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疼,道: “李杳领命。” 许亚看着她脸白如纸的模样,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她朝着洞口走去。 “李杳,去把赤魂果拿回来。” “这果子是我给你的筹码,不是用来赠与他人的。” 李杳一顿,随即道: “是。” 等许亚走后,李杳身上的定身术才解开。 她如同卸力一般软下身子,靠在旁边的墙上。 一身白色的衣裙几乎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李杳想,许亚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 用活人血肉当作银丝蛊相争的容器后,还要求她去攻打妖族,既不怕她死在两蛊相争之下,也不怕她背叛她。 李杳扶着墙壁站起身,缓缓朝着山洞口走去。 许亚说她从未抓住李杳的软肋,其实不然。 许月祝一直都在她手里。 她一边将许月祝养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一边又给李杳灌输无情道需杀至亲之人证道的想法。 她无形之中让李杳明白,若是她脱离许亚的掌控了,死的第一个人便会是许月祝。 许亚至始至终都牢牢将李杳控制在手心里。 * 李杳缓慢走到竹屋前,远远地便瞧见白团子坐在竹屋前的门槛上。 小小的一团,穿着鹅黄色的小衣,脑袋的头发被朱衍揉的十分凌乱。 白团子看见李杳时,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他连忙站起身,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李杳面前。 “师叔!你回来啦!” 白团子仰着脸看着李杳,李杳一垂眼就瞧见了白团子眼里的欢喜。 李杳不懂他的欢喜从何而来。 “师叔!我能数到三十了!” “我挥剑三十次,师叔带我买糖人!” 白团子到底是不过三岁,离不了糖人的诱惑。 李杳忍着身体两蛊相争的疼,想要避开白团子欢喜的视线进屋。 她越过白团子,“让你师父带你去买。” 李杳走的很快,身后的白团子愣了一瞬,看着李杳的背影,连忙小跑着跟上李杳。 “师父不买。” 三岁的孩子,想要跟上一个成年人的步子十分费劲,他用力一边小跑,一边伸出手抓着李杳的衣摆。 “师父说,让师叔买。” 李杳闻言顿在原地,身后的白团子没注意她停下了,一头撞在李杳的腿上,撞得不疼,但是让白团子懵了一下。 白团子伸出两只小爪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仰着头看着李杳道: “师叔,好疼~” 李杳垂眼看着他,“若是怕疼,便应该离我远一些。” 白团子歪着头,思索了好半晌才摇摇头。 “是师叔不等福安,福安才撞到师叔,下次师叔慢一点走,等等福安,福安就不会撞到师叔,额头也不会疼了。” 李杳还记得她在酒坊遇见小崽子时,小崽子说话还不利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两个字的往外蹦。 秋去冬来,不过小半年,小崽子说话便已经十分熟练了。 第136章 我见过她母亲 136. 李杳捂着胸口,心脏处一阵钻心的疼,疼得李杳皱紧了眉头,下意识避开了金宝的视线。 余光瞥到端着一盘包子出现在走廊处的朱衍,李杳抬眼看向他。 “师父呢?” “气走了。” 朱衍拿起包子啃了一口,“我在山上,她要么闭关,要么下山,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与她单独两个人待在一个屋子里。” “她下山了也挺好,省得她看见我这副糟心的样子再逼我去渡劫。” 原来他也知道他糟心。 李杳心想,明明知道自己会惹李醒清的嫌,却始终不肯渡劫。 朱衍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包子,手里拿着一个在小崽子晃了晃。 “兔崽子,想吃吗?” 许是在山上包子吃多了,白团子眼里有点嫌弃,嫌弃归嫌弃,手里还是接过了朱衍的包子。 然后对着朱衍道: “谢谢师父。” 朱衍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手上沾着的包子油也沾到了白团子的额头上。 白团子瘪嘴不语,只是一味的擦额头。 朱衍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其他几根手指也碰了碰小崽子的脸,把油全擦在了小崽子的脸上。 “兔崽子,你爹写信说不能给你吃糖,糖吃多了牙疼,少缠着你师叔买糖人。” 说完朱衍捏着小崽子的肩膀,手动让小崽子转了一个身。 “现在去找你小猪伯伯洗脸,我跟你师叔有话要说。” 小崽子回头看了一眼朱衍,又看了一眼李杳。 “师叔再见。” 等小崽子迈开腿小跑着走了,朱衍才哼笑了一声。 “兔崽子还挺记仇,在他脸上擦了点油,连‘师父再见’都不说了。” 朱衍拿了一口包子塞进嘴边,抬起眼皮子看向一手扶着柱子一手捂着胸口的李杳。 脸色和嘴唇苍白的都快赶得上外面的雪了。 “你娘罚你了?” 伤成这样,估摸罚得不轻。 朱衍“啧啧”两声,感慨道: “你娘可真狠。” 李杳听见他的话,靠在柱子上,虚弱地抬起眼皮子看向朱衍。 “你知道蛊么。” 面前之人一顿,缓缓看向她。 李杳平静地和他对视。 “银丝蛊,如同千丝万缕的银线一样在体内纵横交错,若是强行剥离,银线拉扯着这人的筋脉和血肉硬生生从骨头上剥离,最后中蛊之人会变成一滩鲜血淋漓的肉泥。” “除非人死,不然此蛊不会离体。” 朱衍听见这话,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 “你娘长得那么标致,私底下居然这么歹毒。” “我就说你从小咋跟木头似的听她俩摆布,敢情是中蛊了。” 朱衍伸长了脖子,看着李杳道: “这蛊你可有?给你师兄一只玩玩。” 李杳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 “我有两只,现在分一只给你可好?” “如此轻易便给我,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朱衍靠在墙上,“你将此事告诉我,可是想问解蛊之法?” 结界里密不透风,声音也传不出去。 小崽子与野猪精说话的声音在李杳耳朵里反复回响。 她道: “若是能解,我应承你一个条件,若是不能……” 朱衍看着她,“若是不能又如何?” 李杳捂着胸口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她身形瘦窄,身上没什么装饰,头发也随意地挽在脑后。 因为重伤,步履有些虚浮。 “不能便不能。” 朱衍在人族游荡这多年,这人间九州四海,他都晃荡了个遍。 若是他也没有解蛊的办法,那她只能去观星台。 观星台那些老头子修为不高岁数却长,想来应当会有办法。 李杳想,这么多年都挨过来了,她本也无惧这像刀一般的人生,无惧死亡。 她只是有些不舍。 有些不甘心还未曾真正见过银宝一面。 朱衍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盘子。 摸着下巴转身离开。 再厉害的蛊虫也是虫,按照凡间那些大夫的法子,吃点驱虫药应当是能行。 两只的话得多吃一点,吃少了还剩下一只怎么办。 朱衍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琢磨着去哪儿给他师妹买驱虫药。 * 柳州城外的竹林里。 身形清瘦的白衣男子坐在墓碑前,手里拿着酒壶,倒了一杯酒放在墓碑前。 身后之人看着他的动作,冷冷道: “里面的确没有尸首。” 溪亭陟抬眼看着面前的墓碑,墓碑上刻着“亡妻李杳之墓”。 他淡声:“尸首在何处?” “不知道,天雷过后半个月,林渔按照永州的习俗将她下葬,下葬不过十天,她的棺材就空空如也了。” 李杳棺椁空了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后面林渔和溪亭夫人知道后,立马派人给李杳重新立了衣冠冢。 她们都知道是衣冠冢,但是半年后醒来的溪亭陟不知道。 他千里迢迢将李杳的棺椁完好无损地运来柳州,葬在了柳州城外。 沙妩冷淡道: “附近的居民怀疑是妖物所为,但我去看过,附近没有一丝妖气。她的棺材碎裂的也十分古怪,棺材盖碎成了木屑,棺材却是好的。” 沙妩看着溪亭陟,“原先我还奇怪为何有人会偷她一个凡人的尸首,直到我在参商城看见了虚山水寨的捉妖师。” “李杳的母亲也来自水寨。” 听见沙妩最后一句话,溪亭陟缓缓起身,转身看着她。 “你如何知道她的母亲来自水寨?” 筋脉被废了的沙妩穿着一条红裙子,虽然依旧是张扬的红裙,却是把肩膀和腰都藏了起来,与寻常裙子并无分别。 现在的她少了那丝趾高气扬,眉眼间都是沉郁和怨毒。 “我见过她母亲。” 沙妩道。 溪亭陟抬眼看向她,“我那岳丈一生未曾娶亲,李杳虽然养在李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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