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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丝竹声声,音又缠绵,却敲得容婉的心愈发烦乱,于是多灌了几杯酒。 可十年来,心计在涨,酒量却无任何进步。 几杯下肚已有些醉了。 容婉出了殿,打算吹风醒酒,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在骂。 “呸,她算哪门子的长公主,就是个吸人精魂的妖妇,自己脏,还要拖首辅大人下水!” 工部林尚书的女儿林巧巧,容婉认识她,早就对沈清晏芳心暗许。 容婉信步走近,声音悠悠:“林小姐的舌头不想要了,本宫便找人替你拔了。” 与她一块的姑娘慌忙扯着那林巧巧一同跪下了:“长公主殿下恕罪,林小姐酒后轻狂之语……” “罢了,再有下次,本宫不会饶过你们。” 容婉今日懒得与她们纠缠,转身便走,自然也错过了林巧巧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 行至荷花池边,容婉目光落在一点,有些痴了神。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容婉知道是林巧巧一路跟来了。 但她身边有暗卫,并不担心她动手干什么。 但没想到,下一秒,林巧巧就面目狰狞地上前将容婉狠狠一推。 而容婉的暗卫竟到此时竟都未曾出现。 毫无防备,容婉直直落入了水中。 第6章 喝了酒的容婉手脚绵软,连挣扎都无力。 口鼻入了水,呼吸困难都起来。 容婉心中不甘,难道任务完成在即,人却要死在这儿了? 又听一声“噗通”,不知何人也下了水。 水面割裂了眼前的光,昏沉的视线下,她看见了沈清晏那张焦急的脸。 胸腔里的心脏沉闷又剧烈地跳动几下。 下一刻,沈清晏托着容婉破水而出。 出水面的那刻,容婉的意识终于清明,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容婉咳红了眼,仍抬眼看着沈清晏,嗓音沙哑地问道:“沈清晏,怎么是你。” 沈清晏眼眸幽深,蕴着些担忧和薄怒:“殿下还想是谁?殿下若下次还这般不小心,便只能去见地府的鬼了。” 在他炙热的怀中,这句“反正不该是你”,容婉始终没说出口。 此处的动静已引来了一大批人。 那厢林巧巧已被她父亲压着一同跪下。 这姑娘好像终于意识到容婉抬抬手便能要了她全家的性命,神色也慌张起来。 “臣女一时糊涂,手下失了分寸,还请长公主恕罪……” 容婉在沈清晏的怀中,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女俩,只觉得无趣。 淡声说道:“本宫念在林尚书为朝堂鞠躬尽瘁多年,饶你独女一条性命,只是活罪难逃,就让林氏女前往山上庵堂,日日抄经念佛,静心思过。” 林巧巧目眦欲裂,仍是被林尚书千恩万谢地拉走了。 虽已入秋,但气温仍高,身上这种黏腻的感觉并不好受。 人群未散,容婉再自然不过地搂上身旁人的脖子:“沈清晏,抱我回宫。” 容婉看不见,也不愿去看他的表情,只听他沉闷地回道:“臣遵旨。” 回了寝殿,容婉与他皆是衣衫湿漉,热烘烘地贴在一块。 不知谁先动了情,片刻后便肌肤相贴,擦枪走火。 云雨过后,容婉试探性地摸上沈清晏的脸。 他并未躲开,只是抚到他眼睛时,被他用手挡住。 昏暗的床帏中,容婉看见他眼中冰冷的讥诮。 他说:“长公主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对臣动了真情。” 容婉稍怔愣,复而被这话刺痛。 她攥紧手,直直看向沈清晏:“若我说是真的呢?” 沈清晏愣住一瞬,旋即冷笑出声:“公主这笑话挺好笑。” 他抽开手,没再说话,穿好衣服便走了。 容婉僵在原地,心脏处传来的绵长痛意足以牵扯全身。 夜里,一个暗卫浑身是血地出现在容婉眼前。 这人刚出现,容婉心中便漫上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便听他虚弱地说:“有人借着殿下您的手印,将弟兄们聚集在一块,坑杀了大半……” 容婉捏紧手,连呼吸都颤抖。 这长公主手印,自是只有往日里与容婉亲密无间的沈清晏才能知晓。 也难怪她落水之时,无暗卫在旁。 所以他来救她,也只是因为仅存的一点愧疚吗? 容婉几近窒息。 终究,十年来与沈清晏浓情蜜意是假,如今他釜底抽薪才是真。 容婉好容易才止了颤抖,沉着口气吩咐:“让还活着的人好生养伤歇息,这些日子不必动作。” 暗卫领命消失了。 深冷的秋夜里,容婉连眼睛都难以阖上。 第二日早朝,身体困顿,精神却清醒而紧绷。 官员刚入了殿,一声号哭便刺痛了容婉的神经。 是昨日刚见过的工部林尚书。 他跪于殿下,大声哭嚎。 “陛下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的独女林巧巧昨夜惨死于山野之中,定是长公主这妖妇所为!” 第7章 这莫须有的罪名顷刻便盖到容婉的头上。 还未待容婉分说,那龙椅上的皇帝弟弟便追问道。 “林尚书何出此言?” “谁不知这妖妇手段毒辣,睚眦必报,众人前装模作样饶了我女儿,月黑风高之下就杀她灭口!” 说着,林尚书侧头恶狠狠地盯住容婉,恨不得以目为利刃将其凌迟而死。 “这样歹毒的女人,自是要为我的女儿偿命!” 这指责听得容婉脑内那根弦铮铮作响。 她嗤笑出声:“原是林尚书无半点实质性的证据,主观臆测是本宫对你女儿下了手。” “何况你那女人意图谋害本公主,按律法本该诛九族,本宫放她一马竟成本宫之错了?” 林尚书脸色通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位于首列的沈清晏呈上一件物什。 “这是从昨夜袭击林小姐车马的刺客尸体上搜出来的,经臣与阮大人查验,正是长公主身边暗卫的信物。” 好一个光风霁月的首辅大人,好一套环环相扣的计谋。 一句话,一个信物,便要将容婉钉死。 容婉盯着他,几近目裂。 沈清晏也看着容婉,面无表情,又显得理所应当。 昨晚听了暗卫死伤近半的消息尚不可置信,可如今信物就在他手上,让容婉心碎了个彻底。 他也曾无数次被那些暗卫以命相护。 如今他却将他们害死,还要榨干其最后一丝价值…… “沈清晏!” 容婉骤然起身,下一秒却被众官员的口诛笔伐吞没。 “前有其私厂爆炸,炸毁街道民屋,如今还胆大包天,在天子脚下杀人!” “结党营私、罔顾朝纲、律法,还借着长公主的身份倒反天罡,大安朝岂能容她!”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快将这歹毒的女人下狱!” 指责的话语铺天而来,织就了一个罗网,将容婉团团围住。 沈清晏叛后,肃国公身死,如今朝堂上竟鲜少再有人替容婉说话。 十年基业,就这样被沈清晏搅得如大厦将倾。 “好了。”龙椅上的容闵发了话,“诸位爱卿不必吵闹,朕自有分辨。” 他导了出好戏,如今看容婉倒霉,心情大好。 容闵似笑非笑地看容婉,眸中恶意不减:“朕念及与皇姐往日的情分,收其外库财权,并让其于昭纯宫禁闭三月思过。” 这三月,应该足够他们做更多事情了。 “还有那暗卫。”容闵勾着唇,语气警告,“皇姐定要妥善处置。” 容婉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下了朝,已是容闵的侍卫看守着容婉回宫。 又看见沈清晏与阮栖薇走在一块。 皆是一身官袍,身姿挺拔,和谐得刺目。 “首辅大人。”容婉出声叫住他,“你与阮大人相处得可还开心?” 沈清晏回过身看容婉,脸色沉沉:“臣的事,不劳长公主费心。” 容婉看着他,眉头一扬:“沈清晏,你知道狗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看着他骤然冰冷的表情,容婉冷笑出声:“是忠心,换主之狗,不会有好下场。” 沈清晏的目光如尖刀般刺向容婉,容婉扬起下巴,毫不顾忌地与其对视。 就在这时,阮栖薇上前一步,拦在沈清晏身前。 “长公主先顾及好自己吧,如今您自身难保,莫要在此虚张声势了!” 她说完,沈清晏立即神色变柔。 两人对视一眼,自有一番默契。 他没再看容婉,同阮栖薇一道走了。 容婉看两人一块离去的背影。 她再一次在心中询问系统:“现在的任务进度是多少?” 容婉深吸口气,转身回宫。 …… 在容婉禁闭期间,暗卫折损大半,至今仍在减员。 传回宫中的消息也大不如前。 好几日后,才从暗卫手中收到一个月前从南方递来的信,问容婉是否安好。 来信的是镇南将军周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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