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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豆子已经发出了嫩绿的芽儿。因为道路颠簸,放在马车上的箱子也一直在震颤着,所以那一声极轻的‘咔哒’声,并没有引起押送的人的注意。 直到从箱子的缝隙里伸出来的剑锋,顶开了挂在箱子上用做固定的环。 箱子里的黄金像是满溢的水被投入了石子那样的流淌出来,金灿灿的黄金中,坐起来了一个英俊非凡的男人。押送黄金车的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来不及反应,赛特已经扶着箱沿站了起来。 “他是乌纳斯王子要抓的那个人!” “抓住他!” 赛特此刻手上并没有趁手的武器,但他很快就从这些人手中抢到了。有了武器的赛特战斗力直线上升,三两下解决了冲上来的人。他急着离开,并不想和他们缠斗,然而这些人却格外的固执。就在战局呈一边倒的屠杀时,一把剑横在了赛特面前,挡住了赛特刺向那个倒地还要抓着他腿的人的胸膛的动作。 “你要逃到哪儿去?”及时赶来的拉赫曼看着赛特的眼睛几乎在发光。 连日的屈辱对待,让赛特爆发出了比从前更要强的战力,他一脚将地上的人踢开,招招直逼拉赫曼的命门。 两人不是第一次交手了,拉赫曼清楚的知道赛特的实力,然而这一次,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出赛特在与自己交战时显现出的愤怒和焦躁。 那是之前从来都没有的,赛特总是会冷静的进行判断,现在却不顾一切的只想杀了他。 又一剑劈砍而下,兵刃相交的碰撞声。 拉赫曼用手中的短剑挡住赛特的攻势,虽然有些吃力,但他嘴上仍旧调戏着赛特,“你身上还有伤,你杀不了我的——这么想我死的话换个方式吧。” “比如让我死在你的身上——” 声音戛然而止,赛特眼中杀意更足,劈砍下的力道,让本就吃力的拉赫曼险被赛特压至胸口的剑锋割伤。 随着交锋的持续,拉赫曼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 和赛特交战的时候,他任何时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赛特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两人力量相当,武器也相当,但如拉赫曼所说,赛特受了伤,在和他交手之前,已经被押送黄金车的士兵消耗了一部分力气,现在因为怒意爆发出的力量衰退之后,他的攻击就开始变的不如刚才那样凌厉逼人了。 拉赫曼又和他消耗了一会,在找到空隙趁机挑飞了赛特手中的剑之后,他一举将赛特禁锢到了自己的怀中。 “跟我回去吧。” 赛特喘息的厉害,就像竭力奔跑后必须要休息的猎豹那样。拉赫曼一面将他的双手的手腕交按在赛特的身后,一面说,“我会央求哥哥放过你——如果他不答应,我会带着你再回到之前的地方去。”拉赫曼自认这个条件无法拒绝,只他漏掉了一件事,赛特对奈芙蒂斯的忠心,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撼动的。 被他强硬的锁在怀中的赛特仍旧挣扎着,拉赫曼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沾湿了他的胸口。低下头,是赛特胸口的剑伤被挣裂,又汩汩往外流出血来。 这让拉赫曼对赛特的禁锢不自觉放松了一些。 赛特察觉到了,他故意装作站不稳的样子,当拉赫曼犹豫了一下,选择双手将他抱紧之后,赛特猛地挣开拉赫曼对自己双手的禁锢,意图抢走拉赫曼手中的武器。两人在挣扎中跌倒在了地上,赛特也顺利抢到了拉赫曼手中的剑,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伤口的血流到了腹部,有些沾在了拉赫曼的胸口。 在这样一个被动的局势中,拉赫曼注意的不是赛特手中的剑,而是赛特身后骑马赶来的乌纳斯——他正看着自己,在看到赛特对自己举剑时,乌纳斯张弓搭箭,弓弦在一瞬间绷紧。 “小心!”拉赫曼知道自己哥哥的骑射术有多么厉害,他曾亲眼见到乌纳斯在奔驰的骏马上射中天上的飞鸟。 拉赫曼抱住赛特,往旁边翻滚过去,破空声传来,箭矢不偏不倚正钉在两人刚才的位置。 箭矢后的尾羽震颤着。 拉赫曼看了一眼射偏的箭,胸口后知后觉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赛特躺在他的身下,握着的短剑正刺在他的胸口,他俯视着赛特,看赛特在微微显露出了一些惊诧之后,将剑更深的刺了进去。 果然……他一点都没有变。 拉赫曼想着。 刺伤了拉赫曼的赛特拔走了短剑,将压在身上暂时失去战斗力的拉赫曼推开。不知道是他笃定那一剑已经能够要了拉赫曼的命,还是乌纳斯即将赶来,让他不敢久留,他没有刺下第二剑,斩断了拖着黄金的骏马身上的缰绳之后,赛特翻身上了马背,策马疾驰而去。整个过程他没有再看拉赫曼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晋级赛打了两个小时,给我打麻了,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点,你们能够理解的对吧?毕竟游戏真的很好玩 小剧场: 渣作者: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当舔狗 小天使:? 渣作者:阿利亚舔乌纳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拉赫曼舔赛特舔到最后也一无所有 小天使:?一无所有?不,拉赫曼有了一血!!!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渣作者: 赛特倒在了埃及王城外, 在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王宫中。 胸前的伤口已经被很好的处理过了,只他撑着手臂坐起来时, 牵到了伤口还是会刺刺的疼痛。 守在外面的女官听到声音,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在看到赛特醒来之后,连忙上前制止住他想要坐起的动作, “请好好休息。” 赛特被她阻拦着又躺了回去。 “我去告诉法老你醒了。”女官说完, 就匆匆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奈芙蒂斯赶来, 她看见醒来的赛特,上前紧紧的将他抱住。赛特感受到了奈芙蒂斯的颤抖, 他低声安抚,“我回来了。”这想要回到奈芙蒂斯身边的信念支撑着他强忍着疼痛, 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 之后,他和奈芙蒂斯说了自己失踪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在奈芙蒂斯听到他是被乌纳斯掳出王城时, 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我早该知道是他。”她预料到乌纳斯会行动, 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大胆, 竟然回到了王宫! 赛特将乌纳斯营地的方位连同他出逃时匆匆记住的一些营地内的防御工事都告诉了奈芙蒂斯, 奈芙蒂斯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语气冰冷,“放心吧赛特,这一次我会彻底剿灭他们的。” 将这些消息告诉奈芙蒂斯之后,赛特终于放松了因为连日逃亡紧绷的心神,精神的疲惫和身体的疼痛一瞬间侵袭而来, 他闭上眼睛,有些痛苦的皱紧了眉头。 奈芙蒂斯看出了他脸上的困倦,她用手指将赛特微皱的眉宇抚平之后,又极其心痛的在赛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留下了带着抚慰性质的吻。 “好好在我身边休息吧,接下来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 她感到赛特睡着时也极其不安,坐到床边,用手抱住赛特的头颅,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就这样,在奈芙蒂斯温柔的语调中,赛特沉沉昏睡了过去。 …… 守在外面的女官以为法老今晚会在这里休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后半夜的时候,奈芙蒂斯就掀开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刚才是匆匆赶来看赛特的,身上还穿着祭祀时的礼服,华丽而累赘的裙摆拖曳在地上,头冠正中间垂下的用黄金雕刻的蛇正正悬在她的眉宇中心。 “不许任何人打扰他。”奈芙蒂斯在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威严冰冷的面孔上只有在提及赛特的时候,才有那么些微的一丝温柔,“让他好好在这里休息。” 女官战战兢兢的答应了。 在赛特失踪后,奈芙蒂斯处死了宫中那一晚被赛特调遣和他一起去宫外搜捕的护卫,因为他们弄丢了赛特。只有为她确切提供赛特是被人掳走的那个女官活了下来——不过奈芙蒂斯也没有完全的放过她,她毒哑了那个女官的喉咙。 “如果你的喉咙在需要呼救的时候选择沉默,那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曾经天真的公主,已经能无比熟稔的用自己掌握在手中的权力发泄怒火了。 “让维西尔和高级祭司来见我。”那是被她直系掌握的,拥有埃及最高权势的两人。他们一个代表至高无上的神权,一个则能够调遣军队。 …… 两天之后,赛特就恢复了过来,他已经听说了奈芙蒂斯在征调军队的事,她本人也因此忙的不可开交。赛特实在太想见她了,问了女官之后,就匆匆的赶到了中庭。 因为已经过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奈芙蒂斯身后用黄金堆砌出来的扇屏,已经换成了更鲜艳的,用各色鸟类的羽毛编织的扇屏。埃及所信奉的猫神贝斯特,被铸造成了雕像,匍匐在奈芙蒂斯的身侧。它们的身体里被填充了大量的香料,香料燃烧后所溢散出的烟雾,让坐在这华美王座上的奈芙蒂斯无比的神秘。 “两位王子早就死在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有预谋的袭击中,现在在尼罗河以北的,自称是大王子乌纳斯来招揽军队的人,实际上是个罪大恶极的逃犯。”被奈芙蒂斯当作喉舌的高级祭司高谈阔论,“埃及王室都流淌着父神的血脉,向他这样冒名的家伙,会触忤阿蒙神,为埃及招来灾祸。” “现在唯一平息这一切的方法就是将他押上祭台,用他的血——” 高级祭司的话被打断。 “现在埃及并不适合进行大规模的战争。”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罗马那位新上任的大帝,年轻且野心勃勃,如果我们贸然向一个不了解的敌人出兵,可能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德闻,你想触忤父神吗?”高级祭司不甘示弱。 奈芙蒂斯似乎只是个安静的倾听者。 埃及的军队十分强大,这让他们能够捍卫与他们的领土傍生的昂贵黄金,维持他们的繁荣与富饶。但罗马崛起的太快了,埃及从旁观的冷眼,到如今看着罗马那位狂热的大帝十倍百倍的扩张自己的领土,也开始心生忌惮起来。 但好在那个男人死了,在他征服一切之前,时间先带走了他。而那位刚刚继任的年轻的大帝,即使与他的父亲一样在骨子里流淌着征服者的血液,他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赛特站在旁侧,看着坐在王座上的奈芙蒂斯。 只是在她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赛特没有再听下去,他最后看了一眼奈芙蒂斯,转身离开了这里。 离开中庭的赛特,想起了他答应有空会多去看看的西塞罗,他准备去看他一眼,然而出宫后,发现街上巡逻戒严的护卫两倍于平常。 是因为……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吗? 赛特心中有些复杂,他已经分不清奈芙蒂斯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了,在加上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那个将他从奈芙蒂斯身边掳走,用锁链禁锢着他,折磨他的精神却又不断保护他的男人。他简直恨透了他,但是这样强烈的恨意,让他又难以忘掉他。 哪怕他回到奈芙蒂斯的身旁,躺在那张带着奈芙蒂斯体温的床上,听着奈芙蒂斯的声音,他仍旧会在午夜梦回时被那个男人所折磨和困扰。 他仿佛是陷入了一种梦魇中。 那个名为拉赫曼的男人,以最粗鲁蛮狠的方法,让自己记住了他。哪怕这记忆所携带的,是鲜明且刻骨的恨意。 也许只有杀掉他,才能挣脱出来吧。 在这样想着的时候,赛特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西塞罗所住的地方的门口,他敲了门,有奴隶为他开门,在院子里,他没有看到西塞罗,问被奈芙蒂斯派来侍奉并监视他的奴隶告诉他,西塞罗昨晚喝了一些酒,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赛特去了西塞罗休息的房间,隔着一道帘子,那白色的亚麻布被强烈的阳光照的几乎在发光。风拂动那帘子时,上面的光线就像水波那样的荡漾着。 赛特掀开帘子,看穿着衣服的西塞罗躺在床上。他一条腿从床上斜伸下来,一只手的手臂挡在额头上,有些从未有过的落寞和颓丧。 赛特走了过去,静静的俯视着仍旧在睡梦中的西塞罗。 这位被过度保护的罗马王子,曾经总是酣然入睡,仿佛不知道世界上有烦恼与险恶,他现在已经嚼到了第一口苦涩,眉心不自觉皱起,嘴唇也紧紧的抿了。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不是那种精心酿造的甜美葡萄酒,而是一种非常劣质的,只用谷物发酵做出来的含带强烈酒精的液体。 赛特看到从他身上滑下来的毯子,他弯下腰,捡起毯子的一角正要起身时,却听到了西塞罗于睡梦中发出的一声呓语—— “赛特。” 赛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而后起身,将毯子盖在了西塞罗身上,做完这一切,赛特就准备离开了,然而察觉到这细微动静的西塞罗放下了遮挡在眼前的手臂,宿醉的眼睑上带着薄薄的红色,这让他英俊的相貌多了几分可怜感。 他看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似乎明白谁来过那样的转过头去。 是赛特的背影。 已经走到门口的赛特,因为身后惯力的冲撞,又将拉开了一半的门关上了,整个身体被撞的前倾,然后又被抱紧。西塞罗紧紧的从身后抱着他,两只手交叠抱在赛特的胸前,仿佛要将他锁在自己的身体里那样。 “不要走,赛特。”他大概以为是梦,声音慌忙还带点哽咽,“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赛特侧过头想看一看他,然而因为西塞罗抱的实在太紧了,他根本看不到西塞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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