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借超前的认知大展拳脚叱咤风云,他就有点略微飘飘然了。 下首给他脱鞋的婢女在烛光下面若桃花,范东来暗示过他多次了,房里的婢女都是可以收房的,拿不拿来做妾抬举身份都行。 范宣在现代可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连女生的手都没机会摸。 “三郎,”婢女抬起脸,娇羞道,“抬脚。” 古代的酒虽然不够烈,但女子可是柔顺娇美多了,而且胜在天然,像这个婢女要是生在现代,估计也能当网红了,范宣抬起脚,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落云。”婢女除去了范宣的两只鞋,对着范宣盈盈一笑,不胜美丽。 她们都是身家清白的姑娘,范东来安排他们过来,就是为了伺候范宣,范宣如今不傻了不说,又是那样好的相貌,婢女们自然争先恐后。 范宣又瞥了她两眼,心里有些痒,轻咳了一声,毕竟他还是现代人,稍微有点放不开,“下去吧。” 落云哀怨地看了范宣一眼,水汪汪的眼睛钩子一般。 “等等——”范宣心跳如鼓,酒精使他的身心格外躁动,他压低了声音道,“落云……留下伺候。” 落云欢天喜地应了,其余仆婢顺势退了下去。 困在身体里的范宣绝望地看着自己向陌生的婢女伸了手,不要不要,不要碰她! 范宣的手指还没碰到落云的胳膊,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啊——” 落云惊慌道:“三郎,你怎么了?” “我……”范宣睁大眼,面色一白,直直地倒了下去。 外头的吵闹声又是把乐天吵醒了,他不耐地用被子盖住脸,抱怨道:“这穿越来的怎么这么吵。” 系统:“反正你明天就走了。” 乐天:“我什么时候走都不影响吵人睡觉的天打雷劈。” 未曾想,这动静一闹就是闹了一夜,乐天白日迷迷糊糊地起床,穿了衣裳出来,却见范宣那屋里屋外满满当当地围了人,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生病了。” 乐天‘哦’了一声,不怎么在意,自去用早膳去了,他昨夜没睡好,用了早膳便去找了个无人的小院子补眠去了,一觉睡到中午才觉神清气爽,又在范府蹭了顿饭,才回了瀚海阁准备出发。 瀚海阁里还是满满当当的人,不过乐天也不在乎了,赶紧进京走主线去。 范氏替他备了马车,他也接下来了,毫无留恋地上了马车,乐天四仰八叉地马车里躺下,手上抛着范丹送给他的玉佩,“哎,妈,你说范丹怎么样?” 系统警惕:“什么怎么样,你移情别恋了?” 乐天:“说什么呢,什么移情别恋,没爱过谢谢,我是说范丹和我表妹。” 系统:“你不是说你不撮合人吗?” 乐天:“撮合和保媒拉纤是一回事吗?她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会勉强,这不是先看着。” 系统对认真思索完成任务的乐天感到极度不习惯,衡量半天,别别扭扭道:“也不是不可以。” 马车摇摇晃晃,耳边不断传来叫卖之声,乐天坐起身,撩起车帘望向外头,江南繁华,街边热闹非凡,卖花姑娘见车帘撩起是一位玉郎君,忙追着马车跑,“郎君,买花吗郎君?” 乐天让车夫停了下来,卖花姑娘怀里挎着的是一篮月季,“别人都卖茉莉,你怎么卖这个?” “好看呀,”那姑娘拿了一朵红中带粉的递给乐天,上头的刺已经剪净了,“郎君,买一朵吧。” 乐天拿了那朵花在鼻尖轻嗅了一下,抬起眼道:“我都要了。” 来时孑然一身,去时满怀鲜花,乐天捧着一大篮花一朵一朵地看了,细细地去闻那浅淡的香味,不知不觉露出了笑意。 渐渐的,江南的繁华被抛在脑后,马车驶出了城外,上京要走水路,乐天已经提前订好了船,还是豪华私人船,马车行驶到河边,乐天远远地已经看到了船,对车夫道:“在前头停下吧。” 怀抱着一大篮花,乐天给了车夫一锭银子,之后便上了船。 船夫是个威武的中年汉子,对乐天道:“郎君,稍等,我再瞧瞧天气。” 乐天撩袍坐下,“好,我不着急。” 船夫低头看了一眼,“哟,怎么还带这么多花?” “路上买的,”乐天微笑道,“瞧这花生得鲜妍。” “确实不错,不过这月季味道淡,您要买,应该买些茉莉。”船夫乐呵呵道,“我娘子从前就是卖茉莉的。” 乐天捻了一朵在鼻尖轻嗅,“下回……如果我还回江南,就买一捧茉莉吧。” 船夫乐了,“从江南出去的,没有一个不回来的,您是进京赶考吧?京城,那可比江南差远了,您以后一定会惦念着回来的。” 乐天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过了一会儿,船夫说没问题,可以开船,乐天应了。 船缓缓荡开,天色已近傍晚,夕阳逐渐染红了天,霞光弥漫,扁舟轻移,乐天手中的花微微摇晃着落了一片花瓣在水中。 船夫热情道:“郎君,我这有干粮,要用吗?” 乐天正要回答,隐隐约约却像是听到了喊声,似乎由远及近地传来了,他探出船舱,凝神去听,脸色慢慢凝重了,对船夫厉声道:“回去,往回划!” “啊?”船夫不明所以,“这才刚出来……” 喊声似乎越来越近,乐天焦急道:“快,快回去!” 范宣心口骤疼地倒下之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府医全都来了,却是诊不出个结果,昏迷了一天一夜,到了傍晚,范宣忽然睁开了眼睛,未等焦急的范东来露出欣喜的神情,范宣即暴突了眼珠,大喝道:“哥哥——”瞬间撞开了众人,冲了出去。 范东来惊愕不已,忙下令去追,多年前的一幕仿若重现,范东来心急如焚,比那次更要着急,气喘吁吁地追到门口,却是见范宣推倒了门口骑马过来的盐商,一下便上了马。 “快追!”范东来急得心口发疼,眼冒金星,直接也昏了过去。 范宣从未骑过马,可他不知怎么能一下就上了马,双眼赤红地揪着马鬃,马吃了疼,飞也似地跑了起来,范宣在马上东倒西歪,几次险些摔下,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他只知道——薛乐天要走了…… 马儿一路从人多的街道跑到郊外,范宣是不要命地跑法,范家的人一时也未曾追来。 “哥哥——”范宣绝望地呐喊,天地苍茫,他找不到一个薛乐天,“哥哥呀——哥哥——” “阿宣!” 身侧忽然出来呼唤声,范宣猛一回头,看到了白色身影,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 站在舟头的乐天吓了一跳,“快!快靠岸!” 范宣在地面滚了几下,爬起身,一瘸一拐地往江边的白色身影方向跑去,他口鼻都流了血,心里却是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哥哥!” “阿宣——”乐天急匆匆地踏上岸,险些一脚踩空落入水中,船夫吁了一声,“郎君莫急呀!” 满天霞光之中,两个身影已经抱在了一处,范宣涕泗横流,混合着脏污的鲜血,哭叫道:“哥哥——”千言万语都汇在了这两个字中。 “我在,我在……”乐天红了眼眶,放开手,拿袖子胡乱擦了他的脸,“你……你脚……” “带我走吧,哥哥,”范宣打断道,面上血污泪水全混在一处,哀求道,“求求你,哥哥,带我走。” 乐天回身望了一眼,低头又打量了一下范宣只着了中衣,又是连鞋也没有穿,脚踝处也流了血,似乎还站不直,范宣抱着他的胳膊瑟瑟发抖,泪水在他面上冲刷出两道印子,乐天咬了咬牙道:“好,我带你走,你若瘸了,大不了——我养你!” 船家看傻了,待两人一齐上了船,乐天匆匆叫他开船之后,才摇了浆,小声自言自语道:“这怎么闹得和私奔似的?” 第375章 恶毒男配16 范宣伤得比乐天想象的还要重,“这腿……恐怕是断了。” 范宣贪婪地望着薛乐天, 轻声道:“没关系。” “船家, 可否抓紧些,”乐天回身对船夫道, “先找个镇子靠岸吧。” 船夫道:“郎君,这你可就说笑了, 这才刚驶出去多远,哪来的镇子, 您要靠岸, 那只能回去。” “我不回去,”范宣紧张道, 拉住了薛乐天的手,面上已经疼得五官全皱起来了,还是咬牙颤声道,“我不疼。” 乐天眉头微皱,回首望去,天色已逐渐暗了,隐隐约约有火光传来,乐天握着范宣的手, 轻声道:“我们……兴许走不成了……” “三郎——” 火把连绵成片,照得黑夜如同白日, 烈马沿着江岸狂奔,浓烟卷着呼喊声传来,范宣瑟瑟发抖, 紧抱住乐天的腰身,“哥哥,别丢下我。” “莫怕,”乐天垂首轻擦了擦范宣面上的血污,“那个人,你赶走他了?” 范宣用力点了下头,薛乐天不用说明,他就明白了薛乐天的意思,双眼又忍不住掉泪,“哥哥,我好害怕,他把我关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乐天环住范宣,将他藏在怀里,厉声问系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穿越的来了,范宣的魂魄还在这具身体里!” 系统:“……我也不知道啊。” 这世界设定的时候不是这样设定的!系统也不能理解,每次乐天一来,原世界的世界线就开始歪七扭八,这次更离谱,世界把男主都给赶出去了!系统也表示很懵逼。 船夫疑惑道:“郎君,我怎么觉着岸上的人是来找你们的呢?” 范宣抓住薛乐天的衣襟,六神无主,只口中喃喃道:“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不会的,我以为你不在了才离开了,我不会丢下你,”乐天轻抚着范宣的乌发,对船夫道:“靠岸吧。” 以范家的势力,他与范宣想坐这一叶小舟逃之夭夭,那是不可能的。 范宣没有大喊大叫,他相信薛乐天。 船靠了岸,薛乐天扶着范宣站起,范宣指了舟面小声道:“花。” “不要了。”乐天低头望了一眼舟面上散乱的花叶,牵紧了范宣的手。 “三郎!”范东来脸色看着要比范宣还白,握着马缰的手不断颤抖,“快上来!” 乐天没多言语,扶着范宣上了岸,范宣一直没太喊疼,踏上岸之后才脚下一软跪了下去。 “阿宣!”“三郎!” 范东来心急如焚,也是连滚带爬地下了马,众人举着火把围了上来,范东来蹲下身焦急道:“三郎,你怎么样?” 范宣抓着薛乐天的袖子不说话。 “他的腿可能断了。”乐天替范宣答道。 范东来心痛不已,不明白范宣为何突然又发了疯,此时也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刻,先叫了马车将两人带回去再说了。 范宣坐在马车里依旧是惊魂未定,抓着薛乐天的衣襟,忍着痛小声道:“哥哥,你还走吗?” 乐天轻抚了抚他的面颊,压低了声音,“放心,你在我不走,我若要走,一定带你。” 范宣轻舒了一口气,是断一条腿还是断两条腿,他都不是很在乎,他只怕薛乐天离开了,他再也见不到也碰不到薛乐天。 府医们早就严正以待,范宣甫一下马车就被抬回了瀚海阁,乐天自然跟着,因为范宣不肯放手。 身上的皮外伤极好解决,断骨重接对府医们来说也不是难事,处理了半夜也就妥当了,乐天直接留在了屋里陪着范宣。 等府医们退出来之后,范东来上去询问情况,问了皮外伤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三郎的头……” 府医心领神会,眉头紧皱,不解道:“这实在也是让我们感到惊奇,郎君似乎恢复了从前的痴傻。” 犹如一记当头棒喝,范东来微微晃了下,一手抓住府医的手臂紧攥了,反复深吸了几口气,才缓缓道:“你们再多诊诊脉……这……不能……他好不容易恢复了心智……” “我们明白,”府医其实也是一头雾水,上回范宣落水之后忽然变得耳聪目明,他们也是不明白缘由的,如今又恢复了从前的痴傻,其中关窍却是不解,只是范东来心急如焚,他们也只好稍作安抚,“范老爷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 正所谓这世上最大的痛苦便是得到后再失去,范东来这一生只有一个遗憾,便是发妻留下的这痴傻独子。 范氏传承百年,家主择优而任,但话虽如此,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亲生儿子能继承家业呢? 更何况范宣并非生来痴傻,而是遭人暗算,在娘胎里带了毒所致,之后范东来报了仇雪了恨,可范宣的痴傻却是无可挽回。 那么多年以来,范东来已经认命了,他努力地说服自己,范宣留下一条命已属不易,就让他快乐自在地度过这一生吧,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弥补当年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的错误。 十八年了,范东来早就没有期待了。 但偏偏……范宣又好了! 在见过范宣那般意气风发,足智多谋的模样之后,范宣十八年来的痴傻忽然就令范东来难以接受了。 一定还有法子!一定还有法子!范东来在心中默念,一头奔向亡妻的牌位前长跪不起。 软榻上,乐天与范宣都未曾入睡,头靠头地在一起说话。 “我被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哥哥也不理我,”范宣小声地与薛乐天诉说这段时日他的难过,越说越是委屈,“哥哥,你知道不是我,所以你才不理他,是吗?” 乐天低声道:“嗯,我以为……罢了,不提了,”乐天满面抚摸着范宣的脸颊,范宣的面上有许多细碎伤口,颇为狼狈,乐天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以后我不会抛下你了。” 范宣面色一喜,脸色微微红了红,他腿上用了药,正是又烫又麻又疼的时候,急需转移注意力。 这段时日他只能透过‘范宣’的眼睛为数不多地看到薛乐天,更别说碰了,他伸了手落在薛乐天的衣襟上,小声道:“哥哥,我想摸摸你。” 乐天一言不发地解开了衣裳,挺起心口,凑上去让范宣摸,范宣还是个孩子样,手指捻着摸个没完,乐天脸也渐渐红了,眼见自己手上玩的那一点慢慢绽放,模样可爱极了,范宣忍不住低下了头,但他忘了自己的腿动弹不得,嘴凑不下去,仰脸焦急地望向薛乐天。 “你呀……”乐天忍不住勾了唇,往上挪了挪,将心口送到范宣唇边。 范宣一口含了上去,舔得啧啧有声,乐天咬着唇避免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范宣把人全赶到了屋外,却也保不齐有人会听墙根,还是小心为上。 范宣又捏又咬的玩了一会儿,又是哼哼唧唧地扭了腿,乐天哑声道:“别乱动,我帮你。” 如此又闹了一会儿,范宣才疲乏地睡去,乐天起了身,拿了一旁挂着的帕子给熟睡的范宣擦了干净才洗了自己的手,又上榻睡在范宣身边。 系统是真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对这个傻子这么好?难不成你真喜欢上一个傻子了?” 乐天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从很早之前,他就隐约觉得他每一次碰到的那个让他莫名悸动的人都是同一个人,冥冥之中这个人似乎对他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那是喜欢吗?乐天不太明白什么是喜欢,只是凭借着本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范宣,更是让他内心产生了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乐天侧着脸望着范宣无忧无虑的睡颜,“我的人设允许我对他好,那我就对他好一点吧。” 系统不想拆穿他这人设根本也是乐天一点一点花了大功夫改变的。 沉默了一会儿,系统道:“我提醒你一句,守护者如果爱上了某个世界的NPC,后果是致命的。” 乐天漫不经心道:“对守护者致命跟我这个通缉犯有什么关系?” 系统:……打扰了。 其实系统还是挺欣赏乐天这种游戏人间,专注人设,谁也不爱的性格的,这样的性格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守护者,乐天一个又一个世界都能完美演绎各种不同的人设,系统认为他在守护者中绝对属于天赋异禀的顶级选手。 如果能回收的话,必定大功一件。 系统:“你总得想想以后吧。” 乐天淡定道:“身为守护者的准则之一就是活在当下,建议你回去重新进修。” 系统:……算了,随便他! 范宣腿上受了伤,府医却是源源不断地送来药汤,他不懂,乐天却是看的明白,范东来失去了个聪明儿子,痛彻心扉,府医只好变着花样给范宣熬些提神醒脑的补药,弄得范宣夜不能寐,全在薛乐天身上使劲了。 “别咬……疼……”乐天轻轻皱眉道,心口被范宣连玩了几日,又红又肿,绸缎衣裳都摩擦得疼,范宣松了口,急切地去咬其他地方,他的裕望越来越大,光是薛乐天用手都无法满足了,偏又一不懂克制二不懂排解,断了腿之后更是不得法,每每都快急哭了。 看着范宣泪眼婆娑地‘叫哥哥’,乐天轻揉了他的乌发,“别急。”慢慢俯了身下去。 “嗯——”范宣恍若陷入了温暖的泉水之中,舒服得快要叫出声,乐天忙松了口,抬首道:“不许出声,忍不住就咬枕头。” “嗯。”范宣忙抓了软枕咬住软枕的一边,在一阵裕仙裕死的快活中忍不住挺了挺腰。 乐天喉咙一紧,心中无奈,小傻子。 范宣不懂这种快活的缘由,只知自己飘飘欲仙,快活地快要死了,枕头的一角被快被他咬破了,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声响,在薛乐天的一吸中飞上了天,头嗡嗡地响了一下,垂下眼看着薛乐天脸色绯红,抬手擦去嘴角,忽然心中灵光一闪,气喘吁吁道:“哥哥,我爱你。” 乐天微微一怔,凑过去向他张开了唇,范宣毫不犹豫地以唇相迎,两人吻在了一处,范宣又眷恋地说了一遍,“我爱你。” “我知道。”乐天轻抱了他的头,喃喃道。 范宣休养了半个多月已经能勉强下榻,当他能下榻时,范东来带了个面白长须的来人来瞧了瞧,说是大夫,乐天却觉着不像。 那人打量了一番范宣,举手投足间,乐天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嗯,老夫看明白了。”那人捻着山羊胡须,眼中精光四射,一旁的范东来恭恭敬敬地请了他出去。 乐天也看明白了——这是个神棍。 范宣拉着薛乐天的手玩,开心道:“哥哥,我们出去玩吧,外头还有莲子吗?” 乐天回握了他的手,不动声色道:“兴许还有,我带你去瞧瞧。” 第376章 恶毒男配17 散月真人,云游四方地骗钱, 越是富贵人家, 他越是敢去狮子大开口,往往拥有越多的人也会更畏首畏尾, 只要准确地抓住他们的心理,散月真人自信就算连皇帝老子的金子, 他也能骗到手。 凭借着超强的心理素质和了不起的骗术,散月一路从个普通的道士成为了如今的‘得道高人’, 如今是越发拿乔有排场了, 上来先说要焚香沐浴七天七夜,范东来抓住了这一根救命稻草, 自然是顶礼膜拜要什么给什么。 乐天一心一意地陪着范宣养伤,也不管范东来要动什么心思。 范宣‘傻’回来了,满屋子的仆婢又被赶退了,称心如意在范东来落水之后就被赶出府外,如今范宣屋子里已不剩下什么人了,乐天干脆凡事都亲历亲为地照顾范宣。 对于怨恨、恐惧之类所有的负面情绪,范宣似乎都不太能记得很长久,薛乐天只要陪在他身边, 他就恢复了从前没心没肺的快乐模样,每日对着薛乐天笑, 薛乐天帮他擦身,他便拿了软帕笨拙地也替薛乐天擦脸。 两人常常是面对面擦着擦着便笑了,笑着笑着便吻到了一处。 唇舌交缠, 范宣心中欢喜,吮了一下薛乐天的舌根,眼睛晶亮地望着薛乐天,“哥哥,我帮你。” 自薛乐天为范宣含过一回后,范宣就爱上了这个与薛乐天亲近的新法子,他觉着舒服,便也非要薛乐天也舒服舒服。 乐天现在是万事都顺着他,范宣想如何他便如何,如果不是顾忌着范宣腿坏了,乐天直接就给了他,也免得他每日急赤白脸地裕求不满。 两人亲热了一番之后,擦洗之后便两手缠抱着歇下了。 与瀚海阁一墙之隔的平秋院内,散月烧了符,对面目虔诚的范东来道:“你这儿子是被噩住了。” 范东来神色紧张,“道长,那该如何是好?” 散月早在这今日旁敲侧击将这范宣的情况了解的极为清楚,痴儿恢复神智,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碰过,像这般反复的也不少,散月没本事让痴儿重新恢复神智,他的本事是将本是三分的问题渲染成十分,然后再解决那子虚乌有的七分。 最重要的还是吊起范东来心头的担忧与恐惧,而且这源头必得正中下怀。 “范三郎原本便是天上的仙君转世,因他肉体凡胎难以承受仙灵之魂,故而痴痴傻傻浑浑噩噩多年,”散月捋着山羊胡,眼角观察着范东来的神色,见他一副完全沉迷的模样,放心的吹了下去,“本该十八就能解开束缚,可惜……可惜……” 范东来见散月不断摇头,急得面色通红,负在身后的手都抖了起来,“可惜什么,仙长您快说。” “三郎身边有个命格克住他的……”散月不动声色道。 范东来面色一下恍然大悟,“薛乐天!” 散月从伺候他的婢女口中得知那范宣对待薛乐天极为魔怔,已是闹出过好几回的事了,在范东来心中,肯定早已对薛乐天有所偏见,只需他稍做引导,范东来便会愿意相信一切都是因为薛乐天。 散月摇头晃脑道:“此子留在三郎身边,不仅对三郎恢复神智不利,而且已经开始阻碍三郎的寿命了。” 范东来如遭雷击,怪不得薛乐天来了之后,范宣常常发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人还是他一手接来范氏,金尊玉贵地养着。 范东来一想到是自己害了范宣,顿时摇摇欲坠,扶住身边的桌子,颤声道:“还请仙长帮忙。” 范宣正与薛乐天睡着,忽然听到了门口被推开的声音,范宣揉了揉眼,一眼望过去,见是范东来和山羊胡的大夫,理也不理,闭了眼睛又抱住薛乐天,在薛乐天胸膛上依恋地蹭了两下。 这副画面,从前范东来见了只觉范宣真是痴,如今却是又有不同的看法,眼神不安地望向散月真人。 散月真人轻咳了一声,故作玄虚道:“先将人唤醒吧,终究只是命数不和,并非妖邪,还是要好好处理。” “仙长不愧是得道高人,心怀广博。”范东来心悦诚服道,上前摇了范宣,“三郎,起来,大夫要为你诊脉。” 范宣头也不抬道:“我们困,要睡觉。” 昨夜又是喝了清神醒脑的补药,范宣一晚上都没睡好,薛乐天也是陪了他一夜,他药性过了之后才白日补眠,两人都是困倦的很,范宣在被困住时,眼见范东来对那抢了他身体的人关怀备至,心中也是暗暗对范东来感到不满,态度更比从前疏离冷淡了。 范东来口中泛苦,这就是他的儿子,他放在心尖上的儿子却始终只听一个外人的,他心中一横,直接喝道:“薛乐天!” 乐天其实早醒了,故意装着在睡梦中的模样。 范宣听范东来大喝,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翻脸道:“你做什么那么大声,要吵醒哥哥了!” “阿宣,”乐天睁开了眼,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与范东来碰上,如冰柱一般刺人,他直接坐起了身,冷淡道,“范老爷有什么事吗?” 范东来不想说话,伸手对身后的散月挥了挥袖子。 散月真人向前一步,“薛郎君。” “这位大夫是要替阿宣诊脉?”乐天没有戳穿散月真人,只装作不知他的身份,慢悠悠道。 散月一捋山羊胡,面上似笑非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薛郎君是否已双亲不在?” 乐天勾唇轻笑,“是。” 散月轻叹了口气,“郎君八字孤硬,是个妨人的命格啊。” 乐天抬起眼,清亮的眼神直射到散月目光之中,令散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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