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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活生生吓得上吊了。 系统受不了他呜呜呜地哭个不停,“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乐天委委屈屈道:“人家只想听好消息。” 系统:“……行吧,孟澜庭不是被你吓得上吊的。” 乐天:“!” 既然不是他吓死的,乐天的心理负担一下就减轻了许多,精神抖擞道:“谢谢系统,么么么!坏消息我不想听嘿嘿嘿,不用告诉我啦谢谢~” 系统:……随便。 太医署内,李太医正为刘琢包扎伤口,拧眉不停地摇头,“我昨夜替孟乐师换药时人还好好的,怎么早上就上了吊,真是……年纪轻轻的。” 刘琢垂下眼,“人世无常,一时想不开吧。” “伺候陛下是不容易……”李太医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说完才想起面前的正是闻乐天面前的红人,惊慌道,“我并非有议上之意。” “无碍,”刘琢笑盈盈道,“我贴身伺候陛下,能明白李太医的意思。” 李太医松了口气,“你也要保重自己。” 刘琢温声道:“我会的。” 李太医望着刘琢一瘸一拐离开的身影,心想好好一个皇子流落至此,真是可惜。 刘琢回到大殿,宫人们正在打扫,他直接进到内殿,闻乐天半躺在软榻上正捧着一本书,面色已恢复如初。 “陛下,我回来了。”刘琢走到他身边,眼睛落在书页上,见是一本游记,轻声道,“陛下想出宫看看吗?” 闻乐天淡淡道:“别自作聪明。” 刘琢低声道:“是。” 闻乐天合上书,眼睛望向窗外,案几上的小香炉升腾出袅袅白烟,模糊了他的侧脸,刘琢用余光看着,闻乐天面上真是一丝伤心也无,心里放心了一点。 没过几日,前线传来战报,镇远侯带兵追击延国残部,失落了踪迹,军中暂由葛高主持,请闻乐天下决断。 闻乐天对于打仗一窍不通,只赶紧批了增兵去支援,点兵点将又是犯了难,他一年只上两次朝,官员的脸都认不清,更不提对他们才干的了解,这次要去营救他的亲外公镇远侯,却不是能糊弄的事。 为此,闻乐天将一众武将都召了个遍,闻乐天那样挑剔的人,自然是一个都入不了他的眼,看了半天,才忽然发觉除了镇远侯,他们雍国剩下的全是些歪瓜裂枣。 闻乐天又是暴怒,摔了许多折子,因为摔折子也不会摔出碎瓷片,伤不到他自个,所以刘琢站在他身边也并不阻止,等闻乐天摔够了倒在椅上大喘气,他才蹲下身将折子一一捡了,放回御案。 “陛下,”刘琢轻声道,“我有一个人选想向陛下推荐。” “你?”闻乐天垂下眼,一脚踩在刘琢的肩上,冷笑道,“你知道些什么?还是收了哪个将军的好处?刘琢,你就是孤的一个奴才,旁人给你脸面,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刘琢静静地待他说完,才郑重道:“不是旁人,是我,我愿为陛下出征,救回镇远侯。” 闻乐天怔了一瞬,随即放声大笑,在大笑中一脚踹翻了刘琢,踩在他的心口恶狠狠道:“刘琢,你该不会以为孤让你伺候,就真的宠爱你了?你是勉国人,想领我雍国的兵?笑话!痴心妄想!” 刘琢躺在地上,仿佛回到了七年前与闻乐天初见时,那时闻乐天也是这样踩着他的心口,他求着闻乐天,要给他当一条狗。 如今依然是他求着闻乐天,“陛下,无论我是哪国人,我都是属于陛下的狗,是陛下的奴才,陛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陛下日夜为镇远侯担忧,我实在是不想让陛下这样难过,陛下如果不信我,您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闻乐天面色冷然,依旧不为所动,“说,你想从孤这儿得到什么?” 刘琢伸出手,两手抓住闻乐天的脚踝,圆润的如同小鹿般的眼睛中闪出点点泪光,“陛下,若有朝一日您能踏平勉国,我愿当您的马前卒。” “你恨勉国?”闻乐天缓缓道。 刘琢咬牙道:“是。” 闻乐天收回脚,“起来。” 刘琢爬起身站好。 闻乐天凝望着他,十四岁的少年,不,马上应当要十五岁了,外表看上去除了略显稚嫩,完全就是个成年男子的模样了,“孤可以扶持你,让你回勉国当皇帝。” “我不愿,”刘琢与闻乐天平视,“我甘愿做陛下的奴才。” 闻乐天伸出手,拨了拨他颈间的金铃,漫不经心道:“为何?” 刘琢轻声道:“陛下救了我。” 闻乐天冷笑,“天真。” 刘琢又跪了下来,仰头道:“求陛下给我这个机会。” 一般皇帝绝不可能答应,不过闻乐天不是一般皇帝,思索几日后还真的同意了。 主要还是乐天觉得这是个让娃出去社会实践的好机会,反正也不崩人设,刘琢又是男主,还能打败仗还是咋滴? 出征的前一夜,闻乐天破例在未召幸谢盈时让刘琢上了龙床,刘琢躺在闻乐天脚边,听闻乐天缓缓道:“孤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你。” “我明白,”刘琢大着胆子抱住了闻乐天的脚,闻乐天没踹他,他低声道,“我是陛下的奴才,我会永远记着。” 第311章 亡国君6 刘琢出征了,闻乐天任他为副将, 随便又扯了个人做主将, 刘琢有没有本事掌权全看他自己,反正乐天觉得刘琢一定没问题, 男主光环在手,天下他有。 百无聊赖的乐天在宫内开始了男科自救之旅。 御膳房里各种补肾佳品全部安排上, 乐天一天三顿补捏着鼻子喝了无数的十全大补汤,补得他天天半夜流鼻血, 终于在连续补了半月之后, 他鼓起勇气来了一次,发现果然有用——三秒变五秒。 乐天:…… 照这个进度下去, 再吃个十几年,他说不定能有救,但在他有救之前,也应该因为失血过多人已经没了。 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乐天还是想把那些东西给停了。 系统劝他:“说不定这个效果是递进的呢,这次续两秒,下次就续五秒了,量变引起质变。” 乐天:……他现在也觉得系统是被量变引起了质变, 越来越憋着劲使坏了。 乐天:“算了,就那样吧。”流鼻血还是太难受了。 系统:可惜。 刘琢不愧是男主, 抵挡战场不到半月,镇远侯就被他救回来了,乐天在后方美滋滋地当着他的任性皇帝, 半年后镇远侯班师回朝,乐天大喜过望,亲自去城楼相迎,主要还是想看看他的娃在外面混得怎么样了。 朱红大旗远远飘扬,乐天兴奋得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发抖,面上仍旧是冷若冰霜地看着大军一点点接近城楼。 为首之人终于出现在了乐天的眼帘中,骑着通体乌黑的骏马的自然是镇远侯,他面容整肃精神尚且不错,他左侧的正是乐天朝思暮想的刘琢。 历经战场半年,刘琢的脸略微黑了一下,个子似乎也高了,笔直挺拔地坐在通体赤红的汗血马上,身穿赤金铠甲,稚嫩的少年面容隐隐显出锋利的轮廓,他仰起头,对上正俯首看人的闻乐天,小鹿一样圆润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喜,面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口中微动,似乎是在唤‘陛下’。 乐天:……妈耶,娃又帅啦! 乐天想笑,但还是很矜持地憋住了,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镇远侯卸甲下马跪迎闻乐天,二十万将士一齐下马,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传来——“吾皇万岁。” 乐天:我丢,这个闲散皇帝当得太有排面了,五秒就五秒了。 乐天只是露个脸,意思意思就要回去了,眼看玄色身影转身,刘琢忙对镇远侯道:“侯爷,我想回宫。” “去吧。”镇远侯温和道。 刘琢面露笑容,“多谢侯爷。”他立即翻身骑上汗血宝马,拍马顺着城门刚打开的缝隙冲了进去。 “陛下!” 乐天由人扶着上马车时听到一声沙哑的呼唤,站在车辕回头便见刘琢快马乘风而来,头顶红翎翻飞,金甲在日光中闪耀出刺眼光芒,鲜衣怒马少年将军。 “吁——”刘琢勒马于前,飞快地跳下马摘下金甲头盔,上前单膝跪地,仰起俊美的脸,目光闪动,“陛下,我回来了。” 乐天瞥眼看他,面上并无多少喜意,淡淡道:“哦。”顺着宫人撩起马车的帘子,又冷冷道:“还不快上来。” 刘琢大声道:“是!”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马车。 乐天面上嫌弃地看着盔甲乱响的刘琢,实则心里美得不行,贪婪地在刘琢俊毅的脸上扫了两遍,又将眼神落在他盔甲包裹的宽阔胸膛上,这孩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去外面半年跟吃了激素一样,浑身的骨骼如同吹了气一般高大结实了起来。 闻乐天在看他,他也在看闻乐天,闻乐天自然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雪白的尊贵的瓷人模样,神情与眼神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高傲,他站在城楼上,玄色衣袂翻飞,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刘琢在看到他第一眼时便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 在离开闻乐天的半年里,刘琢时常在梦里见到他,梦里的闻乐天正是这副模样,疏离又冷漠。 “把铠甲脱了。”乐天扶着脸懒懒道。 “是。”刘琢立即卸甲,动作非常利落,几乎是一句话的功夫,身上沉重的铠甲就落在了一旁,只剩朱红的里衣。 乐天勾了勾手,刘琢趴了过去,跪在闻乐天的脚边,乐天勾起他脖子上的金铃铛,“还戴着?” “陛下赏的,自然要戴着。”刘琢露齿一笑,面上全是依恋,抱住闻乐天的脚,一头靠在他的膝上,“陛下,我很思念你。” “打了胜仗,想讨什么赏?”闻乐天难得心情不错地轻揉着刘琢的发髻。 刘琢低声道:“我是陛下的奴才,为陛下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哪有资格向陛下讨赏。” 闻乐天的手往下一滑落在刘琢的下巴上,勾起他的脸,幽幽道:“你这半年,嘴上讨巧卖乖的本事渐长,跟谁学的?” 刘琢微微一笑,少年珠玉一般的眼珠里纯然得不掺杂质,“我对陛下说的俱是肺腑之言。” 乐天:……为啥都出去当将军打仗了,这孩子奴性还这么重? “狗奴才,”闻乐天放了手,懒懒地往后一靠,“上来给孤捏捏腿。” “是。”刘琢温声应道,少年的嗓音还在变化之中,沙哑粗噶,双手在外舞刀弄枪了半年也变得比从前粗糙,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了闻乐天。 闻乐天侧身闭着眼道:“你晒黑了许多。” 刘琢轻声道:“战场上日晒雨淋的,是黑了不少,陛下不喜欢?” 闻乐天轻哼了一声,“你又不是女子,孤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刘琢听了这句,动作一顿,心中最烦忧之想又慢慢浮了出来,他在外打仗,旁的都不挂心,只忧心闻乐天在宫里会不会宠幸了什么女人,或是又寻了像孟澜庭一样的内侍取乐,男人或者女人,都随时可能代替他的位置。 而那些凡夫俗子又怎么配得上与闻乐天亲近? 刘琢垂下眼,双手轻轻捏着闻乐天精致圆润的小腿,小鹿一般的大眼略微幽深。 马车入了宫,刘琢先跳下了车,他只穿着朱红里衣,丝毫不介意外头天气寒冷,双手去扶闻乐天下马车,同时眼神不断地去留意四周的生面孔。 瞧着都平平无奇的模样,刘琢松了口气。 乐天在城门的冷风里吹了许久,有点头疼,回宫命人点炉熏香就要先睡一会儿,他躺在龙床上,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忘吩咐刘琢,“去洗洗风尘,脏死了。” “是。”刘琢柔声应道。 宫殿内新人来了许多,旧人也还是不少,刘琢仔细梳洗了一番,将自己的掌心涂满了玉肌膏,收拾妥当之后,唤了个宫人询问,“如今近身伺候陛下的是谁?” 宫人恭敬回道:“如青与羽檀。” 这两个是刘琢来之前的老人了,看来他走了之后,闻乐天没再找新人伺候。 刘琢再问道:“今日陛下可召幸了?” 宫人道:“陛下已经半年未曾召幸了。” 刘琢彻底放心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个都入不了闻乐天的眼!闻乐天依旧是那个闻乐天,冰雕一般的洁净,美丽。 刘琢面上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屏退了宫人便自己入了内殿。 朱红帐幔低垂,映出龙床上的身影,闻乐天似乎累了,床头点的安神香白烟袅袅,衬得他仿若坠与仙境,刘琢单手侧靠着,慢慢看痴了。 对于闻乐天的痴迷并未因距离与时间而消散,反而越来越浓,几乎一有空闲时,刘琢都在想闻乐天,刘琢自己说不清道不明,对闻乐天的情愫是少年萌芽的欲望?是喜欢?还是旁的?掺杂了太多东西,如同闻乐天身上浓烈的香气一般,复杂又颓靡。 靠在龙床边,刘琢将脸轻轻贴在朱红的帐幔上凝望着闻乐天模模糊糊的侧脸,他可以掀开帐幔偷偷看闻乐天,闻乐天绝不会察觉,但他不愿这样做,只要这样浅尝辄止,雾里看花就够了。 乐天睡醒之后,一直守在龙床前的刘琢忙退后半步,待闻乐天掀开衾被伸出脚时,才上前去拿长袜。 闻乐天还在打着哈欠,似乎没睡醒的模样,刘琢颤抖着手扶起闻乐天的脚,他半年没有摸过这双脚,有些失态,“陛下还要睡吗?” “不了,”乐天懒懒道,“召镇远侯。” “是。”刘琢低声道,指尖毫无贪欲地抬起精致的脚踝,将白璧无瑕的脚放入袜中,“陛下的脚有些凉。” 乐天:……别提了,本来闻乐天除了三秒之外身体还行,硬是给他补出毛病了,鼻血流了一箩筐,原本就手凉脚凉的毛病更厉害,入冬冰得慌,闻乐天死要面子,也不能整个什么暖炉。 乐天淡淡道:“天气凉了,自然脚也就凉了。” 刘琢捧起另一只脚,对着闻乐天青白的脚背轻轻哈了口热气,抬首道:“陛下该保重身子。” 一口热气吹在脚背,吹得乐天心里发麻,对上刘琢赤诚的圆眼,直接赏了他一脚,“多嘴!” 使了劲才发觉刘琢今时不比往日,身上肌肉坚硬,闻乐天身娇肉贵,险些将自己踹疼了,还是刘琢反应快,提前往后撤了力道,表演了个久违的滚三圈。 乐天没忍住,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刘琢滚在不远处,单手捂住心口,对着闻乐天也笑了一下,“陛下再赏我一巴掌吧。” “滚。”乐天伸出了脚,“别磨蹭了,你一回来,孤的事儿就变多。” 镇远侯早在大殿等了。 闻乐天是个闲散皇帝不假,镇远侯却从来没拿自己这个外孙当傀儡,兢兢业业地每回打了仗都要给闻乐天述职。 闻乐天的身影一出现,镇远侯立即起身行礼,乐天挥手示意免礼,镇远侯轻咳了一声,对闻乐天道:“陛下,可否请刘琢回避?” 乐天抬眼,“为何?” “刘琢此次也在出征列中,臣以为还是回避的好些。”镇远侯温声道。 刘琢也忙躬身行礼,“陛下,臣暂且告退。” “下去吧。”乐天挥了挥手。 待殿内只剩下镇远侯与闻乐天两人时,镇远侯才变了脸,对闻乐天沉声道:“陛下,此子狠毒,不可久留!” 乐天:外公你怎么能这么说救了你的男主呢!再说他养的娃哪里狠毒,每天任打任骂的,奴性不要太重,刚刚还问他讨一巴掌。 “镇远侯何出此言?”乐天真实疑惑道。 镇远侯面色阴沉,“此次臣兵行险着,追敌过深,害的陛下操心派人营救,陛下任了陈怀著为主将,刘琢为副将,是也不是?” “的确如此,刘琢做得不好?”乐天淡淡道。 镇远侯深叹了一口气,“那么陛下可知陈怀著在半路便惊马摔断了脖子。” 闻乐天五指在御案上轻点,拧眉道:“你的意思是这是刘琢干的?” 镇远侯道:“此事臣没有证据,只是推测怀疑,但陈怀著惊马死后,他的部下不服要求彻查,刘琢砍了他部下的脑袋,这是事实。” 闻乐天不以为然,“延误军机,该斩。” 镇远侯脸色惨然道:“连斩七十六人,也是该斩?” 乐天:……!!!卧槽,这不可能是我养出来的娃! 第312章 亡国君7 宫里虽是冷了,依旧是繁花似锦的模样, 刘琢站在偏殿廊檐下, 看着宫人们忙忙碌碌地将红梅装点在松下,抬手指点道:“再加几株腊梅。” 宫人笑嘻嘻地回头, “是。” 朱红配金,闻乐天喜欢这样的颜色, 刘琢也喜欢,这是世上最浓烈最霸道也最尊贵的颜色, 自然与闻乐天相配。 不一会儿, 宫人来请刘琢了。 刘琢回身去正殿,与出殿的镇远侯相遇, 恭敬地行了一礼,“侯爷慢走。” 镇远侯面上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后生可畏,去吧。” 刘琢回以一笑,转身进了殿内。 空荡荡的殿内,闻乐天身穿宽大的玄色长袍,正负手背对着他,刘琢上前, 低声道:“陛下,要回去再睡会儿吗?” 一巴掌直接甩到了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与闻乐天从前打他不同,从前闻乐天似是只是撒气,又轻又快, 打不疼人,这一巴掌却是结结实实甩的刘琢的脸侧了过去,口腔内传来丝丝的血腥味,喉间的铃铛剧烈震响。 “谁准你连斩七十六人?”闻乐天恼怒道。 刘琢偏着脸,低声道:“当时情况危急,镇远侯生死不知,我急着去救人,事急从权,便如此了。” 闻乐天缓缓点头,面上怒气勃发,“好啊,你好大的胆子,孤问你,陈怀著是惊马还是你弄死的?” “陈怀著行军缓慢,他刚愎自用半点听不见我的建议,我也是没法子了,”刘琢扭过脸,俊美的脸上已印上了几个指印,鹿眼温润可怜,跪下抱住闻乐天的双腿,双唇颤抖道,“陛下,我一心只想救回镇远侯,没有旁的念想。” 乐天人都快晕了,他不是没遇见过变态的男主,只是这可是他一手调教大的小孩,不说费了许多心思,也确实是小心翼翼地把握着度,尽量把刘琢往正确的方向去养。 垂首凝望着刘琢湿漉漉的大眼睛,乐天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这熊孩子,真想暴打一顿。 刘琢看着闻乐天气得发红的脸,眼中滚了一颗泪珠,小声道:“陛下,莫要为刘琢气坏了生子,您要是实在生气,您就杀了我。” “你以为孤舍不得吗?”闻乐天挑眉道,一手拽住刘琢脖间的铃铛。 金铃紧箍在脖间,只要闻乐天用力拉拽,他的这条命就没了,刘琢仰起脖子,“我……不配陛下舍不得。” 乐天:……啊啊啊啊!!!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的! 甩开手上的金铃,刘琢人也一齐被甩到了地上,闻乐天一言不发地跨过刘琢,玄色长袍滑过鼻尖,带来一阵浓烈的香风,刘琢轻轻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闻乐天的味道,死亡的味道,太令他着迷了。 在对死亡的长久恐惧中,他已不知不觉拜倒在死亡本身之下,刘琢垂伏在冰冷的地面,微微笑了笑。 乐天首次养娃遭遇巨大失败,对系统气急败坏道:“还是女儿好!” 系统怂恿道:“确实,这个孩子已经坏掉了,我们把他扔了吧。” 乐天:“……那不行。”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娃,乐天头秃地想怎么才能把人掰正过来,最后得出了个很悲伤的结论,在闻乐天这种阴晴不定性情暴戾的人身边,怎么养怎么都是歪的。 难道真要把孩子扔了? 如果扔回勉国,以刘琢现在的心性本事,估计他那帮醉生梦死的兄弟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刘琢应当也不会吃亏,等他成了勉国的皇帝,总不会真成一个暴君吧?男主设定不应该啊。 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真成个狠毒的小奴才了,乐天思前想后了好几天,最后真决定把刘琢送回勉国。 在他思虑的这几日,刘琢一直在偏殿自省,宫人说刘琢每日睡三个时辰,除了一日三餐,其余时间便是对着正殿的方向跪拜。 乐天推开偏殿门,看到跪得笔直的刘琢,心里愈发坚定赶紧把孩子送走还有救的想法。 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刘琢仰起了脸,几日跪拜,他脸色都比刚回来时白了点,现在正是午间,他一上午水米未进,面上带了淡淡憔悴与焦急,“陛下,你肯原谅我了吗?” “你回去吧,”乐天直接道,“勉国皇帝病重,你该回去了。” 刘琢做梦也没想到等来的不是闻乐天的原谅,而是将他送回勉国,在脑海里慌乱一瞬后,刘琢下意识地扑上去抱住了闻乐天的腿,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陛下,你赶我走?” 乐天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舍的情绪,勾起刘琢的下巴又狠狠甩到一边,低声道:“——滚。” “陛下,刘琢知错了,”刘琢紧抱住闻乐天的腿,拼命摇头道,“陛下要怎么惩罚都行,别让我离开陛下的身边。” “孤身边容不下你这种胆大妄为的犯上东西。”乐天对身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忙上前来拉刘琢。 刘琢跪了几日,正是体弱,但那些宫人也拽不开他,他边哭边哀求道:“陛下,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勉国……”哭声实在凄惨,此时才终于有些少年模样。 乐天都快听不下去了。 养了七年,就算是真的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刘琢讨他的欢心,尽心尽力地伺候他,舍身救回了镇远侯,站在闻乐天的立场上,刘琢做到这份上,在他心里也应该有一点点的位置了,但再养在身边,可真就歪的回不来了。 闻乐天的性子,他只允许自己主宰别人的生死,可容不下第二个这样越权的人。 乐天狠下心,冷道:“放开。” 刘琢见他实在坚决,缓缓放了手,面上的泪也干了,麻木道:“陛下,我只求陛下应我最后一件事,我在陛下身边这么些年,对陛下一片赤诚,别无所求,只求陛下这一回。” 闻乐天对于这个精心培养的小奴才怎会一点也不喜欢,他太寂寞了,哪怕是养了一条狗也养出了一丝丝的感情,于是淡淡道:“说。” 刘琢的要求很简单,求闻乐天送送他,不要远,只送到京郊驿站便好。 闻乐天应了。 京郊驿站提前接受了打点,房内干净无尘,外头天色黑沉,似乎有风雪将至,刘琢面色惨白地站在闻乐天身后。 闻乐天披了一件一身玄色大氅,面容冷淡道:“你在孤身边服侍了这么些年,也帮孤救回了镇远侯,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孤的奴才。” 刘琢浑身一震,缓缓道:“我一辈子都是陛下的奴才。” 乐天……糟心孩子! 无话可说的乐天凝声听着窗外风拍窗扉的声音,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派点正常人暗中去勉国帮帮刘琢,又在思考这件事不崩人设的可行性,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人设实在太难了。 刘琢仰头望着闻乐天精美的侧脸,心中几乎要呕出血来,无论如何也留不住吗?他一路苦苦哀求一直到了驿站,闻乐天还是不肯松口。 刘琢垂下脸,慢慢转身面对着闻乐天默默跪下了。 乐天望着他即便跪着也挺拔无比的身姿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原本以为会一直将刘琢放在身边,看着他长成玉树翩翩的佳公子,可惜……长成了棵歪脖子树。 “陛下,别忘了我。”刘琢仰头道,圆润的鹿眼泪光盈盈。 闻乐天沉默不言。 刘琢流着泪缓缓低头,一直将脸贴到了闻乐天的靴面上,在闻乐天看不见的地方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靴面,撑着地面慢慢起身,终于还是转身推开门进入了外头天寒地冻的世界里。 乐天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快忍不住也要哭了,辛辛苦苦养了七年的娃,眼看就快到丰收的日子了,就这么放走了。 系统:“舍不得?” 乐天:“呜呜呜,好舍不得。” 系统:“去追啊。” 乐天:……追个屁,按照闻乐天的性子,来送一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一别,刘琢这个人在闻乐天心里也就基本清零了。 没了娃的乐天生活更寂寞,只能从系统那稍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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