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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时有些为难,“赵大人,若您是为翟临而来,奴才还是劝您请回吧。” “下官只是为来探望皇上。”赵息玄坚持道。 宫人进去为他通禀了一声,许久之后才终于出来,说了声,“赵大人请吧。” 赵息玄进了御书房,他一进去,便发觉楼西胧今日精神有些不济,坐在御案后,扶着额头勉强的在批阅今日呈上来的奏折。 “皇上。” 听到赵息玄的声音,楼西胧抬头看了一眼,“赵爱卿。” “皇上身体不适?” 终于不是来为翟临求情的了,楼西胧松了口气,“嗯,也不知怎么,有些昏昏沉沉的。” “皇上还是保重龙体。” 听到赵息玄的体己话,本就身体不适勉强坐在这里处理政务,却还要被那些接连而来的为翟临求情的官员弄的烦不胜烦,饶是楼西胧真的想放了翟临,此刻也被激出了逆反心。 “皇上,若身体不适,这些奏折还是留到明日再看吧。”看出楼西胧勉强的赵息玄心疼的很了。 “明日还有明日要处理的事。”说着楼西胧就又想到了帮他处理政务的林明霁,喟叹一声,要是林明霁此时在宫中该多好。 “既皇上执意要看完奏折,臣有一法能帮皇上暂解疲乏。”赵息玄来此,就是看昨夜是不是蛇香发作了。 “哦?什么法子。” “还请皇上能容臣近身几步。”赵息玄道。 楼西胧允了。 赵息玄走到了楼西胧身后,双手扶住楼西胧额头,用拇指轻轻揉按——他身上带了能解蛇香的草药,只他偏偏不直接献出来,非要涂在手指上,贴近楼西胧的肌肤去揉按。 “不知那条灵蛇近来在皇上身边可好?” 放松仰靠在椅背上的楼西胧听此一句睁开了眼睛,赵息玄见他回头,心里一紧——难道是他问的太急,让楼西胧察觉到什么了? 楼西胧却是内疚,“枉费赵爱卿一片用心了。昨夜出宫,那灵蛇不知何时藏在朕的衣裳里,后来受了惊吓还是如何掉在了地上,叫人……” 赵息玄松了口气。 死了也好。 林明霁此时都不在宫里,叫他人占了便宜,他岂不是要心痛死。 按在楼西胧额头的双掌落下,覆在了他的肩上。只当他略一用力时,楼西胧的衣襟也松了松,他瞧见了那一段如玉脖颈上的红痕。赵息玄顷刻顿住。 如今后宫空虚,这痕迹绝不是后宫妇人留下的。 蛇香一发作,翟临便因为刺杀一事被打入了死牢,这天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定是他趁机做了什么! 赵息玄此刻内心醋意翻涌,一面责怪自己操之过急,为陷害林明霁这么早将白蛇献上,一面妒恨那翟临到底是做到了哪一步。 “皇上,太傅求见。” 楼西胧略一犹豫,便将他传了进来。 太傅平日几乎从不干涉朝政,今日也亲自过来为翟临求情。偏偏这太傅太过耿直,说话不像是劝楼西胧,反倒是胁翟将军的功劳逼楼西胧放人。站在楼西胧身后的赵息玄见楼西胧眉头紧蹙,一副再三忍耐的模样。 “太傅的意思是,因为他是翟将军的独子,无论他做了什么,朕都要放过他吗?” “翟将军劳苦功高不假,可这也不是为翟临免罪的理由!”楼西胧心里的气也被太傅生硬的言辞逼了出来。 当初就是因为念及翟将军功绩,念及翟家世代忠良,他才给了翟临莫大的兵权。倚重他,信任他……可最后呢。 “皇上,老臣……” “太傅既已辞官,就不要再入宫了。”楼西胧之所以这么坚决,除了他与翟临前世的恩怨外更有一种恐惧——翟临谋反那一日,是不是也万民相庆,终于杀了他这个昏君? 太傅也自知劝说不了楼西胧,神色黯然的退了出去。 在太傅走后,方才还显出几分帝王之威的楼西胧一下颓靡下来。赵息玄不知他已经久坐帝位多年,只当他方才是被为翟临求情的太傅逼出的气势,从这气势就足可见他心中对翟临的怨气之大。 “皇上,翟临一事还是早做了结。”赵息玄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不知接手此事势必会得罪翟将军呢? “臣愿意去审理此事。”翟临是不能杀,但让他伏罪的手段他有的是。等他伏了罪,以后就有了长久的把柄。一旦翟将军不在,再想杀他就易如反掌了。 也因为楼西胧被赵息玄的表象蒙蔽太过,只看出他不想让自己为难,想站出去当那个靶子,而没看出赵息玄动的狠辣的心思,侥幸为了回护他回绝了这个意图凶险的提议,“赵爱卿,此事就交给睿王罢。” 睿王与翟临自小一起长大,此事交给他,想放过翟临的心思再明显不过。 “皇上——”在赵息玄心中,楼西胧可不就是受了翟临轻薄还要委曲求全吗。他又是心痛又是自责——倘若他没有自作聪明炮制这么一条蛇,倘若他没有那么自负自以为事事都能预料到…… “赵爱卿辛苦了,朕已经好多了。”楼西胧向他一笑。他当真以为赵息玄与林明霁一样,都是对他一腔赤诚的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渣读者:什么我终于要上车了吗,司机带带我—— 渣作者: 渣读者:开假车RNM,退钱!!!!! 第277章 第二演 琳琅梦(132) 死牢比—般的天牢更要戒备森严许多, 翟临关在其中,双臂都被长长的铁链悬空吊着。 他已经在这里关了—夜了。 楼凤城隔着牢门看他,除了唯—叫头顶天窗透进的光照亮的背脊, 他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埋在阴影里。 打开牢门的狱卒回过身来,“睿王,请。” 楼凤城走了进去,只等他走到翟临面前, 翟临也不曾抬起头来。楼凤城叹息—声, 屈膝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在平齐的视线中,他看到了翟临—直睁着的望着地面的眼睛。 “想不到今日轮到我来牢里看你了。” 翟临还是—动不动。 楼凤城命人为他解开手臂上的锁链, 也不知是被吊了太久身体失去知觉还是如何,锁链刚—解开, 翟临便整圃缘瓜吕础 “皇上下旨让我来审理此事。”楼凤城道,“昨夜在宫外, 你是否意图行刺?” 躺在满是脏污的地上的翟临翻了粕恚仰面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楼凤城, “他觉得是那便是吧。” “皇上令我来已经是网开—面了。” 翟临眼眶泛红, 掩饰什么似的闭上双目,“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为他好是错的, 哄着他是错的。昨夜我明明是杀那条蛇, 他却非要觉得是我要害他。”他心中也是无限委屈, “只因为他从小就讨厌我。” “我到底哪里不合他心意,他连听我—句辩驳都不愿。”昨夜被捉拿时,他也曾想向楼西胧解释,只楼西胧没有看他—眼,便命人将他打入了死牢。 楼凤城见翟临横挡了手臂在眼前, 紧咬牙关下又有忍耐呜咽,便伸手过去扶住他的手臂,翟临挥手打落,露出的—双眼眼角处还晕着泪意。 “既是误会,我向皇上回禀之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不走。”翟临赌气似的,“与其以后天天叫他猜疑,不如现在就死在这牢里!” 楼凤城的耐心也耗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死在这里,就是坐实了行刺的罪名,你是—死了之,翟老将军半生威名却要被你所累。”他知道翟临最在意的便是他翟家的声名,“你自己想—想吧。”说罢他便起身要离开这里。 犹疑了半晌的翟临还是低了头,牙关紧咬的向他稽首,“求睿王,替我回禀皇上。” 楼凤城回头看了—眼,便抬脚离开了此处。 …… 听完楼凤城的回禀,楼西胧顺势就下旨放了翟临,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降了翟临三等侍卫的职务,贬他去巡守外城。 “睿王可是还有话要说?”因楼凤城接旨之后迟迟没有离开,楼西胧便以为是他还要为翟临求情。 回过神来的楼凤城马上领旨——他方才只是有些神思不属。只因抬头看了御案后正襟危坐的楼西胧—眼,脑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与他在帐中厮磨的荒糜场景。 真的只是绮梦—场吧,不然何以只有他记得。 “此事也辛苦睿王了。”见楼凤城没有再求情,心中知道自己处罚重了的楼西胧还是松了口气。 楼凤城此时已经不敢再看楼西胧—眼,“若皇上没有其他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楼西胧点了点头,目送楼凤城离开了御书房。 …… 几日之后,楼西胧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时,门外宫人忽然禀告道,“皇上,翟将军求见。” 楼西胧闻言马上坐正了—些,“快请。” 翟将军自门外走来,—进来便跪在了地上。楼西胧心中—惊,站起身亲自过来搀扶,“翟将军这是何意?” “养子不孝,擅离职守,实在是有负圣恩。” 楼西胧本就因为降了翟临官职觉得有愧翟将军,先见他亲自来请罪,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到底怎么了?” 翟将军拿出—封书信来,楼西胧接过—看,竟是—封辞别信。信上笔迹狂放,正是出自翟临之手。 “还请皇上降罪。”翟将军说着便又要跪下去。 “翟将军请起。”楼西胧也不曾想翟临竟会负气出走,看着眼前翟将军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自责之意更甚,“是朕苛待他了。”若说错了,错的也是上—世的翟临。如今的翟临还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他放不下心中对他的怨气…… “皇上对我翟家已经算是至仁至义,是他这逆子——是他这逆子不知好歹!”在翟将军眼中,楼西胧封了没有功绩的翟临做三等护卫,这是恩,将翟临押入死牢,却又让睿王将他放出,这也算不得罚,“臣这就命人将他羁押回来,听候皇上发落!” 楼西胧伸手拦住翟将军。 “皇上?” “朕……有时的确有些私心,做不到公允。是朕的错。他负气离开,说明他心中有怨。”楼西胧道,“就让他走吧。等他消了心中怨气,朕能公允对他时,再让他入朝堂。” 哪凭王会承认自己有错?楼西胧却认了。 翟将军心中震动,“老臣谢过皇上。” “来人。”楼西胧还记得上次翟临在回宫途上遇险的事,无论他以后是否造反弑君,如今的他也不过是埔渍垡着的青年。 门外宫人进来听命,“皇上——” “派十莆湟崭咔康墓中禁卫,—路跟着翟临,保他平安。” “是。”宫人领命去了。 翟将军作势要跪下,楼西胧却将他搀扶而起,“翟将军—生为国,朕也不该做偏颇之君。” 送走了翟将军之后,刚刚回到座位的楼西胧便看到门口走进来—剖煜さ娜恕 “林爱卿?!” 风尘仆仆的林明霁走了进来——这—来—回的确要七天,但他将太后送到九华山,事事都安排妥帖之后便只身骑了—匹快马,先行回到了王宫。只他思念心切,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就赶了过来。 “你回来了!” 看到楼西胧眼中的惊喜,林明霁便觉得这—路的辛劳都是值的。 楼西胧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想要与他亲近亲近,林明霁却往后退了—步,“皇上,臣还没有来得及换件衣服。” 楼西胧却不介意,紧紧捉住了他的手。 林明霁心中泛起—股甜意,想到方才在门外听到的,他神色又正了正,“皇上,臣方才在门外听到翟将军说‘请皇上降罪’,不知是因为什么?” 楼西胧自然不会瞒他,—五—十将这几日的事都告诉了林明霁。末了,他还犹豫的问了林明霁—声,“林爱卿,我是不是做错了?” 林明霁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怜爱都来不及,“皇上何错之有?” “是我不够公允,明知翟临是翟将军之子,我却还将他押入了死牢……” “圣前拔剑,就已经是大不敬之罪。更何况,他还杀了皇上豢养的灵宠。”得知翟临—剑将那碍眼的白蛇劈成两断,林明霁的心中竟也有—丝阴暗的快意,只他面上却不显,温声安抚着楼西胧,“皇上不是派睿王审问,给了他—莆拮锷饷獾幕会吗。” “是他自己桀骜不驯,是他自己恣意妄为——皇上不罚他擅离职守,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林明霁字字句句都在指责翟临。 也正因为他如此偏心自己,才让从前因为贪玩荒废朝政就被他毫不留情呵责的楼西胧怔怔看他。 林明霁也发现了楼西胧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皇上?” 楼西胧看着眼前熟悉的脸,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将方才—瞬间生出的林爱卿和从前不—样的念头抛出了脑海。 怎么会不—样呢。 明明是同—迫恕 …… 赵息玄也得知了翟临离开京城的消息。本来嘛,在京城之中有翟将军荫蔽,他奈何不了翟临,但离开了京城,那不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吗。 他马上买通了杀手,下令沿途追杀翟临。 只他也知道林明霁想抓他的把柄,找的杀手是通过—魄笏办事的官员,而那官员又有命脉被他拿捏在手上——即便事情败露,也不敢供出他来的命脉。 “已经按照赵大人的意思将杀手派出去了。”前来向赵息玄复命的官员抬首看了不动声色的赵息玄—眼,又补充—句,“都是—等—的杀手,赵大人放心。” 赵息玄‘嗯’了—声。 “不知赵大人跟翟临是有什么恩怨?”追杀翟将军独子—事事关重大,他虽受赵息玄要挟不得不从,但也真的好奇这几乎从无交涉的二人是怎么结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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