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上百宗之首的位置。” 尘沂卿身后的宿印星道:“师父,他逃了。” 尘沂卿看着正在崩塌的丰都山山顶,“走吧,去看看我的老友。” * 飞沙走石之间,一只金色的利爪掐住许凌青的脖子,她抬眼看着面前的人,扯着干裂出血的嘴角。 “你来了。” 金乌看着她,“你还活着,我总是要来的。” “是吗。”许凌青笑了笑,“你是第一天才知道我还活着,还是知道我还活着之后才来帮朱衍?” “你一直都不安分。”金乌看着她道,“三百年前,人族就该灭尽,九湖四海都该重回混沌之境。” “我就知道,三百年前是你挑拨老怪攻打人族的。” 许凌青自嘲似的笑了笑,“要是我安分,早就死了。” 她话音一落,眼神凌厉地看着金乌,下一瞬间,一柄黑刀朝着金乌袭来。 金乌掐住许凌青的脖子消失在原地,随后出现在半空,他看着底下握着刀的李杳。 “你的小侄女与你十分相似。” 李杳回头看向他,耳朵和指缝都是鲜血。 天雷成片降下,她还能站稳,已是不易。 这鸟与许凌青相识,难怪上次见她是那番眼神。 她手里幻化出长弓,长弓对准金乌的手臂,迅速朝着金乌的手臂射了一箭。 银白色的箭矢朝着金乌射出的一瞬间,金乌抬手,一阵利风朝着李杳袭来。 看着直逼面门的利风,李杳嘴角缓缓流出一抹血迹。 方才那一箭,已经用尽了全身的灵力,无力躲避这道利风。 她冷眼看着面前的风刃,下一瞬间,一只袖子挡在了她面前。 李杳转眼,对上溪亭陟的视线。 溪亭陟看着她嘴角渗出的血迹,又抬眼看向半空已经有了裂缝的赤魂果,搂过她的腰。 “我带你离开这儿。” 他看得出来,李杳已经遭受重创,定然无力接下剩下的天雷,唯有用赤魂果才能躲过。 李杳握住他的手臂,抬眼看向被金乌掐住脖子的许凌青。 “救下她。” 溪亭陟微顿,转头看向许凌青。 他记得他走时,李杳还要置许凌青于死地。 他看了一眼赤魂果,最后还是放下李杳,朝着金乌飞去。 金乌看着他,“有了业火淬炼,你果然境界大成。” “多谢前辈赐业火。” 溪亭陟嘴上说得客气,但是下手却是十分凌厉,逼得金乌不得不松开许凌青,但是他的松手并非真正简单的松手,而是将许凌青砸到了石壁之上。 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刚刚崩裂过一次,上面有许多锋利的棱角,就那么一瞬间,棱角嵌入血肉,许凌青的后背尽是鲜血。 李杳走过来,看着滑落在地上的她。 “死了吗。” 许凌青抬眼看着她,“活是还能活,但或许活得不那么体面。” 说完她疼得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不远处冷眼旁观的鹿良。 “你说他图什么,不下山也不插手,就那么喜欢看戏?” 李杳顺着她的视线,看着站在树下,失去了修为却已经挺立如竹的鹿妖。 许凌青扶着石壁的棱角站起身,“三足金乌依建木而生,很多年前,建木断绝生机,金乌的修为也随之下降,失去了神树建木,他也不过是一只稍微厉害一点的神鸟。” 李杳抬眼看向与溪亭陟斗法的金乌,“他是稍微厉害,还是比所有人都厉害?” 既是活了上千年的神鸟,那自然是比凡夫俗子厉害。 溪亭陟斗不过他。 许凌青抬眼看向溪亭陟,“他得到的机缘不浅,金乌助他得到业火,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成为不死树,不死树也是神树。” 她抬眼看向树木底下的鹿妖,“天地孕育神树和神鸟,除非天道出手,否则难以陨灭。就赤血树来说,世人皆说赤血树化身的女子老死在人族,但天道要它不灭,千年之后它便又能以血肉之身再次出现。” “金乌也同样如此,他不死不灭,也厌倦了凡人有生有死,寿命如同朝夕一样的世间,他想要的是混沌之时,诸妖与天同寿的世界。” 李杳看向金乌,不死不灭。 “既是不死不灭,便只能镇压。” “你我皆是肉体凡胎,想要镇压他,只能借助外力。”许凌青看着她手里的罗刹刀。 她道,“以九色鹿的心头血祭罗刹刀,可衍生出一方芥子空间。” 她看着树下的鹿妖,“我会将鹿妖和金乌都引入刀内,届时用鹿妖的心头血祭剑,将我三人共同镇压在阵内。” 她抬眼看向李杳,“若是如此办,外界的事我便管不了了。” “我会镇压朱衍,也会替着替着尘沂卿的人头去虚山祭奠。” 许凌青笑了笑,“助伞姑渡劫吧,比起朱衍,她更适合当妖族之主。” * 浓厚的白雾之内,伞姑浑身是血,她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又收敛心神,坐直了身子。 “你受伤了。” 伞姑如是道。 成片的天雷降下来,魂魄未融合的狐妖受伤不浅。 他在伞姑面前蹲下,两只腿叉开,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着不知道在哪儿折的野草。 他看起来很是放松随意,“那小蕈妖呢?” 伞姑抬眼看着他,“你既知他是蕈妖,不是狐妖,又何必问他的去处。” 朱衍垂眼,似有沉思。 半晌后,他对着体内的瞿横和经辇道: “……那小蕈妖出生的时候,你我三魂还未曾分离,若是他真……那也是我们三魂共同的,为何你们不说话,反而让我一人出面?” 瞿横闷声道:“我已有心爱之人。” 经辇:“我只是只小犼怪,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朱衍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三魂造孽,他现在一人背锅? 倘若真说感情纠纷,他与李晚虞之间的事情也尚且掰扯明白。 他捂着脑门,看着面前的伞姑。 “妖族自出生后便天生地长,你又三百年未曾与我说起此事,想来是不想让那孩子与我扯上干系。” “他与你本就无甚干系。”伞姑看着他,“我答应了要助你,你也给我了赤魂果,你我之间本就纠缠不多。” 话虽是如此,可是朱衍总觉得不太对。 经辇道:“你在人族待太久了,习惯了人族那些区区绕绕,忘了妖族本就是如此率性而为,她说跟你没关系,你不认就行了,想多了就是你不对了。” 无论是瞿横,还是朱衍,在人族生活了数百年,都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了。 伞姑看着半空中的金色灵力,“他来助你,赤怪,你当真想的是人妖大同么?” 金乌本就镇守人族,如今反水助妖,为了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助人妖共存。 他若是真想这么做,三百年前就该出手了。 朱衍抬头,看着溪亭陟的身影出现在浓雾里,又看着与他斗法的金乌。 “我的确是这般想的,但金乌显然不是。” 这只神鸟,三百年前便挑拨他攻打人族,他要的分明是人族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浓厚的白雾之内,李杳催动罗刹刀,许凌青出现在鹿良身后,在鹿妖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鹿妖推入了刀柄之内。 她站在刀柄前,催动体内所有的灵力,霎那间,以刀柄为中心,方圆十寸之地浮现出结界,灵力从她足下开始蔓延,在漫出结界的一瞬间,汹涌而又锐利朝着金乌飞去。 被灵力缚身的金乌下意识想要挣扎,但灵力刚柔有劲,拽着朝着许凌青的方向飞去。 溪亭陟看着底下的李杳和许凌青,心有灵犀地催动藤曼,所有的藤曼拉扯着金乌朝着罗刹刀的方向里拽。 浓雾的朱衍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连忙从伞姑面前起身,朝着金乌的方向跑去,等他走到李杳面前时,恰好看见许凌青和金乌共同消失在罗刹刀里。 他刚想要说什么,耳边便响起一道雷声,又是几道天雷落下,落下的威压逼得他扶着树干吐出一口鲜血。 他抬眼看向李杳,李杳手里拿着一颗新的赤魂果,掀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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