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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藏气息在通天镜底下显出人的样貌,妖却不行。 * 虞山之上。 重新修缮完成的竹屋后面,金宝看着九曲池子九个脑袋的鱼,蹲在池边撑着脸道: “罗罗,你说师叔什么时候才回来。” 被李杳随手扔在水池里的何罗鱼甩了甩尾巴。 “我就是一个小妖怪,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巴不得那女人不回来。 自从那女人取走了他的内丹之后,他不仅千年的修为没了,连化形都做不到了。 除了拥有千年的记忆能够说人话之外,他就是一条普通的鱼。 ——比普通鱼还多了八个脑袋。 白团子叹了一口气。 看着白团子叹气的模样,何罗鱼在池子里猛地一甩尾巴,把水池里的水溅到了白团子脸上。 “你想她做什么,她要是回来就要逼着你练剑了。” 白团子仰头看着天空。 自从他回来后,这竹屋上空便凝结了一层结界。 一层用来保温防风的结界。 雪花落到结界上,很快便消融了。 白团子认真道: “我要等师叔回来,等她回来,我要告诉她,我可以数到三十了。” “我很快就可以挥完三十次剑。” 何罗鱼在池子里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巨大的尾翼像是水里流动的丝绸,又似一片晚霞在水里流转。 “三岁小儿,你若是想她的话何不写一封传书让你师父用灵力送到她身边,她收到传书自然会回来。” 白团子闻言,眼睛亮了一瞬,一瞬间过后,他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 小声道: “可是我不会写字啊。” “让你师父教你写不就好了。” 何罗鱼道。 白团子恍然大悟,立马站起身,朝着竹屋里跑去。 竹屋里躺在竹榻上看话本的朱衍听见他的话,把话本移开,露出一张不拘小节的脸。 要是李杳在,肯定会说他脸上的青茬都赶上地里的韭菜了。 朱衍顶着一头炸毛的头发,看着白团子道: “你要给李杳写信?” 白团子仰头看着朱衍,慢半拍道: “不是李杳,是师叔!” “你师叔不就是李杳吗。” 朱衍从榻上坐起身,把话本子盖在白团子的头上。 “上次我给你师叔的传书,她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 说着朱衍叹了一口气: “本来还想让她回来守山,我出去潇洒来着,现在倒好,她把传书和你送回来了,自己却不回来,害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守着这破山望眼欲穿。” 白团子听不懂“孤苦无依”和“望穿秋水”,但是他听懂了“一个人”。 “师父,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我陪着师父!” “你?” 朱衍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白团子的额头。 被白团子戳的脑袋一仰,头上顶着的书哗得一声掉在了地上。 白团子瞪大了眼睛,没有察觉到朱衍眼里的轻蔑,他立马转身,撅着屁股把书捡起来。 看着他捡书的蠢样儿,朱衍倒回竹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道: “傻小子,要是你体内没有那颗赤魂果,你勉强算个人。” “可有那颗果子在,你就是一颗灵药。” 生死人肉白骨,人人都追着抢的灵药。 第132章 最后再与他道个别 132. 白团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执着着要给李杳写信。 还要给他爹写。 朱衍不愿替他代笔,白团子就自己找了两张纸,踩着凳子取来了桌上的毛笔,认认真真地在纸上画画。 画的都是一些朱衍看不懂的东西。 画着画着白团子就入迷了,一连画了几十张,身上脸上都是墨水的痕迹。 野猪精端着包子来找他的时候,瞧见他一脸的墨水,连忙道: “小仙师,你这是做什么?” 白团子抬起头看着他,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痒,用手擦了擦脸,越擦脸上黑色的印记就越多。 “小猪伯伯,我在写信!” 原本他是叫“猪伯伯”的,后来被朱衍听见,朱衍一边扯着他的耳朵,一边轻蔑地看向野猪精。 “兔崽子,有没有点眼力劲儿,一头猪也配和我一个称呼?” 被朱衍扯过耳朵之后,小崽子就叫野猪精“小猪伯伯”了。 野猪精看着地上一地的纸张,白色的宣纸上尽是一些凌乱的痕迹,他停顿了半晌,刚要说什么,朱衍出现在了门口。 他进屋,从盘子里拿过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造字呢。” 就那些鬼画桃符的符号,没人能认出来这是字。 朱衍两三口吃完一个包子,又从盘子里拿了一个包子。 “等你以后出名了,这些都是真迹,意后后人敬仰,便会把这些称作溪亭书法。” 白团子闻言,瞪大了眼睛,惊呼了一声。 “听起来好厉害。” 朱衍点点头,“是挺厉害的。” 蠢成这样也不多见。 朱衍抬脚走出去,背对着白团子挥了挥手。 他对着野猪精道: “今夜你陪着他睡,我下山有点事要办。” 野猪精连忙点点头。 “好的尊者。” 朱衍走后,野猪精才打来温水,替小崽子把脸上的脏东西洗干净。 “小仙师,你要给谁写信,小妖认识的字儿不多,但写信应该还是够够的。” “你把你要写的内容告诉我,我替你写。” 白团子一听,连忙惊喜地看着他。 片刻过后,一人一妖坐在桌子前。 野猪精用毛笔沾了一点墨水,刚要下笔,又想起了什么,他挠挠头道: “小仙师,这写信要有个名字,你这信要写给谁啊?” “名字?” 金宝眨巴眨巴眼睛,“师父说李杳就是就是师叔,那李杳就是师叔的名字。” 野猪精一顿,“哪个‘li’,哪个‘yao’啊?” 白团子迷茫地看着他,他只学了拿毛笔的姿势,还没有学过字,也不知道是“liyao”是哪两个字。 半晌后,他呐呐道: “师父没说。” 野猪精闻言,看着面前的白纸犯了难。 这“yao”倒是好写的,他只会写一个念作“yao”的字,但是这“li”却是不好猜。 最后野猪精还是下笔了。 他一笔一划写下“李咬”二字。 白团子站在一边口述自己要写的东西,野猪精在自己库存不多的字里挑挑拣拣,勉强凑出一封信。 等写完了这封信,白团子认认真真照着野猪精所说的,把信纸叠到信封里。 他拿着信封,仰头看向野猪精。 “我还要给我阿爹写信!我阿爹叫溪亭陟!家住在柳州东边的清溪涧!” 野猪精闻言,再次提笔,抓耳挠腮地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西亭至”三个字。 野猪精:“…………” 不知为何,这三个字越看就越觉得是错的。 野猪精便索性不看了,接着往下面写。 半个时辰后,金宝把第二封信也装进信封里。 他师父下山了,只能由野猪精用他微弱的灵力把信寄到山下,让山下的驿站替他送信。 金宝还小,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野猪精到底是山野妖怪,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送完信后,一人一妖,坐在暖炉边啃着包子。 后面的九曲池里,何罗鱼吐着泡泡,吐完泡泡,又无聊地在水里甩着尾巴。 溅起的水珠溅在岸边,湿了一截雪白的衣角。 何罗鱼看见李杳的时候,九双鱼眼睛都睁大了。 ——他第一次恨自己有这多双眼睛,能眼观十路。 李杳盘腿坐在池边的红木栈道上,在池子周围施了一个隔音的结界。 “我师父可曾回来过?” 何罗鱼连忙摇了摇头,九个鱼头整齐划一的摇动。 “没有没有,自从你带着三岁小儿下山后,这山上就没有人其他来过。” “朱衍呢?” 她一回来便探查了这山里的动静,没有查到朱衍的气息。 屋子里只有一人一妖。 “尊者,你这问题属实是为难小妖了。” 何罗鱼道,“我就是一条鱼,怎么可能知道尊者您师兄的去向呢。” 李杳闻言便不再多问了。 她坐在池水边,借着九曲池的源头处水流的声音平心静气。 直到月上枝头,屋子里的一人一妖都休息了,李杳才挥手解开结界,抬脚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的团子睡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了一张漂亮又精致的小脸。 “……椿生的病情又恶化了?他的身体上又出现了尸斑?” “稚子体弱,身体里藏着经久不散的寒气。” 李杳伸出手,微凉的手指清晰地感受到了手底下的温热柔软。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平安,康健。 而她的第二个孩子身上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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