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过生死劫,这弟子我不查也罢。” 朱衍一听,正要开口说什么,便瞧见面前穿着青衫的女子看向了李杳。 “你阿娘在后山的山洞等你。” 李杳闻言,顿在了原地。 顿了片刻后,她才道: “弟子告辞。” 说完话后,李杳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一直埋头在朱衍膝盖里的金宝终于抬起头,看着李杳的背影,喊道: “师叔!” 李杳停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眼睛有些红肿的白团子。 白团子看着她道: “你要去哪儿?” 李杳微张着嘴唇,刚想要说什么,朱衍便一把腿边的白团子抱在怀里。 “兔崽子,少黏着你师叔,我才是你师父。” “来,跟你师叔挥个手,说‘再见’。” 白团子看了一眼朱衍,百依百顺地举起手,对着李杳挥了挥手。 “师叔再见!” 李杳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她只是金宝的师叔,不该和他走的太近了。 * 出了结界,虞山之巅到处都飘落着雪花。 雪花落在李杳的头发和肩膀上,融化成了许多小水珠。 李杳没有用结界遮雪,直到走到山洞前了,她才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 山洞里,许亚还是穿着一身藏蓝衣袍,背对着她站着。 “阿娘。” 李杳看着她道。 许亚回头,山洞两边微黄的烛火照亮了她的脸。 许亚上下打量着她,静默半晌后方道: “原以为瑜恒山之行你只会虚弱一些,不曾想却伤得如此之重。” 李杳沉默半晌,最后才道: “李杳愿意领罚。” 自小便是这样。 达不到李醒清的期许,李杳会更加勤勉的修炼。 但达不到许亚的期许,她会受罚。 许亚看着她,顷刻之间,白色的结界在洞口如同霜花一样凝结,将山洞分隔出了一个单独的小天地。 许亚站在原地没有动,站在她对面的李杳却是一手捂住了胸口。 她体内的银丝蛊正在异动,丝丝缕缕如同雪线一样的银丝死死缠住了她的心脏。 她现在稀薄的灵力根本不足以压制下银丝蛊,而且在许亚面前,她也不能动用灵力镇压。 看着痛苦得单膝跪在地上的李杳,许亚淡淡道: “你是何时发现用灵力可以强行镇压银丝蛊的?” 李杳捂着胸口,胸膛里的心脏被银丝勒进血肉里,渗出的鲜血又被紧紧缠着心脏的蛊虫吸收。 清瘦的姑娘抬起头看向许亚,额头上满是冷汗。 “阿娘又是何时发现银丝蛊有异的?” 许亚头顶上的银饰折射着烛光,她走到离李杳两步远的位置,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珠子。 透明的珠子里是密密麻麻的白线。 众多的白线在珠子里交错纵横,像是大树底下里盘桓错枝的根系。 若是仔细瞧,便能瞧见有众多棉线的尽头都交错在珠子的中间,在珠子中间形成了一个白色的茧。 李杳看着那个茧,扯着嘴角。 茧的位置,对应了她的心脏。 银丝蛊在她身体是何样,在水珠里便是何样。 饶是李杳想的再多,也没有想过许亚还留着这一手。 许亚看着水珠,淡淡道: “银丝蛊耗尽了我阿姐一生的心血,为了这样一只能蒙蔽天道的蛊虫,她几乎走遍了整个人族和妖族。” “这样万无一失的蛊,我未曾想到你会能压制它。” 许亚将水珠递到李杳面前。 “也许你开始也没有想到你能镇压它,是在幽潭的那三年里,你无数次回忆起情劫,不愿意忘记那些情感的时候,你发现了用纯厚的灵力可以强行镇压它。” 许亚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李杳冰凉又苍白的脸。 “丽瑶,你师父都能瞧出你眼底的悲伤,我又怎会瞧不出来?” “你忘不掉那场情劫,也舍不得那些情感被蛊虫吃掉。” 许亚的手同样冰凉,李杳从许亚的手掌心里感受不到一丝温热,反而尽是被毒蛇盯上的惊惧与强装镇定。 许亚的手逐渐移到李杳的后脑勺,摁着李杳凑近她。 李杳听见许亚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杀了那个人。” 李杳的瞳孔微不可见的放大。 许亚道: “杀了他证道。” 李杳袖子下的手猛地捏紧,一丝似烟雾一样的东西从她心脏里钻出,被紧缚着心脏的蛊虫吞吃殆尽。 那一丝不舍的情感不仅没有喂饱银丝蛊,反而引起了银丝蛊的躁动。 躁动不安的银丝在李杳身体乱窜,气血翻涌成云,急剧逼上李杳的喉咙。 她咽下喉头的腥甜,抬眼看向许亚: “阿娘真的放心让我去杀他吗?” 许亚松开李杳,看了一眼手里的水球。 水球的银丝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在水球里躁动不安,震得珠子里的水都在晃动。 许亚轻笑,笑意藏着一丝冷意。 “你以前从来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以前,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尽全力去做,你从来不会问那件事是对是错,也不会好奇我为什么会指使你去做。” “你很乖,也勤勉,长成了我和你师父期望的样子。” 许亚看着她,“你是我和你师父最满意的兵刃。” “可是丽瑶,最好的兵刃哪怕衍生出了器灵,那也还是兵刃。” “而你,却要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第135章 去把赤魂果拿回来 135. 听着许亚的话,李杳垂着眼想,她一直把自己当人。 哪怕是替许亚做事,听从许亚和李醒清的命令,她也一直把自己当人。 只是世间百态,有些人如同金宝一样备受宠爱,也有些人如同银宝为了生而苦苦挣扎。 生而被禁锢的李杳不会嫉妒别人,也不会自怨自艾。 许亚放开李杳,缓缓站起身,看着李杳敛起眼帘的模样,淡声道: “人性本弱,只要是人都会有软肋,以前我从未想过抓住你的软肋来威胁你。” 李杳闻言,终于抬起眼看向许亚。 “阿娘现在是想用那个人威胁我吗?” 血腥气在李杳的喉咙和鼻腔里蔓延,她扯着嘴角笑: “阿娘也未免太高看那个人了。” 如果有一天,溪亭陟当真成了她的软肋,她会比任何人都先杀了他。 让她真正下不去手的是那两个孩子。 所幸,许亚还未发现那两个孩子的存在。 许亚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杳,伸手放在李杳的头顶。 李杳抬眼看着她的动作,面色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被许亚定在了原地。 许亚收回手,冰凉的手指放在李杳的脖子处。 养蛊人都知道,若是要下蛊,最容易得手的地方是脖颈处跳动的血管。 李杳抬眼看向她。 “阿娘这是要做什么?” 许亚淡声道: “你不愿意杀了那个人,却也不愿意让他成为你的软肋,若是我当真拿他威胁你,你或许会改变想法,变得不再在意他的生死。” 李杳顿觉脖子处一阵刺痛,不消片刻,刺痛随着血液在她全身蔓延。 冷汗从她的额角滑下,李杳的脸在一瞬间失去血色。 看着她如此模样,许亚淡声道: “两蛊相争,活下来的一方会吞并另一方,到那时,银丝蛊的实力会大增。” 无论是哪种蛊虫,只要吞并了同类,都会更变得更加残暴血腥。 银丝蛊也一样,转变过后的银丝蛊就不是李杳用灵力可以压制的了。 李杳从未学过蛊术,却也知道养蛊的残忍。 她抬眼看向许亚,她从来不求许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亲情,所以被当作养蛊的容器时也没有任何的心痛。 “阿娘让我去瑜恒山,想必也只是为了消耗我体内的灵力。” 趁她虚弱之时,给她种蛊。 原先那只银丝蛊在她出生之时便已经种下,李杳没办法反抗。 但是现在却不然,若是她没有元气大伤,大可以在蛊虫还在她体内扩散的时候便将蛊虫逼出体外。 许亚看着她,“瑜恒山之行,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大费周章地破坏那里的结界。 只是李杳做事终归是保守,在瑜恒山未能扬名。 这样默默做好事的性子,最是让许亚不喜。 如同他那个凡人爹一样,始终愚不可及地相信人心。 蠢得令人发指。 “一个月以后便是捉妖师大比,那些弟子之间的玩闹你大可不必参加。” “届时我会向所有人宗门提出拓宽人族领地的计划,有你师父和我牵头,加上如今的结界不稳,他们必然会答应。” “待他们同意之后,你要做的便是带领所有所有的捉妖师前往青州,由青州向北攻打妖族。” 李杳忍着两蛊相争撕筋裂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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