倒程光。 保住了我们,也就是保住你和你娘。” 叶超群:“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而且我还可以替你美言。就说程光以你母亲性命要挟,逼你行凶。而你尚存良知,弃暗投明,主动招认。 到那时,宋大人念你有功,会对你从轻处置的。 我说了这么多,你可愿意说了?” 叶超群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程光只吩咐我做了两件事,第一件,将捐赠来的物资记录抹去,算作采购上报。 第二件,让我混入重症村,给你们下毒,造成鼠疫重症而死的假象。” 第一条沈桃尚可理解,人为财死嘛。 可是第二条,沈桃真猜不透程光是怎么想的。 这些都是他治下百姓,若是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沈桃直接问出口。 叶超群:“程大人的意思是,他当时下令焚烧重症患者,若是烧成了,无一生还,百姓不但不会苛责他,还会明白他是无奈之举。 可中间杀出一个你,救活了很多重症病患。若这些人都恢复了,投入民间,必将说他不求解决之法,只想一烧了事,为官残暴不仁,草菅人命。 弥补之法,就是你们全都死掉,那他的政令就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程光这个狗官好狠的心!为了自己的名声,罔顾我们的性命!他不配为官!” “他肯定是疯了,我们这里几百人呐,现在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他怎么下得去手?” “难怪之前不给我们粮食,也不让我们出去,打的竟是这份心思!他如此歹毒,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第292章 程光又出幺蛾子 院子里全是指责谩骂声。 沈桃一伸手,就好像按下暂停键,众人停止讨伐,四周一片寂静。 她又郑重地看了眼叶超群,“你确定上堂后会如实说,不反悔?” “让我见我娘一面,只要确定我娘还活着,我绝不反悔!”叶超群信誓旦旦。 “好!青松,挑个干净屋子先把叶超群关起来,等宋大人召见他。” 青松扭着叶超群就要走,他望向沈桃问道:“你何时发现我不对劲的?” 沈桃好心情地给他解答:“你刚一送进来我就发现了。” “从哪里看出的端倪?” 沈桃抖了抖面巾,“旁的重症患者呼吸不顺,自然不戴面巾,只有你捂得严严实实,所以我就多留了个心。” 叶超群苦笑两声,被青松押走。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毁在一个细节上。 ** 琼州刺史府正在设宴款待太常寺太医署官吏,以及押送赈灾银两和粮食的户部官吏。 这些官吏本该和宋文墨一起动身。 宋文墨担心沈桃,一行人轻车简装,昼夜疾驰,比他们早到二十天。 刺史府外黑漆漆的,街上店铺全都关了门,一队队士兵顶着严寒巡逻防守。 百姓家里也无灯火,一口薄粥果腹,早早睡下。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刺史府,灯火通明,鼓乐喧天。围桌而食怕会感染鼠疫,刺史府就效仿朝廷设宴款待下臣,一人一桌。 小厮丫鬟行走其间,频频添菜倒酒,舞娘带着薄纱遮面,随乐曲扭动纤细腰肢。腰上悬彩铃,摇晃起来铃铃作响,引众多男客侧目。 程光冲手下一勾手,那人立刻贴耳过来。 “去看看宋大人怎么还不来?他好大的架子啊!” “大人,我刚去催了,他手下说他身子虚,正在歇息,稍后醒了就过来。” “再去催,就说诸位大人想要见他。” 程光的手下麻利退出,朝宋文墨的房间小跑。 宋文墨在桌前写字,陈乔给他研墨。 “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明日一早捐赠者联名上告。沈姑娘也说通叶超群作证,只待咱们这边发令。” 门口传来脚步声和叩门声。 陈乔:“又来催了,大人您去赴宴吗?” 宋文墨起身拿大氅披上,“且去陪他们过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吧。” 房梁上蹲着的暗卫本想随行,宋文墨挥了挥手,示意他留下。 宋文墨前脚刚走,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暗卫耳力惊人,听出不是宋文墨和陈乔中的任何一个。他低头向下望,就见一侍卫打扮的人推门闪入。 他身穿侍卫服,肯定是偷跑出来的,所以行事动作必须快。 他撩开面巾,露出惨白病容。他用手在舌头上沾了下唾液,抹在宋文墨常用的茶杯杯沿、毛笔、镇纸上。还奔到床榻旁,在被子和枕头上都抹了唾液。 暗卫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瞧出他这是在下毒。只是这种下毒法,着实太恶心! 暗卫从房梁上飞下,将他按压在地,匕首顶上脖颈,“说!谁派你来的,给大人下的是什么毒? 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好汉饶命,我下的不是毒啊。” “你还是不老实!”暗卫的匕首用力压了压,脖颈划开一道血口子。 那人哀嚎:“我说,我说,是程大人让我穿着侍卫衣服混进来的。只要把唾液抹到常接触的地方,就给我五十两银子,否则就把我送到重症村去。 我无心害人,我是被逼的啊!” 暗卫骂了句草。 真晦气。 送去重症村?莫非他感染了鼠疫?! 暗卫将他捆了,堵嘴丢在一旁,等宋文墨回来处置。 侍卫换岗,发现少一个人。前厅正在设宴,觥筹交错,若是冲撞了众多官吏,那是吃不了兜着走,侍卫首领赶紧去找程光亲信报信。 亲信附到程光耳边低语几句,他脸色骤变。 “各位大人,府中有点事,我先去处理一下。” 宋文墨端着酒杯,浅饮一口,“程大人,何事这么急着处理,就连美人和美酒都能舍下?” 程光脸色讪讪。 其他官吏喝了几杯酒,借着酒意道:“程大人啊,琼州在你的严防死守下,鼠疫得到了极大控制。你劳累许久,是该放松一下,有事明早再办,别扫兴。” 程光的语气坚定,“确实有事,本官先行告退,诸位大人尽兴。” 宋文墨起身,“程大人为国操劳,我心有不忍。本官愿与程大人同去,为程大人分忧。” 宋文墨是这里最大的官。他一张口,其他人纷纷附和。 “我等也愿与程大人同去。” 程光快要气炸了,强撑面色道:“无事无事,左右是手下无能,办砸了差事。就不劳烦诸位大人,我去去就回。 扫了诸位大人的兴,是程某的不是,程某自罚三杯。” 宋文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演,看他能演到几时。 “走水啦!走水啦!”后院传来惊呼声,是程光那名亲信的声音。 程光对侍卫下令,“后院起火十分凶险,快保护各位大人退到府外!” 侍卫搀扶醉醺醺的官吏起身,将他们往府外带。 侍卫、官吏退到府外,下人进进出出地救火,希望那人识趣,赶紧趁乱逃窜,别留下把柄。 宋文墨半点不慌,“走,我这人命大,从来不惧火,我随程大人同去。” 到后院一看,不过是蜡烛倒了,烧烂一个书桌,几盆子水就扑灭了。 程光死死盯着后院来往穿行之人,还是没发现“那人”的下落,心中不免焦急。 宋文墨打了个哈欠,“既然火已经扑灭,本官也乏了,就回去睡下。” 程光脑子转得飞快,正想着怎么拖住宋文墨,就听人喊道:“抓到一名刺客!他潜伏在大人房间,意欲行刺!” 喊话的是宋文墨身边的陈乔。 程光狠掐自己一把,糟糕,刚才光顾着盯别人,忽略了宋文墨的身边人。 被拎出来的人做侍卫打扮。 程光干笑赔罪:“大人,误会误会,这就是普通侍卫。可能偷喝了两杯酒,就走错了房间。” “哦?误会?暗三听令!”宋文墨沉声道。 房间里掠出一道黑影,程光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来的,人已经在宋文墨面前站定。 他还凑近宋文墨,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宋文墨眸光阴冷:“既然火已经灭了,就把各位大人请回来,就说本官请诸位大人看好戏!” 程光暗恨!宋文墨平常只随身带一人,怎么还有一个?!哪儿冒出来的? 当真狡猾! 第293章 罪行终于被揭穿 程光一眼眼地剜向那名侍卫。 用眼神威胁他,让他独自担下罪名。 若是把他程光牵扯出来,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吓得两股颤颤,心虚不敢与程光对视。 官员和侍卫被暗三叫回刺史府,抬眼就看到宋文墨一脸肃杀之气。 程光站在一旁,神色忐忑。 官员就算分辨不出局势,也知道宋文墨动怒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宋文墨紧了紧大氅,慢条斯理道:“本官刚要回房休息,就发现这侍卫潜入本官的房间,意图对本官行凶。 本官这就当着诸位官员的面,审审这人,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在背后谋划了这一切。” 官员义愤填膺道:“对,必须好好审审。宋大人是肱股之臣,岂能受此迫害!” 不等程光再狡辩,陈乔已经扯着那名侍卫来到宋文墨面前。都不用陈乔踹,他就软了膝盖跪倒。 “大人,冤枉!我不知道那是您的房间。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刺杀您啊。” 暗三人狠话不多,直接道明:“他染了鼠疫,把口水涂抹到大人的杯子和枕头上。” 这话一出,官员们都悄悄地挪动脚步往后退。 之前在宴席上,有人喝得痛快,把面巾取掉了。现在手忙脚乱地翻找,往脸上戴。 程光恶人先告状,他一脚踢到侍卫身上。 “大胆!染了鼠疫还敢去大人房间,你这可是杀头的罪过!”程光愤怒指责侍卫,转脸又恭敬看向宋文墨:“宋大人,是下官治下不严才出此纰漏。 下官自会收拾他,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切勿脏了大人的手。” “来人啊,把他拉下去,在刺史府门口砍头示众,以儆效尤!”程光神色严厉的吩咐手下,面对三个人,三种姿态,他这变脸技巧十分娴熟。 程光想在侍卫还未招认前,就把他砍了,以免他胡说八道。 侍卫吓得浑身颤抖,刚要张嘴喊冤,话头就被程光截了。 “大胆!你散播鼠疫,罪无可恕,合该牵连到你家人的。 可现在民心不稳,姑且只砍你一人的头就能保你全家,你还不谢过大人?” 程光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意思是,他若不承担下全部罪名,家人也会连带遭殃。 侍卫听懂了。 他家中上有双亲,下有幼子,妻子还怀了身孕。若不是程光许他五十两银子,还威胁要把他扔去重症村等死,他也不至于接下这活,干损阴德的事。 为了家人,这罪他是顶也得顶,不顶也得顶。 就在他想要认罪时,宋文墨轻轻地拍了几下巴掌,带着戏谑道:“精彩,精彩啊! 程大人亲自教本官如何审讯犯人,手段了得啊。 犯人未发一言,就已经定罪。本官自愧不如,理当学习。” 话里讥讽意思明显,臊得程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可身家性命攸关,他只能厚着脸皮应下,“大人抬爱。” 暗三不知去哪儿弄了张椅子过来,宋文墨撩开衣摆坐下。 他悠闲地拨弄手指,和善地询问侍卫,“叫什么名字?” “小人林英华。” “感染鼠疫了?”宋文墨语气亲和,若是不了解他的人,真会以为他好相处。 林英华死到临头感受到善意,心中感动,遂点了点头。 宋文墨又道:“感染鼠疫也不是你的错,家中还有何人?” 林英华如实作答。 两人一来二去的交谈,说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程光愈发焦急,“大人,您身子弱,受不得寒。还是赶紧把他处置了,您也好回去歇息。” 宋文墨扯开好皮相笑了笑,前一秒如沐春风,下一秒眼神倏地凌厉。 陪审官员心下一紧,哎哟喂,这才是他们认识的宋文墨啊。 宋文墨语声疾厉,逼问林英华,“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也说不知道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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