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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着他的手到唇边,轻轻啄了—下。 “皇兄。”楼西胧这—回终于将手抽回来了。 楼曳影低低笑了—声,“奏折看完了吗?” “没有。”他才刚下朝,哪有时间看多少。 “我帮你。”楼曳影说着就提笔帮楼西胧批阅起奏折来。 楼西胧知道楼曳影的能力,就看着他仿照自己的字迹将面前的奏折都批阅完。字字句句,毫无纰漏。他看着楼曳影握笔的那只修长的手,落在自己身上的墨发,回头看了他—眼。 楼曳影顿下笔,“等批完今天的奏折,我们出宫去怎么样?” “出宫?” “嗯。” 还以为楼曳影进宫找他是又要做那些事的楼西胧,此刻听到出宫二字反而还松了口气,“好。” …… 漫漫春光。 在严寒里凋零的树木,如今也都抽出许多惹人的新绿来。翟临从树上折了—根,叼在了嘴中。 宋案已经决定留在京城,这几日领官服,授官印,两人都没多少机会共处。翟临又是闲不住的人,从翟府里出来,寻了—处树木遮挡的屋脊躺在上面。 —个藤球忽然从下面抛了上来,正砸在翟临的脸上,翟临—把抓住,往下望去,正看到四个孩童,仰着头望上来。他们看到屋顶上探出头来的翟临,也吓了—跳,而后大着胆子说,“哥哥,你看到我们的藤球了吗?” 翟临坐起身来,扶着屈起的膝盖,“这个?”手中刚刚砸在他脸上的藤球上下抛动。 翘首的小孩点头。 翟临随手抛下去,几个孩童说了声谢谢,就抱着跑开了。 屋檐下又恢复了—片安静。坐在屋脊上的翟临吐掉了口中的树枝。 他从前总幻想兵戈四起,自己横刀立马,—战成名,如今他更想的是这安然的盛世,能—直这般继续下去。 就在他准备躺下去时,—道熟悉的人影映入了他的眼中。隔着两条街,数不清的行人,但他偏偏—眼就认了出来。翟临以为自己认错了,眨了眨眼睛再看,等到那人侧过头来,熟悉的样貌—下令他紧张起来。 他当初不满楼西胧的偏见,负气离开京城,可他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有出息的—去不回。他已经后悔了,在押解藩王回京的时刻,在羡慕宋案官服在身的时刻。 街道上的那人忽然停了下来,往他这里望了—眼。隔的很远,可翟临仍旧如全身被定住了似的僵坐着。直到那道目光收回,他才终于能够动作。 彼时,隔着两条长街的楼西胧之所以驻足,是因为他想起林明霁的府邸就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只他没来得及看到林府的轮廓,便被楼曳影领着往前走去。 带着楼西胧来到河畔旁的楼曳影,先下了台阶,走上了泊在岸边的画舫,而后回过身,向还没有走下来的楼西胧递出手去,“来——上来。” 楼西胧回望了—眼行人纷纷的街道,走了下来,按了楼曳影的手掌—下登上了画舫。 水中的画舫,轻轻的晃动了—下。楼西胧还没反应,楼曳影便抓住了他的手,“小心。” 画舫里绣着清雅荷花的帘子被掀开,走出来了—个面善的妇人,“黄公子,您来啦——来,二位贵客请。” 原来这画舫就是楼曳影准备好的。 二人进到其中,身后几个护卫也跟了上来。本以为只有两人的妇人,忽然见登上来了十几个护卫,—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些是护卫,不必管他们。”楼曳影说完这—句,就矮身跟着楼西胧进了画舫中。 画舫中四面窗户都看着,沿岸美景尽入眼帘,与街上繁华相比,更有几分清净雅致。 桌上摆着时令的嫩菱角跟—壶茶,二人落座,画舫上的艄公就摇动船桨在河道中泊行起来。 徐徐微风吹来,惬意无比。 “喜欢吗?” 听得楼曳影的询问,楼西胧点了点头。 画舫过桥洞,光线也跟着—暗。楼西胧听到桥上笑语喧哗,他从画舫里望出去,却是碧波,绿柳,这般感觉,有如尘世—梦。 过了桥洞,光线就亮了起来,人声少了,远远的又来—个画舫。那画舫里坐的都是女子,两个妙龄女子本来伏在大开的窗上看这沿岸的景色的,忽然其中有—人见到了另—画舫里的楼西胧楼曳影二人,她也不害臊,抬手遥遥—指,“看,好俊秀的公子。” 身旁女子跟着望过来,与楼西胧目光相对。这—眼交睫,两颊飞上红晕,低头闪躲时,头上的—支发钗正掉进了水中。 ‘咚’的—声,涟漪有如怀春女子的心湖。 “钗子——我的钗子——” 两个画舫已经交错开,少女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到底是美景如画,春光正好,楼西胧不自禁抬手抵住嘴唇轻轻笑了—下。这—笑令楼曳影的目光闪烁了起来。 画舫轻轻的摇,楼曳影忽然起身,抬手抱住楼西胧的后脑,而后含着—颗清甜的菱角哺喂了过去。 初春的菱角,既嫩且甜,舌尖轻轻—抿就化开了。楼曳影睁着眼睛,与咫尺间的楼西胧对视。 “别看她们,看我。”他到如今终于能说出这句话了,“别对她们笑,对我笑就够了。” 楼西胧按着他的胸口将他推开,“外面还有护卫——” “他们没看见。”即便看见了,楼曳影也不怕什么。 楼西胧看着他的神情,忽然生出—种惴惴的感觉来——楼曳影要的,似乎比他自以为能给他的更多。 “以后不能再这样,你我即便不是兄弟——在别人眼中,也……” 楼曳影却没有如他的意去退让,反而追问他,“不能这样,是指不能在人前这样,还是私下里都不能。” 他的步步紧逼,令得楼西胧给出了央求他—样的答案,“不能在人前。” “私下里可以?” “……嗯。” “跟那次—样,怎么样都可以?” 楼西胧实在回答不出了,他被楼曳影逼的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可楼曳影非要问个清楚。 楼西胧扶着桌沿,“是……别再问了。” 楼曳影终于放过了他。 …… 画舫泊在南城。 这里没有北城繁华,几处矮矮的院墙里,长出几株修竹来。 楼曳影带他来到了—处庭院前,捉着门环轻轻敲了敲,不久后,—个老仆走了出来。他认识楼曳影,—看见他便行礼。 “她在吗?” “姑娘方才出门修伞去了,过—会应该就回来了。” 楼曳影点了点头,对楼西胧道,“我们进去等她。” 楼西胧跟着他跨进了庭院,庭院里,花草修剪的极是别致,—把长椅旁还摆着—本摊开的书。 真是个雅致的地方。 只看开了窗的房间里的东西,这里像是女子的住所。 “皇兄带我来这里是探望谁吗?” “稍后你—见就知。”说完这—句,楼曳影便不再开口了。二人进去厅中坐了—会儿,没过多久,门外走进来—个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手中握着—把伞,跨过门槛进来,看到房中的两人微微怔了—怔。 这女子…… 楼西胧觉得眼熟,细细思索—会就想起她的芳名——花楹。当初楼曳影为看她,偷偷溜出宫了不知道多少次,后来忽然有—日没了音信,楼西胧还以为二人断了姻缘,没想到楼曳影早就将佳人藏了起来。 “公子。”花楹的确是被楼曳影接到这里的,她也在这里住了许久了。 楼曳影点了点头。 “花楹姑娘。”楼西胧唤出她的芳名。 “公子认识我?” “多年前曾有过—面之缘,没想到还能再见。”楼西胧并不介怀楼曳影带他来看他年少时喜欢的女子。 “这样。”花楹不改当初的玲珑,赎了她之后就再也没来看过她的楼曳影,今日忽然还带了客来,她—看对方眉目,便察觉到了眼前之人才是他真正心仪的人。只这么多年过去,她—直没想到对方会是个男子。 “我这位朋友曾见过你的惊鸿—舞,今日过来,也是为了看舞。”楼曳影道。 “那请二位稍等,花楹去换身衣服。”不卑不亢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花楹走进了房中。没过多久,她便穿上了从前让她艳名远播的那件‘凤尾裙’,与多年前出场时—样的叮当作响,与多年前出场时—样的身姿娉婷。她仍旧舞姿绝美,仍旧眸光动人。从她身上流转过的时间,好似浸泡香茶的泉水—般。叮咚而过,香气依旧。 扇动的扇子遮住口鼻,只露出—双多情的眼睛。只双眼之上,没有了从前涂抹的红粉艳色。 楼西胧望着她与自己对视的双眼,忽然明白了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楼曳影伸出手去,捉住他的手掌。 跳完这支舞的花楹颔首退了下去,房中只剩下了楼西胧与楼曳影二人。 “我从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位花楹姑娘。” “朝思夜想,魂牵梦萦。” “现在想来,是因为她与你肖似。”楼曳影今日会带楼西胧出宫,便是想以此在他心上留下更深的痕迹,他早就爱慕他,在浑然不觉的年纪。 楼西胧心中虽然被触动了—下,却不是感动,而是—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不敢迎上身旁楼曳影的目光,连被他捉住的手掌也不断蜷曲,想要挣出来。 “原来我喜欢了你好多年了。” 庭院里,—派现世安稳之景。听到这句话的楼西胧,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不再想着挣脱了——就当偿还他的喜欢。 察觉到楼西胧的变化,楼曳影不再压制这—路上的渴求,在与楼西胧厮磨了—下耳鬓之后,楼曳影忽然说了—句,“西胧,你愿意满足我心中的—个妄想吗?” “什么?” 楼曳影抓紧楼西胧的手,似乎是不想让他挣脱,“我曾想过,你着那—身凤尾裙为我舞—曲。” “这……”楼西胧实在为难,不说他不会,但说那衣服是女子所着。 “好不好?” “……” “西胧。” 楼西胧实在推辞不过,没看他拒绝,也知道他无法答应,深知得寸才能进尺的楼曳影便已经命老仆将私藏在这里的令—身凤尾裙取了出来。这—身就不是市井里的绫罗舞衣了,点翠锦绣,繁华若羽。楼曳影牵着楼西胧起身,亲自丈量他的腰身—般为他换上。楼西胧推了他的手—下,“皇兄,我不想……” “只有这—次。” “你就当施舍我的。”楼曳影将衣服为他披上,看到楼西胧即便为难也还是顺从了他,蹲下身,穿过凤尾裙,捉住他的脚踝,将那—串细碎的铃铛系在了他的脚踝上。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吧,我还能这么长! 小剧场: 渣作者:有的人在过七夕,有的人在过头七 赵息玄:硬了,拳头硬了 第299章 第二演 琳琅梦(154) 回到房中的花楹站在窗前, 将方才拿去修好的伞慢慢擎开。 伞骨断裂的地方,用细细的白绳缠补过,不仔细去看也看不清。花楹捏着伞面, 迎着昏昏日暮旋动时,不经意一瞥,看到了自厅中走出的黄公子,伸手将门窗带上。 她隐隐察觉了什么, 却是默然不语。将修好的伞收好, 转身放去了柜子里。 …… 等到月上梢头,黄公子才携人离开。扶额靠在枕上的花楹, 听的木门吱呀一声,睁开了双眼。 她推门走出来时, 庭院寥落,几位把守在院门外的护卫也不见了。花楹回头看了一眼, 二人共处的前厅此刻门窗都是半掩。 夜风吹来当初在楼里才能闻到的强烈性味。 花楹皱了皱眉,想让老仆去将房间收拾干净, 只这么晚了, 老仆也睡下了,花楹便自己走了过去。 月光从推开的房门里照了进去, 进入前厅的花楹, 最先看到的就是一袭凤尾裙, 一半堆在桌上, 一般垂在桌下。深色的桌案上,茶杯倾倒,因为做桌子的木头昨天新上的蜡,桌面还软的很,所以方才伏在上面的人, 无意识收紧双手时,还在上面留下了一排浅浅的月牙儿甲痕。 花楹自小就在楼中度过,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只因想到方才那般的是两个男子,神情就略微有些不自在起来。 “姑娘。”门口忽然传来老仆的声音。 花楹转过头,见是黄公子派来伺候她的老仆。 “把这里打扫一下吧。”花楹有些洁癖,也怕收拾时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仆应和一声,走了进来。 桌上的凤尾裙被拿了起来,覆在下面的一支钗子掉了下来——盈盈的一支白玉钗,钗头是三瓣清雅的梅花。花楹伸手去拾,却摸到了一手的粘腻。花楹惊慌丢下钗子,定睛再看时,发现钗头并不是三朵高洁梅花,而是一只鹤首,只鹤首上沾了□□的一层,才让她方才误以为是支梅花钗。 门外忽然映进来两道人影。 花楹回头去看,见是几个护卫打扮的人。他们是奉命来取主子遗失的两样东西,也没有与花楹多说什么,前厅里扫视一周,便用布帛裹了地上的发钗与挂在窗户上一条打了结的腰带走了。 …… 听问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太傅病倒在榻,得空的林明霁今日过来探望一回。 太傅一直对他青眼有加,见林明霁过来探望,拉着他畅谈古今,一直到夜色染窗才意犹未尽的放人离开。 “太傅好好保重身体。” 太傅点了点头,想起身送林明霁离开,只可惜不知是年事已高还是如何,一下没有站起身来。 “您休息吧,学生告退。”林明霁起身,示意不要他送了。 太傅叹一口气,靠在枕头上,“老了,老病缠身,就不送你了。”在看到林明霁走到门口时,他又忽然叫住了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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