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金宝在李杳怀里扭动着身子,好像他下去了就能凭借小小的身体抱起银宝一样。 溪亭陟出现在李杳背后,从李杳怀里接过金宝,在金宝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等你长大了,才能抱起他。” 溪亭陟没说金宝抱不动弟弟,没有一口否决孩子的话。 金宝看向霜袖怀里的小小崽,仰头看向溪亭陟。 “要等我像阿爹这么大的时候才能抱弟弟么?” “等你能一个人回祖母家的时候,便可以抱他了。” 金宝记不住祖母的家在哪儿,他只见过祖母。 “我一刻钟后就可以一个人回祖母那儿!” 他没有说明天,也没有说后天,他说的很快的“一刻钟”。 霜袖怀里的小银宝在看见溪亭陟的一瞬间便扭动着身子,张开双手,不停地朝着溪亭陟的方向蛄蛹。 溪亭陟看向李杳,“不伸手么?” 李杳挑起眼角,看了他一眼之后,才抬眼看向小团子。 她走到霜袖面前,接过了霜袖怀里比金宝小了一号的银宝。 “这……尊者,要不还是我来抱吧。” 霜袖在溪亭陟面前很怂,听见溪亭陟的话也不敢不把孩子交给李杳。 但是真把孩子给出去了,霜袖又觉得不舍。 她眼巴巴地看着李杳,“尊者,乖宝性子内敛,恐会扫了尊者的兴,要不尊者还是把他还给我……” 霜袖正要去接过李杳怀里的孩子,李杳却轻盈的后退了两步,避开了霜袖的动作。 “不会。” 她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觉得扫兴。 李杳动作很快,银宝在她怀里晃了一下,晃过后捏紧了李杳的衣领,他仰头愣愣地看着李杳。 看清楚李杳的脸后,小崽子扭头看向溪亭陟,看着溪亭陟怀里的金宝,不动了。 他看着金宝,捏着手指,偏圆的眼睛澄澈得如同一块镜子。 银宝在李杳怀里不挣扎,加上李杳乐意抱着他,霜袖一时间顿在原地。 她现在再让这女人把孩子交出来就显得她有些过分了。 溪亭陟要带金宝去写字,李杳便带着小银宝在院子里晒太阳。 春光融融,李杳坐在长长的木桌前,把小银宝放在木桌上玩机关鸟。 小崽子不吵不闹,一个人拨弄着鸟嘴和鸟翅膀,像是还不会说话的奶娃娃。 李杳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摁住机关鸟的身子,让小崽子无论怎么动,都拿不起机关鸟。 银宝扭头看向李杳,黑黝黝的眼睛里有些疑惑。 李杳看着他。 “再叫一声‘阿娘’。” 院子里没什么人,溪亭陟带着金宝在房间里,霜袖和曲牧在灶房里做晚饭,至于许月祝,已经去找去星和尚问千里香的事了。 小团子看着她,懵懵的,似乎没有听懂李杳在说什么,他看着机关鸟,软若无骨的手去扒拉李杳的手。 “叫‘阿娘’。” 李杳坚持道。 银宝垂眼看着机关鸟,又抬眼看向李杳,像一只从河水里刚捞起来的小青蛙,除了睁着两只大眼睛把你看着,什么也不会。 李杳看着他,情不自禁有些想笑,许是被自己的比喻弄笑了,也许是被小家伙的呆样傻笑了。 那一瞬间,李杳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凡人。 李杳松开摁住机关鸟的手,刚把嘴角的浅笑敛起,便听见小家伙道: “阿娘。” 李杳一顿,缓缓看向他。 小家伙看着她,面上还是懵懂无知的模样,那一声“阿娘”,像是李杳的幻觉。 李杳抬起手,手指放在小家伙的下巴,轻捏着小家伙柔软温热的下巴。 “你要好好的。” 像你哥哥一样多吃一点,长胖一点,开心一点,长寿一点。 房间里的溪亭陟看着怀里拿着毛笔胡乱画来画去的金宝,嘴角无声无息的勾了一下。 他抬手揉着金宝毛绒绒的头发。 “认真些,手抬高,不要太用力。” 金宝愁眉苦眼地拿着毛笔,“阿爹,过生辰也不能玩么?福安不想写大字。” “不想写大字,那福安想做什么?” 溪亭陟问。 金宝思考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道: “想要卖糖人!” 金宝仰着头看向溪亭陟道: “福安去卖糖人,阿爹带着师叔和弟弟来买糖人,我不收你钱!” “还有霜霜姨,曲叔叔,牧叔叔,漂亮姐姐,福安请你们吃糖人!” 溪亭陟垂眼看着他,“那也要学会写字了才能去卖糖人。” 金宝“啊”了一声,“卖糖人也要写大字么?” “那我不卖糖人,我要练剑!和师父一样杀猪!” 溪亭陟:“…………” 溪亭陟委婉道:“你师叔不喜欢杀猪的孩子。” 第216章 不必等我 216. 夕阳黄灿灿的如同秋天的麦穗,整片整片铺满农家。院子外种着的嫣红色的玉兰凝结出深色的花苞。 一丝银线落到李杳的手心后消失无迹。 帝无澜的传书还是到了。 李杳抬眼看着小银宝在夕阳下金灿灿的发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弱体虚的原因,小崽子的头发有些偏黄偏软,细软得像是猫腹底下刚生的小绒毛。 李杳伸手,牵过他细若无骨的手腕,又白又嫩的手腕上戴着银色的镯子。 是同心镯。 李杳想了想,还是从腰间取出了一颗银色的铃铛,挂在了小崽子的手腕上。 她常年在山上,学会的法术不少,但有的法宝却是不多。 除了罗刹刀是她自己去洗剑池求的之外,其他的法宝都是李醒清和许亚给她的。 她没什么法宝给小家伙,只有这颗李玉山给她的铃铛。 那时她刚入李府,没了记忆和法力,如同一个蠢丫头任由那些丫鬟欺负。 李玉山把铃铛给她,告诉她,只要受欺负了,就摇一摇铃铛,他听见了就知道她被欺负了。 李玉山还说,他是凡人,不能赶过来帮她,只能拿点药过来帮她擦擦伤。 李杳看着小家伙手腕随风摇晃着的铃铛,现在她的想法依旧和那时一样。 李玉山枉为人父。 她也枉为子女。 都不能护住对方。 一个无能父亲,配上一个不敢还手的女儿,若非李家祖上传下来的家业,父女俩迟早要饿死。 李杳松开小家伙的手,小团子举高了手臂,看着手腕上的铃铛,使劲摇了摇手,听见清脆的铃铛声时,小崽子眼睛闪烁着清澈的疑惑。 他再次摇晃着手腕,手腕的铃铛摇晃,里面的滚珠撞击银制的外壳,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李杳看着他傻不愣登的样子,抬手揉了揉他细软塌的头发。 “生辰快乐,欣悦安康。” 李杳说完祝福后才弯腰抱起小家伙,朝着房间内走去。 房间里金宝苦哈哈的面对着小桌,才三岁的奶娃娃,若是自己单独坐着,还没有书案高。 他坐在溪亭陟腿上,拿着毛笔愁眉苦眼地看着面前的宣纸。宣纸脆弱,小家伙又不会控力,每一次下笔,宣纸上都落下一坨黑色的污渍。 溪亭陟本不欲让他沾墨,想让他先学会拿笔和控力,偏偏小家伙执着,非要拿着毛笔沾墨,不沾小家伙便一个劲儿朝砚台的方向瞅,反反复复跟溪亭陟说: “阿爹,墨水呢?” “没有墨,福安写不了大字。” 溪亭陟只好给他研了一点墨,让小家伙沾着玩,玩得脸上身上书案上全是墨水之后,才消停下来静心写字。 金宝看见李杳进来的时候,眼睛亮得像烛火里面的烛心。 他惊喜道: “师叔,是吃饭了么?” 李杳还没有说话,小家伙便自顾自地放下毛笔,从溪亭陟怀里起身,迈着腿从榻上下来。 他朝着李杳走来,自言自语道: “吃饭的时辰到了,福安要吃饭,吃完饭了之后再写大字。” 小家伙走到门口,扒在门口看着榻上的溪亭陟,学着溪亭陟以前的话道: “阿爹,今日便先学到这里吧,剩下的日后再学。” 李杳:“…………” 很难想,这样偷奸耍滑的小毛头会是她和溪亭陟的孩子。 溪亭陟显然也是这般想的。 若是以前,他会认为小崽子是随了李杳才会如此躲懒。可当知道李杳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不这么觉得了。 喜欢偷懒的人是修炼不到化神期的。 “师叔!”小家伙站在门后面,像是怕极了溪亭陟会将他喊回去写大字,他小声道: “师叔,把弟弟抱出来。” 他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无聊,想要和师叔还有弟弟一起玩。 李杳在门前放下小银宝,让小银宝跟着金宝出去,等两个都齐齐站在门口了,李杳才道: “我有事和你阿爹说,你带着弟弟出去玩。” 小家伙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看见溪亭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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